第21章 往事
看着他的出现，场面有一瞬间的安静，顾亓也趁此机会扫视了几眼眼前的状况。
粗犷男带着几个小弟和方娄对立而站，而方娄身后的地上还坐着一个戴着眼镜文文弱弱的男生，之前在书店遇到的那个方娄的初中同学也在。
方娄看到顾亓忽然出现脸上也出现了几分惊讶，他递给了顾亓一个眼神，询问他怎么在这儿。
顾亓先是朝他笑了一下，然后抬脚走到他身旁小声说：“我听人说你被人带走了，说好今天晚上出去吃饭，你要是不在可不行啊。”
粗犷男此时也已经反应过来，他眉头皱得更深，大声呵斥：“你谁啊？！”
说着他伸手就准备推搡一下啊顾亓。
顾亓上前一步将方娄挡在了身后，然后也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脸上依旧是笑嘻嘻的：“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把我的人带来这里干什么？”
粗犷男扭动着手臂想要挣脱，却被顾亓死死地禁锢在手中，最后也只能大声吼了一句：“放开！”
顾亓也没有为难他，稍微一使力便将他推了出去。
看着粗犷男铁青的脸色顾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忽然说了一句：“咱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粗犷男显然并不这么想：“现在跟我套近乎已经没用了，兄弟们上！”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小弟们便直直地朝着顾亓冲了过来。
顾亓侧身躲过一个人的攻击，然后抬脚一踹将他踹向人群，挡住了后面几个人的进攻。
方娄先将身后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安置了一下，而后紧跟着上前站到了顾亓的身边，帮他分担了一部分攻击。
两人的动作干净利落，跟面前这些三脚猫功夫比起来高下立见，没几下便将这些人打倒在地。
方娄垂眸看向粗犷男，淡声道：“如果以后我在听说有人欺负他，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会把这件事算在你们头上，最好给我小心一点。”
粗犷男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别着头不看方娄，看表情依旧很不服气。
方娄也没在意他的反应，警告过后便转身朝着被他们欺负的那个人走去。
他先是递给了文弱男生一个钱包，然后才说：“东西应该都在这了，你先走吧，要是下次他们还敢找你就联系我。”
文弱男生接下钱包，感激地说了好几声谢谢，最后才捡起地上散落的书包走出了巷子。
解决完这些，方娄重新回到顾亓身边。
“走吧，”他眼中莫名出现了几分笑意，“不是说要去吃饭？”
方娄的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蹭到，此时靠近下唇的地方变得有些红肿，顾亓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起了寒假滑雪时摔倒的事情。
他的嘴唇本身就偏红，那次摔倒时顾亓看得更加清楚。
方娄的嘴唇不仅红还很润，看起来就像是果冻一般有着莫名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这么想着，顾亓也这样做了，不过他并不是咬，而是伸手触上了方娄的嘴角。
方娄也没想到顾亓会突然这么做，他眼神有些诧异，问道：“怎么了？”
顾亓也在听到他的声音后迅速回神，但却并没有收回手，反而用指腹轻轻摩挲了几下：“受伤了。”
感受到顾亓指尖传来的热意，方娄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应该是刚才不小心蹭到了。”
说完他也抬起手试探性的想要碰一下，没想到碰到的却是顾亓的手背，两人动作一顿，然后又迅速分开。
一直站在一旁没有丝毫存在感的眼睛男突然有了动作，他们打个上前几步站在了方娄面前。
眼睛男看着方娄有些激动地喊道：“就是因为他吗，就是因为他你才——”
“刘宇！”方娄打断他的话，脸色也显得有些黑沉，“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也轮不到你管。”
眼镜男，也就是刘宇瞬间没了声音，过了好几秒种才眼神闪烁地看着方娄小声解释：“方、方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担心你会受伤。”
方娄冷哼一声，嘲讽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刘宇眼神委屈：“……”
这时候，粗犷男也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盯着顾亓看了好一会儿，直到顾亓被他看的有些受不了转头对上他的视线后才恍然大悟般出声。
粗犷男先是拉长声音“哦”了一声，然后才继续说：“原来十年，以前十一中的时候就是你吧，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了你居然还跟方娄混在一起。”
顾亓被他的说的有些迷糊，但还是说了一句：“我爱跟谁一起就跟谁一起，关你什么事。”
方娄也不想再跟刘宇说些什么，盯着乞求的视线直接拉着顾亓的手臂走出了小巷。
两人沉默地走了许久，顾亓识趣的没有多问他什么，最后还是方娄率先停下脚步。
他转身看向顾亓，沉声道：“我们以前见过。”
这突入起来的一句话打了顾亓一个措手不及，他迷茫地回应：“什么时候？”
“……”
这次方娄沉默的更久，顾亓也没有催他，反而拉着他找了个地方坐下。
不知过了多久，方娄才再次开口：“我初中的时候，我们见过。”
方娄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准确来说是你救了我。”
顾亓看着方娄陷入沉思，在他的印象中并没有方娄这个人，就方娄的长相和这个脾气如果他接触过肯定会有印象，但闹好重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跟方娄挂上勾。
似乎是注意到了顾亓的疑惑，方娄视线看向远方，就像是说别人的故事一样淡淡开口：“我初中的时候跟现在有跟大的区别，头发也留的比较长，那时候因为性格的原因经常被别人欺负，偶尔有一次被人抢钱的时候是你出手救了我……”
通过方娄的描述，顾亓成功从自己的脑海中找出了与他描述的最相近的一幕。
那时候的方娄如他本人描述的一样，跟现在完全不同。
那个时候的他头发很长，遮住眼睛，就连鼻子也盖住了一部分，他衣服破旧，看起来跟现在清爽的气质几乎是两个完全相反的人。
那天的顾亓其实是刚跟家里人生完气打算跑出来上网，但没想到却在去网吧的路上意外撞上了勒索的戏码，而且勒索的那个人还因为他多看了两眼而嘲讽了几句。
这下原本就气不顺的顾亓更是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直接上前就搞了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后面更具体的他已经记不清楚了。
只是没想到他无意间救下的这个人居然就是方娄。
方娄将收回的视线落在了顾亓身上：“那个时候你对我说，如果想要不被人欺负，那你就要强到能够把所有人都打趴下才行，所以后来我还专门去学了跆拳道，就是为了能够不被欺负。”
“刚才那个人就是初中的时候欺负过我的人，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他还在搞霸凌这种事。”
听完他的话顾亓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方娄一提他也记起来了，当时的顾亓正处于中二时期，特别喜欢英雄之类的动漫人物，于是便将他喜欢的人物说过的话说给了那人听。
而且过后他还自豪的把这件事讲给了一众兄弟，现在想想真是中二的不行。
不过这话顾亓自然不会对方娄说，如果说出来他敢保证方娄绝对会跟他翻脸。
“对了，”顾亓吓着转移话题，“那个叫刘宇的人是怎么回事，我看你们矛盾还挺大的。”
“……”
见方娄一下子就没了声音，顾亓又连忙补充了一句：“要是不方便说你你可以不用说。”
“没什么方不方便的。”
方娄深深地看了顾亓两眼，而后垂眸解释：“他其实是我初中一个很好的朋友。”
想了想，方娄又补充了两个字：“以前。”
顾亓顺着他的话向下问：“那你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我被人欺负其实就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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