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霸道女总裁vs清贫男学生
楚娉婷问：“你父母这边还差多少钱。”
“没多少，我很快就能凑齐的。”他笑了一下，肉眼可见的瘦了很多，“你不用担心。”
“不是施舍也不是同情。人命比金钱重要。”楚娉婷扶了一下金丝眼镜，表情镇定，“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还钱。”
楚娉婷抓住他的手，把黑卡放在他手心，合上他的手掌。
“你是不是觉得，女人借钱给你，让你很没面子。”
杨铭摇头，“你的卡，应该自己收好，不要随随便便给别人。”
“不是随随便便，我从来没给过别人。现在是你父母治疗最好的时期，等你凑够钱，说不定他们病情已经恶化了。”
“你父母还不到五十岁，你忍心看着他们被病痛折磨吗？”
“如果你坚持，我们可以写个欠条，或者签个合同。”
杨铭犹豫了几分钟，“我们刚在一起，我…”
楚娉婷捂住他的嘴，“别说了，现在是特殊情况，你不想让你爸妈多活几年吗？”
杨铭望着她，艰难道：“好。”
他坚持要写欠条。楚娉婷提出过让他去她公司上班抵债，他拒绝了。拒绝的理由是：不想谈办公室恋爱。
杨铭坚持说他们在谈恋爱，楚娉婷没什么感觉。他把戒指送给她后两人就见了三次面，没聊什么私人话题，感情应该是很淡薄的。
他不肯收黑卡，楚娉婷往他银行卡里转了五百万。足够他父母的医药费和营养费，幸好杨铭还没卖掉房子，不然他全家无处可去。按他的性格，很难接受楚娉婷送的房子。
周五，楚娉婷接到薛教授的电话，杨铭父亲的骨髓配型也找到了。只要他们手术成功，就能活下来。
晚上，她提着水果来了医院。
今天时间比较早，杨铭父母都没睡。
杨铭放下电脑，向他父母介绍道，“爸妈，这是我和你们提过的女朋友，楚娉婷。”
“娉婷，这是我爸妈，在a大工作。”
病床上，杨铭父母衣冠整齐，面色温和，杨铭将他们照顾得很好，不像重病缠身的病人。
“小楚，过来坐。”温融朝楚娉婷招手。
楚娉婷坐到她床边。
“小楚，和杨铭在一起委屈你了，这段时间他忙着照顾我和他爸爸，要上学，还要兼职挣钱，冷落你了。”
她不太习惯听长辈的敦敦教导，虽然表情温温柔柔，心里早已不耐烦。
突然，杨铭道：“妈，医生说您要早点休息，你和我爸都睡去吧，我想和娉婷单独待会儿。”
温融埋怨道：“你这孩子，现在才七点多呢。”
旁边病房的杨虞拿削好的苹果给她，笑眯眯道：“别打扰小年轻谈恋爱，我陪着你不是很好吗？”
医院走廊上，杨铭问：“你吃晚饭了吗？”
“吃了。”
杨铭眨眨眼，“可是我还没吃。”
楚娉婷试探着问：“我陪你去？”
“走吧。”杨铭亲昵地搂住她。她闻到青年身上淡淡的荷尔蒙气味，夹杂了洗衣液的清香，似曾相识，竟有一瞬间的晃神。
这个场景好像在什么地方发生过，如果
难道杨铭是她上辈子认识的人？
她在心里道，“580，我要看我关于我上辈子的剧本。”
“错误指示。”脑海传来冷冰冰的机器声。
“你不是580，他在哪里？”楚娉婷警觉。580告诉过她，像他这样的系统，本源世界有很多个，可以靠声音判断他们的身份。真实人声的系统拥有自己的意识，机器声则是被抹杀掉意识的系统。
“580因为违反本源世界规则，被罚关小黑屋一年。这段时间由我协助您完成攻略工作。”
580违反了什么规则？
“错误指示。”
接下来，无论她问什么问题，系统的回答都是，“错误指示。”
折腾半天，她才意识到，580真的不在了，就算他关完小黑屋，也不一定能再次成为她的系统。她只剩自己了吗？
“别担心。”杨铭牵住她的手，他的手大而暖和，不轻不重。第一次有人牵着她在昏暗的夜色之中前行，虽然如此，她内心一时的焦虑是难以缓解的。
两人在一个小餐馆坐下，杨铭手脚麻利，赶在她坐下之前用干净纸巾把椅子和桌子擦了一遍。
“你工作最近顺利吗？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还行。”
心里有事，无心多谈，饭后，楚娉婷向他道别，开车离开。
580被关小黑屋，晚上没有人和楚娉婷说话干饭，也没有人为她出主意，陷入到这种孤立无援的境地，她只能自己帮助自己。
楚娉婷觉得口渴，睁开眼，外面漆黑一片，手机铃声恰好响起。
“你好！”她右手接电话，左手掀开被子起身开灯，明亮的灯光照在她皎好的身材上，透亮白皙。
“是楚娉婷姐姐吗？”电话那头声音急促，是唐晴悠。“杨铭哥被打了，在xx小区，你快过来，他……他好像要死了。”说完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楚娉婷：？？？
虽然一头雾水，楚娉婷还是带上了四个保安，两个秘书和法务部的专业律师。
只用了十五分钟，一群人浩浩荡荡赶到了现场。
唐晴悠坐在地上和程皓霖在争论什么，杨铭躺在马路上，手上全是血，好歹眼睛还睁着，还没挂。
“谁干的？”楚娉婷怒气冲冲道。
程皓霖似乎有些心虚，张嘴想说什么，没发出声音。
“抓起来。”楚娉婷示意旁边的保镖控制住程皓霖，法务部的律师手脚迅速拍照，这时，110、120也赶到了。
几人来到警局，里面正坐着一身睡衣的程皓冥，显然是被临时叫过来的，颇显秀气的脸上很明显的两个黑眼圈，这样一对比，楚娉婷的精神比他好很多。
唐晴悠和程皓霖被叫去做笔录，楚娉婷闲得无聊开始玩手机，不知何时，面前摆了一杯咖啡，她抬头望程皓冥，他顶着黑眼圈喝了一口，用下巴示意她喝咖啡。
这……懒得连话也不想说了？
楚娉婷道了句谢，不客气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很香。
办公室出来一个警察，问道，“谁是受害者杨铭的家属？”
楚娉婷举手，走了进去，旁边程皓冥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的背影，将咖啡一饮而尽。
警察问：“你们要和解吗？”
楚娉婷摊手，“那就得看他们的诚意了。无缘无故殴打我男朋友，换谁谁受得了？”
正在被戴手铐的程皓霖愕然，“杨铭是你男朋友？”
楚娉婷点头，“对啊。”
“软饭男！”程皓霖突然骂一句。
唐晴悠道：“你别太过分了！”
“静一静。“有震慑力的男声从门外传来，程皓冥双手插兜，走到程皓霖面前，“为什么打人？”
“看他不爽。”程皓霖拿出自己早已想好的台词。
“呵！”程皓冥讥讽一笑，“你这个月的生活费没了。我会叫艾米丽尽早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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