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先行以礼

十一这一日岳严四人在公交车上那几人在车上各怀心事，岳严难得穿上了紧缩袖口长衣外套，长长袖口遮盖住手中最后一点露出来的剑柄边缘，分明天气炎热却已经攥紧衣服，身边严益禀拽紧白色衬衣外焦糖风衣，双目紧闭像这样就能回避周围一切事物，一切的不自然。车辆一个踉跄旁边球棒敲到严益禀后脑只让他故意又把眼睛闭得更紧，坐稳位置上眼皮颤抖也未睁眼。那旁边球棒主人一把收好被棒球棍撑到变形的小提琴袋子，虽然包裹得严密可这造型看起来奇特又诡异，欲盖弥彰又像有意隐瞒，赵敏然只半眯着眼睛收起球棍到怀里，压低球棒帽檐，整个人比岳严看着颜色还压抑几分。她这样子让注视着一切的岳严轻笑，声音惊扰到最边上孟响，两人两厢对望视线交汇间总有几分尴尬，岳严一概往日平静依靠椅背上注视几人表情，视线停留在孟响书包上垂落下来手工编织玩偶，做工粗糙绑的绳结也松散，已经有些丝线丝丝缕缕散开，孟响顺着视线看到身边把玩偶往书包侧面塞了塞，也没多言，视线看向窗外风光，成了这地方唯一一个四下张望的人，也许正是因为看不全所以才敢继续看。

        窗外景象已经变得陌生，大多正在建造楼房扬起尘土遮住周围视线，没有立桥边水汽，也不似倚月轩旁边时间感，一切都被未知和灰烬遮盖住，高楼林立也少有人烟，楼层玻璃上张贴着巨大招租装修广告，靓丽显眼得刺目的底色就是这地方唯一亮眼情景，岳严看着窗外情景，故意打开窗户，周围灰尘铺面冲过来，空气中却带着香味，严益禀闭上眼睛深吸口气，睁开眼睛才傻了眼，挥手遮挡不住周围粉尘，跃过岳严身上一把关上窗子，“外面那么大尘土，你疯了要开窗户。”岳严指指窗外情景，正遇燃油车开过挡住窗外景象，等待车子开过，隔着宽阔公路上排排白杨树被风吹拂着一面在光纤下依旧嫩绿一边翻转过来变为纯白，就像迎合了上一次嘱咐赵敏然的话，白杨树苗下还有人拿水管浇水，地上土壤松软，背后居民区林立，被树林挡着看不清更多。

        “我们说的话会成真，还差红伞女人。”跃过岳严严益禀看向窗外风景，贴得近了只能看到玻璃中映出来的自己，恍然间叶子反影照进瞳孔，景象交错后发现眼中颜色不知不觉已经和叶脉背面返光一般颜色浅淡，垂下双目坐回原位，被身边人注视着低头梳理刘海，裹紧长衣轻咳一声，车辆拐入市区，几人视线交错严益禀才松开领口，皮肤上还有淡淡浮纹灰痕。

        窗边岳严已经闭目休息，看着外面的人反而变成严益禀，窗户外闹市区中映出来的人目光悲切，棕色瞳孔在玻璃里再看不清，映出周围事物，依靠在前排座椅上，两厢位置交杂，外面清洗球漂浮岳严发间像个安静小姑娘别上个发夹，岳严表情越严肃，这一幕越好笑，严益禀拿起手机，在医院白墙附近找角度拍出这一幕，刚好遇到红路灯，一个踉跄车辆停止手机掉落地上，严益禀再捡起手机，视线外白墙扭曲后面变成树林通道，这一幕惊得他手机扔到岳严怀里，扯过身边人问着：“那地方，发光氢气球背后是墙还是路？”严益禀问得慌张，不像打趣也没了往日风度翩翩，慌张看着岳严，也惊扰到身边两人。

        “是路啊，医院后面的小花园。”赵敏然揉揉眼睛，揉出眼角颗粒，不在意拍拍手，撑大眼睛看向窗外做个鬼脸映在窗户外，旁边私家车上小男孩看着她笑出声，打开车窗也做出一样鬼脸两个人相互比试，被孟响从背后打了后脑一巴掌。

        “饼哥又不是学习学傻了，是不是那玩意儿晃眼看不清，是墙，反射了点影子，肯定是墙。”赵敏然愣住看向窗子中反射出自己可笑模样，车子开启离开这一处争论，严益禀一把拉开赵敏然跑向下车处，手中铃声按下无数次也无用，眼前看到赵敏然举起手机上路线，距离下一站到站还有好远好远。

        那两人回到原位上有些狼狈，跌跌撞撞摇曳身姿，试图稳住也掩饰不住眼中慌乱，再看向窗外只，依然是天桥闹市，没有半分诡异之处。“赵敏然，你带的路，之前的地方和那里接近？”岳严语气又几分不耐烦，拽过严益禀，低头见到颈项上一圈不似人类皮肤的灰白，近乎死人肤色，路过天桥一瞬隐藏黑暗中看不仔细，凑近才见到一圈异样浮纹若隐若现被发尾挡住，岳严没抬手扶开发尾听到赵敏然思索间回答着：“没有印象，我只去过一次，只觉得和周围建筑很不一样，进去地方也不是这样。”

        “很显然，不止一个入口，这地方的确有问题。”严益禀后倚座位上，挡住最后一丝诡异，两人对望着赵敏然停下了回到座位上步伐，唇下咽下那句：“你的眼睛。”两人瞳色在阳光下竟然相近了，曾经让赵敏然引以为傲的浅色瞳孔在另一个人身上见到如同与自己对视，望进去便再出不来，等到车子停下整个人站不稳身子才收回视线坐回座位上，侧目看向严益禀已经裹紧大衣闭目休息等待车辆到达最后目的地。

        一路上几人只剩赵敏然睁眼看向周围，就好像其他事物早已没有意义，唯一不得不睁眼的人又抱紧球棒，头发卡在拉链处拉开小提琴琴袋，里面鬼面形象纹样对应窗外在白天里光影浮动的招牌，“鬼街”二字显露眼前，和周围灰白建筑全不搭调，如同赵敏然整个人的打扮，棒球衣棒球帽背上了琴袋，站起身背后袋子打到旁边两人身上。“到了，这就是鬼街正门。”

        隔着马路对面四人表情不一，岳严握紧衣袖紧盯眼前大门，红瓦砖块堆砌上浮动粼粼海浪波光，随风而动同时又能无风自动，与威风追逐打闹，光影浮动如梦似幻，拱门上鬼街访市四个字已经，鬼下一点已经歪斜，被下方浮动荧光遮盖住若隐若现。门内人不多，道路上往来人烟稀少和周围倒相称，偶尔往来行人向对面注视着目光一致，看得岳严也不由得收了视线。

        “除了个破招牌也没什么东西啊。”孟响说得随意，晃悠包上垂挂玩偶，一下晃出去掉落地上，忙不迭捡起来拍掉灰尘对着阳光穿会钥匙扣铁链上，看到赵敏然已经拿出手机拍照，看着手里东西附和着：“这样看的确如此。”

        手机中照片上“鬼街访市”四个字都显露外侧，红瓦转头上罗列蓝色采光灯，俗气又显眼，还不如周围灰白街道悠远肃静。

        “走吧，进去看看。”严益禀在前带路，岳严示意身边两人跟上一人殿后，双剑握在手中藏于袖中准备就绪。最前面带路的人走得慢，走过墙门听到孟响惊呼，看到层层蓝光浮动下流出莹白鲜血染上红砖，俊美冷艳外表挣扎出狰狞表情，光线随发丝浮动组成粼粼波纹，走进闻到阵阵清香，赵敏然抬手遮住孟响眼前视线，叹息声掩盖下怜惜也可能是经验，垂眼走过拽进身上袋子。走进门内香味更甚，左右两边皆是香坊，左侧香料外女孩子身着月牙白旗袍，上面绣着流云追月纹，在光下流露柔和荧光，身后六角踏状实木建筑榫卯相扣层层叠叠古朴文雅飞阁流丹，实木馨香与花香混合而来，在门口美貌女子身后增添敦厚直扑阴影，另一侧香水坊月牙白大理石门面前偏生站着几位深咖西服俊美男生，两两对立，望向门口礼貌温和微笑，推开几步让出前路，整理袖口动作，袖间纽扣折射荧光，照应身上彩线更显精致硬挺，退后动作正站立白色大理石欧式建筑不远处，白日里给通体莹白建筑填了几分瑰丽。

        这前路被笔直让出，大理石铺就地面在前方围出层层星空形状，两侧建筑最中心圆形广场上围了个不知道是白鹅还是雄鹰的生物，和周围顶灯上雕刻着飞向天际的禽类有几分相似。

        眼前情景即使是赵敏然也依旧看傻眼，因几人到来，路上灯光忽明忽暗出暖光，最后光影游丝撕扯着变为蓝色光斑，照亮灯芯由觉不够，扑倒六角玻璃上吞并玻璃灯罩，连其上白鹅雕像也一并吞没在白日中发出幽蓝光亮。岳严手握双剑，出鞘一瞬间身边两店店员站正身子，一双双目光终于正视几人，他面前两人朝相反方向走去，赵敏然已经看直了香水店门口，不自觉走了过去，她面前两个男子温和接待从容弯下高昂头颅，行李间伸手想要接过她手上提着行李，另一边孟响走向香料店，两边女子让出条笔直道路，举手引路，据扇挡住面孔纷纷退后带路。岳严身边站着严益禀看向眼前广场上鸟类因这一幕在顶端跳跃起舞，发出阵阵名叫，悦耳动听闻之令人心醉。

        “咳咳。”一声咳嗽，换回几人心神，看向中间那个人眼中都有些不舍，挣扎着不愿走回原地，最后竟一齐发声：“太美了。”这一声中那三人看向对方都有几分不自在，最后赵敏然回过神手间球棒已经被人接过去，两位男士隔着礼貌距离在身边安静等候，最先回过神来的人也走出了最远，不自然梳着头发不去看其他几人，反而给自己找借口，“女孩子嘛，当然想看看香水，你们怎么回事，你学电路设计吗？”赵敏然问着严益禀，间他不自然转转脖颈，又问向孟响，“你会做饭吗？”老孟看向香料店木刻招牌鼻尖闻到了八角味道，揉着鼻子又走回原地。

        “我记得嗅觉和视觉没那么相通。”孟响如此揭穿赵敏然谎言却也走到她身边，从旁边男人手里拿回棒球袋子塞到她手里，身后岳严也一步步随着她性子走了过来，赵敏然有几分不自然跑进店内忽略了身边原本接引的店员，当到店内，几人愣在原地，包括店内人员也被冒失跑进来人吓住，礼貌走到身边接引。这地方外面看着一拍欧式建筑，里侧低矮屏风分割出不同区域，层层往复如同迷宫庭院，纯白镂空屏风旁边放着水晶立台，滴管试剂中分布不同颜色液体，放大镜、显微镜、培养皿一应俱全围绕水晶滴管，精细到让人不忍走近。

        “客人有什么对香味偏好吗。”来人身后跟着四位衣饰相同深咖色彩纹西装男人，带路的确是个长发带着单片银丝眼睛的人，声音男女莫便，话语也不甚礼貌，反而有逐客意味，目光看向岳严手中双剑，没分给身前两人半点目光，也没打算让路，逼视着双剑收入剑鞘，目光才移到赵敏然脸上，笑容和蔼，侧身让路，身后众人退后半步让出一人距离。

        “我想，想找。”赵敏然被着架势看得不自然，看向身后严益禀，见他上前一步走到身后站好接了之后的话，“想找一味熟悉香味，在门口闻到了就想进来找找。”

        站立最前面长发西装那人低头嗅嗅，表情又一瞬间难看，这一刻门边几人也觉得面上难堪，那人挥手，身后几人点头致意便笑笑离开，顺着周围低矮围栏围起来小路闲庭信步看向身边各色香料，藏于月牙白立柱墙上暗粉液体后，伸手指轻敲一下，液体晃动摇曳深邃五官，赵敏然一时间沉醉在这一声敲击声里，听到那人轻笑，脚下被老孟踩了一脚踩狼狈回神。

        “见笑了，那一处有几味香料和几位身上味道相似，这边请。”眼前带着单片银丝眼睛那人抬腿像旁边暗粉色液体立柱走去，身后发丝维扬，划过赵敏然面前，穿过指尖留下一指馨香，没留下半根发丝，这一刻惊的得赵敏然用一样的手划过自己头发，依旧卡死，无论如何也梳不顺。“你身上的味道，你不害怕？”岳严弯腰低声询问，没见到赵敏然回答，只放下手指小跑着跟过去，到立柱旁边身后已经没有人，身边一排香水试剂，连带路的人也只礼貌示意自便就转身离去。

        拿惯了武器的几个人第一次拿起试剂管，岳严手刚收紧袖口便听到有人咳嗽一声，赵敏然不不敢轻举妄动，伸手抚摸上试剂台上滴管，在透明杯壁上留下个指纹又听到一声咳嗽才收回动作。“我来，让开。”严益禀此刻有几分怒其不争，从试剂台下抽屉中拿出副手套戴上，一手滴管一手试剂管，沿杯壁滴落一滴，扇闻几下才道：“不一样，下一个。”听到这一句赵敏然点点头退后一步，严益禀却没上前，拿出旁边一个蓝色液体，混合一起变成透露试剂，扇闻几下眉头紧锁起来。“味道变了，这样下去有无数种可能。”

        “不是我说，这样咱们明年也出不去这个屋，有没有成品。”老孟不耐烦看向严益禀精细得顺着试剂瓶取出液体滴落培养皿，用香水纸吸收尽液体，一张印金丝纹饰纸张递到眼前不耐烦挥开，“我不要，”

        “我要，我要。”赵敏然说着直接拿过纸张，在鼻子下刚闻一下闻到股刺鼻气味，离得远了学严益禀样子扇闻几下傻笑起来放到口袋里。

        巨大水底形状暗粉液体瓶子立柱旁边岳严也敲击一下瓶子吸引几人目光，逆光下暗粉偏红颜色映照身上仿佛整个人染血归来，一样场景竟然让人少了痴迷多了些畏惧，岳严指指另一边窗边位置，“那边，成品。”

        窗边繁复团纹花卉映照出光影照耀在下面透明雪山样式立台，照出浅粉橙光交织一起，上面摆放许多钻石形状瓶子装了各色液体。三人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只剩岳严一人盯着赵敏然表情，眯起眼睛仔细看清她一举一动，不见退后半步也不见任何畏惧，目光随意被人带走，再望过去那地方走过个店员转转袖口纽扣，也感受到赵敏然目光，转过头对她笑笑，看到赵敏然也跟着傻笑。一声轻笑声让几人都看向赵敏然，又听到声轻敲，严益禀放下手中东西低声提醒，“你够了，回学校再丢人，看清楚地方。”

        “你不丢人，大街上发呆，咱们也就是没去对地方，不然不知道谁丢人。”赵敏然倒是言之凿凿，前面几个人已经转身离开。“看成品吗？”到门口门外接待人员已经分开两侧，最前方岳严突然停下看向赵敏然，企图在她脸上读出更多表情。

        “不看，没钱。”赵敏然说得轻巧，跳出店内举动再没之前小心翼翼，如释重负一般又回到原先位置上，“走吧，有点饿了。”应了这一声，前方广场上路灯上蓝色包裹白鹅仰天长啸，原地跳跃飞舞，吸引过几人视线，一齐飞到空中飞到对面位置，空中翻越转身落回灯上。空中一跃才看清广场大小，岳严跑上前去，周围建筑纷纷后退再不是之前直线平铺眼前，两侧建筑弧形围在周围，退后几步周围建筑又回归之前模样，定制衣饰店铺招牌被拉伸着已经看不清，右侧滚轮衣帽店圆筒形状被拉伸出段段条纹，走入圆形广场内飞鹰图案身边一切才围在周围回归原位。

        “原来之前不是我近视眼的缘故。”赵敏然揉着眼睛也退后半步观察周围一切，跑向圆形广场斜前方灯下，附上那上面，看向对面树林旁边，身后几人没有人跟上，等在原地看到岳严几人被什么吸引视线，许久才跑到眼前。

        “去甜品店？”岳严视线刚好和赵敏然相反，看到身边树林隐藏间小路通往的甜品店，白日里招牌也还是通明，“鬼客1827建立”几个字在树叶间若隐若现，光线随视线闪烁，正看着里面跑出两个小孩子，女孩追逐男生手里提着镂空香囊糖球包，随着吵闹声铃铛伴随糖球敲击金属边框叮咚动听。

        “不是，想到了往事。”眷恋目光随着两个孩子跑远，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叮铃声音，这一切被孟响声音拉回现实，“我说这地方设计得就是针对人，刚刚那什么破地方，我和你说，正常人根本进不去，妹子你是正常人吧，就你这体格也进不去，这就是危楼建筑，绝对的。”赵敏然跃过岳严想要看向孟响身后指着地方，街上往来人多了些，挡住视线也都看向赵敏然，把她看得不自在，收回视线，又听到声奇特鸟鸣，似新生婴儿啼哭，可上方灯顶白鹅并无半点动静。

        “先去目的地。”双剑支撑推着赵敏然向前，身前人点头小跑几步离开几人，跑过圆形广场道路上逐渐摆了几个小摊贩，赵敏然排在几个孩子背后买了四个面具，自己带上张纸面具，上面什么也没画，镜面面具映出身边人模样，等到岳严走进拿到一个，才看到赵敏然指着旁边店铺。“就在这边，睚眦爆爆珠。”普通做旧复古灰绿样式爆馆落地窗内坐着几位喝着饮料顾客，因外面动静也看过来，在面具上映出他们自己相貌，看到自己反而觉得无聊别过视线继续难以听闻的对话。这家店旁边店铺样子倒是奇特，大街上做成棺材样，顶上棺材板都已经倾斜，门前立碑刻着“睚，定制店”。

        “名字还挺可爱。”孟响去旁边抚摸着刻碑，起身道，“这碑可是要比咱们的，可爱。”

        后半句刻意换了说辞压低声音，避开这地方唯一不愿面对立碑的人，拉近大衣领子，下面若隐若现火焰燃烧般鲜红颜色。岳严身边小摊绒布旁边又围上几个孩子，看像岳严几人只在面具中看到自己，扭曲弧度曲折了原有样子反而吸引得看着自己一次又一次，跃过这些孩子岳严在摆摊灰衣老人面前拿起个金耳耳饰，拿起来层层叠叠变成条链子，长长一条纤细颈链，再看不出金耳模样，对比不远处道路尽头金耳银行外耳朵图案，付款时候看到摆摊老者，只蒙上双眼，眼睛在黑色幕布后看不清晰又若隐若现。

        “纪念品。”严益禀正要推拒，一条链子位置正落在脖颈上已经变得灰白的皮肤上，未落颈下，玄于半空戴在符文之上。链子戴上严益禀便逃到道路另一边，不管身后其他人，对着面前店铺写着“貔貔球不止是球类”的球具店，里面男孩头上戴着头戴，转身一副运动眼镜就像是陈一舟又回来了一样，和严益禀对视着被看得莫名起来，注视着面具上自己的面孔转身跑远，岳严走过严益禀身侧另一半，进到店铺身后树林里，林间树叶落下方向铺就条地毯，通向座废弃屋舍。

        “我上次没去那边。”赵敏然在身后拦着，分明只有一条小路距离，可通向废弃院落地方幽静凄清，没半点人烟，打开大门内吹起尘土，灰尘笼罩着往来驼背漆黑鬼影，风起长空吹落几片枯叶也被指引着散落地上道路，碎叶于深处腐烂于浅层被踩出沙沙声何等悦耳，岳严没听赵敏然的话依然顺着一路悦耳碎叶声向前，身后脚步声愈发不对。

        “你怎么来了。”孟响一声惊呼走到地毯边上泥土处，那地上又铺上层细碎枯叶，原先位置站着个美貌女人，没管着地方任何一个人，扶稳严益禀盯着他半晌，才走过身前道路，绕过岳严没留下半个眼神，却又等在原地等着他们跟上。“带路。”精灵难得以自己样貌发出声音反而让人不适应，纷纷看向严益禀，却也没多问跟上精灵步伐。

        眼前枯叶地毯看着简短，可如何也走不到前方废弃屋舍，一路漫长似乎遥遥无期，那间屋子如何也没能靠近半分，长风骤起吹散前方枯叶几人捂住视线才看到屋子靠近几分，废弃屋子匾额都已经倾斜，“朴存斋”几个字几乎要看不清晰，精灵直接走进去，留下门口四人抬头张望头顶颜色浅淡看不清的字迹，收回视线，圆形拱门内原先鬼影不过几个驼背僧人，手握扫帚扫落一地灰尘，灰尘随扫动飞扬四起让院内视线更加模糊不清，两侧水缸内叶因为飞扬尘土在表面漂浮许多浮沫灰尘，可这几个僧人漫无目的再无知觉自顾自扫动，来人了也不自知。

        “到了。”院落内唯一一间寺庙前大门紧闭，门口只剩空洞门框，镂空雕花内屋内并无一物，门前精灵说完便推门而进，大门打开，寺内中央只一破旧蒲团，上面坐着个僧人，看不出年岁，看不清样貌，因外面僧人扬起沙尘遮盖住打来门一瞬间清晰时刻。

        “你是谁。”对面人从蒲团上站起身目光察觉到龙睚出鞘，轻笑到几人面前，跃过精灵没支会半言看向岳严道：“不必管我是谁，我却知各位，你们来得时间不对，这救不了你们。”

        “臭和尚，故弄玄虚。”被叫做臭和尚的人背对着几人停顿了步伐，门口边上响起老鼠叫声跑过孟响面前，听到声惊呼，赵敏然踩着孟响脚边险些没站稳身子，背对着几人的人才又转身笑对这一幕闹剧，“祝各位心想事成。”

        龙睚银锋直指和尚颈间，被低头绕过一周抬手双指制住剑刃，拇指微弹，利刃擦着岳严发间扔出门外。

        “礼尚往来。”那和尚有走回蒲团上，大门合并逼退四人，屋内精灵开门出来门后只剩蒲团，连和尚也再也没有。

        “说什么来什么，我带的挂件没了。”低头捡地上剑刃岳严听到身后孟响抱怨，剑身银白映出脸上面具，面具又照出龙睚银光，两厢照再没有尽头。剑锋划过地上留下到裂口还没开口便听孟响提议，“去危楼，肯定是当时赌气的时候掉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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