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适合做流氓
听到陆通提起杨秀清，暾槿愣了愣沉思片刻，“对呀，如果事情仅仅是这么简单，凭杨秀清的势力不可能查不到，知道了真相想做出应对也不是什么难事，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大费周章的跑去找你帮忙？”
陆通看着草纸上画的地形图沉默不语，暾槿感到一丝不安，“难道，真的是有厉鬼作祟，杨秀清查到一半发现了事态的严重性，真的是请你来驱邪的呢？”
陆通点点头道：“嗯，也有这种可能。”
暾槿忙道：“若真是这样矛盾就尖锐了，你到底会不会做法啊。”陆通所谓的做法方式，就像话本里看到的捕快查案一样，如果真有什么厉鬼作祟，那陆通这一套明显是没什么卵用。
“怎么？害怕了？”陆通反问道。
“我不是怕！”暾槿忙辩解道：“我就是心理没底。”
陆通没管暾槿自相矛盾的说辞，又把话题拉回正事上，“退一步想，可能杨秀清什么都不知情，而我们正是他找来探虚实的先锋。”
“我靠，那着家伙就太不够意思了。”暾槿气愤道。
“这钱不好挣啊。”陆通感叹一声，到底司机情况是怎样，还是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是，这下一步，到底该怎么走呢？
暾槿忍不住问道：“那先生，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呢？”陆通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暾槿，暾槿面露疑惑之色，“你别看我啊，我只是来看戏的，想怎么玩，您尽兴。”
陆通将视线转回到他画的那张草图上，“想想附近有没有什么比较大的城镇，与其他两个地方都在一到两日路程的。”
暾槿一敲陆通画的草图，“三个点已经确定，想找一个与这三个点等距离的点还不容易。”
“不对。”陆通摇摇头，“即便真的是僵尸，也是用蹦的。要把路线曲折，道路状况都要考虑进去……对了！”
“咋了？你想到了什么？”暾槿问。
“他们用的水路！”陆通道。
“什么意思？”暾槿更加疑惑。
“既然无法确定，那就只好一个一个去证实了。”陆通淡淡道：“假设整件事情都是有人刻意为之，那么就是有人在养吃人的怪物，为了保证不被发现，走水路运送是个不错的选择。而江南水乡，流域宽广，行动就很方便。为了掩盖行迹，选择的村落就会离一些大河流稍远一些。”
暾槿看着陆通愣愣的发呆，陆通喂了一声，暾槿才回过神：“先生，我在想一个问题哈，你说冤魂厉鬼和吃人的怪物，哪个可怕一点？”
陆通冷哼一声：“都没有人心可怕。”
暾槿沉思片刻，明白陆先生的意思，“也是，那我还一个问题。你说无法确定，只能一样一样去证实，若是有人暗中捣鬼，我们只要寻找些蛛丝马迹，抽丝剥茧的一点一点去找就好。但是，你说鬼神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你要怎么去证实啊？”
陆通微微一笑：“鬼神比人要好对付的多，你不是钓鱼好手吗，就用你钓鱼时的方法。”
暾槿一愣，“你是说用诱饵？你有什么可以吸引鬼神上钩的？”
陆通又是神秘一笑：“你喽。”
暾槿疑惑：“我？”
陆通点点头：“若真的是鬼神所为，你就去闹鬼最严重的地方，晚上在外面闲逛，我在旁边给你看着，等厉鬼出来咱削他。”
“啥？”暾槿难以置信的问道：“我靠！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事怨魂厉鬼啊？你拿什么削他？擀面杖吗，还是烧火棍啊？话说你这破办法也有点太不讲究了，说好了我只是在特等席看戏的，你却想把我当诱饵。”
“所以说人心才是最可怕的嘛。”陆通叹息一声，“我跟他之前的关系还不错，现在还不是被他当棋子。你现在都已经和我划清界限，明摆着要另转山头了，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对你讲究呢？”
“不是……”暾槿一时语塞，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抛却了人情，大家不就是在互相利用么。但是，好歹相处这么久了，虽然暾槿是死皮赖脸的成分居多，但是真就一点情分不讲吗？“先生，你这也太薄寡义情了吧。”
“放心，那只是后手。现在的暂定对手是人，不是鬼。”陆通微笑道。
暾槿难以置信的看着陆通，只见陆通一直气定神闲的面瘫模样难得挂着笑容，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神情。暾槿隐隐感到一丝不对劲儿，眼珠转了转，“先生是不是怕我转投杨秀清会有什么心理负担啊。”
陆通冷哼一声，收起了笑容：“自作多情。”
暾槿满脸坏笑：“一定是这样，先生是在为我着想。”见陆通满脸的不承认，又有心调笑一番：“还是说，你在吃醋？”
陆通冷哼一声：“痴儿，随你怎么想吧。”
陆通懒得理暾槿，暾槿反而有些来劲：“卧槽！你不是好那口儿吧。”随之发出极为厌恶的声音：“咦~~，我可不是断袖！”
“说正事。”陆通声音陡转严肃。满脸坏笑的暾槿闻之立马板起脸，“对不起，先生。”陆通也只得无奈的摇摇头，对这个小无赖也实在是没办法。
暾槿一脸严肃的问道：“那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啊。”
“接下来就要靠你了。”陆通却是微笑着看着暾槿。
“啥意思啊？”暾槿一愣，“靠我什么啊？”暾槿表示我啥也不会呀，让你教我点有用的功夫，你特么光糊弄我玩儿去了。
“如果整件事背后是人在捣鬼，那么他们有很大可能使用水路，想找到他们的踪迹就不太容易了。”陆通解释道：“但是，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总会流传些许留言。而你要做的就是混进一些烟花场所，将这些不曾被人注意到的信息找出来。”
“烟花场所？这个我擅长啊！”暾槿一听不过是些打探消息的活儿，对自己来说还是很简单的：“等会！你什么意思啊？合着我就是一流氓，只会混迹青楼妓院啊？”
“难得有你擅长的，帮你刷刷存在感嘛。”陆通微笑着道：“现在我们目标不是很明确，人手又有限，只有分头行动，我去黑市那边，美差留给了你，你还不念我的好，人心不古啊。”
暾槿语塞，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曾经自己想要个什么新奇玩意儿，都是派底下人去找，甭管黑市白市的，暾槿都没怎么去过，自然对那方面就不是很熟路。但是青楼妓院之类对于暾槿来说就不一样啦，虽然之前并没有来过江南一代的类似场所，但是相比菜市场，暾槿更懂玩乐之道。暾槿思量过后发现陆通的安排还真是合情合理，相对来说也的确是个美差，也就不再反驳什么，这个流氓，还真就当定了。
之后，陆通对于三个“闹鬼”的重灾区一番考量，将苏州定位第一个调查目的地。暾槿听了一咂吧嘴儿，苏州的菇凉，小爷来啦！
（作者语：以历史为骨，文化为血，但小说毕竟是小说，毕竟作者写的也不是完全纪实的历史流水账，还是虚构的成分多一些。没办法，地理学的不是很好，对着中国地图瞅了好几天，也不晓得把这事发地点安在哪里合适，也不想虚拟地名，所以就随便用了个，并没有黑任何地方任何人的意思，大家看过一笑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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