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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狂风暴雪,人生再一次陷入迷茫之中


2005年1月21日,晚上,纽约。(叶虚之)

        随着演讲的结束,会场里传来并不激烈但是还算是能听得见的掌声,事情比我所想像的稍微好那么一点呢。从台面上拿起了手中的演讲稿以后我走下了演讲台,在旦的陪同下径直朝着会场出口走去。

        “叶虚之,你的演讲完成以后各个国家的代表还要对现在世界的态势进行自己的发言,难道你不打算再回到座位上听取一些有用的建议吗?”站在门口的陈老师在我即将离开的时候伸出手来拦住了我:“现在你也没有什么急事,为什么不抱着谦虚的态度面对这个世界呢?”

        “连自称是'人类的希望'的哥伦比亚联邦都会想方设法地加害我,这些人表面上为管理局提出建议,实则只要发现可乘之机就会落井下石。”我来到联合国总部进行演讲只是为了阐述自己身为时空管理员的职责,顺带警告那些抱有非分之想的国家政府不要轻举妄动:“我早就向每个国家派遣了自己的特使,然而直到现在我都没有从任何一个国家收到哪怕一条建设性的提议。这些政府不明白现在的自己应该遵循管理局的统治,那么我也没有尊重他们的必要。”

        因为上一次在南极的事情,我安排了金卫军的人马处理掉了这个国家一半的参议院以及三分之二的众议员。而直接被炸成了碎石块的国会山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被清理完毕,这样严厉到几乎让哥伦比亚崩溃的报复,让全世界明白行刺叶虚之我不仅不会成功,还会付出比起惨重一百倍的代价。虽然在刚刚成为管理员的时候我曾经有觉得自己能够联合世界上的国家一起让这个世界的未来充满光明,然而很显然绝大部分国家不愿意被一个只有二十一岁年轻人牵着鼻子走。无法得到尊重,我使用恐怖来压制反抗实属无奈之举。

        “旦,对洪锐金的搜寻有结果了吗?”新的解压设施建造计划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虽然工程很繁忙,可是缺乏学识的我对那些面对着重重困难的工程人员却爱莫能助。除了解压设施以外,现在我第二担心的问题就是派遣到维新会已经失去联系数个月之久的洪锐金与夏尔:“这个问题似乎都已经成每个星期我跟你之间的固定话题了,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弄假成真,真的把自己小命给丢掉了。”

        “弄假成真?”旦在听到了我的话以后很明显并不能理解我在说些什么。

        “没。。没什么。”偶然之间差点把洪锐金假死的事情泄露出去,还好坐在我身旁的是旦而不是叶琉奈,不然的话事情肯定会被识破:“水行军那边对于那个维新会的监控情况,这周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进展?”

        “除了四处进行地下宣传以外以及扩张成员以外没有什么特别的行动,和过去的三个月一样。”对于洪锐金的搜索依然处于死胡同之中,虽然他的生死不至于威胁到我除了侦查维新会以外的其他计划,然而每晚因为他的事情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可以说是一点都不夸张。洪锐金啊,如果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想藉由你来调查圣容器与伊戈的计划恐怕就要回到原点了。

        。。。

        1月21日,中午,张家界。(洪锐金)

        手持斧头的女子将她手中的这把锐器直接朝着我和夏尔砸来,当夏尔使用自己手中的黑卡将这把普通的斧头劈碎后,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从手中变出了两把发出红色光芒的短剑。趁着夏尔还没有来得及重振姿态,她便直接扑了过去将措手不及的夏尔按在了地上。

        “军势之箭!!”混乱之中我也取出了自己的宝尼巴比安,按照叶虚之所告诉我的使用方法,在和夏尔以及压在她身上的女人拉开了两三米距离以后,我拉动了这把几乎与我一样高的长弓的弓弦:“玛尔法,马上放下自己的武器,不然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宝尼巴比安?!”在看见了我手中的武器以后,这个叫做玛尔法的女人勒住了夏尔以后站起身来用着充满惊讶的眼神看着我:“你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什么手里会拥有叶刀真的武器?”

        “放下手中的武器!!”尽管对于玛尔法的话有点在意,然而因为自己并不清楚对方究竟在打什么算盘,我不能让她随便转移我的话题:“不要以为要挟了我的下属就有了筹码,马上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趴在地上!!”

        虽然口头上是这么说,但是如果玛尔法真的利用夏尔与我进行对峙的话,事情一定会陷入僵局。为了避免那样的情况发生,我只能在屏住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从而更加逼真地将对于夏尔的冷漠表现出来。

        “哎,实在是没办法呢。”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地顺利,本来以为要挟人质而与我对峙的态势随着她主动放开了夏尔而彻底倾覆。看着将弓箭搭在弦上的我,玛尔法轻轻地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朝着夏尔望去:“你们这些做下属的,即便被主人看作一条性命一文不值的哈巴狗也还是继续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吗?”

        “玛尔法,我来到这个地方的目的并不是打算与你一决高下。我的下属做好战斗准备的原因是为了防止你可能会做出的危险行动。”随着事态已经稳定,我放下了自己右手上绷紧的弓弦,随着宝尼巴比安上的弓箭消失,我也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武器:“虽然现在的我们可能正处在利益的对立面,但是我觉得这并不是我们应该刀剑相向的理由。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能够在稍微暖和一些的室内交流一下相互的看法吗?”

        。。。

        “虽然口头上是那么说,但是你该不会真的相信我会使用宝尼巴比安连着自己的同伴一起攻击你吧?”走进了小木屋以后,玛尔法将先前劈好的柴的从后院拿到了房间里。随着柴火渐渐开始在壁炉里熊熊燃烧,这个寒冷的空间终于变得暖和了起来。在被冻僵的身体渐渐恢复知觉以后,我的大脑也重新开始运转了起来:“难道说你因为知道最近我们会前来拜访,所以说才那么随意地就放弃抵抗了吗?”

        “我与世隔绝生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在没有电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与外界接触。要不是因为你们的造访,我还一直以为外部的世界已经灭亡了呢。”随着放在壁炉台上的水壶嘴冒出了白色的蒸汽,玛尔法从木柜子里取出了三只简陋的杯子给我和夏尔倒好了热水:“至于为什么我会就那么简单地束手就擒,那是因为过去有人曾经做过同样的事情。有一个可怜的人为了保全自己而将刀刃架在了姐姐的脖子上,然而手里拿着弓的另一个家伙毫不犹豫地射杀了对于他而言最为重要的人质,同时也是最为重要的亲人。仅仅只是因为同情那些被作为棋子的人质,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既然误会都已经澄清,那么我们就进入正题吧。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我也并不是打算简单地问候一声就离开的。”因为我想尽量给联系叶虚之的行动空出足够的时间,所以对于玛尔法的事情我想速战速决:“我是属于。。”

        “等一等,我对于你们两还有一些问题。”正当我打算道出自己此行的使命时,玛尔法却打断了我的话:“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为什么你会拥有那把宝尼巴比安?第二,为什么你的随从长得和叶虚之手下的旦那么相像?这是巧合,又或者说。。”

        “我曾经在叶虚之的手下打过工,但是在那以后我意识到管理局对于这个世界的控制与压迫实在是过头了。在叛逃管理局的过程中,我偷走了这把宝尼巴比安并且带走了叶虚之安排给我的克隆人助手。”尽管自己是叶虚之派遣到维新会的卧底,但是现在的我并不清楚玛尔法对于叶虚之究竟是什么立场。所以按照最基本的表象来解释应该是最稳妥的做法,这样一来我就直接以邀请她加入维新会的话题开讲好了:“在维新会因为叶虚之的忘恩负义而土崩瓦解以后,我加入了其中的一个残余分支。在暗中反抗管理局的组织在广纳人才的时候能够渐渐变得强大,总有一天叶虚之的****能够被越来越强的反抗所推翻。而在这样的革命之中,我们需要你这样拥有能力又了解叶虚之的人的协助。”

        “克隆,叶虚之对于自己的身份还真是一点都不反感呢。”坐在木摇椅上的玛尔法在听见了我捏造的描述以后对夏尔的身份颇感兴趣。然而她的话在那之后便戛然而止,就好像是不愿意泄露什么秘密一般地闭上了嘴唇:“请回吧,无论外面的世界正在发生着什么,我也绝对不会站在叶虚之的对立面给他制造麻烦。”

        “为什么?!明明是在选拔仪式以后被叶虚之逐出门府的开国功勋,难道你真的愿意就这样辛辛苦苦忙了大半天然后被那家伙剥夺掉自己的成果吗?”出乎我的预料,一个本来应该是叶虚之敌人的女人在听完了我的劝说以后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的请求。虽然我不会因为黑衣人所布置的任务执行失败而存在心理压力,然而我本人并不明白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玛尔法依然拒绝了如此可贵的机会:“我这个维新会的实力虽然没有强到能够引起管理局注意,但是也不至于彻底忽略不计。明明已经不是一人孤身奋斗,为什么到现在你依然选择蜷缩在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悠哉度日?难道你就不愿意让自己所生活的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吗?!”

        “叶虚之不是那种会因为个人利益而在管理局里胡作非为的人。如果什么表面上看来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那也一定是叶虚之不得已的选择。”面对我的质问,玛尔法依然面不改色地坐在摇椅上,不过相比起刚才和善的眼神。现在玛尔法的双眼正释放着一种让我连与她直视都变得困难的强硬目光:“小子,既然你是从管理局叛变出来的人,你应该有和叶虚之发送过冲突吧,你觉得他本人强大吗?”

        “离开的时候他没有来得及追上我,但是在与他初次相遇的时候有打过一次。”在那座城市废墟里失去拉克拉斯先生的事情在我的脑海之中依然历历在目,那个连11岁小孩都打不过的家伙,要不是因为运气好的话肯定已经被我干掉了:“打起架来完全不是我的对手,本身除了穿越时空以外也么有什么不得了的特殊能力。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那样的人能够成为管理员并支配着这个世界的运作。”

        “即便现在的我已经不在叶虚之的身边,但是他依然是我的领袖。只要是来自他的呼唤,我依然会义不容辞地接受属于自己的使命。”玛尔法放下了手中的水杯后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她走到了小屋的跟前将大门打开示意我和夏尔离开这里:“叶虚之本身并没有能够只手遮天的能力,他无法通过一个人的力量来让这个世界臣服于他的统治之中。为什么不是最强的叶虚之能够成为时空管理员,在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之后再来拜访我吧。”

        尽管最终没能达成将玛尔法拉进维新会的目标,但是在与这个人的简短的对话之中她所提出的那个耐人寻味的问题的确值得我细嚼慢咽。离开了玛尔法的小木屋以后,内心沉重的我坐上了汽车并且踏上了返程的路途。

        “看样子那个人只是因为叶虚之暂时不需要而暂时被他移出了公众的视线之中吗?”先前在我和玛尔法的对话之中,夏尔一直没有插话的机会,尽管并不能像真正的人类一般拥有过于复杂的感情,然而她却依然保持着在这个世界之中生存下去的所需要的最基本程度的好奇心:“洪锐金,听叶虚之说你貌似对旦有着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你觉得我的克隆体原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仅仅只是有几次一起进行任务的经历,我从来没有对旦抱有过任何特别的想法。”先前跟叶虚之拿旦开价仅仅只是因为我以为叶虚之是个喜欢小女孩的变态,但是在南极看见他与自己的妻子一起时,我才意识到当初自己真的是想多了:“说实话,那种一手为属下将所有事情都全部包办的上司,对于我这种想做事的人实际上是一种很头疼的存在。”

        “虽然在文里字间我基本上知道异性之间的爱情是怎么回事了,但是我与你相处了这么久,除了上司以外,你依然没有给我留下任何其他的印象。”夏尔突然解开了安全带,她朝着我凑过来以后主动亲上了我的双唇:“这样的行为在我看来没有任何意义,为什么亲嘴就成了人们相互表达爱意的行为了呢?”

        夏尔突然的行动让我有些手足无措,然而自己并不能因为这点冲击就把正在雪地之中行驶的汽车开到悬崖下面去。更何况夏尔也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就算我过度反应她也未必能够体会到我的思想。

        “返回途中的路线是怎么安排的?”我看了看汽车的仪表,油箱里的燃料已经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如果车子在荒郊野外因为耗尽燃油而无法行驶,我们就只能徒步在严寒之中走到最近的小镇去寻找解决方法了。虽然行程全部都是我亲手安排,但是因为驾驶不能分神我便只能询问夏尔关于路线的情况:“从玛尔法家里出发后最近的一个加油站在什么地方?”

        “从小木屋出发直到会高速公路都是原路返回,距离大概有一百一十公里。”夏尔从副驾驶腿前的匣子里取出了地图,她的回答印证了我的担心:“在下高速公路以后我们就已经重新把油箱灌满,这就意味着我们在前往玛尔法住所的时候就消耗了过多的燃油,依现在的状况来看,想到达加油站是不可能的。”

        在这个四处都是悬崖峭壁的荒郊野外除了玛尔法的房子以外我还没有看见任何的住所,继续前进就会在耗尽燃料时被困在冰天雪地里挨冻等死。没有办法,只能掉头返回玛尔法的住所看看她有没有什么解决方法了。

        “返回目的地,目前看来这应该是你的最佳选择了。”随着我改变方朝着玛尔法的住所前进,夏尔也明白了我的意图:“尽管玛尔法是否会欢迎我们还是一个未知数,但是比起在过低温度中冻死而言,这样的选择能够增加我们生还的概率。”

        “只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而已,我们怎么可能会因为这样的小事情就随随便便丢掉自己的性命。”说出这样的话并不是我对夏尔的安慰,燃料不足这样的问题即便发展到了最糟糕的情况也应该不至于会达到危及性命的程度:“不过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这也是一个无可争辩的事实呢。”

        来到玛尔法住所的路途之中虽然路途艰辛但是天气一直都还不错,然而当我们被玛尔法逐出大门的时候,外面正飘着完全遮挡住了视线的鹅毛大雪。雪上加霜的是,张家界充满峡谷与沟壑的地形让经过这里的气流夹杂着茫茫大雪变成了让人连脚跟都站不稳的暴风雪。即便是坐在汽车之中被铁壳包裹,我也能够从汽车微弱的摇晃里感受到外面那能够直接将人吹飞的狂风。

        然而这还不是我们所面临的所有问题。因为我们从玛尔法住所出发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随着太阳的光芒渐渐消失,现在的我只能依靠这台汽车仅有的一部车灯在昏暗的大雪之中摸索着前进。。

        。。。

        事态急转直下使得我开始变得浮躁了起来,急于尽快回到玛尔法住所的我开始将汽车的油门踏板踩得越来越重。可是即便这样做,行驶在积雪上的汽车速度也快不起来。而当我最终将油门踏板踩到了极限的时候,即便是绑有铁链的轮胎也开始在厚厚的积雪里开始空转,随着车身再没有传来跨越障碍时所传来的震动与摇晃,我意识到车子已经陷入在了雪中而动弹不得了。

        “洪锐金,接下来的行程能够交给我吗?”我握紧拳头狠狠地击打了方向盘,夏尔意识到现在我的情绪已经很不稳定,她解开了绑在身上的安全带以后打开了车门:“在那之前,我们必须要清理掉阻碍车轮的积雪才行。”

        没办法,稍微冷静下来的我意识到现在自己情绪已经有些不稳定。欲速则不达,我觉得夏尔提出的要求是完全合理的。然而正当我打开车门打算下车去清理轮胎的时候,从车外吹进来的暴风雪如同划在脸颊上的刀片一般让我连眼睛都睁不开。

        且不说回到玛尔法的住所,现在我与夏尔所驾驶的越野车在大雪停止以前连继续前进都已经变成了不可能的事。在这样接近死局的情况下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呢,毕竟我可不希望自己真的会因为这种程度的问题就变的命悬一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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