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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繁星刚回了东厢门口,就见桓音等在门口,见她来了,脸上有了丝笑意,迎上前来看着他,却不说什么。.xiuzhengu./

        “桓音,你有事么?”繁星站在门口,脸上的神『色』稍微柔和了一些,平淡的问他。

        “繁星,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么?”桓音以前并不知道夜无月的字,要问她时她当时有急事没有来得及开口,后来就没了机会再问。自上一次找繁星回来后,才知道了夜无月的字为繁星,自然改成了亲近的称呼。他问着,目光扫了关闭的大门一眼。

        他从青衣嘴里套了话出来,说是谭思成为了以前的忠侯府连她都可以杀,如果她连这种算得上背叛事都可以原谅,他不知道是发生了多么重要的事让她如此愤怒,能将人都给关了起来。

        其实他知道,他能从青衣嘴里问出话来,也是他愿意告诉他,告诉他繁星对谭思成的爱意到底有多深,让他不要痴心妄想,是为了他好的。可是他哪里知道,她可以不接受他,他却阻不了心里的爱意。就算不能成为她的人,守在她旁边一辈子也是好的。

        “下去吧!”繁星对着守在门口的思浓道,看他去唤候在窗边的人,才转过头来看着桓音。

        这样明净的一双眼,没了往日里的冷漠,可是这种平静的直视更是让他心里不自在,好像被看穿了一般,开口道:“我担心他,想进去看看,青衣不许。”不是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他以为,他在这王府里是特殊的。

        即使不是特殊的,可是如意都能进去,为什么他不能?岂不是说,他的地位在她心里连一个大小厮都不如?还是青衣怕他伤了谭思成?他什么时候做过恶毒的事情,让他连他也防备了起来?

        他真的只是关心,没有恶意。

        繁星一眼就看穿了桓音的想法,心里叹了口了,知道他一向是敏感多思的,解释道:“如意是跟了成成十几年的侍子。”

        别人主仆情深,关系不比他这个认识了一个来朋的外人,他去安慰也起不了作用,青衣放一个如意进去可以说是私心,要是再放他进去,反而显得她这个做王爷的没了威信。

        桓音一听繁星的话就明白自己又想多了,失落尽去,笑容清雅:“凤凰园里的人也没有什么不对劲,府里也没有什么异常,你让抓的那三个,车夫严翔和她丈夫以及收整垃圾的老洪都已经绑了关在了地牢里,家里人来责问,我们她们一起关了。”

        她很忙,他就没有去打扰她,想着等她闲了再说这事。

        “全部杀了,一个不留。”繁星淡淡的道。姜樯风的人,留着也是祸害,就算罪不及家人,可禹国与二十一世纪不一样,愚忠愚孝多的遍地都是,可不会像现代社会的人那样明白,子女们哪里会管自己父母做错事情,只会一辈子盯着害死了自己父母的人。

        “好。”桓音平静的笑着应了一声,不见繁星再说话,想着自己没有其它什么事,就转身离开去办繁星交待的事情了。

        繁星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谭思成在屋子里听到外边的声响,出来打开门一看,刚好看到繁星对着桓音的背影叹气。

        “成成,桓音是个很好的男子,心思干净单纯,我们一定要为他找一个能配得上他的好女人。”繁星怕谭思成误会,解释着。

        “好。”谭思成并没有多想,听繁星解释,笑的明亮温暖。

        繁星将胳膊伸到了后边,握住了他的手,转过身看他:“我们回去吃饭吧,不用待在这里了。”

        谭思成头,跟繁星回了主屋,一路上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紧的像是随时会失去了她一样。

        两人默默的吃完了饭,漱过口净过手后,繁星让人都退了下去,安慰谭思成:“成成,你不要想太多,以我的身份,无论情况如何,都会保你平安。”以他的聪明,多余的也不必再说了。

        谭思成点了头,轻叹一口气:“我也是明白的,只是心不由已,关心则『乱』啊!”

        繁星听他如此说,也不再劝,将手放到了他的肚子上,隔衣轻轻的抚『摸』着。无论是她是夜无月还是繁星,一直都希望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有了这样一个血脉相连的人,一个人便不会显得太孤单。只是夜无月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这个想法就成了奢望,而繁星找到了那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最终却成了莫歆的笑话。

        虽然是男人生女,有了夜无月的记忆,如今她是半点都不觉得此事怪异了。

        这个孩子,她很期待。

        “他今天没有欺负你吧?”虽然才一个月,离显怀还有些日子,繁星的手却有些流连忘返。

        谭思成笑出了声来:“才一个月,还没有感觉呢!”

        “你笑什么?”繁星奇怪的问。

        “没什么。”谭思成摇头,不能告诉她,她的样子像极了期待零嘴的小孩子。

        繁星也未追究,拉着谭思成到床边,将进入密道的方法告诉了他,戠让谭思成亲自动手开启了一遍,以及王府城哪些地方有入口,开启的方法有什么规律也都一一说了,嘱咐他道:“万一有什么事情,可以到里边暂避,不过不要『乱』走,在阶梯前五十丈是安全的,再者就不好说了。这密道繁杂,我一时给你讲不清楚,哪天有空了再细说给你。”

        谭思成心里感叹,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她更好的妻主了,不但不怕他知道这秘密,还将之告诉自己,怎么能让他不动容?

        “你快去忙吧,记得喝参茶。”谭思成点头,开始赶人。就算她不说,他也知道发生了那么重要的事她有多忙,外边都翻了天,她却在这里浪费时间与他闲聊是。如此就已经该知足了,又怎么能担搁她办正事的时间?

        “那我去忙了,你乖乖休息。”繁星也不再推辞,亲了谭思成一口,笑着开玩笑,“我很是抱歉,你讹范冲的钱的希望要落空了,因为那女人被我的下属给杀了。”

        谭思成瞋瞪了她一眼,这种时候了还有空说这事:“还不快去!”

        繁星又回了书房与人商议了一段时间,从密道里去了珍贵妃的宫中与他商议事情,果然见他脸上带了面纱。虽然心里生气他对她的不信任,可是话到底是她自己说出口的,幸好面对他时她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生气了一下也就做罢。

        第二日早朝时,朝堂上的气氛明显的凝重,带着一种肃杀的压抑,朝臣们又在继续着先前在宫门外等开宫门时的话题。

        “你说这伊大人、康大人被抓也说的过去,可为什么连牛大人也给逮了?”一个穿二品朝服的女人小声的问同党。

        朝堂里本来就分帮结派,敢议论昨日之事的,也就淮南王一派和一些胆子大不怕死的。

        “就是呀,牛大人虽然不是淮南王一派,却是中立,正好是要争取的对象,王爷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另一个穿四品朝服的女人随声附和。

        “要说起来,比这更奇怪的还有呢,丞相明明是忠皇党的,王爷却是没有动她半分。”另一个三品的官员又应着。丞相虽说是一人之下,权力大的不得了,可是她身边只要没有握有兵权的官员依附,出事时也不过是个空架子。而刚才,国家里的一半左右的兵权握在了淮南王的手里,另一半大部分握在了段家人的手里。段家听命于皇上,并不受丞相的权力影响。

        “还王爷呢,小心被听到。”一直未开口的那个穿一品朝服的女人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因为清楚内情老神在在,却是惊了众人一跳,纷纷住了嘴。

        对啊,王爷这称呼,怕是很有可能不会再用了,过了今日,不,过是今早,可不知是监国王或是摄政王了,或许,是最高的那个……

        相比于这一派带着些轻松的闲聊,别的地方大都沉默不语,气氛压抑。

        昨日里,淮南王在宫里大开杀戒,血流成河,当时就将笑贵妃斩杀于他的宫中,不但控制了三万皇城护卫军,竟然连皇上亲辖的八千皇宫御军也都听令于她!封锁城门,抓捕了大量官员,更是不知使了如何手段,离京二十里处受段家掌控的二十万守京军里有将领带骑兵叛离,被淮南王硬生生的夺了五万人过来,再加上淮南王府的守卫军,近十万的兵力放在身边,能不让人心惊?京城里的兵力,基本上已经算是全到了她手里了。

        虽说段家的兵力比之淮南王查不了多少,可是也只有十五万在京城附近,其它的还在别的地方,一时跟本就赶不过来,而且城门已关,有那十五万的人也等于没有。如今她们的命,可是在淮南王手里捏着啊!就算有援军,等到城破了的时候,她们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皇——上——驾——到——!”太监的喝道声高高的扬起,听到陌生的声音不是贺公公,众官员连忙安静的排好队,仰着头注视着前方。

        谁都知道,淮南王敢如此肆无忌惮,皇上十有**是遭了不测,可如今这一个皇上,是哪里来的?

        是谁?

        谁是皇上?

        众官员仰头看去,只见一道穿深黄『色』绣麒麟袍的身影牵着一个穿着明黄『色』龙袍的女子登到了龙椅旁,扶着她坐到了龙椅上。

        嫡皇长孙姜斐!

        前太女唯一的嫡女、唯一的血脉!

        众官员在理所当然中又有些意外,意外之中又觉得理所当然。

        淮南王一直是支持嫡皇长孙继承大统的,不过自她回朝以后对于嫡皇长孙的态度却是变的冷淡,不像以前那样坚定,弄得很多人都『摸』不清怎么回事,原本以为她会自立为皇,没想到最后还是拥立了嫡皇长孙。

        众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没有一个人跪拜。很显然,此时的诸多大臣里,没有一个愿意承认姜斐的身份。

        繁星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龙椅上的姜斐,十四岁,在这里,已经算是长大了的,在她眼里,却还是一个孩子。

        面对如此阵势,她面『色』平静中带着一丝的冷默,双眼清明,神情极为的镇定,丝毫不见任何的局促与不安,浑身上下已经隐约可见帝王的气势。繁星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不愧是她让人暗中认真教导的,果然学的有模有样。

        姜斐扫了繁星一眼,眼里也有了丝笑意,对着她点了点头。夜阿姨的这个笑意,让她心里仅存的一丝紧张也消失了。

        繁星站在昌和殿上高高的龙椅旁,低头俯视了一眼下边数十位的官员,将她们的神『色』都收入了眼底,心里有了一股豪情,难怪那么多的人想登上这个位置,这种俯瞰天下的气势,的确很能让人留恋。

        皇上已逝,猜测是猜测,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从形式上来讲,皇上还在,子孙就这样坐上龙椅是不孝的,可是谁也知道如今的情势,第一个当出头鸟的定是没有好果子吃,很多官员都把目光投到了百官司之首的丞相身上去。

        忠皇党以丞相为首,本来还在考虑着要是淮南王要是做皇帝她们应该如何,可是如今是嫡皇长孙登上了皇位,忠皇党一派都没有了底气。而丞相不是傻子,也不可能做这个出头鸟,她才不着急,自是有人比她急。一时间,大殿里极为的安静。

        一个脾气急躁的官员忍不住出列,挺直了脊背问:“请问淮南王,皇上如今在何处?”

        “吴大人莫不是得了眼疾,要不要召个太医给你治治?皇上不是在这上边坐着么?”繁星声音不大,却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中。见有人出头,她心情好了,这都一个个的做哑巴,可不能达到她想要的效果。虽说没人问也有她的人问,可是自己人问出来,总比别的人问出来了。

        “淮南王口口声声称嫡皇长孙为皇上,那么可有皇上让位的圣旨?”吴大人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没有。不过,忘记告诉你们一件重要的事情了!”繁星说着,见很多官员脸『色』都是一片凝重,从袖子里掏出一卷金黄『色』的银边圣旨,能感受到很多人都屏了呼吸,这才道,“皇上今天早上刚崩了,传位于嫡皇长孙。”

        虽有猜测,众官员听后都是一惊,猛吸了一口冷气,很多人都信了,但是也有一些人不信,比如那个吴在人,上前一步厉声道:“淮南王,话不可『乱』说!”

        繁星脸上『露』出了一个清冷的笑意来,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丧钟声,众人数着数,直到确定了是皇上崩了的丧钟后,大殿里顿时悲声四起,众人跪地哭的好不凄惨,真真比死了亲娘还痛苦:“皇上……”

        繁星欣赏着她们做戏,等过了一段时间,才两手端起圣旨道:“先皇有旨,众臣听旨!”

        一听她这话,众官员都止了哭声,很多人都跪了下去,有一些人就算知道皇上死的时间蹊跷,也怀疑那圣旨的问题,不过是皇长孙继位,那些忠皇派和保守派的人都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倒是福王那一派的人,有一人出列道:“淮南王拿了圣旨就说是先皇的旨意,谁知是真是假?谁不知道如今皇宫在你的控制之内,要拿一道空白的圣旨还不容易?你那圣旨上,可有玉玺之印?!”

        “对,淮南王,你那圣旨之上,可有玉玺之印?”福王一派的人,见有人出头,几个纷纷接口。

        皇女满十六岁就可在宫外开府,姜沐悦早已合了这个条件,昨日派人去宫外她的府邸抓她时,被她给跑了,这些人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姜沐悦在皇里的人听闻风声拿走了玉玺,登上皇位没了玉玺总是一件大事,而继位圣旨上没有玉玺之印,登上皇位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繁星未理那一群人,只是将冷凝的目光紧紧的锁在了丞相的脸上:“先皇有旨,众臣听旨!”

        丞相思量了一阵,皇上已死,如今最有望继承大统的就是嫡皇长孙和福王,而福王出逃,现在形势比人强,就算淮南王杀害帝王,犯了灭九族的死罪,她也不能扭转乾坤,与其两人相争让国家『乱』下去,不如拥立新皇。反正嫡皇长孙这孩子可以再教育,比起福王来更适合做皇帝。

        于是,丞相跪了下去。

        本来朝堂里就跪了近半数人,丞相一跪,忠皇党和很多中立的人都哗哗哗的跟着跪了下去,刹时,大殿之上只有福一派的人站了**个,繁星犀利的目光一一扫过去,有几个吓得也跟着跪了下去,殿里就只剩下五个人。

        繁星也不再理那五人,打开圣旨,这时又有两人在同党愤怒的目光中跟着跪了下去,繁星的声音响彻在了大殿内:“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禄天年,隆冬之际,朕……”

        嘴里念着圣旨,脑子里却是天马行空。前世里的那些电视剧,其实误导了大多数的人。真正的圣旨,她以前也盗出来了好多,这八个字有好些都是从左到右一列四字,所以很多人都读做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然而古代是没有标点符号的,研究过这一类的学者都知道,真正读法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之所会那样写,不过是为了美观,却被不知所以的人自以为是,一错传一错,后来大家都以为这样了,连电影电视剧的编导同样如此认为,所以大家都给误导了。

        当大部分人都将错的当成对的的时候,对的也就成了人们眼里的错的。

        就像“朕”之一字,如果一个电视剧里的皇帝称我而不称朕,怕是得被唾沫咽了。而其实,“朕”只是帝王在圣旨、祷文、祭文这些书面上用到的自称,口常生活中他们其实大都称“我”而不是“朕”,这也是她为什么讨厌看古装剧的原因,因为里边从常识到生活,错误太多,再好的情节她看了都倒胃口。

        这圣旨里,无非写的是姜樯风传位于嫡皇长孙姜斐,让众臣好好铺政,不可有二心。

        繁星一念完,走下台阶,将之交到了丞相手里,请她确认。不让这些人死心,怎么行?

        丞相接过来一看,黄绢银边的圣旨上,朱红『色』的字是姜樯风的笔迹,左下角的玉玺印也没有任何问题,点了点头。

        福王一派的那三人不信,奔到前边来一看,笔迹与印记都没有任何异常,忍不住一把抓到手里细看,还是没有看出有任何问题。拿着圣旨的手一松,人退后两步,不置信的仰头看着上方的姜斐,猛然大喝道:“我不信,这一定是用假玉玺印的!绝对是假的!”

        “杨白。”姜斐只是轻冷吐出了两个字,已经开始变音的声音里,有着孩子的清脆和女人的稳重。

        “嘉。”姜斐身边的太监应了一声,端了一个盖着皇绸的盘子下去,到丞相面前,繁星揭了上边的绸布,对丞相道,“请丞相骗证真伪。”

        玉玺不是常人可以碰的,可是丞相自己也想知道真假,又明白这一关她必须过,拿起来一细看了一遍,倒是有些意外,竟然是真的!

        “真的!”丞相应了一声,福王那边领头的人一下子软倒在了地面上,众官员知道丞相不可能帮着淮南王做假说谎,看向姜斐的神『色』已然变了。

        丞相回了玉玺,繁星又拿黄绸盖住。其实也不是非要让人验证,不过这样有利于局势发展。

        早有人捡起了圣旨讨好的交给了繁星,她一同放进了盘子里,杨白连同玉玺一起端走了。

        繁星整了整衣装,看了眼端坐在上的姜斐,低下头跪拜下去,众官员一见,全都跪拜了下去,包括福王那派的另两人,恭贺声响震大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白立于龙椅旁的后边唱跪唱起,三跪九叩之后,姜斐新皇的地位,已然被认可。

        “众卿平身!”姜斐稳定平静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

        各位官员谢了恩,站起了身。

        姜斐登基的第一件事,就要将以藐视皇权的罪名将刚才瘫软在地未行见君礼的福王一派领头人户部尚书给问斩,革去另两人的官职,左迁另两人,都是福王一派的人。

        “皇上,是不是罚的重了些?”有资历老的大臣出声询问,意在阻止。

        很多人都想通过这件事来探探新皇的底,所以都静静的等着看姜斐如何处理此事。

        “哦,重了?黄大人觉得哪里重了?”

        “这……”

        姜斐问的很是认真,黄大人却是觉得无话可说。敢质疑先皇的圣旨和国玺,不拜新皇,问斩而不牵连家人的确不是重,可关键是,这女人是她儿子的妻主啊!

        “要不,我下去,黄大人坐上来?”姜斐很平淡很平淡的问。

        一句话,震住了大部分官员!

        黄大人更是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微臣不敢,求皇上怒罪!”

        繁星看到这里,勾起了唇角,脸『色』有了一丝欣慰的笑意。丞相眼角余光瞄到她的神『色』,眼里多了一抹深思。这淮南王,怎么好像真的是支持嫡皇长孙?看着并不像是喜欢权势的。

        虽然姜斐的身份已经被承认,可是还没有举行仪式,而繁星早有准备,接下来就在当开开始举行登基大典。

        天『色』还未亮,整个京城已经被宫中传出的丧钟声惊醒了。

        淮南王府这边,听到从皇宫那里传来丧钟声,谭思成立刻起身吩咐让满府人换衣裳,在府门口挂出白灯笼等事项,等他换好衣服,三四五姨婆闻声赶来求见,谭思成在正厅里见了她们,不等她们发问,就道:“皇上驾崩了,不出意外,嫡皇长孙继位。”

        三人也是一身素衣,听到肯定的说辞,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昨日里宅子的事谈的怎么样了?”谭思成问。本来昨天下午是要他和六姨去的,结果他人在东厢,想来最后是三姨婆和六姨去的。

        “对方一定要三万五才卖。”三姨婆道。

        “王妃啊,三万五就三万五吧,我看那房子也挺新的,再磨下去产,我看二八万还是买不到。”四姨婆接口。

        “好啊!四姨婆这样舍得银子,那这七千两的差价就由你来出了。”谭思成一口答应下来。

        四姨婆本来还在高兴,一听后边的话,连忙摇头摇手:“开玩笑的,开玩笑的,王妃还是再等等,再等等!”虽然王府里住着挺了,可到底没有在自家里舒服,可她就算再想搬出去,也不愿意掏这么多的银子的。七千两,可是够买十套小宅子了!

        谭思成扫了她一眼,当他的银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么?七千两是好赚的?

        “那我去谈吧!”很多时候,不是对方有多固执,而是说话的方式和技巧不一样。

        “王妃要去,一定马到成功,马到成功!”四姨婆笑呵呵的拍着马屁。

        三个姨婆就回了住处,谭思成准备外出。新皇登基,星星一定很忙,他也不会得闲,要好好的处理王府的事情,就没有多少时间去管谭府的事情,趁着现在还有空,去将之办好吧!

        吃了早饭,念惜给谭思成穿着披风,谭思成随口问他:“你在前院侍茶,做了多长时间?”

        “回王妃,做了六年。”念惜看了谭思成一眼,答着。

        谭思成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到底是因着如愿还是因着有身孕,他才生了疑心病,觉得别人都是有目的的亲近他?做了六年,不是临时调去刚好遇见他的。

        念惜看了谭思成一眼,并没有问他为什么叹气。谭思成面『色』柔和很多,念惜比如愿更有眼『色』,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应该会是一个好帮手。

        “你跟我一起出去吧。”谭思成吩咐,检查了一下自己衣着。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是有了一个如愿,世上所有人都会成了如愿。

        念惜一愣,惊喜的行了一礼,眼睛发红,声音哽咽:“谢王妃!”本以为如愿关了起来,也是如意跟着出去,最不济也是在如鱼如初两人里边选,没想到王妃竟然要他去!如愿跟着王妃做什么他们身边这几个再清楚不过了,没想到王妃这样信任他!

        “好了,快走吧!”谭思成催促一声,当先向外走去。

        登基大典的仪式不是一般的复杂,等举行完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繁星正在御书房里与姜斐谈。

        “今日可还害怕紧张?”

        “不害怕,初时有些紧张,后来就不了。”姜斐笑容温和,繁星晃如见到了当年的太女姜沐淇。

        “那些重臣的相貌可都记住了?”繁星又问。

        “记住了,今天大殿里有六十七个官员,正一品官员三个,从一品五个,正二品八个,从二品十一个,正三品十个,从三品十四个,正四品六个,从四品二个。”姜斐答的干脆,毫不犹豫。

        这种细节繁星倒是没有注意,一想的确如此,赞道:“皇上好记忆。”

        “夜阿姨过奖了,你都让人将各人的画像和特征给我看了,我要是再记不住,可是笨了。”姜斐答的平静,没有丝毫骄傲自喜。

        繁星看着姜斐的相貌,想起前太女姜沐淇,一时感慨道:“斐儿,你一定要像你母妃那样兼听朝政,好做一个为民的好皇帝。”

        “嗯,我一定会非常努力,还请夜姨帮我。”姜斐说的诚挚。

        “我会帮你巩固皇权。”繁星只这样应了他,又问,“我杀了你祖母,你生我气,恨我么?”

        “夜阿姨……”姜斐唤了一声,语音有些哽咽,“其实我是知道母妃是她害死的,就连我也恨她,又哪里会恨你怪你?”

        繁星一愣,姜斐她……竟然知道?她竟然知道!那么说,以她如此早熟的心智,是知道珍贵妃是她的亲生父亲而非叔叔了?

        正在这时,太监进来传话:“太皇太后求见。”

        姜斐眼里闪过激动,人刚要站起来,想着自己如今是皇上,要顾及帝王的威仪,却生生忍住,只是语气里还是泄『露』了自己的急迫:“快请!”

        姜斐登基,先皇无在世皇后,珍贵妃就被封为了太皇太后。繁星本来说到这个事情的时候,以为他不会答应这个代表了姜樯风男人的身份,没想到他最后却是答应了。一时听到不太熟悉的称呼,繁星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太皇太后一进来,先是面『色』激动,满眼含泪的看了姜斐一眼,泪流两行。繁星让杨白带着侍候的太监出去,姜斐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此时再也忍不住,走过去抱着太皇太后,哑声唤了句:“父妃!斐儿好想你。”

        太皇太后一惊,身子僵了僵,看着眼含泪水的姜斐一眼,这才清楚她是明白两人的关系,想起这些年来的委屈,被这一声父妃唤的大哭出声。

        两人虽然同住皇宫,姜斐住东宫,珍贵妃住西宫,又因着姜樯风的刻意阻拦,珍贵妃不想让姜樯风知道他记着往事,也未去看过姜斐,夜无月是有办法的,可是她担心姜斐年龄小,万一见了面『露』出端倪来害了珍贵妃不好,也未让两人见面。所以这父女一年也见不了一次面,这一哭,可是惊天动地,好不容易才止住了一些。

        “太皇太后此来,是为了何时?”繁星看两人哭的差不多了,开口问话,想转移话题。

        太皇太后拿着手帕『摸』着泪,整理了仪容,才坐在一边认真的看着繁星道:“刚刚段『妇』人求见,我见了她。”

        繁星一听,突然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这种不好,却不是危险的感觉,而是不妙的一种直觉。

        段家是实实在在的忠皇党,本来她掌了禹国里一大半的兵权,后来她失踪,皇上就将她的兵权削到了不到一半,她回来后又夺回来了一些,却只有一半,而另一半的兵权,大部分都在段家人的手里,这段家虽然没有明确表态,却是倾向于福王的。

        要快速的稳固姜斐的地位,一定要安抚好段明瑞。

        “段明瑞元配有一个嫡出的独子,貌美聪慧,很得她喜欢,如今也到了出嫁的年龄,皇上年龄也到了,该大婚了。早早生下皇嗣,对稳固皇权也有好处。”繁星看着姜斐道。这个话题也提过,不过段明瑞很宝贝自己的儿子,不愿轻配了人家,如今十七岁也未定婚。可是要是嫁给皇上做皇后,那可是嫁给了天下最最尊贵的女人,比嫁给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来得荣耀。段明瑞再看自己的儿子,能抵的过权利的诱『惑』?

        皇族里,不,任何一家,守孝的女儿在长辈去世三年内不能成亲,可是皇族因为特殊『性』也有特殊的规定,就是在长辈出丧之前可以完婚,然后财守孝。太女已死,姜斐身为继承皇位的嫡皇长孙,不比一般孙子可以守一年,这三年是一定要守够的。三年后她都十七岁了,而十七岁的父亲多的是,所以繁星才如此说。

        “可是,王爷,段明瑞的继室带来了她的态度,说她儿子非你不嫁啊!”

        非你不嫁!

        非你不嫁!

        这一句话,如同惊雷一样,在繁星脑海里回想不绝。

        ------题外话------

        ps:中秋回家,带了笔记本回来,结果家里竟然没有信号,连无线网卡都用不了,超郁闷,orz,我对不起亲们!

        昨晚发文时天已经黑了,没网,邻村里最的的网吧也要在好几里之外,我今天是借了堡子里拐了好几辈的亲戚家的网来用,网不方便,所以这几天的文都会在天黑以前更的。

        昨天与今天的,放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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