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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娶一个男人么?


步青衣收拾好书,放进箱子里,抱起就要走。

        繁星脑袋里闪过一个思维,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连忙伸着手向着步青衣叫道:“哎—哎—哎—哎—哎——。”

        步青衣疑『惑』的看向她,谭思成也不知她想起了什么来,繁星忙从床上下来,穿着袜子就向着步青衣跑去,从他怀里拿下箱子,一时却打不开,急的道:“快给我打开。”

        蚁人门像《门主志》这样记载着重要信息的东西,都是放在特殊的箱子里,万一被人得到也解不开,用外力强行破开,里边的东西也就毁了。繁星以前虽然研究过机械这一类的,可是一时半会儿也解不开。

        谭思成看她这个样子,心里不觉叹气,无奈的提了便鞋过去,将她按坐在凳子上,蹲下身去抬起她的脚给她穿上。步青衣看繁星快速的翻书,忍不住奇怪的问:“怎么了?”

        “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好像从三十七代门主以后,到现在一千多年,蚁人门就再也没有姓舒的门主了。我猜,蚁人门至少有四成以上的产业是舒家的。”繁星翻到总序那里,按着名字一个个的看过去,果然如此。

        步青衣考虑了一下各代门主的名字,点了点头:“是这样啊!门里有五成以上的产业都是舒家的。”

        “那你不觉得奇怪么?”繁星合上书,望着步青衣,“既然如此,这么多年来,舒家为什么不派一个人来担任一两届门主,看住自己家的产业?”

        步青衣冷丽的脸上笑了出来:“舒家人应该都在神仙谷,这里对她们来说,应该都是很差的地方,又怎么会来?”这个问题,没有必要探讨吧?

        繁星抬头,目光扫向了站在一旁的谭思成,本想寻问他看法,忽然想起他并不清楚神仙谷的事,眼睛看着他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心里却在想自己的问题。

        “可是,如果舒家还存在,那么一千多年来应该发展成为了很庞大的家族,族人无数,就算神仙谷再好,舒家应该也有争斗,那些个资质差的、犯过错的、被人排挤的,难道一千年来就没有一个被‘发配’到这里来?我可不信这么一大笔钱,他们会无视。”

        按老师的意思,既然神仙谷里住的还是人,就算再长寿年轻,可是能成亲生女,还能真看破红尘了?

        “那主子的意思是……”步青衣一时还真想不到繁星要说什么。

        “我觉得舒家应该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没人了。”繁星猜测,知道这是对前人的不敬,而且这种千年前的事情说不上来,或许她猜的十万八千里远,于是转了话题,“青衣,为什么无论《门史》里还是《门主志》里,都没有关于舒服门主的女儿、舒念熙门主的母亲的任何一项记载呢?”

        《门主志》是从一千七百多年前左右开始编起的,除了开始几个门主的信息不全外,对于其它门主的介绍里,都有其所出家族、父母、配偶、子女、功过等的记载。可舒服关于配偶子女的记载里,只说娶长老燕氏为夫,生龙凤胎,一子一女。可是什么时候娶的亲,多大年纪娶的,在哪里成的亲,孩子哪一年生的,叫什么,都没有半点记载。

        不过,舒服还有父母可查,可舒念熙是父母不详、出生年月不详,《门史》对她的记载也就是她在位时那短短的三年时间,整个人好像横空出世一般的来,猝然无踪一般的去。而且她十八岁走的那一年,武功已经是天下第一了。

        繁星怀疑,这人也是神仙谷里初期的人物。

        “主子既然这么想知道,为何不多熟悉门务,早早记起来?”步青衣又将书收拾进箱子里,盖起来弄好,望了繁星一眼,告了退,就出去了。

        其实,这件事情步青衣也不知道。不过她想,她以前应该是知道的。

        步青衣一走,谭思成再也忍不住,激动的站起来握住繁星的手,如泼墨一般的眼十分明亮:“星星,你有神仙谷的消息了?”

        繁星挣开他的手,胳膊向上一伸,一副要抱的样子。

        谭思成嗔瞪了她一眼,还是将她抱起来,向床边走去:“你这个样子,要是被外人看见,怕是得笑话死你!”

        “成成难不成想我对你与对外人的态度一样?”繁星笑着搂住谭思成的脖子,在他脸上亲咬了两口。

        “来劲了哦!”谭思成亲昵的抵了抵她额头,将她放在床上,怕她脱鞋快连着袜子放进被子里,快速的给她连鞋带袜子都脱了。

        两人脱了外衣,繁星捞了床头矮柜上的夜明珠,猛然压着谭思成倒下,被子一盖,将两人捂在里边。

        谭思成心口直跳,脸『色』泛红,带着些羞意的唤:“星星……”

        繁星嘻嘻而笑,凑到谭思成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脖子上,让他心里痒痒的,脸上升起了难得的羞意来。

        “成成,你是不是误会了,以为你家妻主要对你做什么啊?”繁星一手搂着谭思成,一手拿了夜明珠,照在了他的脸上,打趣的看着他。

        谭思成确实这样以为的,心里又羞又恼,很快就明白过来她是有别的事,小声的问:“你想干什么?”

        “真聪明,奖个香吻吻。”繁星本想与他正经说事,被误会,心里也痒痒了,先是抱着谭思成与他亲吻了一番,才躺在他身边,咬着他的耳朵小声道:“今日下午老师和师兄来了,我可知道了好多大事。”

        谭思成最先注意到的是浩星隐来了,这个师兄虽然看起来默默无闻的样子,没半点威胁可言,可是这种捉『摸』不定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他能感觉到,从他那日晚上冲到忠侯府第一次见面起,他就对星星在无形中流转出来的气息,与对别人不一样了。

        然后,他才注意到了繁星说的大事。

        繁星于是咬着谭思成耳朵,除过隐龙先生身世里不该说的一些和汉字与老师让她弑君那一块,将与她的的对话都说了一遍。

        她感念于老师的关心,可是事有分别,那次的原因是因为有人惹了神仙谷的人,所以知道的人都避免让更多的人知道,以免她惹出祸事来,将自己给牵累了,可是成成不是冲动之人,这世上虽然知道神仙谷的人很少,却也是有些的,多一个人也不多。

        谭思成越听越心惊,越听越震撼。熙国的背后,竟然有着一个神仙谷么?所以才如此长盛?

        “老师不让你说,你这样都不怕她生气?”他感动于繁星对他的坦白与信任,也是咬着她的耳朵小声道。

        “我想让你知道,你也应该知道。”繁星半撑起身子,有些叹惜的抚着谭思成的脸,认真的小声道,“成成,老师虽然可能是神仙谷的后人,可是依此看来,神仙谷里应该有着很多人,你不要将怨怒与恨带到她身上,母亲和父亲的事,与她无关的。”

        “我懂得,你放心。”谭思成点着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伸手覆上了繁星的手,让她放心,继而叹道,“我还以为神仙谷的事,是皇室秘辛,没想到,皇室竟也是不清楚。”

        “我觉得,爹娘或许没有死,毕竟你说没有人见过尸体,说不定是被神仙谷的人随手带走了,你也感觉到,他们好像很缺人的样子。”繁星安慰谭思成,其实自己心里并不乐观。要什么人不好,偏偏要死囚,谁知道这背后有没有什么阴谋。万一要是拿人去做试验怎么的,真是不敢想像。

        “嗯!”谭思成重重的点头,眼里有了泪花,因为心底有着希望,被水光一冲的眸『色』分外的黑亮明澈。

        繁星“呼”的接开被子,『露』出两个人的头来,大口吸气:“憋死我了都。”

        谭思成侧过身子,宠溺的看着她,用手拔了拔她眼前的头发。他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处在不真实的感觉中,内力哪里还记得?现在看繁星这个样子,伸手到她背后,试着输入内力给她,发现内力有增无减,心里顿时高兴,脸上『露』出了喜悦来。

        “这下高兴了?”繁星看他心情好,也跟着开心。

        “怎么不早说?”谭思成有些小委屈,怨了一句。她不是一直很想跟他,怎么……

        “早我也不知道啊,而且我那时没功力,以为不成的,就没有细问青衣。”繁星抱信谭思成就亲,手也从他衣摆下伸进去。这要是让他知道她以前不怎么信任他,是在想证明他的话对与错,万一以后要是吵架,那还不把她给吃了?

        要知道,女尊的男人是很爱计较的。

        谭思成的手在被子下一把压握住繁星的手,半侧起身子专注的注视着她,深黑『色』的眼睛极为的认真:“星星,我与敖广,真的没有什么,我对他……不过是年少情动,现在早已经长大了。”

        他心里有些忐忑,中午时,敖广的话实在说的难听,他担心她有误会。

        “快躺下,着凉了!”繁星拉着谭思成躺下,笑着道,“就算你们有什么,你也是我的人了,这一辈子都别想其它人了。”

        谭思成听她像是不相信,有些急了,繁星笑捏着他的鼻子摇了摇:“看你急得,玩笑不得了,我是信你的,我是想说,我不想向后看,因为我们要向前走。不管你以前如何,那都是过去,要陪你一辈子的人,是我。”

        谭思成放了心,于是拉着被子坐起来,繁星也跟着坐起来,听谭思成将他以前与敖广的事讲给她听。不过就是青梅竹马,年少情动,后来敖广走了,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繁星先是对谭思成说:“成成,不管你以后听到什么,觉得再不对劲,可是我要对你说的这个故事,是真的。”她也将莫歆的事讲给谭思成听,不过换成了女尊里的情景。

        也就是情窦初开,错爱了一个人。

        谭思成初听也是如繁星一样,心里不舒服对方为另一个人动过心,不过也都释然了。只是谭思成觉得繁星对那个莫歆的感情,好像要比他曾经对敖广的感情深的多,心里就有些不平衡,又有些怀疑,不得不说:“星星,我不是想抹黑那个莫歆,可是你真的就没有怀疑过么?他的名字,很特殊。”

        名字特殊?

        姓莫的,虽并不多见,可是也很平常啊。

        可是成成这样说了,旁观者清,说不定真是他有什么发现。

        繁星心里念着:莫歆、莫歆、莫歆……

        念了七遍的时候,心里突然微微一痛。

        谭思成看她明白过来人,轻声说:“莫歆,莫信,不要相信。莫歆,没心,没有心。”【没(mo4)心】

        繁星突然湿了眼睛,虽然已经放下了、不爱了,可是听到后心里还是难受,毕竟,那曾经是她一腔热血对待过的人,却是给了她世上最冷漠凉薄的回应。莫歆,难道连名字,你也是假的么?从一开始,你就告诉我,不要让我爱上你!

        “为什么?成成,我真的不明白!”繁星伤感的问,眼睛都红了。除了妈妈与万俟,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认真对待过的人。

        谭思成搂着繁星,单手拍着她的肩安慰她:“你说你们认识时他不知你身份,或许他是知道的,而你不知道他知道,他想从你身上得到钱势,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你不知道的事,他就找借口和你分开了。也或许,他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或目的,达到了,就离开了。”

        如果一个人,没有用心过,分开连真正的原因都不告诉对方,那就是玩弄了,是真正的薄情无心,这比背叛和移情更狠!这是谭思成怀疑莫歆名字的原因,也是繁星相信莫歆名字是假的的原因。

        “成成,你不要误会。”繁星沉默半晌,『揉』着眼睛,忽尔『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试着笑了两下,心情也真正的好起来。

        “我懂的,没吃味。”谭思成宽尉她,收回了手,脸上的神『色』是平静而真诚的。

        “成成,你真好,理智聪明,从来不会胡搅蛮缠。”繁星“啵”的亲了一他一口,声音响亮,笑『吟』『吟』的。

        谭思成听得心里受用,有些脸红,低声道:“你也好。”两人肉麻了起来,只是谭思成脸皮没有繁星厚,说不出夸奖的话来。

        繁星看到谭思成的头冠还在,就伸手给他取了下来,谭思成也帮繁星将头冠取了,最后开导她:“不管那莫歆名字是真的还是假的,也不管他什么目的,你说过的,我们要向前看。以后就算遇到了,也只是朋友。”这个世界对男人不公平,他是有点不安的,最后这一句存了试探的味道。

        繁星与谭思成都是聪明的,她一眼就看清了谭思成说这句话的意思,呵呵笑道:“还说不吃味,那提什么朋友!人都死了,我才不要与他做朋友!”相隔两世,谁知道地球上现在是什么样子,再也见不着,与死了也没区别!

        谭思成一听,彻底放下了心,整个人都是轻松的。

        “蚁人门很有钱吗?”谭思成想起繁星说过的话,换了轻松的话题。能动摇国家经济,那真不是一般的有钱了。

        “是,不过到底多有钱我也不清楚,因为还没有看过账本,反正基本上各行各业都有产业。像银楼、酒楼、客栈、医『药』、衣饰等这些赚钱的行业,也非常多,而且都是在各行出了名的。”其实她心里清楚,蚁人门的人能上千年来为舒家守住她们那份产业,而没将之吞没,这事可不是守信这样简单。

        谭思成点着头,目光明亮的看着繁星:“那舒氏祖孙两,可都是经商的天才,到商界的历史上,也是留了名的。有机会,我能不能见见……”本想说见蚁人门的大总管,可是一想繁星如今的身份,他再出去就不好了,会给她脸上抹黑,也不说了。

        “见那几个大总管么?行,有机会一定让你见!”繁星知道谭思成喜欢经商,应的很干脆。

        “谢谢。”繁星的理解与支持,让谭思成心里又是一阵感动,握紧了她的手。

        “我明天下午去皇宫,找皇上去要圣旨,让她放了忠侯府的人。如果有战俘来充人数,她应该会允的。”繁星又小声的提起了忠侯府的事,坐的久了不舒服,直接靠到了谭思成身上。

        “万一不允呢?”谭思成凝眉,情绪低了下去。听了繁星的话,他也觉得百之九九会允,不过要先做好万一的预备。

        繁星凑上头,咬着谭思成的耳朵小声道:“实话告诉你,她要是不放人,我不介意扶持一个新帝上去,我原本不清楚原因前,就是这样想的。”

        谭思成心里一震,惊愕的转头看着繁星,她对他,竟然用心到了如此地步了?

        她要弑君么?就算有其它原因,可是做这个决定,一定也有忠侯府的原因!

        谭思成咽了一口口水,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更不是丢『性』命这样简单,败了,会在历史上留下恶名的!

        而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告诉了他!这岂不是,将她的命、她部属的命,交在了他手里!

        谭思成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说不出话来,摇着头道:“不只有这样的方法的。”不是还有蚁人门?以前以为蚁人门够厉害了,没想到竟是超出了他所能想像。

        “对,只要蚁人门下边的产业歇业十天,全国人就没法活下去了,社会动『荡』到伤害到国本的情况下,一定会让皇上服软的,可是那也会让她记恨蚁人门,我才不想给她留命等机会收拾我。”繁星嘴唇贴着谭思成的耳朵,极小声的说完,眼角瞄到床头矮柜上的沙漏,在谭思成脸上亲了一口,“我们睡吧,很晚了。”

        谭思成应了一声,拉好被子躺下去,不想繁星的手突然从裤腰处探了下去,顿时红了脸。他以为她的睡,是指休息。

        其实他身子还有些不舒服,可是听说女人开荤后会食髓知味,她要是想,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心里就有些委屈了,他才初尝人事,怎么就不能体贴一下他?女人一遇到这事,真的就什么都不顾了么?

        繁星突然想起昨天在客栈起床时看到的那几块红『色』,很是郁闷男人的落红到底是怎么来得。虽然只『摸』过她家瀚天,可是道理都是一样的,她也发现了他身体的差异。

        只是,怎么破的呢?

        繁星暗自思考,是不是情动了以后,那层膜还是什么的,在特殊时刻就没了弹『性』,成了坚硬的东西,突然被外力挤压,就给破了?

        谭思成想了想,还是决定委屈自己。两人的身份已经颠倒了,他没有拒绝的底气。虽然这样想着,心里却很矛盾。为她委屈自己不是不可以,可是他的心态不对。要是总觉得他低她一等,怕是到时候连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这个时候,谭思成忽然很佩服繁星!

        说起身份来,忠侯府嫡长孙比起淮南王来,就只是差了一阶而已,可是当初,星星还不知她自己身份时,她的身份比自己差的可不是两阶三阶。

        她能无视所有人的眼光,能漠视所有人的不屑,原以为她不介意是她聪明灵透,可是有些事,不是明白就能做到的。

        谭思成忽然觉得,因为他的意愿,繁星就在池城败坏她自己的名声,这样是非常委屈她的,心里有些自责了起来,又很感动她对他的用心。

        “成成,你今天很热情啊!”繁星说着『色』情的话,笑着转头去看谭思成。

        谭思成有些不好意思,将繁星的手从衣服里拉出来,在被子里握住,认真的注视着繁星:“星星,明天好不好?”

        有时候,人的压力不是来自别人,而是来自于自己。星星她并没有变,变的是他。二十一年的荣耀与骄傲,让他习惯了凌驾于别人之上,所以一时不能适应。要是平日里知道星星是淮南王,他也不会如此在意身份,可是现在忠侯府满府入狱,由不得他镇定。说起来,还是他心态不好。

        不过谭思成很庆幸,自已到底是见过世面经过事的,所以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调整了过来,不然他怕是得好长时间转不过来了。

        所以,他遵从自己的心,拒绝了。

        繁星心里松了口气,知道谭思成想开了,笑着看他:“好成成,别担心,我永远是你的星星。以后的路,咱们一起走。”

        “嗯!”谭思成才明白了繁星的苦心,她的贴心与用心,让感动的哽咽着点头。他发现他最近总是很容易被她感动,是不是人在脆弱的时候,都特别容易被人感动?!

        “关灯!”繁星笑着忽尔叫道,胳膊向外一伸,手指向了桌上的蜡烛。

        “是!”这是以前在忠侯府时晚上休息前常见的情况,谭思成笑着应了一声,挥指连弹,几道劲风过去,桌上烛架上的蜡烛尽数熄灭。

        繁星起床时一向是不要人侍候的,第二日起来与谭思成自行穿戴妥当,让人端水进来洗脸。

        以前在忠侯府时,是如意如愿侍候的,都习惯了的。这次里,繁星房里突然多出来一个男人,思情思深思意思浓还好些,可是另四个二等小厮就不镇定了,怀疑打探的目光总是不自觉的向谭思成身上瞄。

        羡慕的嫉妒的怀疑的吃惊的,不管有什么神情,心里都有一个相同的想法:这男人长的真美啊,难怪一整夜都留在王府房里了。

        没名没份的,怕又是痴想着王妃的位子了!可是王爷虽是第一次留人,却不爱男『色』,长的再美有什么用,还不是白搭!

        有些人心里就很酸了。

        谭思成被看的心里有些不自在,不过还是从容不迫的。

        繁星擦了脸,面巾向水盆里一扔,冷了脸道:“给哪里看呢,王妃也是你们能直视的?!”

        八人见繁星不高兴了,全都看了繁星一眼,再看一眼谭思成,连忙行礼:“奴才不敢!”

        繁星拉起谭思成的手走到妆台前,按他坐下,解开他的头发给他梳着头,对着下人道:“这是忠侯府嫡长孙,本王在外娶的王妃,以后就是你们的男主子,是这淮南王府的当家主夫了。”

        谭思成知道繁星是要给他撑腰长脸面,心里觉得温暖,乖乖的坐着。

        八人皆是吃惊的看着两人。见过宠夫的,没见过如此宠夫的!

        王爷她、她、她竟然亲自给男子梳头!

        而且,这个男人还是王妃!?

        王爷她什么时候娶夫了啊?

        忠侯府嫡长孙,那不是……

        啊,原来池城里的那个有名的好吃懒做一无是处的小白脸,竟然说的是她们家的王爷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几人有些不能相信,等繁星给谭思成梳完了头,他们才回过神,齐齐的恭敬的道:“奴才见过王妃,王妃安康。”

        忠侯府出了事,这个忠侯府嫡长孙的名头现在其实是个空的,可不在众人的心里有份量。不过他们都明白的很,只要繁星愿意帮,忠侯府一定会化险为夷,以王爷对王妃的宠爱,还是先侍候好了的为好。

        “起吧!”谭思成手一抬,浑身都是大家公子的尊贵气度,不能让人小瞧。

        等收拾完毕,下人都下去了,繁星一摊手:“看吧,我说要告诉府里人,刚才可受委屈了。”

        谭思成心里沉默,脸上却是笑道:“有你在,我怎么会受委屈?”他一个男子抛头『露』面,早就受过歧视的目光,觉得自己不在意了,也没有什么。一直以为她脸皮厚心态好,被人瞧不起也不会放在心里去。可是,这与靠男人吃饭被人歧视的眼光原来是不同的。别人以为他贪慕王府荣华,他就有些不高兴了,这对一个男子来说算不得多大的错处,可是对一个女子来说,靠男子吃饭一定是让人原谅不了的。星星她,原来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谭思成从小出生到长大,基本上都是顺风顺水,不像繁星经历坎坷,所以他现在并没有彻底了解繁星的脸皮到底有多厚,以为自己以前亏待了她,很是内疚自责,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对她好。

        两人吃了早饭,坐车出了府,去了西市。

        还在过年,西市很热闹,自然要下行走。

        谭思成还做女子打扮,繁星离他很近,拉着他的手,在宽大的袖子下也看不清动作,从一个街道逛到另一个街道,身后跟着步青衣、便衣的四个小厮丫头、便衣的王府里的参军执事少正砚和几个侍卫。

        两人买了很多小玩意,拿不动就让下人帮着拿。

        “不知道京城里有没有训蚂蚁训青蛙的。”繁星目光越过人群,张望着街道尽头,对谭思成道。

        谭思成听后“噗哧”一笑,乐呵呵的看着繁星:“你怎么还记着这事儿啊?!”在池城时她没有看到,还以为她早将这事给忘记了。

        “记着呢,你想看的,我都放在心上呢!”繁星脸不红气不喘的应着,说谎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谭思成知道后边跟着下人,她至少要保留一点威严,就笑着摇头不语,不去戳穿。

        繁星问了人,也没听说有,转了一圈,累了就到一处茶楼里歇脚。

        雅间已经被订完了,一楼也满了,只好坐在二楼的大厅里。

        两人刚坐定,正喝着茶水,就有人从楼下上来,听到声音本来只是随意一扫,谭思成看到来人后,面『色』一诧,转回了头,微微向外侧着。

        他这样一来,繁星倒是注意起了来人,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看样子很亲切温和,正在猜着她的身份与成成的关系,脚下被踢了一下。

        繁星疑『惑』的看过去,谭思成有些脸红。祖右蓝的事,他不想再提了,因着她这个起因,她们差点分开,还是不了了之吧。

        祖右蓝却是注意到了繁星,见她容貌绝美,眼里闪过惊艳,却是很快恢复了过来。她记忆力好,看了眼繁星旁边的人,一注意起谭思成,就认了出来,又看向了繁星,才晃悟过来这人不是男扮女装,而本来就是个女人!

        同时,她也明白了繁星的身份:忠侯府嫡长孙谭思成的妻主!

        “繁小姐,不介意我坐吧?”祖右蓝笑容可掬的上前,询问着繁星,不等她回答,就径自坐了下来。谭思成一看躲不过去,也就坐好了。

        “你都坐了,还问我做什么?”繁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不熟,也没感觉,前主应该不认识。

        一般人就算不认识,就算不说客套话,也不会如此直接。右蓝没想到繁星说话竟是如此不客气的,愣了一下。

        “呵,小姐真是直『性』子,隐龙先生近来可好?”祖右蓝反应也快,心里还是有些满意繁星的,初次看来,这个姓繁的也不是如传言里说的那样不堪。

        “她好不好,你直接去问她不就行了,我怎么知道?”繁星见谭思成的反应不对,说话也不客气,语气又冷又冲。

        “那不知先生在何处?”祖右蓝依然笑容温和,不愧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心态就是好。

        繁星这下认真起来。脸『色』语气半点不变,这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啊!

        “无可奉告!”繁星送了她四个字,正要问谭思成这女人是不是欺负过他还是怎么的,没想到那人却是对着谭思成开口了:“几日不见,谭公子答应祖某的事可是办好了?”

        “成成,你答应这人什么了?”繁星接口问完,心里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却是出不来。姓祖的,是谁啊是谁啊?她明明听过一遍的,名字怎么突然想不起来了?

        “谭公子答应我,要说服小姐,娶了我儿子为平夫。”祖右蓝盯着繁星的神『色』,注意着她的反应。

        繁星笑了,望了一眼周围王府里的人,见她们都看怪物一样看着祖右蓝,笑的更深了。

        这祖右蓝以前外放在京外,回京叙职时才被皇上提了兵部尚书,以前原是没见过她的,难怪不认得。

        “哦?这可真是一桩喜事啊!”繁星双肘撑在桌子上,两掌相对紧贴,双手大幅度的搓着,一会儿左臂直立一会儿右臂直立,一副心思活动的样子,看起来『性』子很不成熟。

        祖右蓝凝了眉。她看样子是不知的,听到后比听到天上下雨还平常,神『色』没半点异样,真让人捉『摸』不透。传言是假象吧?让她一时都看不透的人,怎么可能是传言里那么不堪?隐龙先生果然不会无的放矢,随意收徒,原来真是有可取之处!

        “小姐意下如何?”祖右蓝收了自己的心思,笑着询问。

        “不就是娶一个男人么,有什么了不起?你若是今日里让皇上放了忠侯府的人,我明日里就可以娶。”繁星双肘抵着桌面,十指交叉,把双手手背铺平在一个高度,将下巴搁在了上边。

        谭思成听到繁星的回答吃了一惊,不置信的转头去看她,见着了她脸上的笑意,忽尔也笑了。

        以他了解的情况,皇上定不会放人的,她这是让人去试探呢!

        祖右蓝还准备说服繁星,可是一见她这种买菜一般的态度,心里就不舒服了。

        “小姐可是当真?”祖右蓝确定的问了一遍,总感觉四周的气氛不对。

        “当真,我淮南王说话,应当还是让人信得过的。”繁星笑看着祖右蓝,觉得自己爱上了看别人发呆吃惊的表情这件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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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关于上一章,熙高祖与平安王还有蚁人门的事,亲们感兴趣可以去看《我家妻主魅力大》,那是平安王景文舒与李瀚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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