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扑朔迷离的真相

杨戬的眼神如同两道闪电，直直地刺向河底，他一眼便看穿了那个隐藏在暗处的身影，心中暗自思忖：
  “果然是他，曾经的卷帘大将，如今却堕落成这般模样......”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脚下那堆积如山的白骨，每一根骨头都仿佛诉说着无辜生命的惨死。
  杨戬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寒霜，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厉声喝问：“这些人，莫非都是你这妖孽吞食的不成！”
  话音未落，一股无形的威压骤然降临，令整个河面都泛起丝丝涟漪。
  沙僧感受到来自杨戬的恐怖威压，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住一般，几乎喘不过气来。
  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滑落，浸湿了衣衫，他嘴唇颤抖着，艰难地开口：“真君息怒，是...我实乃迫不得已啊！”
  他的语调中满是绝望与无助，似乎有着难以言喻的苦衷。
  然而，面对杨戬那凌厉的目光，任何解释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沙僧心知肚明，自己今日恐怕难逃一劫。
  此刻的沙僧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心中犹如翻江倒海般混乱。
  一方面，他对自己所犯下的罪孽深感愧疚；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一切皆是命运的捉弄，让他无从选择。
  在这生死关头，沙僧的内心充满了挣扎与痛苦，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位威震三界的司法天神以及曾大闹天宫的孙悟空。
  孙悟空的笑声在河底回荡，带着几分戏谑和玩味。
  他紧盯着沙僧，那双眼眸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直抵人心。
  “哈哈哈，卷帘大将，你莫非真以为换了副模样，俺老孙就认不出你来了？”孙悟空的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他继续道：“当年你在蟠桃会上可是天帝的近侍，怎的如今却沦为了吃人的妖怪？莫不是天庭又搞了什么把戏？”
  沙僧的脸色在孙悟空的逼视下愈发苍白，他紧握着降妖宝杖，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孙悟空识破，再无隐瞒的可能。
  但让他说出事情的真相，却是比死还要难受。
  沙僧心中如同被撕裂一般，痛苦无比。
  他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两难境地：不说，可能会立刻死于孙悟空和杨戬之手；
  说了，则必然会暴露天庭的秘密，届时即便是孙悟空放过他，他也难逃天庭的追杀。
  他紧咬着牙，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心中天人交战，不知该如何抉择。
  这一刻，他真正体会到了进退两难的滋味。
  孙悟空看着沙僧那副痛苦挣扎、惨不忍睹的模样，心头不由得泛起一丝怜悯之情。
  毕竟眼前之人曾贵为天界神将，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着实令人唏嘘不已。
  这天上宫阙看似金碧辉煌、神圣庄严，背地里却是个藏污纳垢之地，阴险狡诈之事屡见不鲜。
  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将昔日风光无限的卷帘大将逼迫至此呢？
  思来想去，怕是唯有昊天上帝或是王母娘娘才有这般能耐吧！
  “卷帘大将啊！事到如今，你就别再苦苦煎熬啦。”孙悟空的语调忽然轻柔起来：
  “倘若你愿意道出实情，俺老孙可以拍胸脯向你担保，咱家师傅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必定全力护你周全！”
  沙僧闻得此言，内心愈发纠结难耐，但眼神中仍流露出些许狐疑与猜忌，忍不住抬头瞄了一眼湖泊上方。
  孙悟空敏锐地捕捉到了沙僧眼中的疑惑与不信任感，于是微微一笑，嘴角轻扬，流露出满满的自信神色，高声喊道：
  “沙僧啊！如果你害怕被昊天上帝怪罪降罪，那完全就是多虑啦！且听俺老孙给你细细道来……”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开口，开始讲述起君莫笑那狂妄不羁、不可一世的行径来。
  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君莫笑是怎样直面强大如昊天上帝一般的存在。
  又是如何不费吹灰之力便斩杀了由昊天上帝，所指派前来加入西行一事的猪八戒。
  更是详细叙述了君莫笑是怎样戏弄那神通广大的太白金星。
  使得就连至高无上的昊天上帝最终也只能无可奈何、狼狈不堪，甚至可以说是吃尽了苦头，最后铩羽而归。
  每一个故事都是如此的惊心动魄且妙趣横生，直听得沙僧瞠目结舌，内心深处对于君莫笑的钦佩与景仰之情亦是愈发浓烈起来。
  “你看看，就连那贵为天庭之主的昊天上帝都拿咱家师父没办法，你这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又能算个啥呢？”孙悟空满脸笑容地说道，
  “只要你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俺老孙再陪你一起去跟师父求求情，肯定能够确保你安然无恙。”
  沙僧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孙悟空的讲述，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丝丝缕缕的艳羡与憧憬之意。
  他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了往昔自己尚在天庭时度过的那些岁月。
  那时的自己虽说身份尊崇、地位显赫，可还是昊天上帝和王母娘娘的一条狗！
  因为他只是个卑微的仆人，而昊天上帝则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者。
  然而此刻，当他亲耳聆听着孙悟空所描绘的那一切时，内心不禁被深深地震撼。
  那些故事中的人物竟是如此无拘无束、逍遥自在，甚至连强大如昊天上帝这样的存在也对他们无可奈何。
  沙僧的信念开始产生动摇，逐渐倾向于相信孙悟空所言或许真能拯救自己于危难之中。
  但与此同时，他也清楚地意识到，如果将实情公之于众，那就等同于彻头彻尾地背离了天庭以及那位尊贵无比的昊天上帝。
  这个抉择实在太过重大，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所以必须慎之又慎。
  孙悟空敏锐地捕捉到了沙僧神色间的微妙变化，明白他的内心已然有所波动。
  于是乎，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毕竟自己方才说的那番话已初见成效，只要沙僧肯吐露真言，所有问题必将迎刃而解。
  此时，一直在旁默默观战的杨戬亦收起兵器，席地盘腿而坐，静静地凝视着沙僧，静待他开口道出真相。
  于情于理，已经给了沙僧机会，如果沙僧不珍惜，那么自己不建议再杀了沙僧之前，夺取一下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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