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要看就看

刘悦走了，许洋费了好一番心思才让她相信了‘许洋’的确已经离开了，尽管这个答案让刘悦无法接受，但是许洋的确已经找不到了，所以她也只能失望而归。

        对于刘悦，许洋是心怀愧疚的，自从两年前进入Z市工大，两个人就是同班同学，两人之间的关系也非常不错，只是许洋却没有把这种关系往男女朋友去发展。但是刘悦却是不同，许洋的成熟冷静，渐渐的让她沉迷进去，就在大二之后，刘悦主动向许洋表白，那时许洋也没有直面拒绝，因为对其性格的了解，若是直言拒绝，极有可能让刘悦心灰意冷，甚至影响到学业。刘悦是优等生，也是班里名列前茅的学生，许洋可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罪人。

        只是许洋没有想到，刘悦对他的情感远超过了他的想象，一直到大二放假，也没能让刘悦改变心意，也许有人会说，有一个这么痴情于你的人，为什么不试着去接受？难道说是因为刘悦长的不好看？答案显然不是因为这个，刘悦绝对算得上颇有姿色的美女，但却不是许洋所喜欢的类型。在他看来，这般即便和刘悦在一起，也是对她的不公平，当一个女人付出的感情让男人感觉到了压抑，这样在一起是无法幸福的。

        其实刘悦也知道许洋并没有接受她，但是她却依然相信总会让他接受自己，然而她却不知道，越是如此，许洋就越难以去接受，或许这是一种病态的思维，许洋不希望男女之间的情感让其中一方放下自尊。答应了刘悦，却又无法给予她对等的感情，岂不等同施舍？许洋不是圣人，他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做不出这种事情。

        许洋太过心软，每当看到刘悦因为自己的一言一行而欣喜的样子，就无法让自己狠下心来表态，于是两个人的关系就这么不清不楚的一直持续到现在，刘悦不会就这么放弃，这点许洋心知肚明，想起她离开时眼角滑落的泪水，胸口便感觉到一阵难受。

        “刘悦，对不起，是我太过自私，自以为是的仁慈，其实是对你最大的伤害！”许洋叹了口气，面向刘悦离去的方向，轻声道：“如果‘许洋’能够回来，我一定会让自己爱上你的！”

        这个可能性许洋不知道，但是如若成真，他决定直面这个问题，拒绝？他已经没有了理由，唯有接受，然而单纯的接受并不能消减自己的愧疚，许洋必须要爱上刘悦，就像她对自己的感情一样。

        许洋回到了家中，却没有进到卧室，只是无声的看着客厅墙上的电子时钟一分一秒的走过去，天色逐渐的暗了下来，按照平时的时间只有到了五点半，张惠芬才会下班回来，然而今天的情况特殊，时间刚到五点，房门就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这个点许国庆不会回来，所以许洋也不担心什么，回过头，果然回来的是张惠芬，她的手里还有一些买来的菜，今天许舒也要回来，家里自然是要做饭的，瞧见许洋坐在沙发上，张惠芬微微愣了一下，旋即道：“小洋，今天都在家里待着么？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许洋摇了摇头，如果真要说哪里，那就是心里不舒服了，愣是哪个活了二十年的小伙子一夜成了个女的，都会接受不了，就算长的够漂亮也不例外！

        “我先去做饭，要不了多久小舒就该回来了！”张惠芬说道。

        果不其然，张惠芬刚进厨房十几分钟，房门就再次传来转动声，许洋的脸色有些白，却是僵硬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玄关处，一位青春靓丽的女孩子放下了肩上的包包，转过身来也没瞧见坐在客厅里的许洋，只是朝厨房方向喊道：“妈，到底是什么急事儿啊，还要我特地回来，人家晚上还要准备考试的！”

        张惠芬没有从厨房里出来，许舒却是发现了客厅里正坐着个陌生的女孩子，微微一愣，上前道：“请问你是？”

        “小舒…”许洋不知道该怎么说，却见许舒坐到了自个儿身边，正靠过来细细的打量着许洋的脸，就在许洋忍不住要挪开去的时候，惊讶道：“我怎么觉得你有些熟悉呢？我们是不是见过？”

        许洋苦笑，自然熟悉，不能更熟悉了。正待开口，张惠芬已经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拿着毛巾擦了擦手，口中道：“小舒，这就是要喊你回来的原因，她是你哥，许洋！”

        许舒愣住了，如果这话时别人说出来，她肯定第一反应就是开玩笑，但是从张惠芬口中说出来那就完全不一样了，许舒可不会认为张惠芬莫名其妙的开这种不着边际的玩笑。

        “啊？妈你…什么意思？”许舒呆呆的看向张惠芬，瞬间就糊涂了。

        “小洋，还是你和小舒说吧！”张惠芬道，儿子成了女儿，即便张惠芬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也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转过身，无言的回去厨房继续做饭。

        许舒目光转向了许洋，双唇动了动，轻轻道：“哥？”

        “恩，是我！”许洋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一些，缓缓的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一的告诉了许舒，比起张惠芬，许舒的理解能力显然要强上许多，不需要许洋过多的证明，她就已经相信，现在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女孩子，是自己的哥哥，许洋！

        “哥……”

        许舒的眼睛被泪水弥漫，忽的上前抱住了许洋，抽泣着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哥哥没了啊！”

        兄妹两感情打小便极为要好，虽然只是年长一岁，但许洋却是一个称职的哥哥，所以许舒除了张惠芬外，最听的就是许洋的话，现在得知自己最依赖的哥哥一夜成了女人，许舒自然能感受到许洋心中的难过，自然的，也不由的伤心起来。

        许洋轻拍了拍许舒的后背，心下却是苦笑，这叫什么事儿啊，貌似自己才是最需要安慰的吧。没办法，谁让是自个儿宝贝妹妹呢，即便变成了女孩子，却不影响许洋关心自己妹妹，温声细语的好一番哄，许舒才止住了泪水，不过眼眶却是红红的，看着许洋一阵心疼。

        “傻瓜，我不是还在的吗？难道这就不认我了啊？”许洋苦中作乐道。

        “可是…你再也不能保护我了啊，哥哥你也成了女孩子，也成了需要被保护的人！”许舒撇了撇嘴道。

        许洋在她脑袋上轻拍了一下，笑骂道：“感情你就只记得这些了？哥伤心了啊！”

        “哪有，我就是说说嘛，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哥…哦不对，以后就是姐姐了！”许舒抱着许洋的胳膊娇憨道。

        “小舒，为什么我感觉我成了女孩子，你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许洋面色怪怪道。

        许舒紧了紧双手，脑袋靠在许洋的肩头，小声道：“还记得小时候吗？我再调皮捣蛋，你都会保护我，哭了你会哄我，饿了你会给我找吃的。哥，自从上了高中，你没发现我们之间的距离就遥远了吗？好希望能像从前那样，跟在你身后，能听到你说，‘妹妹不哭，有哥哥在，没人能欺负你’！”

        许洋沉默，片刻后开口道：“小舒，我们都长大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

        “那是以前！”许舒抬起头，大眼睛看着许洋，笑吟吟道：“现在就不一样了，哥哥成了女孩子，还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吗？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许洋轻笑着道：“你不是说我也成了被保护的人么？还怎么像从前那样？”

        “不！”许舒松开了手，起身站在许洋跟前，捏着粉拳道：“以后，就让我来保护哥哥！”

        虽然这句话听起来实际性比较低，但是许洋却感觉到心中暖洋洋的。眼角竟有种湿润的感觉。最后一次流泪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却没想到只是许舒的一句话，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难道是因为成了女人，泪腺自然而然的也跟着发达了？

        厨房门口，张惠芬抹去了眼角的湿痕，脸上带着一丝欣慰，起初还担心许舒会无法接受这个事情，但现在看起来，两人的感情似乎反而更好了。为人母者，自然希望儿女能够幸福快乐，兄妹两这般相处，她也没有什么好担心了！

        卧室中，许洋被许舒拉着坐在床边，瞧见妹妹眼中闪烁的光芒。许洋心觉不妙，正待起身逃跑，就被许舒先一步扑倒在床上，“妈检查过了，我也要检查检查，乖乖躺着不要挣扎哦！”（好邪恶）

        许洋双手护胸口止住许舒的动作，脸上微有些尴尬道：“小舒别闹，有什么好检查的！”

        “别啊，一夜之间变成女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神奇了啊，我要看看，有什么不同嘛！”许舒狡黠道。

        许洋终于发现许舒一直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一面，自己的这个妹妹，似乎还是个女**啊！如果换做是以前，给许舒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干，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没多久，两个人就气喘吁吁的抱成一团，许洋的衣衫已经凌乱，而领口中，许舒已经一手伸进去按在了那一团绵软上。

        “小舒！快拿出来，我要生气了！”许洋板起脸道。

        “我只是好奇嘛！”许舒委屈道，依言收回手，虽然许洋成了女孩子，在许舒心里，依然是她的兄长，所以在看到许洋真要生气的时候，立马就老实了！

        许洋微微一叹，旋即坐起身，伸手去解衣服上的扣子，“算了，反正成女的了，要看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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