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全校都以为我借了高利贷
19日18点整，居婉开着小货车行驶在校园的小路上。
一个漂亮的倒车入库，车子顺当停下宿舍和教学楼中间的露天停车场里。
辛勤劳作一天，她白皙水嫩的皮肤被灰黑色的尘土蒙了一脸，嘴唇干裂脱皮，头发油腻腻的贴在头皮上，像是辛苦劳作一天的搬砖工人。
人什么时候丑，就会什么时候撞见不想撞见的人。
“婉儿？！”
清丽的声音划破傍晚的平和，居婉心里叹了口气，扯开干裂的嘴角，戴着虚伪的面具，慢吞吞抬起头来。
李书绘站在最前面，身后还有不少她很面生学生。
视线快速一扫，停顿在越涳脸上，他怎么也在其中。
“你怎么从面包车下来……”李书绘急切地走过来，从小包里拿出一包湿巾递给居婉，“你这是去了哪里，泥潭里滚吗？”
居婉轻轻哦了一声，忽略这群学生对她好奇的目光，很平静的回答：“最近经济危机，做货拉拉讨生活。”
“你……怎么会经济困难呢！”李书绘丝毫没有控制自己的音量，旁边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好奇、兴味、嘲笑乃至同情的目光相继而来。
之前“居婉”确实很有钱，处事做人大大方方，除了那几个舍友不喜欢她之外，在不熟的人眼里──她可是一个大方的姑娘。
如今突然经济危机了，实在让人百感交集。
居婉可没时间和李书绘唠嗑，早上只吃了两片面包，现在前胸贴后背，饿得快要昏厥。
“婉儿，我们班委刚刚开完会，是关于贫困生的，你要不要也申请一下，我去导员那边帮你说。”
有钱？
居婉一怔，两只眼睛燃起500w的大灯泡，“申请能马上得钱吗？”
“估计下个月可以有？”
“那就不必了。”眨眼间，她眼里的光熄灭，伤感的情绪从她的呼吸流出，弥漫全身，“我借了高利贷，再不还就真的还不起了。”
李书绘：……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等居婉已经舒舒服服躺在床上那会已经过了晚上八点，平常冷寂无声的手机爆满好了消息。
“居婉，你居然没钱用了？”
“借高利贷，好家伙，胆儿这么肥。”
“居婉，李书绘和我说你借了高利贷现在还不起钱，你来我办公室说明一下情况。”
最后一个消息是导员发的，她嘴角哆嗦，忍不住暗骂这群人，现代人真的毫无隐私，才两个小时就把消息传遍全校。
怕导员报警，居婉立马打了电话把锅推到亲戚身上。
应付完这一大群人，平常手不能抬，肩不能扛的居婉，早已经腰酸背痛，全然靠着毅力死撑。
当细软无骨的被褥碰上她受伤的肌肉，那些不听使唤的肉就好像得到了慰藉，哭的更大声了。
半夜三更，当她被腿上的伤痛醒，冷汗沾湿枕头，双腿无力抽痛，心里的郁闷达到最高峰。
缓过一阵，居婉迫不得己打开手机查资料。
末世初期腿痛腿酸绝对是常事，这种情况继续过度使用会引发更严重的问题，趁着还有机会修复，她要好好查一下该怎么缓解，吃什么药，按什么穴位。
屏幕闪过一阵蓝光，消息呼啸而来，最顶端那一居然有“转账”二字。
而转账的人居然是越越宝贝。
……
居婉呼噜一下笑起来，手指轻敲，打开聊天窗口。
“这是去年我们团队获奖的奖金，由于你情况特殊，我已和领导说明先申请支持。”
“转账500元。”
“我不是退团队了吗？”
无功不受禄，居婉存的唯一一点良心告诉自己，你劲瞎捣乱了，不赔钱就算了，你还要好意思要钱。
“去年的。”消息秒回。
手机屏幕现在显示的的时间是20日3点05分。
“家人也在修仙？”
“实验室更新数据，加班。”
好吧，人家这个修仙修的才是真的仙。
良久后，指尖还是点了“确认收款”，再过几天这个钱也只是一串数字，换成物资还给越涳吧。
“谢谢你的钱，我会报答你的，晚安。”
清晨第一抹阳光射进宿舍，居婉拖着疲惫身躯，继续踏上货拉拉赚钱之路。
她现在只有4500元，买不了什么东西。转念一想，如果把这个钱换成定金，那能买的是不是就多了。
说做就做。
20日9点整，一辆小货车停到某哈水站。
“你好，我想订购100桶饮用水，明天来拿。”
服务台小姐对这种数量已经司空见惯，她头也没抬：“前面填表，缴费办理水卡，现在优惠订100桶送20桶。”
“我要一次性拿走100桶水，不要水卡。”
“带桶？”
在服务台小姐略带震惊的视线下，居婉微微点了点头。
“一桶35哦，你拿桶回来可以给你退20元。明天可以帮你送货上门，确定要吗？”
居婉点点头，爽快交了一千五百元定金，愉快哼着歌，把车开到下一个地方──某天燃气交易中心。
如法炮制，居婉打算要五十罐液化气，服务小哥直接没回复，小跑着把经理叫过来。
“妹子哦。”
穿着浅蓝色衬衫工作服，黑色裤子的大肚子经理迈着沉重的步子走来，“是你要五十罐液化气吗？”
居婉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她没配合点头，语气一扬，“有什么问题吗？”
“你买这么多液化气要做什么？”
经理的小眼睛转了转，手机屏幕最左边闪动红色的光。
他在录音！
“我帮朋友买的，他去当扶贫，发现挨家挨户用着柴火，很不方便，于是想订一批液化气送给大家改善生活。”不能说是末日屯粮，居婉马上扯开了一个谎话。
经理哦了一声，半晌才开口，“这么大量的液化气，我们是不能卖给个人的。除非单位购买或者有相应的文件，您让你朋友开份文件来吧！”
居婉原先没想的这点，还以为像水一样可以想买就买。
等她垮着脸走出站点，已经到了中午的时间，门口飘着剁椒的香味，肚子里的馋虫被勾起来，掉在喉咙不上不下。
饿了。
点了一份烤鱼，居婉一边咀嚼着头脑一边高速运转。
液化气都买不了，油更加买不了，那燃料这个问题要怎么解决。
最后一口烤鱼入肚，急切不安的手机铃声打破昏昏沉沉的午间休闲时光。
“你好，居女士，我是您的车辆管家。”
“嗯？”居婉走回到小货车上，懒洋洋的回应着。
“这边看到您又个xxx型房车订单，x马和xx飞越野车，xx信仰号游艇订单，想请您确认一下。”
“没错。”
“您想什么时候送货呢，我这边显示您的地址是xx仓库，您看对不对。”
“对，明天下午六点送货吧。”
“好的女士，我们这边还提供个性化免费服务，您需要在这几部车上装饰什么，或者加上什么物件吗？”
还有这种服务？果然花的钱够多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想在房车上面装上多两份的太阳能面板，窗口加上防盗栏，车头加固加固再加固，备用轮胎需要三组。”
居婉提的要求非常离奇，电话那头柔和的男声沉默了一会，“女士，您的要求我们都可以帮您完成，不过这些东西装上去和整体不搭，并且材料费也需要您这边提供。”
“小事，就按照我需要的做。”
“好的女士，请问您还需要什么服务吗？”
居婉看了看旁边的液化气站点，想起白来的几个小时，赌气般的开口，“想买多几份汽油，能买吗？”
“您的房车可以从海南到新疆跑一个来回了诶。”
“我要跑五个来回！”
电话那头的男生彻底无语，电流声滋滋滋在两人身边燃烧着时间，过了不知道几分钟，男生才开口，“女士，我问过经理了，可以帮您购买，不过需要你签订相关合同，即你之后造成的一切后果都与本公司无关，您……”
还没等对方话说完，居婉马不停蹄答应下来。
这样一来，汽油的事情就解决了。
可是燃气问题还没得到解决，燃气可是个好东西啊，煮饭烧水，携带也简单方便，还比较安全。
还是要搞几罐！
不甘心的她查了查某书攻略，最后一个下午跑了五家小型天然气供应站点，买下10罐天然气塞进空间里。
饮用水+能源资源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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