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是你
一周后，羲辰渲在许墨辞的贴心照料下，成功地胖了三斤出院。
“这是我的名片。”羲辰渲的主治医师拿着名片，吩咐到，“你的恢复状况不错，但要注意，不能受太大刺激。你的大脑皮层已经受到冲击，如果再有内外部刺激，大概率会失忆，甚至丧失自主生活能力。”
“还有一点，你的信息素浓度有些过高了，体内omega激素有些异常……你们有多久没做过标记了？”
羲辰渲接过名片：南阳市人民医院脑科主任——黄世安。
“两个月。”许墨辞替他说到。
“他有藤本γ基因缺陷。”
“那得更小心了，少去人多的地方，不要让他受到太大刺激。”
·
“请您描述下当时的场……”
“请问您平时和哪些……”
……
做完笔录，二人顶看正午的太阳吃了饭。
今天是五一，刚好放假。
13班只有可怜兮兮的一天。
“我带你去迪士尼吧。”许墨辞拉着羲辰渲，漫步在午后的暖阳下。
疫情已然削弱，紧绷的人们来着下一次的狂潮还未到来之际，纷纷选择四处游乐，只留下最重要的几根防疫神经依旧在继续紧绷着。
等离大门口四五百米时，他们被堵住了。
人潮挤满了门口前的广场，排的队伍七拐八绕，大概拐了有四五十多个弯。
羲辰渲百无聊赖地站在许墨辞后一米，回忆着中午吃的饭。
-盐水鸡不好吃，太咸了。
-那个松鼠鳜鱼也不好吃，炸花都没出来。
-我觉得吧那个什么桂花糖什么来着，挺好吃的，那个栗子肉哇瑟，只有那么软糯了！又还甜！
-啊对对，那个确实不错。
-加一。
三股势力好容易没吵起来。
许墨辞拿着手机，一条条地看着备忘录。
2022/04/12：宝宝不喜欢吃苦的东西。
2022/04/13：宝宝喜欢吃甜食，但吃多了容易牙齿疼，不能多吃。
……
2022/04/30：宝宝喜欢吃辣，火锅最喜欢烫肥牛卷。
2022/05/01：宝宝喜欢吃豌豆煨肉、干煽豇豆。
-今中午的那个桂花糖大栗又甜又糯，他应该喜欢。
-盐水鸡太咸了，应该不太喜欢吧。
-下次不去那家店了。
“喂，妈？”
“好的好的……”
羲辰渲挂了电话，走上前去，轻轻贴着许墨辞的耳朵:“墨辞，妈让我们今晚都别回家了，她和唐姨在家里揽客呢。”
少年干净澄澈的嗓音本就有够挠心，再加上羲辰渲软绵的唇不时摩挲在耳廓上，天雷就差地火了。
“那咱们去哪儿？”许墨辞熄了手机，忍了心中的火气，低着头看着羲辰渲。
“要不就……”
羲辰渲:“野营！”
许墨辞:“酒店。”
他们用着仅彼此可以听见的声音说着。
沉默片刻，羲辰渲的耳尖漫上了一抹绯红。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青年！你在想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开车么？”羲辰渲挣脱了不知什么时候被悄悄缠上的手，捶了一下许墨辞胸口。
可这点力气，在一个快成年的alpha面前，就跟小猫挠了没什么区别，反倒是觉得自家omega在调/情。
许墨辞摘了厚实的口罩，反手把他的手抓了回来，放在牙尖上轻轻咬了下。白皑的牙齿在细嫩的皮肤上留下了三个不深不浅的印子，带着几丝若隐若现的信息素，弥补了少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耍/流/氓的遗憾。
羲辰渲抬起头，绯红不减，整个头已经笼在红色帷幕之下。
“所以，我的0mega，咱们今晚在哪儿落脚呢？”许墨辞坏笑着跟上前一人走过留下的空位，迅速载上了口罩。
一旁巡视的保安已经往这里瞅了几眼了。
羲辰渲摘了口罩，笑着朝着站在幻动光影下的男孩做了个口型：那就酒店吧。
辰小蝇：【在看手机？】
许墨辞手中握着的手机震了下。
josef-辞：【在看你。】
辰小蝇：【滚，别这么老不正经。】
josef-辞：【怎么啦我的小宝贝jpg】
辰小蝇：【咳咳，下面我宣布——】
辰小蝇：【我写小说了！】
josef-辞：【哦？让大文豪给你看看？】
辰小蝇：【得了吧你，也就语文比我好，其它不还是360°无死角碾压大文豪。】
【你就知道我其他科不行了？】
许墨辞下意识地打出这句话，手指只离发送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就猛地顿住，刷了这句话。
josef-辞：【是是是，我男朋友啥都好。】
辰小蝇：【那可不……对了，我已经在某文学平台上发文咯嘿嘿。】
josef-辞：【哦？哪个平台？叫什么名字？】
辰小蝇：【经常抽抽的那个，百度直接就可以搜到。捂脸笑jpg】
辰小蝇：【至于名字】
辰小蝇：【《惊鸿》。】
辰小蝇：【翩若惊鸿是你，婉若游龙也是你，惊鸿一现，那便是你。】
“是你。”
是你。
·
掠动的浮光褪去了最后一抹晚霞，霓虹晃晃，虹色无疆。
少年心中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是你。
·
轰隆隆……
七月的老天跟亚马逊雨林，说变就变，一点征兆都没有。
乌泱泱的黑云压破了半边天穹，霹雳策鞭，横断天涯。
“啊呜呜……”
孩童稚嫩的哭声给这酝酿着的风暴一个宣泄口。
狂风、骤雨、急电、轰雷。
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这些。
“是你啊！”随着门的吱呀，另一道惊喜的童声打破了这可怕的行雨图。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怎么样，好听吧！幼儿园老师今天才教的我们呢！”
“虽说吧，还不知道什么意思……”
“不过，在我看来吧，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不挺适合你吗？哈哈哈……”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就是你啊！”
许墨辞已经无暇顾及四周的人和物，眼睛和耳朵里只剩下了最后几百亿个脑细胞的注意力还在羲辰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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