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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妖狐惑天子,云中子进剑


却说妖狐占了妲己肉身之后,被姬考送回了馆驿,瞒过了众人。次日,一行人继续向着朝歌前进。路上不止一日,终于是来到了朝歌城,苏护此次先向武成王奉上了礼物,以求看顾。黄飞虎见了苏护的来信,忙安排龙环出城,将苏护父女送到了金亭馆驿安歇。而苏护此举却是又将费仲和尤浑给惹恼了,他们自认为是天子最亲近的人,这苏护想要上下打点却不给他们送礼实在是可恶至极。想到这,费仲径直往宫中求见帝辛。时帝辛正在龙德殿,听闻费仲求见,淡淡一笑,说:“去告诉他,此事孤自有安排。另外转告他,身为大臣,胸襟开阔些。””费仲通了内侍回话,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哪里还有话将,灰溜溜的就出了王宫,拉着尤浑又是一阵告诫,结果两人都是有些忐忑不安的窝在家里,不敢出门,唯恐被帝辛误认为是去寻苏护晦气而给收拾一顿。

        第二天,帝辛上朝,钟声齐鸣,文武侍立,但见:银烛朝天紫陌长,禁城**晓苍苍;千条弱柳垂青线,百啭流莺绕建章。剑佩声随金阙步,衣冠身惹御炉香;共沐恩波凤池上,朝朝染翰侍君王。待到百官朝贺毕,帝辛天子淡然道:“有奏章者出班,无事散朝。”话音方落,姬考出班奏道:“禀陛下,冀州苏护候旨午门,进女请罪。”帝辛道:“宣!”天子诏令传至午门,苏护一身犯官之衣,头发披散着来到了丹墀之下,跪倒道:“犯臣苏护死罪!”帝辛冷笑道:“此刻称什么死罪?你当日书反诗之时如何不思量这是死罪?罢了,念在你进女投降,颇有悔意,孤饶你不死,官待原职,即日返回冀州整顿兵马,前往北疆迎战北狄。”“罪臣领旨,谢陛下开恩!”苏护连连叩首。“宣苏护女妲己觐见。”帝辛随意道,并没有什么兴致。天子诏令一下,苏妲己进午门,过九龙桥,至九间殿,滴水檐前,高擎象笏,进礼下拜口称万岁。帝辛定睛观看,见妲巴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腰柳,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不亚九天仙女下瑶池,月里嫦娥离玉阙。妲己启朱,似一点樱桃,舌尖上吐的是美孜孜一团和气,转秋波如双弯凤目,眼角里送的是娇滴滴万种风情。口称:“犯臣女妲己,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句话一说出来,殿上众大臣皆是神思恍惚,浑身燥热,竟有些难以自己!有那定力好的反省过来,顿时摇头暗道:“妖精,尤物!”苏护也是一时失神,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乖巧可爱的女儿何时竟有这般妩媚风情!姬考皱了皱眉头,在他的眼中,妲己的身周浮现出无穷的粉色气息,这就是妖狐的法术,因为完全无害,哪怕是有天子之气护身的帝辛也是中招了!帝辛看向妲己之时,恍惚间将这巧笑如花的容颜和女娲宫中冷艳的容貌融为一体,仿佛那冷冰冰的塑像活了过来,正在自己面前顾盼生烟,顿时是魂游天外,魄散九霄,骨软筋酥,耳热眼跳,不知如何是好。要说这帝辛虽然有一后二妃,但是却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子产生爱慕之心,他有些忘形的站了起来,对身边的内侍道:“送苏美人进寿仙宫,待孤回宫。”此事完结之后,帝辛坐在王座上是坐立不安,众大臣一见,心中都有了计较,明白这苏妲己得宠已是不争的事实了。只有商容等人见天子沉溺美色,颇为不悦。

        且不言苏护离开朝歌,前去抵御北狄。天子同妲己在寿仙官筵宴,当夜成就凤友鸾交,恩爱如同胶漆。帝辛自进妲己之后,朝朝宴乐,夜夜欢娱;朝政废弛,章奏混淆。群臣便有谏章,天子皆视同儿戏,日夜荒淫。不觉光阴瞬息,岁月如流,已是三月不曾设朝。只在寿仙宫同妲己宴乐,天下八百镇诸侯多少本到朝歌,文书房本积如山,不能面君,其命焉能得下,眼见便要天下大乱。这一日,老丞相商容召集了满朝重臣齐聚府中饮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丞相说出了本意:“诸位,皆是我大商股肱之臣。自从那苏护送女进京之后,陛下专宠此女一人,如此也就罢了!但是那妖女纠缠着陛下,致使陛下三月不理朝政。陛下就处理朝政,连朝会也不开,如今天下纷传陛下病重,不日便要归天啊!”老丞相说的伤心,听的人也是忧愁,王叔比干闷闷喝酒,武成王黄飞虎默默握拳,其余众臣也是一脸的愤懑。正此时,上大夫梅柏高声对商容和亚相比干道:“我等难道就在这长吁短叹吗?天子荒淫,沉湎酒色,不理朝政,本积如山,此大乱之兆也!我等身为大臣,进退自有当尽的大义。况君有诤臣,父有诤子,士有诤友。下官与二位丞相,俱有责焉。今日不免鸣鼓击钟,齐集文武,请驾临轩,各陈其事,以力诤之,庶不失君臣大义!”“说得好!”商容大喜,道,“既是如此,我等现在便去鸣鼓击钟,请陛下上殿!各位,各自回去穿上朝服,带上本章,半个时辰之后,九间殿上见!”“尊老丞相命!”众臣散去,各去准备去了。

        帝辛正在寿仙宫与妲己饮宴,听见大殿上钟鼓齐鸣,顿时大惊,又听内侍说是诸位大臣请天子上殿,只得安抚了妲己,上了车辇,端坐在王座之上,宣众臣进殿。天子诏令一下,殿外众臣依次而进,当先便是首相商容、亚相比干两位,手中各捧本章,随后是八大夫和武成王捧本而进,文武百官随在身后,人人手中有本!帝辛三月来不曾理朝事,一见众臣人人有本,顿时觉得是头大如斗,隐隐便有退朝之意。商容看出天子退意,连忙上前,跪伏在地道:“天下诸侯本章候旨,陛下何事旬月不临大殿?日坐深宫。全不把朝纲整理,此必有在王左右,迷惑圣听者;乞陛下当以国事为重,无得仍前高坐深宫,废弛国事,大拂臣民之望。臣闻天位维艰,况今天心未顺,水旱不均,降灾下民,未有不因政治得失所致。愿陛下留心邦本,痛改前辙,去谗远色,勤政恤民;则天心效顿,国富民丰,天下安康,四海受无穷之福矣!愿陛下留意焉!”帝辛揉了揉眼睛,头疼的说:“老丞相,你说的这些,孤都懂。但是现在天下太平,天下诸侯全都拜服。北海之事,有闻太师前去平叛,乃是疥癣之疾。而且朝廷中的事情,都有首相来帮孤完成,哪里有滞涩之理?就算是孤日日临朝也不过是垂拱罢了,老丞相你又何必浪费口舌?你自去处理便是。”“陛下此言就是说老臣辖制君上了?”老商容怒发冲冠,自己一片忠心,却被天子这般看待,实在是无法忍受。帝辛一看老头发火了,自己也是有些恼怒,老商容这些年来把持朝政,自己想要插手学习都被他以年少阻止,如今更是故意不处理政事,率百官逼宫,你以为孤是好欺负的吗?就在君臣二人剑拔弩张,将要争吵的时候,殿外传来姬考的声音:“陛下,午门外有一道人,自称是终南山练气士云中子求见天子!”帝辛冷冷的看了商容一眼,道:“宣!”说话间,就见一个道人远远而来,好一个得道之人,但见:头戴青纱一字巾,脑后两带飘双叶;额前三点按三光,脑后两圈分日月。道袍翡翠按阴阳,腰下双绦王母结。脚登一对踏云鞋,夜晚闲行星斗怯;上山虎伏地埃尘,下海蛟龙行跪接。面如傅粉一般同,似丹砂一点血;一心分免帝王忧,好道长,两手补完天地缺。

        云中子左手捧着一花篮,右手持着拂尘,行到滴水檐前,与帝辛见礼,道:‘陛下,贫道稽首了。”帝辛见这道人如此行礼,心中不悦。自思:“孤贵为天子占有四海,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虽是方外,却也在孤版图之内,这等可恶。本当治以慢君之罪,诸臣只说孤不能容物,且问他端的,看他如何应我?”帝辛问道:“那道者从何处来?”云中子答曰:“贫道从云水而至。”王曰:“何为云水?”道人曰:“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帝辛乃聪明智慧天子,便问曰:“云水散枯,汝归何处?”道人曰:“云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帝辛闻言,转怒为喜曰:“方道者见朕稽首而不拜,大有慢君之心。今所答之言,甚是有理,乃通知通慧之大贤也。”当下命左右看座,云中子也不客气,在一旁坐下了。随后,帝辛与云中子又是一番攀谈,帝辛发觉云中子确实是得道之人,修为精深,远在闻太师之上,不觉起了招揽之意,却被云中子拒绝了。拒绝了天子的招揽之后,云中子从花篮中取出一柄松木剑,道:“贫道此来乃是剑宫中有妖气纵横,特助陛下除妖的。”“仙长说笑了!我这王宫又不是深山老林,哪里来的妖孽?”帝辛笑道,心中却是犯了嘀咕:这道士早不来晚不来,偏在老商容逼我上殿时来了,只怕又是针对苏美人的!且看他有何说法!云中子哪管帝辛心中如何想,笑道:“若是被陛下知道了,那妖孽也便无处可逃了。”“既如此,仙长有何方法?”帝辛问道。云中子将手中剑扬了扬,说:“只凭此剑,陛下不识贫道此剑妙处,听贫道道来:松树削成名巨阙,其中妙用少人知;虽无宝气冲牛斗,三日成灰妖气离。”“哦?镇在何处?”帝辛接剑在手,把玩着问。云中子笑道:“镇在分宫楼,三日之内必见灵验。”帝辛转身吩咐了下去,再转身时,云中子已经消失不见了,满朝文武无一人看到他是如何离去的。这时,有一员禁军来报:“那道人出大殿驾云而去,姬将军驾云跟上去了,说是代陛下送送道长。”“哦,也好。”说话间,帝辛站起身来,作思索之状,径直离开了大殿。待到众臣反应过来,帝辛早就不见了,无奈之下,只好各自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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