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

自从将公司的相关信息发给老高之后，顾风就一直关注着这件事情。但是前期工作属于客服部，他作为技术总监，不太方便询问和催促这些工作。他也很想拿下这个项目，最近不太忙，虽然可以让大家休养生息一下，但是小郑在忙着安排双方父母过来旅游，张哥准备给孩子报个培训班，所以他们都曾经暗示过，希望多挣点奖金。顾风正胡思乱想着，客服部总监宋哥和大内总管王哥敲门走了进来。顾风赶快站起来欢迎：“哎呦，两位哥哥，来，快坐。”顾风倒了两杯温水放在他们面前，等着他们开口。宋哥满脸的不好意思，扁了扁嘴，一副为难的样子。顾风心里有了些猜想，淡淡一笑：“宋哥，有什么事情您直接说，不要为难。”宋哥也笑了笑：“小顾啊，前几天你介绍的那个朋友，跟你的关系好吗？”顾风想了想：“还可以啊，他是我老婆闺蜜的未婚夫，十月底就要结婚了。来过我家几次，我们聊的挺投缘的。”宋哥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说：“投标方案我们已经做好了，但是我感觉报价稍微高了一些。你知道的，今年给一些老员工涨了工资，老王也跟我合计过好几次，有些成本是避免不了的。我这次过来，是想跟你商量商量，这一单要是成了，按规矩公司应该给你一笔奖金，你看能不能先暂缓发放，让我们先把报价降下来，争取中标。”王哥赶忙补充：“阿风，如果真成了，可以放在你的年底分红里，但是按规矩要明年三月份才能发放，这下半年的日子可能阿晴要埋怨你了。”闻言，顾风咬着嘴唇，沉默不语，眼神落在桌上的照片上。孩子们长的很快，这张是他前几天刚换上的最新的照片，两个孩子在公园里嬉闹，笑得无忧无虑。

        王哥和宋哥都看出了他的心思，王哥斟酌着开口：“阿风……”顾风抬手打断了他，点了点头：“两位哥哥，不用说了，我同意。这笔奖金原本就是意外之财，如果不是高大哥的公司要做系统，根本是连可能性都没有，我更不会有什么期待，所以不会对我们的正常生活有什么影响。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如果能拿下这个项目，我希望能提前发一笔项目奖金给兄弟们，小郑和张哥都跟我提过最近有需要用钱的地方。”宋哥松了口气，朝顾风拱拱手表示感谢，起身回去修改报价了。王哥对顾风家比较了解，有些担忧地看着他：“阿风，阿晴给孩子们买了保险，你知道吗？”顾风点点头：“知道，她跟我说过，好像还是嫂子给介绍的保险公司吧。”“对，是我们家那口子的表妹。我们家孩子也上了类似的保险，所以我了解一些。你家两个宝宝，一年的保费就要好几万。”顾风叹了口气：“王哥，谢谢您，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就像我刚才说的，这个本来就是意外来的，还没拿到手的钱怎么能规划用途呢。既然她选择了买保险，那就说明用我们两个的常规工资是能负担的，不要指望这些不稳定的奖金和分红。”王哥站起来：“你说的也对，但是我还是建议你这个事情最好跟她说一下，以后万一漏了风声，你就被动了。”顾风看着他，点了点头。

        晚上回到家，顾风发现只有向妈和向晴在照顾宝宝们，向爸并没有出现。问过了才知道，向爸又赶回家修改稿子去了，向晴下午提前回来帮忙带娃。吃过饭，顾风把向妈送到地铁站，回来就坐在地垫上跟他们一起玩。“爸爸。”五儿最近很喜欢叫他，他一出现就粘着他，拉着他一起玩。顾风笑着亲了他一下：“五儿最近很喜欢说话啊？”“妹妹，娃娃。”五儿似乎听懂了，开始汇报自己的学习成果。向晴笑着说：“是啊，家里的人和东西都认识一些了。而且越来越有活力，妈说总是在家里走来走去的，好像都快会跑了。”顾风笑了起来：“好呀，以后我带他出去跑步。那个，老婆，等下你还要工作吗？”“不了，下午我回来之前交了稿子。本来想把明天的工作提前开个头的，正好妈来电话，我就请假回来了。不过明天可能要开始忙了，新来的稿子非常厚，要做好久呢。”“那你们有涨工资吗？我们公司今年涨了一些，不过只针对部分员工，不包括我。”“有啊，今年单价提高了5，但是我们这种工作主要靠数量，你知道的，发不了什么大财。”这时候五儿凑到顾风怀里，顾风摸了摸他微微出汗的小脑袋，抱着他去洗澡了。

        哄睡了宝宝们，顾风和向晴也洗了澡，回到卧室。睡觉前，顾风搂着向晴，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向晴眨眨眼：“你们的奖金一般能给多少啊？”顾风想了想：“要看最后合同上的报价，然后按比例计算。这个项目的话差不多有一万左右。”向晴故意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那项目签约之后，对方给了预付款就能发下来是吗？”“是的。为了鼓励员工多给公司介绍业务，这笔奖金是即时发放的。你是不是觉得我草率了，但是……”“但是这笔钱本来就不在我们的预算之内，对吗？”顾风点点头，还是有些歉疚地看着她：“老婆，王哥跟我说了，你给宝宝们上的保险一年也要不少钱。我下次会先跟你商量一下再答复他们，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哈哈哈，”向晴拍了拍他的脸，笑着说：“傻哥哥，就像你说的，对我们而言，这笔钱现在还只是一种可能性。对于这种概率性的东西，我有什么好生气的。真的成了，拿到手了，我再规划用途也不迟啊。”顾风把她拉过来，狠狠亲了一口。向晴突然害羞了，推开他，钻进被子里。顾风也跟着躺下，拍着她睡觉。向晴问：“老公，如果接了这个项目，你是不是又要开始忙了？”顾风的手停了一下，叹了口气：“嗯，是的。客服部做方案的时候我也参与了，预计工时是两个月。最近没什么大项目，大家都闲的发慌。人啊，就是这样吧，忙的时候抱怨累，闲的时候又抱怨赚的少。我忙起来，又要你来照顾两个孩子了。”向晴说出了那句他很熟悉的话：“放心吧，有我在呢。”

        老高和楠楠利用一个周六的时间终于敲定了婚纱照和婚庆公司，晚上回楠楠家吃饭，一进门楠楠就把自己扔在沙发上，连声喊着“热晕了”，老高虽然也是满头大汗，却还是保持着风度，礼貌地打招呼，然后送上自己从国外带回来的礼物。楠楠的爸妈亲切地招呼他，让他赶快休息一下，很快就可以吃饭了。老高笑着答应，走过去坐在楠楠身边，抽了纸巾帮她擦汗。楠楠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坐直了身子，也帮他擦汗。刚喝了口水，手机又响了，收到短信说快递放门口了。老高打开门将箱子搬进来，楠楠又来了精神。问了一下妈妈，得知所有的快递都放在阳台上了。楠楠拿了工具，兴奋地拉着老高来开箱。老高帮助她把东西都取出来，楠楠对照订单，逐一检查验收。有些东西老高看不出来是做什么的，楠楠就给他演示，两个人像得了新玩具的孩子，玩的不亦乐乎。直到楠楠妈妈来叫他们吃饭，两个人才把所有东西集中到一个比较干净的大箱子里放好，意犹未尽地洗手吃饭。

        晚上老高走后，楠楠洗了澡，打开电脑开始工作。最近的周末，她总是白天出去跑结婚的事情，晚上回来再工作，感觉很疲惫。打了个哈欠，楠楠出去倒了杯水，准备写完这一部分就去休息。手机响了一下，老高发了微信过来，问她能不能视频。楠楠直接拨了过去，接通后，看见老高已经换了衣服坐在沙发上。“你洗过澡啦？”楠楠嘟着嘴卖萌。老高被逗笑了：“是啊，你呢，在做什么？”“我在工作呢，刚才收到客户的邮件，问我们能不能提前交一部分，我已经告诉团队把进度往前赶一赶，我不能拖后腿啊。”老高皱了皱眉：“那你明天要加班？”楠楠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是啊，我明天没约你对吧。”老高叹了口气：“是没约我，但是刚才我回来的路上，婚庆公司来电话，问我们明天能不能去看看场地。他们原本约好的那家临时改期了，他们刚好有时间。我打过来找你也是为这个事情。”楠楠无奈地摇摇头：“我不去了，那个度假村往返一次就要一天时间，我已经安排了团队明天全体去公司加班。你带他们去吧，我期待着你给我一个惊喜。”老高点点头：“好吧，那你今天早点休息，明天有事情我再联系你。”

        周一上午例会上，总经理宣布，经过比较，已经决定选择顾风的公司作为oa系统服务商，因为他们的报价低，工期也比其他公司短一些，而且他朋友的公司也是顾风公司的客户，对他们的评价不错。老高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悄悄握了一下拳头表示庆祝。为了公平起见，几个推荐人都是用指定邮箱将信息发送给总经理指定的工作人员，全程隐藏自己的身份，后面的环节也不得参与和过问，所以这次完全是顾风的公司靠实力和口碑赢得了项目。总经理笑着扫了大家一眼，继续进行下一项议程。散会后，老高第一时间发微信给顾风。几分钟后，顾风回复了语音过来：“高大哥，多谢你的推荐。我的同事已经通知我了，下午他们就会过去签约，同时我这边就组建团队，准备开工，一定不让你们公司失望。另外我听向晴说你们的婚礼已经找好了婚庆公司，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说话，不要客气。”老高笑了笑，回了个拱手的表情就继续工作了。公司马上开业了，员工已经到位，最近的培训工作也让他并不轻松。

        晚上楠楠要加班，老高百无聊赖地回到家里，想着婚礼的事情。随后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度蜜月的地点还没有确定。之前已经说好了，之后的那个周末要回老高的家乡摆酒席，所以说起来他们的旅行期也只有五天时间。飞长途又累又浪费时间，果断放弃，最好半天就能到，交通还要方便。老高正在思考着，无意识地翻着手机的推送列表，突然看到一条新闻：为了庆祝港城回归几几周年，法国卢浮宫的部分文物将赴该城展出。老高眼前一亮，虽然飞法国也不麻烦，但是显然不太适合本次旅行。他将这条新闻转发给楠楠，随后开始查询机票和酒店。这是一个国际化的城市，航班的选择很多。老高还惊喜地发现他的航空公司积分居然可以换一张商务舱的机票。在外多年，每次出差或者旅行，老高总是习惯于在几个连锁酒店品牌之间进行选择。看了看这几家酒店的官网，有两家配合庆祝回归周年的活动推出了一些优惠套餐。随手扯过一张纸，画下简单的表格，开始比较其他细节。正研究着，楠楠发微信问他是否可以视频一下。老高立刻回过去，看到未婚妻应该是刚洗完澡，素面朝天地打了个哈欠。老高被逗笑了，又有些心疼：“今天很累吗？”楠楠无奈地点点头：“还好，习惯了。你发的新闻我看了，你想过去看展吗？”“嗯，咱们这次时间有限，我觉得港城从飞行时间上来讲比较合适。”楠楠拿着手机钻进了被窝：“嗯，还可以去主题乐园玩，我想给五儿和雅雅买个玩具。我之前还收藏了几家当地设计师和买手的店也想去转转。”老高把手边的纸在镜头前晃了晃：“我刚查到了这两家酒店有一些优惠套餐，我有他们的会员，应该还可以再有一些福利。”楠楠想了想：“你先等几天再定，我们公司在那边应该有合同酒店，明天我找行政问问，看看能不能享受优惠价。”“好。另外我在航空公司的积分可以换一张商务舱，但是你的票只能咱们自己买了，你有积分可以用吗？”楠楠突然兴奋地拍拍手：“我也有，但是肯定没你的多，稍后我查查，实在不够就加钱升舱吧。又可以出去旅行了，好开心啊！”老高被逗笑了，问她：“你有多久没去旅行了？”楠楠的眼神黯淡下来：“自从上次培训回来就没旅行过了。”老高默默点点头：“好了，楠，期待一下吧，我们的蜜月旅行，希望我能给你惊喜。”楠楠冲他做了个鬼脸：“你从来没让我失望过。我困了，还要看我睡觉吗？”老高笑着说：“当然要啊，快点睡吧，晚安。”

        这个夏末秋初的周末，是老高和楠楠拍婚纱照的日子。顾风和向晴应邀带着宝宝们前来观摩，一方面是为了帮忙，也是为了看看现在婚纱的款式，便于给两个宝宝挑选花童的服装。两个宝宝立即成为全场的焦点，特别是喜欢对人笑的五儿，刚刚学会叫“姐姐”，看到女生就会叫，把工作室里的一众工作人员和几个来拍照的新娘哄的好开心。雅雅依旧保持着高冷范儿，除了老高和楠楠之外，跟其他人几乎是零交流，只对红色的礼服有兴趣，拉着向晴走过去，不停地摸。向晴悄悄地观察着小女儿，看她喜欢什么样的图案。网上的花童服装她看了一些，她也挑了一些图片给雅雅看，小丫头都是瞥了一眼就过了，很明显不喜欢。向晴实在不知道雅雅喜欢哪一种，只好借今天这个机会来看看实物。正看着，楠楠换好了衣服走出来，叫向晴帮忙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向晴抱着雅雅转过身来一抬头，不由得惊呼一声。楠楠最近的健身取得了不错的成果，这件鱼尾婚纱完美地勾勒出她的曲线。楠楠如模特般转了一圈，得意地看着闺蜜。向晴刚要说话，门外传来了顾风的声音：“老婆，你们没事吧，为什么叫一声啊？”楠楠和向晴相视一笑，向晴小声说：“还是他们的评论比较客观。”楠楠俏脸红了，撒了个娇：“我想先听你说嘛！”向晴笑着说：“漂亮的我都快嫉妒了。”这时候老高也忍不住问了一句：“楠，换好了吗？回应一声好吗？”向晴故意高声咳嗽了一下，回答道：“好了好了，我们出来了。”见向晴抱着女儿出来，顾风赶快领着儿子迎过去：“老婆，你们没事吧。”向晴笑笑：“没事，被惊艳到了而已。”顾风不解，向晴指指自己身后。顾风抬头一看，也瞪大了眼睛。在他身后的老高大步走过去，挡住了他的视线，小声跟楠楠说：“早知道不让你选这件了，都被别人看去了。”楠楠低头，轻笑不语。这时候化妆师走过来，羡慕地说：“哇！新娘子也太漂亮了吧，这件婚纱很难穿出这么好的效果的。来吧，让我为你锦上添花。”

        趁老高和楠楠去化妆的时间，向晴给雅雅喂了些水，看她还能保持安静，便再次开始上网看花童的服装。雅雅坐在妈妈的腿上，也被手机上花花绿绿的衣服所吸引，凑过来一起看。向晴一张一张地翻，雅雅突然拍着她的胳膊叫起来，小手还要去抓手机。向晴赶快拍拍她，要她安静下来，然后把手机翻到上一张图片。雅雅立刻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向晴看看手机又看看女儿，摸了摸她的头：“雅雅喜欢这件衣服是吗？”雅雅抬头看她，眨了眨眼睛。向晴仔细看了看，这是一件经过改良的汉服，很有中国风，图片上的小模特梳起两个小发髻，拿着一个红灯笼，很像穿越而来的小公主。向晴把图片给顾风看，顾风说：“好看是好看，但是下摆会不会太长了，他们要是绊倒就不好了。”向晴苦笑着说：“这是雅雅自己挑的，可能她就是喜欢这种中式风格的。”顾风凑过来，亲了雅雅一下，慢慢地说：“雅雅，这条裙子对你来说有些长，你和妈妈再选一条短一些的好吗？”雅雅眨眨眼，小手抚摸着娃娃的裙子，似乎有些不开心。顾风笑着摸摸她，五儿也来拉妹妹的手，想哄她笑一笑。这时候老高已经化好妆，走过来陪他们说话。向晴刚好问问他：“老高，你们的婚礼确定是采用中式风格了吧？”老高点点头：“我跟婚庆公司都安排好了，楠楠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我想给她一个惊喜。”向晴有些哀怨地看了顾风一眼，顾风尴尬地摸摸鼻子，生硬地扯开了话题：“老婆，挑衣服，让高大哥也看看，给点意见。”这时候摄影师走过来叫老高去拍照，看到向晴的蓝色裙子和雅雅的白色裙子是同款却不同色的亲子装，不由得举起相机拍了一张。摄影师把拍好的照片给他们看，向晴笑着说：“怎么这里还有亲子摄影业务吗？”摄影师也笑了：“暂时还没有，不过两位的搭配很养眼，让我眼前一亮。请放心，这张照片免费送你们，我会发给高先生，让他转给你们。好了，高先生，我们先去拍单人照吧。”

        老高拍了几张单人照，楠楠也准备就绪，来到了摄影棚。向晴按捺不住好奇心，抱着雅雅跟她一起过来凑热闹。摄影师帮他们摆好姿势，老高却紧张起来，虽然眼里满满的都是深情，表情却僵硬地像是木头人。楠楠哭笑不得，只好主动靠近他，拍拍他，帮他放松。老高也晃了晃头，深呼吸几次，试图放松下来，但是收效甚微。当摄影师再次举起相机，老高的面部肌肉又紧绷起来。楠楠苦笑一下，拉低他，在他耳边低语：“臭大叔，这件衣服的束腰很紧，我的腰都快断了。”老高下意识地扶住她：“对……对不起，我已经在努力了。”这时候老高感觉到有人在拉他的裤腿，低头一看，雅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身边。老高蹲下来，平视着雅雅，问她：“小公主，有事找我吗？”雅雅一只手抱着娃娃，另一只手拿着一块糖。老高摊开手掌，雅雅放下糖，摇摇晃晃地走回去，投入妈妈的怀抱。向晴抱住女儿，轻吻一下，奖励她暖心的举动。老高合起手掌，用力捏了捏，站起来，与楠楠相视一笑。“咔嚓”一声，摄影师准确地抓住了这个瞬间。老高长出一口气，渐渐找到了感觉，与楠楠的配合逐渐默契起来。见他们渐入佳境，向晴带着雅雅悄悄离开了摄影棚，去服装间给楠楠挑选下一套衣服。见顾风带着五儿在休息区安静地看书，向晴感觉有些奇怪，走过去挨着他们坐下，摸了摸五儿的头。五儿闻到了妈妈的味道，挣脱开顾风，钻进向晴的怀里，好像有些害怕。顾风赶快抱过雅雅，帮向晴减轻些负担，然后抱歉地说：“老婆，对不起，刚才我没看住他，他进去了服装间，被一堆衣服绊倒掉进去了。还好工作人员就在旁边，及时把他抱起来。可能是他看着一堆黑乎乎的东西有些害怕，我这才刚哄好。工作人员也挺好的，你看还送来了水果。”向晴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轻轻摸着五儿的头发，叉了水果给他吃，温柔地告诉他：“五儿不要怕，那些不是可怕的东西，是衣服，就是刚才高叔叔穿的那种。以后爸爸妈妈也会给你买一套，等到参加高叔叔和楠楠阿姨婚礼的时候，你就穿上，跟高叔叔一样帅气，好不好？”“不，是比高叔叔还帅气。”老高笑着走过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吃了块水果，对向晴说：“楠楠想请你过去帮她挑衣服。”向晴点点头，把五儿交给顾风，走进了服装间。

        楠楠和向晴走出来的时候，老高和顾风都惊呼了一声。楠楠换了一套蓝色的礼服，与向晴的裙子虽然撞色了，但是并不违和，反而更好地衬托出两人的气质。向晴微笑着，显得温婉柔美，楠楠换了一双同色系的高跟鞋，微微昂头，显示出一种刚强干练的大女主气场。单肩的设计增添了一份温柔，更加反衬出她雪白的肤色。顾风拿起手机，拍下这对姐妹花。雅雅走过去，摸着楠楠的裙子，爱不释手。老高也走过来，拉起楠楠的手，送她去化妆。向晴带着雅雅坐回顾风身边，关切地看了看五儿。五儿还在专注地玩着手里的玩具，看见妹妹回来了，滑下顾风的膝盖坐在椅子上，跟妹妹一起玩。顾风看了看手机，问向晴：“已经中午了，肚子饿不饿？”向晴点点头：“有一点，等他们拍完了，打个招呼我们就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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