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虎豹豺狼

俗话说，少年夫妻老来伴，余生的快乐在于牵手共度。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也许在于双方之间的默契。听到妇女的关爱之语，可是中年男子并没有半分迟疑之意，自顾自的挑着身上的重担往后院走去。刚刚一脸欢愉之色的妇女，也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热脸贴在冷屁股上而感到任何不悦之色。其余四女也相顾看了一眼，也不敢嘀咕什么了，利索的把刚刚放下担子又重新挑了起来跟着男子的脚步而去。

        “娘，爹和姐姐他们这是挑了啥啊，这么重”，章为看着他们一行人，转头小声对着妇女说道。说着还往后院看了看，似乎还担心他的话语被他们听到。

        看着几人走向后院的背影，妇女反而脸上浮现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没有理会章为的话语，反而往院子外面看了看。似乎在观望什么样的。

        “娘，怎么了。看什么呢？一大早你们就奇奇怪怪的”章为看着妇女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看向了。一脸奇怪的问道，好似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啥，快去打点水来，给你爹和你姐他们几个洗手准备吃饭了。”听到了章为的话语，妇女也赶紧回过了神。转头对着章为说道。

        “今天这是怎么了”，章为摸了摸头低估道，但脚没有迟疑，赶紧拿水盆去打水了。

        “爹，今天我们搬回来的黑色光溜溜的石头这是啥啊。这么小一块，黑不溜秋的”，章为的四姐擦了擦汗，一脸狐疑的看着男子说道，似乎一路上憋了好久。

        “四妹，爹一路上不是交代了我们吗，不许说这个事情。”听着四妹的问题，章为的大姐瞪了一眼刚刚说话的女子，转头也望向了男子。同样脸上也充满了疑惑。其他两女也投来了疑惑的眼神。

        “好了，你们都快去洗漱下吧，都饿了吧，快去吃饭吧。你们几个记住了。今天这个事情都不许告诉别人。跟你弟弟也交代下。”中年男子并没有理会几个女儿的疑惑，反而话语变得严厉起来。

        “哦，知道了，爹!”四女听到了他爹的话语，赶紧异口同声的回答道。转而就往门外走去。

        看着四女低头走出的背影，原本那刚毅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怜爱之意。

        “姐姐，你们今天这是捡了啥回来啊。怎么神秘兮兮的？”看着几个姐姐出来的身影。章为赶紧好奇的凑了上去问道。

        “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爹的脾气，爹让我交代你们几个，不该说的别说出去。不然有你们好受，特别小弟你和四妹。就你们嘴大。”听到了章为的疑问话语，章为大姐转头就对着你们几个弟妹好好交代了下。

        “好了，知道了。大姐跟爹一个脾气。”章为四姐边做了一个鬼脸一边说道。其它几人也附和道。

        章为虽然嘴上应付着，但是眼睛却往后院瞟了一眼，但眼神赶紧收了回来。虽然他很想知道秘密，但是似乎更惧怕他爹。

        章为爹名叫章茂，家规在这路差村是出了名严厉，子女稍微差池就家法伺候，谁劝也没有用。就连唯一的儿子章为有一次犯了一个错误，硬生生的抽断了一根竹条。打的后面声音都跟猫叫一样，这几个子女都没有少挨过他的教育，虽然章茂严厉，但是没有那种男尊女卑，女子不如男的糟粕思想。硬是把所有子女培养的都能识文断字。为此还遭受了不少村里的非议。认为他们破坏了他们男尊女卑的纲常。但大家不得不承认他这几个子女。比村里的一般男性都强多了。也许是这样把，章茂在家的话就跟条例一样，谁也不敢去违背。

        章茂一共六兄妹，一个哥哥，一个弟弟，三个姐姐，不过他爹娘都死得早。三个姐姐也早早的出嫁远村。弟弟也过继给了同脉的爷爷家。拥有现在的生活全是章茂辛苦打拼出来的。在村里也算的上是本村见过大世面的人。

        早年章茂爹娘死的早，家里又是吃了上顿不管下顿的。哥哥又是妻管严的主，对着这弟弟没有任何的帮助。为了更好的生活被迫出去外面世界闯荡。出去个七八年后突然有一天就回来了，然后置办了五亩田地娶妻生子过上了安稳生活。都说他在外面赚了好多钱。毕竟一个穷小子突然回来置办了这么多家业，难免让人生疑。反正村里就一亩三分地大，茶余饭后就是嚼舌根子，反正说啥的都有，有说做生意的，有说在外面做了不法勾当的，说的有鼻子有眼。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章茂出去闯荡了一番，变了好多。没出去闯荡之前原本他是在村里受欺负的主，夸张点的说手无缚鸡之力啊。记得有一年，章为大概七八岁样子，跟同村小孩子在地里干活玩官兵抓小偷游戏。小孩子之间玩磕磕碰碰这是难免的事情。章为就绊倒了村长的小儿子。也就磕破了点皮。可是村长的小儿子转头就哭鼻子抹泪向他二哥告状。村长章文一共有四个儿子取名虎豹豺狼。一听取这些名字这一家子也不是啥好人。章文还有一个弟弟叫章武，仗着自己会一些拳脚功夫，早年也是不务正业天天偷鸡摸狗，后面也不知啥机缘居然勾搭了上江城圣头帮的女儿。真可谓是攀上了高枝。

        所以章文几个儿子仗着自己爹是村长的身份加上他叔叔这个后台，平常在村里更是横行霸道鱼肉相邻。夸张点的说是燕过拔毛，鸡狗都要绕着他们门前过。一听这弟弟这一板一眼哭腔的话语，平常嚣张跋扈惯了的章豹，那能忍受这气，一个箭步就向着章为方向奔去。看着那突然而来的章豹，章为还不知道发生啥事。毕竟对于七八岁的小孩子来说这一切变化的也太快了。

        转瞬之间章豹已经离章为只有一步之远。章豹突然一个飞腿抬起向着章为胸口就踢去。但好在章为从小在他爹的培养下，已不是同龄年的孩子那种反应。下意识就双手护住了自己胸口。

        只听到啊的一声从章为嘴里传来。只见此时章为已经被章豹狠狠的踩在脚下了。嘴中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兔崽子，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他是谁弟，敢欺负他真是活腻了。”

        章豹一脚用力的踩着章为，一边恶狠狠的说道！

        “二哥，打的好，好好教训他。我现在还疼呢。”一个稚嫩但带着令人讨厌的声音传来。边说着还边摸着膝盖。

        “章豹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弟弟。”，就在这时也随之传来了一个着急的女性声音。原来是正在边上干农活的章为二姐。章为二姐跟章豹差不多大的年纪。

        章为二姐说完一把推开了还踩在章为身上的章豹，赶紧俯下身子去扶章为，可是刚刚碰到章为的手臂，章为又传出了更加痛苦的惨叫声。仔细一看，原来章为的左臂已经被章豹踢断了。手臂已经变成了一高一低的形状。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那能承受得住成年人的一脚呢。而且还是有点拳脚功夫的人。不过也幸好章为从小就锻炼过。不然这一脚估计得闹出人命来。

        “章豹，你还是人吗，小孩子你也下毒手。”看着痛苦的弟弟，章为二姐怒气冲冲的说道，眼神恶狠狠的盯着一脸无所谓的章豹，看着这章为这眼神，一旁刚刚还煽风点火的章豹弟弟已经吓得躲在旁边了。

        章豹道：“关我屁事，谁叫他先打我弟弟的。没打死就算不错了。再说我连你一起收拾了。”

        听到章为二姐的质问，章豹不但不知羞耻反而还一脸无所谓有恃无恐的道。

        “你！”

        章为二姐刚想再说别的，可是突然又被章为的痛苦声给打断了。

        此时在附近耕作的人也聚集了起来。

        “谷子哥，你儿子被村长儿子打断了手。你快去看下吧。”一个穿着褐色衣服跟章为爹年龄相仿的人气喘吁吁的对着正在田间劳作的章茂说道。然后又指了指方向。

        谷子是章为爹的小名，农村都是取这样的贱命，寓意希望更加养活。毕竟那个时候都看天吃饭。缺衣少食。靠着种地交完地主的租子只够糊口，要是遇到天灾就只能去吃树皮草根。饿死人是常有的事情。

        章茂听到邻居的通知，没有半分迟疑，拿着手里的镰刀就往那个方向奔去。一双赤脚就跑了过去。也不管脚上有没有穿鞋子。

        “章豹，你也太可恶了吧。一个小孩子你也下这么重的手。不要以为你爹是村长就了不起。实在不行，我们去江城告状。我们还不信你们能一手遮天。”围观的群众你一言我一语说道。

        可是章豹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听到大家的声讨后，估计也感觉到这里讨不到便宜后，还大摇大摆的准备往外面走。可刚刚还义愤填膺的群众，却没有人敢出来阻拦。

        得到大家的声援后。章为二姐脸上也梨花带水的哭诉起来。可是章为那因疼痛满是眼泪的眼睛，看着大家没有阻拦准备离去的章豹和他坏人得意的笑容。确透露一股恶狠狠的眼神。

        谷子哥来了，不知人群中谁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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