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软弱
“这是哪啊？”楚航看了看四周，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边上的某个星系里的某个星球吧。”凯莎说道。
“你这不等于没说吗？”楚航抱怨了一下。
“我怎么知道这是哪啊？当时情况这么紧急，哪管开到哪啊！”凯莎翻了个好看的白眼，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肩膀，说道。
“好吧。”楚航点了点头，将意识放入了暗位面中。
刚进入了里面，楚航就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
只见整个暗位面都变得黯然无光，四周遍布着密密麻麻的裂痕，原本呈暗蓝色的空前，已经支离破碎，仿佛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靠，什么情况？”楚航吓了一跳，“星海？你嗝屁了？”
“你还希望我嗝屁？”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但比以往要虚弱很多。
“你没嗝屁啊！吓死我了！”楚航呼了一口气。
“你这小子，真TM不要命，你自己看看你的暗位面！”星海系统生气地说道。
“哈哈，这不也没什么事吗？”楚航习惯性地想挠挠头，但是手微微发力，就快速地开裂起来。
“卧槽！痛痛痛痛痛！”楚航垂下了手，疼得大叫起来。
“你看你，像个憨憨！这还没什么事？我跟你讲，你的基因链已经大规模破损了知道吗？”星海系统气不打一处来，质问道。
“有多大规模？”楚航问道。
“56%！56%知道吗？”星海系统喊道。
“啊？56%这么大？”楚航顿了顿，“大概是个什么概念？”楚航问道。
“你以前与虚空生物交战，然后受伤，认识了你的小天使，你还记得吧！”星海系统问道。
“当然，绝对不会忘记。”楚航点了点头。想想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就那次，你的基因也损伤了，能力都用不了。”星海系统说道。
“嗯，我知道，那一次损伤了多少？”楚航问道。
“哼！上一次你运气好，只损伤了24%！你这次足足有56%你TM要上天啊你！”说着，星海系统的火气又上来了。
“啊？这么严重？”基因的损伤程度大大出乎了楚航的想象，“那......能恢复吗？”楚航问道。
“能使能，但要很久。”星海系统叹了一口气，说道。
“要多久？”楚航问道。只要能恢复，其他的也只是小事情。
“至少两个月！”星海系统说道。
“挺快的嘛！”楚航不以为然。他还以为要整个几百年呢。
“最重要的是，在修复完你的基因之后我就会因能源耗尽而被迫陷入沉睡状态，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甚至不知道能不能醒来。”星海系统叹了口气，说道。
“啊？那......那怎么办？这......要不你就恢复一点？能恢复多少算多少？”楚航问道。
“不行，就算我会死亡也必须将你完全恢复。”星海系统有些无奈地说道。
“为什么？”楚航问道，“这不公平。”
“不，这很公平。”星海系统平静地说道。
“但是，你......”楚航还想说什么。
“你没什么事的话，就别来打扰我。”星海系统直接打断了楚航，将他的意识体推出了暗位面。
“楚航？楚航？”凯莎看着双目无神，呆愣在原地的楚航，凑上去，小心翼翼地问道。
“啊？啊！”楚航看着近在咫尺的俏脸，吓了一跳，差点摔在了地上。
“你发呆？在想什么？”凯莎转过了头，问道。
“啊？没......没什么......”楚航说道。
“真的？”凯莎明显不相信，直勾勾地看着楚航的双眼，问道。
“当.....当然......”楚航别看得有些心虚，说道。
“要是你说话不结巴的话，没准我还会信。”凯莎转回了头，坐到了地上。
不知不觉间，夜幕已经降临，漆黑的幕布盖住了天空，但星星点点的星尘却透过了黑暗，显得格外的美丽。
凯莎微微抬着头，仰望星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航，坐吧。”凯莎拍了拍边上的草地，说道。
楚航没有说话。虽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在凯莎一米远以外坐了下来。
“我又不会吃了你，坐这么远干嘛？”凯莎微微一笑，说道。
但是楚航还是没有动作。
凯莎索性朝着楚航挪了挪，大概在离楚航半米不到的位置停了下来。
“楚航。”凯莎低着头，说道。
“嗯？”楚航看了一眼凯莎，却又低下了头。
“雨桐的事情，我很抱歉。”凯莎说道。
“没事......跟你们没关系，是我的错。”楚航说道。
“你也承担了很多。”
“彦......是雨桐的女儿？”楚航问道。
“嗯......彦说的那个男人就是你吧，在地球。”
“应该吧。”
长久，两人无话。
“楚航。”
“嗯？”
“现在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了三万年前。”凯莎说道。
“三万年前？”
“在天渣的地盘上，为了掩护女天使们撤退，我和你留下来断后。”凯莎抬头，仰望星空。
“我和你配合，几乎干掉了当时驻扎在天宫的所有天渣，包括天宫王华烨。”
楚航低着头，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是，对于当初的我们来说，华烨太强大，我们没能杀死他......”凯莎微微一笑，说道。
“我们躲了起来，想要躲避华烨的追杀......然后，我们就像是现在那样，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坐在草地上，看着星空......你几乎是要崩溃了......所以我鼓励你......之后我还......我说这些干嘛......你都忘了......”凯莎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我没有忘。”不知过了多久，楚航抬起了头，说道。
“你不是......”凯莎瞪大了双眼，问道。
“我没有忘，我全部都记起来了，记得清清楚楚......”
“那我......算了。”凯莎原本欣喜的心想到了什么，瞬间冷却了下来。
楚航知道凯莎在想什么。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凯莎是自己的守护天使，自己也对凯莎有好感......也许吧。但是自己已经有了雨桐，现在雨桐生死不知，实在不能再在一些琐碎之事上浪费时间。
凯莎......还是算了吧......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楚航想要坚守自己所谓的原则，不过是性情软弱，不敢面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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