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天，程心如往常时间来到酒店，心情不似往常平静。

        她径自在更衣室化妆，甚少和其他小姐打交道。听着她们正谈论名牌时尚，程心无奈地摇头。她根本连仿冒品都买不起。

        整装完毕正要走进大厅前，见到一个新面孔，她记得经理刚刚叫她小爱。

        小爱一脸茫然地呆坐着，显得有点紧张。程心想到自己第一天上班的心情，不免同情起小爱。

        “你是小爱？我叫程心，你先和我一起好了……”

        小爱看来似乎不爱搭理人，程心不以为意，决定今天先带着她。

        富丽堂皇的水晶灯下，一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寻芳客已经上门。

        程心带着小爱走进大厅，经理大班立即唤住她们。“程心，向先生和钱先生在贵宾包厢。”

        她愣了一下，随即强装冷静。“我知道。”

        他又来了？程心心头一阵狂跳。他怎么还不死心？到底想怎样？莫非羞辱她羞辱得还不够？

        唉！躲不过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她带着小爱走往贵宾包厢。

        “小爱，你看着我怎么做，照着做就是了……”进包厢之前，程心不忘给小爱一个鼓励的微笑。

        “可是，我不太会喝酒……”小爱看来有点忐忑。

        “放心，我帮你挡！”程心向她保证。

        向文天和钱楠应该不像其他酒客，不至于向女人灌酒。

        “两位久等了，程心先干一杯赔罪。”进了包厢，程心依旧挂上职业笑容，一口气喝下一整杯加冰块的威士忌，这次眉皱也不皱。“这位是新来的小爱，今天才刚上班，请手下留情喔！”

        一旁的小爱忽然转过身去，程心立即拉住她。

        “小爱，你去哪里？”

        “我……我不能待在这里。”她的表情慌乱，像见鬼似的。

        程心觉得奇怪，难道这两个男人看来这么吓人？还是小爱认识他们？

        “你不能走，你还欠公司钱，不是吗？”程心劝住小爱。她无意中听见大班经理谈到小爱的状况跟她一样身不由己，于是对小爱格外关心。

        “别担心，第一次难免紧张……”以为小爱的不安是因为紧张，程心不断安慰她。

        “我知道。”小爱终于想通了，对程心虚弱一笑。

        “欢迎光临，我是小爱，很高兴为两位服务……”走向两个男人，小爱学着程心拿起酒杯想一饮而尽。

        当第一口威士忌入喉时，小爱被酒呛到了，猛咳不停。

        程心本想帮她拍背，向文天却抢先一步。

        “小爱，不会喝就别勉强……来，坐下来聊聊就好。”拉着小爱坐在身边，他一边轻拍着她的背。“我叫向文天，这位是钱楠，我们是事业上的伙伴，也是好朋友……”

        向文天径自和小爱聊了起来，程心看着他对小爱献殷情，只能悄悄咽下心头的酸楚坐到钱楠旁边。

        钱楠正一脸阴沉地盯着两人，而程心不想看到向文天和其他女人调笑的模样，只有低头喝着威士忌。

        酒入愁肠，只剩下苦涩的滋味。

        “向先生，小爱第一天上班，你要买下我所有钟点，还要带我出场喔！”

        小爱的声音突然变得好嗲，程心忍不住抬头，却对上向文天的眼光。他看着程心，拍拍小爱的手宠溺地说：“喔，好啊！”

        小爱亲昵地抱着向文天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一吻，直说着：“哇！向先生你人真好……”

        程心别过头去，努力眨去泪水，看着他和别的女人调情让她泫然欲泣。

        她待不下去了！

        正要起身离去之时，有个人动作比她更快。

        始终不吭声的钱楠大喊一声：“够了！”接着便怒气匆匆地拉着小爱走出去，看得程心惊讶莫名。

        她疑惑地看向文天，他正对着她微笑。

        程心的心狂跳了一下，眼神有点飘忽。“你……不去看看？钱先生为何那么生气？”

        “你就不生气吗？”向文天回问她。

        钱楠的意中人勾引他，莫怪钱楠气得想杀人，程心却显得漠然不在乎，令他相当失望。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来这边的男人不都喜欢这一套？”程心说的是事实，却藏不住语气里的酸涩。

        “你呢？会对其他男人这样吗？”

        程心故意想气向文天，又成为那个虚荣败金的女人。“当然罗！只要给我钱，要我怎样都可以，不然我怎么住得起高级公寓，买得起名牌服饰？”

        向文天当然知道程心只是在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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