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委屈

孩子到家以后己经不哭了。躺在隔壁还没睡下的我，听着孩子对母亲描述经过，孩子除了声音有点哑，心态早就来和下来。这和当年的我相比，至少要成熟了很多。

        高考以后，分数才三百多的孩子还想上。我对她说你没住过宿也没打过工，这样出去自己能活吗？要想上学至少也得完成一样吧。听了这话以后，一向不大听话的孩子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在街里找了两天还没结果，回来对我说老板一听说打短工没干过就都不要了。我对她说那你就把工钱降下来，或者先白干几天试试。然而孩子听不进去，跑到母亲那里放松了几天以后，回来终于找到了一个端盘子的活，价钱在她同学里是高的一半，我对她说没什么，另一半我给。

        大概是从小除了家务不大干活的原因，孩子干了几天就喊累，这个我早就想到了，没想到的是孩子很晚回家以后还沿续着兴奋，不停地对母亲说着白天的少见多怪，我想这样下去挺好。虽然体力有点不支，精神上还是好的。不想今天就出差了。

        从隔壁过来之前，我只听了个大概，过来之后，孩子怕我生气，反倒过来劝我，这让我惊讶孩子迅速的调整。她强调老板和老板娘起早就吵架了，一整天都在生气，当时自己的反应确实慢了，而且事后老板娘和同事都在劝她，我听了以后反而不好说什么。母亲在一边听了对孩子的软弱很不高兴，说哭什么和她对付呗。在我的印象里，母亲一直很强硬，己经走了的父亲除了从小就打服了我，就再也没打服过家里任何人。当然服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挨过打，姐弟挨打的时候己经大了，父亲都没打服。

        这是孩子走出校门的头一次打击吧，我对她说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了，孩子说没事了，明天还去。我只对她说自己刚出校门的时候和她的年纪一样，自己那时干活就开始拼命，差一点的干不过自己，比自己强的就在他休息的时候接着干。当然自己不希望孩子也那样，但对吃苦要有充足的准备。

        头几天孩子喊累的时候，我对她说要是再让你学习，这回能用功了吧，孩子说是的。以前我怎么说她也不听，让她在假期打小时工也不去，这回总算知道不容易了。要是她能坚持下来，虽然考得不好，我还是想让她接着上。

        孩子走了以后，我又得拼命干活了，如果晚上有空，也可以接着写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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