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缕黎明

听到声音，商如言顺势看向他：“嗯？”
  屋内没开灯，视线之内模模糊糊的，商如言看着晏归淮走过来。
  随后将他拥进怀里。
  “……”
  商如言将下巴搁在他肩上，感受着心跳微微加快。
  这什么感觉？
  要得心脏病了？
  “哥哥，你吓死我了……”感受着肩上的重量，低声道，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商如言晃了晃头，哼笑道：“有什么好吓的。”
  晏归淮委屈地在他脖颈处蹭了蹭，弄得商如言有点痒：“别动，痒。”
  晏归淮直，到接把他压在椅背上：“嗯……”
  “？”
  这个姿势，有点危险。
  商如言尽力往后缩了缩，眼里透着慌乱，但语气很平静，带着懒散：“干嘛。”
  “没干什么，抱抱哥哥。”晏归淮又抱着他蹭了蹭，然后叫了他一声，“哥哥。”
  “怎么了？”
  “是不是我太莽撞了，才……”
  “不是。”商如言打断他，温声道，“跟你没有关系。”
  这种事可不能随意担责，不然愧疚会成病的。
  “哥哥。”晏归淮垂眸，突然又叫了他一声。
  “嗯？”
  “我真的很喜欢你。”
  “……”
  商如言垂眸，沉默了，好像沉默可以让他逃避现实。
  “看着我。”晏归淮一手搂着他的腰，膝盖强硬地挤进他双腿之间，淡声道。
  这种姿势带给商如言一丝怪异感，他抬眸，对上了晏归淮的眼神。
  下一秒，又移开视线，心脏砰砰跳。
  他被晏归淮的眼神烫到了。
  那双藏着星辰的眼睛里有好多他不愿意面对的情绪。
  晏归淮看他那样子，眼里划过失落。他嘟嚷道：“哥哥，我不逼你，只要别丢下我就好。”
  商如言叹了口气，抬手按了按心脏处，有些茫然地道：“喜欢，是什么感觉？”
  “喜欢？”晏归淮琢磨了一下，说不出那种玄幻的感觉，只能模模糊糊概括，“就是你见到他会心跳加速，想时时刻刻粘着他，想把最好的给他，不想让他受一丁点委屈，我就是这样的。”
  下一秒，他又警觉了起来。
  哥哥问这个干什么？
  难道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是那个昕然？？
  还是谁！
  商如言沉思。
  自己只中了第一条，应该不是喜欢吧。
  “哥哥喜欢谁？”本来都决定好了不逼着人的晏归淮，此时沉着一张脸，身子微微弯下，凑近去看商如言的脸。
  “没有。”商如言矢口否认，往后退了退。
  这小破孩什么毛病，喜欢凑这么近。
  “那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晏归淮不依不饶地说。
  “………”
  “我在想我喜不喜欢你。”商如言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不说出来是不行的。不过他也想让他来帮忙分析分析。
  “？”晏归淮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兴奋地像只大型犬一样拱了拱他，“结果呢？”
  *
  秋知和商如钰聊着，疑惑慢慢爬上心头。
  每次聊到兄弟俩过去的细节时，商如钰总会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给出模棱两可的话语。
  面前的男人总是在温和地笑着，一副愿意倾听的样子。
  但秋知却发现，商如钰可能也有心理问题。
  可能不比商如言轻，却跟商如言的病有很大差别。
  更具体的，还要等商如钰愿意自己说。
  可惜商如钰并不配合，秋知刚起头，商如钰就能把话题引开，回到商如言的病身上。
  等话题聊完，商如钰起身上楼时，秋知看着他的背影叹气。
  也不知道这俩兄弟经历过什么，心理病能严重到这种地步。
  只不过商如钰可能是严重的反社会人格，典型的利己主义者，思维冷静，缜密。
  秋知很好奇，商如钰是怎么当上警察的，还做到了刑侦一队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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