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缕黎明

不管是谁。
  如果要害他弟弟，那就该死。
  商如钰眸色沉的像一滩死水，他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后，跟晏寒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
  ——
  “谁？”
  晏归淮上前一步，直接向他脖子抓去。
  “啊——”来人惊叫一声，晏归淮顿住。
  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挑着的担子滑落，穿着洗到发白的，打着补丁的衣服。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老人颤颤巍巍地护住担子，右手虚虚地握着，里面是一些蔬菜和水果，已经有一些落在外面了。
  “老人家，我们不是故意的。”晏归淮眼里含着歉疚，想帮老人把掉落的东西捡起来，却被商如言拉住了。
  “是不是你在跟着我们。”商如言面无表情地问。
  老人：“什么我在跟着你们，这是我回家的路！”
  晏归淮微微一眯眼。
  商如言冰冷的目光扫过担子：“你从哪里买的这些。”
  “哼，我从这条街旁边的菜市场买的！年轻人，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老人嚷道，“你这种人我见的多了！”
  “哥哥。”晏归淮看向商如言，后者微微摇了摇头。
  所幸这里偏僻，没人，不然还真会被别人当成欺负老人的坏蛋。
  “把你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商如言双手穿插在袖子里，语气凉薄。
  “我袖子里有什么？”老人急了，上前理论，“你再这样我报警了！你这属于栽赃！骚扰！”
  说着，他就伸手想要抓住商如言的胳膊，商如言面不改色地后退一步，晏归淮往他身前一挡，抓住老人的右手手腕就是一掰，老人痛苦地叫了一声。
  “啊——”
  “哐当。”
  一把美工刀落到地上，刀锋已经露了出来。
  “找死。”
  晏归淮眼里的戾气一闪而过，抬脚就踹在老人的肚子上，老人砸到墙上，吐出一口血。
  商如言安抚地勾了勾他的指尖，目光转向老人时已然变得冷冰冰的，他走过去在老人面前蹲下，拢了拢自己的衣领，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这是易容术。”
  说着，他的指尖轻轻拂过老人的面庞。
  触感是寻常老人一样的粗糙，还带着凹凸不平的皱纹。
  指尖继续流动，滑到老人脸旁的边缘，微微一挑。
  “不！”
  老人奋起反抗，却被晏归淮踩住胸口，死死地钉在墙边。
  商如言挑起一整张脸皮，嫌恶地丢在一边。
  晏归淮赶忙拿出随身携带的湿巾，拉起他的手为他擦着。
  反反复复擦了十几遍，商如言就接过湿巾自己擦，看向老人。
  不，不应该是老人。
  是一个长相非常普通的男人。
  “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记号。”商如言漫不经心地擦着手，道。
  “嗯。”
  晏归淮点头，在男人身上查看着。
  商如言就转身，去看那担子。
  担子一定有问题。
  他看了担子一会，然后动脚踹翻了篮子，水果蔬菜撒了一地。
  然后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露了出来。
  是枪。
  商如言用湿巾包裹着拿起枪，仔细端详着。
  土制枪。
  自己做的，做工粗糙。
  “是Bye的人。”晏归淮走过来，看见他手里的枪，“你当心着点，别走火了。”
  “不会。”
  商如言熟练地装弹卸弹，还把这把枪拆了再组装。
  再装好以后，他把没上膛的枪抛给晏归淮：“给我哥打电话，让他来接手。”
  说曹操曹操就到，晏归淮的手机响了。
  是商如钰的电话。
  “去接吧。”商如言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晏归淮点头。
  商如言看他接电话去了，就走向男人，边走边抽湿巾擦手。
  那枪肯定很脏。
  咦惹，好恶心，恶心到头皮发麻浑身不适。
  “Weirdo的本名叫什么？”商如言再次蹲下，开门见山地问。
  男人冷哼一声，偏过头去，明显是不打算说。
  “行，那我换个问题问。”商如言就是不停的擦手，“是不是还有另外的人跟着我们。”
  男人一顿，看向他，讥讽道：“你们不是很能耐吗？自己查去啊。”
  “那就让我猜猜，还有一个人在跟踪我们，他跟你们不是一伙的。”商如言仔细观察着男人的面容。
  这个人的样貌异常普通，而且没有记忆点，属于看过一眼就会忘记的程度。
  “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笑了起来，“你很聪明。”
  “多谢夸奖。”商如言谦虚，“最后一个问题。”
  “Weirdo，是叫段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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