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进了虎穴
林小莲心想，做生意就喜欢扎堆一点没毛病。
吴掌柜见她没跟上来，特意停下来等她，她看到赶紧又跟了上去。
进了酒楼里面，林小莲算是见识到了有钱人做起生意来有多大手笔。
鸿瑞楼通体是用木头搭建的三层结构，进门就是一楼大厅，大厅整个呈圆形自上而下，中间还搭了台子。
平时一楼主要就是招待散客吃饭的地方，到了晚上就会请人来台上说书或者唱戏。
二楼三楼则是档次更高一点的包厢，有表演的话，就会在门口的栏杆地方把小桌子摆出来，供人观赏台下的表演。
林小莲感叹，一个镇上的酒楼都能设计的如此面面俱到和这般规模，这酒楼的主人得有钱成什么样？
正偷偷打量的林小莲，一路跟在吴掌柜身后，二人进了里面的一间包厢。
刚坐下，就有小斯端来茶水点心，小斯放下茶会手里举着托盘候在门边。
茶是清明节前的新茶，点心也精致的不像话，林小莲暗自咂舌，还是这有钱人懂的什么叫生活。
她也不怯场，既然端过来，那她就大大方方吃喝。
端起茶盏，刚凑到鼻尖一股茶香味就扑面而来。
尝一口，果然回味无穷。
吴掌柜此时坐在正前方，看她喝了茶吃了点心方才开口。
“今天把姑娘请来其实是想谈一谈你这豆芽菜的事情。”
其实林小莲心里已经猜到了个七七八八，她不是没看过小说。
根据小说里面的情节，下一步对方不是要买她的方子就是要跟她合作的，只是没想到，她豆芽才卖两天而已，就被酒楼的人就找过来了。
果然，吴掌柜接着说：
“我想跟姑娘做笔买卖，准确来说，是我们鸿瑞楼要跟姑娘做买卖。”
说完吴掌柜顿了顿，脑补着林小莲一脸诚惶诚恐的一口答应，末了还得感激涕零的感谢一番。
这事吴掌柜他太熟了。
可是，这是什么情况？
“嗯！？”
林小莲并没有感激涕零的，也没有一口答应，仍旧在座位上喝茶吃点心。
突如其来的挫败感让吴掌柜一愣，脑子里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然后又马上否定。
对面酒楼不可能下手比他还快的，除了那一次，他哪次不是比他们都抢在前头？
不敢继续再往下想，吴掌柜光是想想东家的眼神此刻都有些汗流浃背了。
“那我就跟姑娘直说了。”
吴掌柜看了一眼对面粗布麻衣的林小莲，不由为自己刚刚的想法觉得好笑。
他接着道：
“早上姑娘在市集卖的豆芽菜很是少见，所以我们鸿瑞楼想要跟姑娘订个契约，以后姑娘的豆芽菜按照本酒楼的供需，只能卖给我一家。”
林小莲一愣，慢着，她看上去是像个傻子么还是咋滴？这话怎么听着都不对劲啊。
按需供给是几个意思？还只能卖给对方一家。
林小莲有些不爽，皱了皱眉。
吴掌柜压根不考虑她的感受，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
“酒楼可以按照姑娘在市集卖的价格来收，额外我们会再加二十两送给姑娘，就当是姑娘和我们酒楼合作的一番心意，姑娘意下如何？”
说完吴掌柜挑起眼角，瞥了一眼她，心想，二十两现银还怕你不答应？
普通人听到一下能得二十两银子早就乐的合不拢嘴。
林小莲偏偏再次让他意外。
她放在茶盏，直勾勾看着吴掌柜，平静摇头：
“吴掌柜，你刚刚说的条件乍一听好像是我占了你们酒楼很大的便宜，不仅能直接给你们供菜，还能一下子得二十两银子。”
吴掌柜侧着身子，等她接着说。
林小莲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收起刚刚的笑意：
“实则掌柜的是挖了好大一个坑等着我往里跳啊。”
吴掌柜手里的茶水险些没端住，心里一愣，看来今天是碰到个不好对付的了。
他在心里冷笑一声，就算真是挖坑给你跳又如何？他有的是法子让你同意。
吴掌柜也收起脸上的笑，冷冷盯着林小莲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
“姑娘何出此言？”这明明是一等一的好事，怎么到了姑娘嘴里就成了挖坑给姑娘跳。”
林小莲暗骂对方是个老狐狸，非逼她把话说明白是吧：
“掌柜的，既然你问了，那我今天就直说了。首先，你刚刚说的按需供给，这个主动权在你们酒楼手上而不是在我这。我平日在市集卖菜每日确实赚的不多，但是起码我是有保障的。第二，这跟你们酒楼合作了之后，万一你们酒楼，我是说万一啊，酒楼过些日子就不需要我这芽菜了，我还不能拿到别处卖，岂不是把我自己的路给堵死了。”
”你说是不是？“
虽然芽菜只在冬季这两个月好卖，但是主动权好歹掌握在自己手上，要是真无脑就答应了酒楼的合作，那以后可就只能听酒楼的了变成被动的一方。
二十两银子听着多，但是按照目前芽菜受欢迎的程度，她再辛苦点些，一个月时间也是能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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