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真相与选择
张念林知道自己很过分，他的行为用专业术语叫做过河拆桥。
前些日子刚用了别人三十万，同意入学。
结果现在又突然要反悔，说难听点叫背信弃义。
其实从测试让他杀人开始，他的心里就在打退堂鼓，这一刻他还是说了出来。
“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吧？那天，昆海市死伤惨重，据说有近两万人人不幸死亡。你觉得，我和那两万无辜死去的普通人，哪边比较重要？”
张念林愣住了，那可是近两万人啊！将近两万条生命！多少个家庭？
“和穹兽的战斗，没有人能保证自己能活到下一次。死亡从来无法避免，那天我只是经过那里，顺手解决了它而已。”
“在这其中，我犯下的错误是，没有接取任务或主动请示。而闯入别人的任务，打乱了计划。你知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计划。”
“你所听到的穹兽的吼叫，被称为哀鸣，所有穹兽在极度愤怒和接近死亡时都会发出，普通人在哀鸣声中会出现晕倒的现象，这个是谁都无法避免的。”
“如果不是你的适配性救了你，那么近距离的哀鸣，你早就死了，而你的母亲更不用提。”
“如果这个问题换成你问我答，我会选择你。不只是我，我相信学院的任何一个人都会选择你。因为你是S级学员，只有你活下来，才可以去救更多无辜的人！”
“身份决定了价值，即使与他相比的单位是以万计。”
一个人的性命就真的比上万人更重要？毫无疑问，答案是肯定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有人天生高贵，有人生来低贱。
或许有小部分的人能够逆天改命，可那终究是极少数。
所以这种问题张念林从来不会去纠结，他看的很透彻。
不做回答只是在思考未来的方向，是真的继续作为一个普通人透明下去，还是成为所谓的奥特曼？
“你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肩负着什么样的使命和责任。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相信你也听过很多次了，希望你能早点明白。”
陈雅宁不再说话，有些东西需要他自己去消化。
毕竟一个活了17年的普通人，突然有一天，别人告诉他，快去拯救世界吧！
相信，没有人能轻易地接受这种突然出现的使命。
“我愚蠢的弟弟，你的生命不是因为身份才显得珍贵。纵使千万人与你，我也会选择你。”
“你怎么又来了？我没睡觉啊？”张念林吃惊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黑发男子。
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哥哥’。
“别着急，你真的打算就这么普通下去吗？我知道，你是因为我们的妈妈。或许就连她也希望你能够普普通通的活着。”
“她为了你做的太多了，甚至不惜性命，所以你不能窝囊的活一辈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夏怎么了？什么不惜性命？”张念林打断了这位‘哥哥’。
“夏利福尼亚大学，你必须要去。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去了解，就比如说我们的父亲。”
“你已揭开故事的一角，想要找寻真相，那就去夏利福尼亚大学吧！”
我们的父亲？真相？
父亲这个词对张念林太陌生了，印象中就只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罢了。
念林、念林。
这个名字就包含了父亲的姓氏。
母亲叫张夏，父亲叫林什么？似乎他从来没听张夏提起过。
当陈雅宁的圆子汤喝完的时候，张念林还在沉默，“阿姨，再来一碗！不，两碗！”
眼瞅着那第三碗圆子汤又见底了，张念林才缓缓抬起头来。
“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话，夏利福尼亚大学我会去的，选择的问题就不需要多说了，反正你这么了解我，应该明白。”
张念林有些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本来就让他觉得有些玛丽苏。
就好像是他听班级里的女生提起的小说，一边是你的爱人，一边是天下苍生，你该怎么选？
“不不不，我不明白，我就是想亲口听你说，哪边比较重要？”
陈雅宁玩心大起，用手将张念林的脸掰过来，正视自己。
“你，你比较重要…”张念林羞红了双脸，小声的说道。
他什么时候被女生调戏过？此刻别提多紧张了。
他愿意成为奥特曼，并不是说他愿意保护世界和平，至少现在不是。
他只是想保护身边的人，还有去了解自己的父亲。
尽管他还没做好成为奥特曼的准备，但是有双无形的大手在推着他向前。
对现在的他来说，别的不提，仅仅是金钱都能要了他们母子的命。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更别说这个衰小孩了。
“关于穹兽和穹力还有好多细节，就等你到学校自己了解吧！还有几天时间，我们好放松息一下。哦对了，宵夜就当你请我的！”
“我也没吃什么啊，不是你拉着我来的吗？”张念林小声的嘀咕着，掏出自己口袋里的零钱。
心疼啊，一顿宵夜又是三十块钱。
“小伙子，不是阿姨说你，你这样可不行啊？带女朋友出来吃夜宵还不抢着付钱？”那阿姨瞪了张念林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仿佛张念林要是她的孩子，早就脱鞋朝屁股打了。
“不许你欺负女朋友知道吗？要不阿姨会在背后画个圈圈诅咒你的！”
这可爱的阿姨，张念林只得苦笑着道歉，说是自己不好。
他已经习惯了不解释，与其花更多的时间去解释，不如就顺着别人的意思往下接。
时间过得飞快，接下来的三天里，张念林被这位学姐拉着又是逛街又是爬山、划船的，还处处找美食吃。
他已经发现了这个大小姐对于吃的执着，但是狂吃不胖也算是她的一种优秀体质。
幸好这一切的花费都被陈雅宁给包揽了，不然他除了mai肾真的付不起这些天的账单。
还有一点让人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这些天下来，并没有遇到什么突发状况，而陈雅宁脸上的红色印记也在第二天消失了。
自从得知穹兽之后，张念林可是每天都觉得会突然窜出来一只怪物，好在这穹兽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出现的。
“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母亲醒过来了，她的身体已无大碍。”陈雅宁看了看手机上的消息，是医院发来的。
“真的！那我们快回去吧！”
张夏终于醒了！张念林的脸上难掩激动之情，这么多天了，他可算是等到了。
飞机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两人当天就离开了昆门市，算是彻底结束了这次作业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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