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想要助手的原因
柳与真切地觉得，和眼前这个少女真是难以沟通。先自称是学心理的学生，和门卫大叔一起大哭。又和自己宣称是神的代理。然后现在又和自己说，神不存在。说的表情，语气，都是认真的样子，但是又彼此矛盾。
什么神的代理，什么看到人的痛苦。自己也不是笨蛋，不会立马百分百相信。但是，作为假设也符合现状，所以自己也觉得不是没可能。自己没什么事，作为打工听起来也不累，工资也不低。从好奇心的角度和物质条件两个方面都很不错，所以自己下午答应了。
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什么叫她也不知道神存不存在？自己或许被甩了这种想法自然的冒出来并且引出心里的火来。
”别这样看我啦，我没有骗你哦。我确实能看到，人处于悲伤时的那些与悲伤痛苦相关的关键词。“
”但是要问我神存不存在，我不知道。“
”那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呢？“柳与控制了情绪，试图让自己的状态恢复到平常。
”你不觉得，有人在你悲伤的时候能看到你难过的原因，在为流泪之后会让你精神回复甚至变化，这种能力很慈悲吗？就像想象中的神明会有的力量一样。“
”既然你也不知道有没有神，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从哪里来的，只是一点点发现了然后给它命名了然后使用了是吗？“柳与将前后逻辑捋了一下，提出了疑问。
”好像也不是，好像在我有记忆的时候，就知道了我有什么能力，有什么使命。好像有人曾在我的耳边不断的说让我去为可怜的悲痛者流泪类似的话。所以我有猜想，这会不会是赋予我能力的训诫呢？“
”反正，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啦。我说我是神的代理，这个神没有具体的对象哦。说他时基督、菩萨又或是佛祖都行。反正就是有着伟大能力的慈爱的看待人的一个存在？“
”感觉，比起神明猜想，更像是科幻小说或悬疑故事里，邪恶组织人体实验改造，构建邪教的故事呢？“柳与靠在沙发上，松弛了身体，吐槽了起来。那时的他或许没想到，自己在某种意义上一语成谶了。
”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得到的能力还真是什么用都没没有啊。完全没有和邪恶组织斗争的力量？“宋芙还是躺在地毯上，将两只手伸的比值，做出想抓住什么的样子。
柳与此时却想起了两个人争论的正题。
”既然没有什么自保手段，那为什么还不警惕一点有防备心一点。“
”说起来，你平常接活也是去别人家里，也不是很容易出事的情况吗？“
宋芙听着柳与的指责，不但没有生气还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在她笑的满足，也观察到柳与的脸变臭之后，她支起身来，认真的解释起来。
”首先，我相信你不是坏人，所以才没有防备的。“
”虽然你觉得我们是第一次见，但是对于我来说不是第一次哦。而作为能看见你痛苦的我来说，你是什么样的人，在那几次的见面还有今天，我就多多少少有些明白了。“
”当然就凭这些，好像直接断定你是好人，和你交往没有危险会太草率，所以我有买好意外险和医疗险……“
“你到底见过我几次？”
“什么时候？”
“你看到了什么？”
宋芙话还没说完，就被有些恼羞成怒的柳与打断了。虽说是恼羞成怒，但是柳与的表情变化和语气变化改变的幅度还是十分有限，大约是因为还有在下意识地在控制情绪。
“这我哪儿记得清啊？嗯……四五次吧？“
”至于我到底看到了什么，大概和你心里预想的答案差不多。“
”为什么选我？“自己或许被别人看穿了，又或许被别人盯上了有几年这件事情，让柳与浑身不舒服。他原本觉得宋芙和那些对他一无所知，只是看了脸就被吸引的笨蛋不一样，现在却觉得她似乎更恶劣。
被别人看见自己内心不想被看到的地方让他觉得羞耻，而羞耻又引发了愤怒。就算理智清楚的明白，宋芙不是因为想看所以看了，而是因为摆在她眼前所以她看了。但是他还是难以平复这份心情。
“你这样的话我又能看见了哦。“
”……“
”你解释就好，别管我。“柳与撇开了脸，小声地说。
”因为我对你的脸一见钟情啊。“
”而且一个人活着很寂寞，所以想找个助手。“
”但是这也不能是个人就行，不然就算两个人在一起也依然很寂寞，甚至是更寂寞。“
”寂寞的人会想找寂寞的人，这样才会平衡。“
”所以你就是瞄着我的不幸和脸，觉得我很合适是吗？“
”你的说法好恶劣，但是也不能说全错吧。你也没必要这么不满吧，你答应我的简直请求，不是也有这个成分在吗？“
柳与对此无话可说。
原本是入职庆功，变成互相指责的尴尬气氛，让两个人都有些不自在。宋芙自觉自己也有些理亏，先向柳与道了歉。
”不好意思啦，偷看了你的心事。你要是不想干了，你现在说也行。“
柳与闷声的说了不用，重重的叹了口气后，心情复杂地表示：”如果你以后看到了，要和我说。不能偷偷看了不说话！“
宋芙头入蒜捣，表示答应。但这之后，两个人还是沉默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宋芙为了打破沉默，就开始说起自己最近发生的自虐内容。
”啊，我和你说，上次工作的时候，遇到了个双重人格的变态。“
“虽然一直都有小心，异性顾客一般都会希望对方约在外面。如果实在要去家里也会和门口的保安打招呼，记联系号码并且设为紧急联系人方便快速打过去。但是果然发生问题的话，自己没有办法像预想的从容应对呢？”
“刚见面的时候还是个很正常性格很好的男孩子，但是可能是我提到什么词刺激了他，就突然生气了掐我的脖子。还好当时手机就在边上，就给门口的保安大叔打了过去。”
“因为和对方说了要去的单元和几号房，所以对方很及时的来了。”
“所以说，我也不是没有安全意识啦。不过经过本次事件，我也意识到就这样的危险应对还是很有限，所以想找个男助手以防万一啦。”
“找个壮硕点的助手比我好吧。”柳与听了宋芙的自虐故事，气也消了许多，两个人之间的空气也缓和了起来。
“纤细的就好啦。太壮硕了对我而言也很危险啊。”
“而且赏心悦目比较重要啦！”感受到柳与心情的缓和，宋芙也能够重新没心没肺的胡言乱语起来。
“笨蛋是这样的。”柳与没好气的拍了宋芙的脑袋一下，虽然表情无面中带了点嫌弃，下手却很轻柔。
“既然是助手和保镖，就别忘了工作的时候一定要叫我。”
”呜哇，真可靠！”宋芙装作邻家大姐姐的样子，像看待从小长大的弟弟一样欣慰的拍了拍柳与的背。
而柳与则站起身，弯下腰来凑近了宋芙的脸，用修长的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再留下一句笨蛋后，麻利地收拾起桌上的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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