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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为卿倾狂,冷宿逃叛?


问帝四十七年春至,当朝状元时任五品中科侍郎的风清扬,协同三百名寒门学士以及超过倾煌帝都半数以上的百姓跪立在皇城外为太子独孤倾尘鸣冤,随之递上的,还有以风清扬为首的三百名寒门学士的联名血手印。史称“百人上书”。

        这件事,震惊了朝野内外。众座哗然,问帝不动声色地望着手中那张密密麻麻写着人名以及盖着血手印的绢帛,银眸中却暗然划过一道精光。只是在轻掩绢帛的同时,那瞳孔间的光亮便瞬间消散。

        “诸位爱卿以为如何?”问帝慵懒地将手中的绢帛递交给一旁的随侍太监,俊挺的脸庞淡漠如霜,威严不动稳如山。

        “这……”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面有俱意。可毕竟伴君如伴虎,问帝的心意,怕是任谁也无法轻易揣测得到的。

        于是有个别年纪大的,稍有胆量的谋臣顶着压力,颤颤巍巍地跪下,语带颤抖地道:“回禀王上,微臣以为,此所谓民心所向,太子在百姓心中既有如此的威望,想必南旱之灾必定与太子无关。此间定有冤情,臣等……”

        说着,他朝四周张望了一下,便又挺直脊背,恭敬地做辑执手,道:“臣等请求,应彻查此案,给倾煌的黎民百姓一个交代才是。”

        “哦?”余音拉得老长,问帝轻蔑地投以嘲讽的一笑,挥一挥衣袖的瞬间,不沾染任何的风尘。

        他以高深莫测的眸光巡视了殿内的众人,狭长的银眸浅眯,道:“众卿以为林御史的意见如何?”

        “如此,也好。”大多数的群臣在望向这位传说中的邪冽君王时,均不敢有任何的非议。而有少数的人,虽没有言语,但那双暗藏阴晦的眸子则在不经意间幽深地划过一丝暗光。隐隐地,似是蓄势待发。

        “那孤……便依在座之所愿。”问帝双手轻叩那张鎏金的龙椅,锐利的眸浅眯深邃,薄唇淡扬,微微扬手,语带轻柔,却掩不住他一身的锋芒。

        暗夜,微光暗邃,星夜当空,烛火忽明忽暗,渲染这黑夜的宁静与诡异。

        悬室,微凉灯火,一人独坐斟酒,一人仰月长叹。淡柔的月光透过隔窗,细细地洒在二人俊逸的脸上,前者不温不火,淡然自若。而后者依旧俊朗的丰容上,却骤显那不衬于他面容的阴狠。

        “大哥,没想到父王当真是疼爱独孤倾尘,这一场煽动寒门学士的变故,朝堂之上晋卫远与雍至清的党羽为他的平反,不正恰好说明了他正欲东山再起么?”

        独孤倾靖望了背靠在沉香木椅上慵懒不羁的独孤倾峰一眼,邪魅的双眸暗然轻转,在独孤倾峰看不见的地方陡然转为一眼暗沉的轻蔑。

        “那又如何?”独孤倾峰轻握酒樽,释出淡然一笑。“这倾煌,本就是他的。”

        你我,本就是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他如是想着,仿如黑曜石般好看的眸子蓦然划过一抹精光,快得让人无从寻找。

        “可是大哥,你……难道一点也不嫉恨么?毕竟……”他的唇角适时凝出一抹阴鸷的冷笑,“这倾煌原本就是属于你的。而我,充其量不过是以一个路人的身份来为你鸣不平罢了。”

        “是么?”独孤倾峰无所谓地淡笑着,仰头便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独孤倾靖不置可否地转过身去,望着那隐在光耀深处的阴霾,他狭长的凤眸朝着身后敛出轻蔑地一笑。

        然后他挑衅地脱口道:“大哥,我和你不一样。我,独孤倾靖绝不任人宰割!”哪怕是你独孤倾峰也一样!而这偌大的江山,谁主沉浮,从来都不是命运能主宰得了的。

        而后独孤倾靖露出得意而又势在必得的阴笑,迈开长步,正欲走出房门之时,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慵懒的细语,很轻很浅,似乎一个不留神的瞬间,便能随之消散在风中。但却让独孤倾靖狂妄的身躯陡然一征,愣是征在原处,眼瞳里的光芒也由原先的得意转为片刻的惊恐。

        “四弟,你应当明白,被温顺的小绵羊反噬的滋味,还是如何的疼痛。”看着那抹微颤而又在瞬间恢复镇定疾步离去的背影,独孤倾峰眉头轻挑,脸上漾着不同于方才的邪魅凝笑。

        他的晶亮的眼眸仍是一瞬不瞬地望向独孤倾靖身影消失的长廊尽头,淡敛的薄唇却微微勾勒出一抹看似嘲讽的轻薄弧度。

        他,独孤倾峰一步一步走至今天这样的地步,没有疼宠,向来无从荣耀,可却凭着那一股顽强且誓要站在倾煌群巅的最高端的意志一直傲然至如今。

        从前,他不需要倚靠别人存活,而如今,亦是如此。始终算计着他的人,他会让那人付出惨痛的代价。至于他曾失去的一切,他亦会将之一点一滴地夺回来!

        大掌紧握玄玉制成的酒壶,他冷冽一笑,随之轻而易举地将之握碎,如此之快与飞准,伴随着细碎玉屑的飞溅,他薄唇上扬,仿若那只染血的手并不是他自己的,丝毫未觉有一丝的痛楚……

        舞榭楼台,花雨纷飞。

        他抬眸望向海棠花飘落的窗外,遥想那日亦是在一片海棠花海中,那人静默倚立着。绝美的容颜,淡凝的浅笑,一颦一蹙间,都那样地撩人心魂。他于是看得痴然,不知不觉,迷足深陷。

        离忧……

        他在心里默念这个他早已熟昵,早已呼唤了千百遍的名字。他本是个淡泊的人,初见的那一日她浅浅的微笑,即使蒙了一层轻纱,依然绝艳无双,他就那样望进她澄澈的眸中,一点一滴,却如期疼痛。

        再次见面,她早已不是那个他可以仰望得到的人。可是他还是会挂念她,想知晓她是否安好。于是,在听闻她的夫君,也就是当朝太子遇难时,他第一个念头便是,她知道了吗?她好不好?

        这个信念让他寝食难安,他踌躇不前,却不知自己应以怎样的立场来关心她。

        那一日,府上收到不留名之人送来的画轴,他将之打开,赫然大惊。原来此画,正是昔日他送给她的那幅世外山水图。而随着画的尽数打开,画缘边上的几行字亦是让他看了久久,久到他以为自己的眼,蒙了一层细小的尘埃。

        午时,有要事商君,不见不散。

        他惊喜她仍记得他的同时,亦没有半分迟疑地赶去了未央宫。只是因为,他想要靠近她,哪怕只有一点点。

        当她带着淡然的情愁,静笑地问他,可愿帮她?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便做了决定。只因为那一眼凝眸时,他望见了她眸里的那抹黯淡与憔悴。

        他知道他这个做法很傻,恐怕到时候连自己的性命也堪忧。可谁人不是在痴傻中过活,在清醒中看着自己一步步**呢?

        若他是那个权倾倾煌的男人,他一定会好好地守护着她,不让她有丝毫的烦恼和忧愁。可他毕竟不是他,无法给她一身的荣耀,就连近距离地凝望她恐怕也是奢侈,这样的他,到底是没有守护她的资格啊!

        只有拥有让人惊羡,亦让人惧怕的权势,他才有资格站在她的身后遥望她无暇的侧脸,如此,如此而已啊!

        疾笔悠扬,下笔若有神。闭眸静凝,至睁开眼凝出的潋滟芳华,只是片刻功夫,他的眼前便现出了一幅生动的泼墨美人图。

        画中的美人静立在海棠树下,素白的花瓣洋洋洒洒地漂浮在她发间,霓裳羽衣上。她唇间的笑,堪比日月还要斑斓而熠熠生辉。

        他呆望着画久久,他的眼中充满了希冀,仿佛能看到迎着淡金色的光芒,她娉婷地向他款款走来。依旧纯美的容颜,绝代的风姿,恬静得止于水般的浅笑,随着她莲步的轻移,如此圣洁,如此美好。

        暗夜,阴云遮日,星夜的光芒被幽暗掩映,万籁俱寂,远方的乌啼声阵阵,凄惨的哀鸣仿如鬼魅般让人胆颤心惊。

        远处,一人一马,在这仿若没有尽头黑夜尽情狂奔。一时之间,只听得从远方由远及近传来的哒哒声,以及晚风吹拂丛生的树叶发出的清脆声响……

        “这些日子你都在此地么?”

        “殿下,微臣罪该万死!”黑暗中某一微光处,说话之人双膝正襟笔直跪立,头颅微低,身上黑色的夜行衣与这静寂的黑夜融为一体。

        “殿下,属下应该阻止冷宿,可奈何被他一掌击落至湖里。属下侥幸逃生,可冷宿早已携同官银一起消失不见。是属下失职,请殿下责罚!”林栋双手负立,额头重重地叩在地上,扬起的尘埃随着清风缓慢飘散。

        “你何罪之有?”独孤倾尘转身望向身后的那人,晶亮的银眸映着黑夜里淡柔的微光,隐隐地划过一丝精光,看起来分外的妖魅与邪肆。

        “右总领……”

        “属下在!”

        “即日起封你为左总领,替代冷宿并且全力捉拿冷宿归案,不得有误!”独孤倾尘一语置地,随着玄色披风的轻摆,微敛的长睫在深邃银眸底下形成一片柔魅又邪气的阴影,那若樱的唇角却向上勾勒起冷漠的弧度。

        “属下……领命!”幽暗的森林里,久久回荡着林栋低沉稳重的嗓音。在独孤倾尘转过身的瞬间,那始终低沉的黑色头颅却缓慢轻昂,那双没有波澜的冷冽黑眸却暗然划过一道阴沉的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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