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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贤王挥剑,怒为红颜


后来她才知道,这个男人的心竟如浮海般莫测。只是之后,一切都成了后话了。

        那深邃的一眼中,独孤倾峰捕捉到两个眸中的暖意,气氛暧mei不明,如火如荼,只是他的心却如三月飞雪,霜冻冰寒。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有一抹孤寂暗自自眼眸中轻转而逝。他紧握住拳头,内心的苦涩却是无限蔓延。

        若是她能够那样看她一眼,仅仅只有一眼,就算覆了整个天下,又有何妨?当真是思之若狂,所以才衍生那么多孤寂。只是这一生他偏偏不信命,他要那个人的一切,取之倾煌,宽他冷心。

        晦暗的眸中,燃烧着一层炙热的篝火。上穷碧落,至死方休。

        “殿下,不能,不能这样算了啊!”贾贺畏畏缩缩地站立至独孤倾峰的身后,适才畏惧独孤倾尘的权威才忍气吐声,只是他心中自有一团火不灭。他一向是拥立大王子殿下的,而这几年来独孤倾峰对贾家人的作为也是放纵不羁,为此他相信独孤倾峰定会为他的儿子讨个公道。

        “哦,贾大人想要本王如何?”此刻独孤倾峰正身处贾府,坐立在一张镶着水晶,玛琅,以及各种玉石的宝座上。大手紧握住适才丫鬟们递过的茶杯,馥郁的茶香飘散空中,大手执起茶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阖着,凤眼微阖,似是安静地品茗,又像是在整理思绪。

        “下官以为那独孤倾尘纵由其妻惹出这祸端,中伤我儿,实乃挑衅殿下的权威,我儿命薄,但殿下天威不可冒犯啊!”贾贺说得诚恳,尖瘦的脸上只差没挤出几滴感动人的泪滴。

        只怪他几房姨太太不争气,生了几胎均是女儿,而立之年,才喜得贾大仁这个宝贝儿子。因此平日里对他是百依百顺,溺爱至极。儿子长大后,吃喝嫖赌是样样精通。反正贾家家大业大,也不怕被他挥霍成空。贾家是贤王殿下的亲戚,也算是得贤王殿下的庇护。因此更加地肆无忌惮,在帝都横行霸道,无人敢管。好死不死地遇见了独孤倾尘的太子妃,**不成,反而被那小丫鬟毒打一顿,至今还卧床不起。想他贾贺最宠的就是这个宝贝儿子,如今儿子受人欺负,他这做爹的岂有不管之理。一想起方才独孤倾尘那令人不寒而栗的银色瞳眸,贾贺不由得心中一颤。但随即一想,以后等拥立大殿下为王,他也鸡犬升天,到时候定让那独孤倾尘好看。

        “贵府各夫人皆是身着狐裘貂袍,厅上铺满波斯的丝绒毯,还有本王坐下这宝甸玉椅,手中这东海的浮游帛丝茶,贾大人这样的派头,可是比本王的王府,还要贵气逼人的多呢!”独孤倾峰凤眼轻扫,将贾府富丽堂皇的一切尽收眼底。末了,那波澜不惊的眸中竟衍生一抹轻嘲。

        “下官不敢,如若殿下喜欢,下官必定将这一切奉上,还望殿下不弃。”虽然心中在淌血,但这一切远不及他的宝贝儿子来得重要。至于金银珠宝,再去搜刮就是了。只要讨好了眼前这个人,金山银山还不信手粘来。呵呵,想到这样,贾贺不由得喜笑颜开。

        “不必,本王只想劝告贾大人,这般的招摇是否会招人非议。”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下官一定恪守本分,不会给殿下添麻烦。”贾贺猛地跪在地上,望着独孤倾峰凌厉的双眸,哆嗦不已。

        “这样最好!”独孤倾峰素手一摆,将手中的杯盏重重地放下。“听说贾大人的公子受了伤,本王于情于理都应看望才是。”

        “是是是,犬子若能得殿下亲自看望,必定沾染殿下的福气,也好早日康复。殿下请!”贾贺毕恭毕敬地作揖,点头哈腰地迎着独孤倾峰去往贾大仁的厢房。

        是他看错了吗?独孤倾峰眼中一闪而逝的狠匿。

        刚进贾大人的房中,便闻到一股浓烈的尿骚味,贾贺不由得面红耳赤,急急呵斥随侍的丫鬟退下。看着独孤倾峰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笑着将之迎进里屋。

        “公子身体如何?”

        “回禀殿下,只因那百里离忧纵容奴婢殴打犬子,才让犬子落得这半身不遂的毛病啊!殿下,小儿可是贾家的独苗啊,请您一定要为下官做主啊!”贾贺扑倒在地上,想起儿子的遭遇,情之所系,不由得老泪纵横。

        “贾大人,你可知本王平生最恨的是什么?”森冷的声音从贾贺的头顶上发出。

        “这……下官不知,还望殿下赐教。”奇怪,殿下性子一向清冷。怎知今日却让他倍感压抑,没来由地一阵心慌。他稍抬起头,止住了哭泣,唯唯诺诺地应声。

        “就是……”他眸光一冷,“别人沾染了我想要的东西!”话音刚落,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叫,独孤倾峰懒懒地擦拭着手中的长剑,那混着斑驳血渍的手帕被他嫌恶的丢弃在房中一侧。说着便迈开步伐,从容地走出房中。

        沾染?贾贺方才回神,想起独孤倾峰那闪着赤红的双眸,他不自觉一阵寒栗。莫非他对太子妃……

        忽闻房中一阵刺鼻的血腥味,贾贺不由地心慌。眼神没来由地触及到儿子贾大人那流血不止的下体,他后知后觉地大叫着“来人,”还未走出房门,便被这突然的噩耗惊吓昏厥。

        “忧儿看了这么久,莫非这窗外的景色真的很美。”独孤倾尘与百里离忧同乘马车,马车飞扬,卷起一阵尘埃。随着夕阳西下,在官道上渐行渐远。

        目光触及久久凝望着他的小妻子,看着她昂着娇小的螓首,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被夕阳璀红的景致。他不由得心生一股异样的感觉,启唇低语,盼望能换得她一个轻转的眸光。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百里离忧便转过身去,触及到他似是带着戏谑的瞳眸,她意犹未尽地掩好窗帘,对上他那双妖冶的瞳眸,漫不经心地问道:“天下之美,难不成夫君殿下尽凝之?”

        “山河之美,哪能细细观望。依我看来,山河之美,不及吾妻嫣然一笑。”

        山河之美,不及吾妻嫣然一笑……

        多美的震撼,即使是像她这样性冷的女子,在那一瞬间,居然也生生地心悸。没来由地眸光一转,她不知怎的刻意地避开他柔情似水的眸光,素手轻按胸口,她似是感觉自己的一颗心仿佛不受控制地将要澎湃而出。

        “夫君殿下怎生也和市井之徒一般。”

        “哦,忧儿此话怎讲?”眸光轻掠,那唇瓣一朵绝艳的花蕊芬芳绽放,唯美得如幻如幕。“或许吧,甜言蜜语,也终只为值得的人。任何想要摧毁这一切的人,我必先毁之。”

        宛然轻笑,他低声细语仿如戏谑,又仿如真言。那时候,她却分明看见他眼底一闪而逝的银芒。夕阳如火璀红,所谓伊人,眼前芬芳。

        “太子殿……”宫女们执手作揖,话未落定,便只见独孤倾尘如玉的指尖放于好看的唇际,示意众人可不必行礼。

        他轻柔的眸光怜爱地掠过怀抱中酣睡的绝美女子,睡梦中的她毫无防备,安静得如同婴孩。

        他的,小妻子呵!一抹仿如花蕊般的微笑悄然地绽放于他如樱的唇瓣。

        他轻柔地将之放于锦绣鸾被附着的玛琅玉床上,看着她精致如瓷的绝美睡颜,仔细凝之,他渐渐地看痴了。

        修长的指从那点妍艳的朱砂,至如柳的月眉,瓷玉般的脸颜,终至如樱绘制的唇瓣,他低下头颅,清浅偿之,辗转无际。

        无意间想起了那个夕阳红艳的时刻,她静默地凝望着他,大概是被他的话给吓到了,那绝色的容颜上悬挂着仿似不可思议的神情,那时候她一句浅浅的低喃:“夫君殿下可真爱说笑呢!”

        依旧如同往昔般的玲珑笑语,巧妙地回绝了当时的尴尬,让他又气又怜。

        所以那时候他伸出修长的指轻刮了刮她如玉的鼻尖,如预期般看见她眼底一闪而逝的震惊。当他逐渐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时,他早已不容许她心中对他刻意的逃避。

        她也不知道,那时候他浅浅的低语,竟在日后付之行动……

        过了几日,贾府被人告知贪污受贿,贾贺被刑部收押受审,百姓们纷纷持状告发贾贺父子,问帝大怒,择日处斩贾贺父子,奴仆放逐边关,没收全部财产。**之间,贾家败尽,再也不复当年风光。

        有人说,贾家做恶多端,这下定是老天有眼,为民除害。看着从贾府搬出的一箱箱金银珠宝,百姓们只恨贾贺父子死的太过痛快。

        也有人说,是贾贺父子得罪了当朝权贵,那人拔了这颗毒牙,寓意是杀鸡儆猴。

        太多的版本,以讹传讹,一传十,十传百,到了百里离忧耳里,亦变得越发离谱。

        这件事情,她还不需为之烦恼其中缘由。因为自始至终,她从未将之放在心上。

        她只知道,自那日醒来之后,她惊见那人和她同榻而眠。她虽是惊愕,然性情淡漠,亦是装作云淡风轻。只是自那以后,那人举止便更加怪异,日日与之同榻而眠。即使她以背为墙漠视于他,却依然感受的到他呼吸的脉动,以及他身上似是散发着强大的磁场。

        从最初的辗转难眠,到如今的泰然处之,时间,也不过是恍如流水一现。习惯了他的气息,让她每日似乎都能安然入眠,浑身散发的暖意,就仿佛在他的怀中入睡一般温暖。

        很久没有这样的安逸,那一日,她知晓贾家父子被斩,思忖片刻抬望眼,不期然掠见那一汪浅浅的银色瞳眸。似是有抹流星般璀璨的光芒悄然自他的眸间绽放,他敛唇轻笑,莫名地给她一股安然的暖意。

        那是什么?瓷玉的杯酌辗转碎了一地,她从茫然中醒来,近身的丫鬟一脸恐慌地凝望着她,百里离忧忽然抬起头勾唇一笑,如同最美的花蕊,绽放在他银色的瞳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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