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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暗度陈仓


喜辈儿听了马万里的来意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霎时,哥哥水辈儿和嫂子罗雪梅的影子在眼前反复迭现出来,喜辈儿心里清楚,当年尽管从表面上看是嫂子迈错了步,做出了对不起哥哥的事儿,可是,你往细处想,你往深处想,嫂子只是一只可怜的替罪羊,只是一个难以说得清的冤魂,只是一个被人摆布的棋子,只是一把被人利用来泄私愤的杀人刀,可悲的是,嫂子致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致死都不知道别人把她当成了戮杀亲情骨肉的工具。

        哥哥、嫂子影子的迭现,让喜辈儿的眼眶早已是泪珠打转,喜辈儿不经意的拭了把眼角浸出的泪,话语里带着颤抖的声音说:“这些年我们都是在冤屈和怨恨中度日的,民告官告不赢,人家有权有钱,想起那些事儿,自己每每都是泪如雨下,我可怜的侄女侄儿,那么小就失去了父爱、母爱,实在太可怜了。”

        马万里听着喜辈儿语不成声的话,又看着喜辈儿在抹眼泪,心中增添了好多的伤感,男儿有泪不轻弹,一个男人不是到了真正伤心的时候,不会轻易流泪,更不会在外人面前这么伤心。也真是的,不论是谁,遇上了这样的龌龊事儿,确实让人添堵、确实让人难受、确实让人难以面对,一个好好的家庭,就这样死的死,散的散、剩下老的老、小的小,你说寒心不寒心。

        看着喜辈儿的悲伤,马万里的心也在隐隐作痛,但是马万里知道自己是来了解事件真实起因的。于是,马万里平静了一下心情说:“喜辈儿哥,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别太难过,我们只是谈谈当时事件的真实起因,既然小报上提出了这些问题,我相信,村民绝不会无中生有,不是太让人看不下去了,不会弄出这样的局面,不是到了忍无可忍,村民是不会这样接二连三要个说法儿。平民百姓没有多大的奢求,只求平平安安的过好日子,不会惹是生非,更不会把无端的祸水随意向他王来希泼洒。请你相信我,我是受上级委托,代表乡书记来了解这些事件的真实背景。我认为,你一定了解你哥哥当时的真实情况。希望你能给我说明白一点儿。”

        喜辈媳妇儿是一个外向型的女人,无论什么事儿,喜欢直来直去,不会圈儿弯儿的绕,更不会当面一套,背地一套,天大的事儿从不往心里窝,大事儿小事儿,总是一吐为快。听了马万里的来意,眼睛眨了几下,轻轻的抿嘴一笑,然后快舌快语的说:“你说这事儿啊,要我说,就不要再说了,我们都是些草民平头老百姓,你们能和我们一个心眼吗?你不会是嫌我们家惨的还不够吧,你们都是干部,都是官儿,官和官不一心,能和我们这些草民百姓一心吗?你是不是又在套我们的什么话儿。再说,这么多年谁为俺老百姓说过话,都是官儿帮官儿说话,都是钱让官儿说话,我们又没权,我们又没钱,谁把我们的冤当成了冤,谁把我们的话当成了话,状子我们告不起,官司我们打不起,俗话说,衙门门儿向南开,有钱你把官司打,没钱儿干脆别进来,我们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刨土窑的,咋能敢告人家书记呢?我们跑十趟八趟不如你们的一个电话、一句话”。

        喜辈媳妇的话让马万里对事情有了新的认识法儿,说明自己和百姓中间还有距离,村民对自己还不相信。不了解。马万里笑笑对喜辈媳妇说:“嫂子,我知道都是因为选举选票,弄的水辈儿哥哥一家家破人亡,你要是相信我,就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要是不相信我,你们可以不说,就当我没来过。”

        “谁能扳倒人家,人家是党员,人家是干部,人家是书记,。说也是白说,不如省口气儿暖暖肚。”喜辈媳妇儿看着马万里的脸毫无惧色地说。

        喜辈儿斜瞪了媳妇儿一眼说:“别说了,我相信小马兄弟,扳倒扳不倒是另一回事儿,我要把事情的咋起咋落,告诉给这位兄弟。起码我想让这位兄弟知道,王来希是个口是心非、说人话不办人事儿、没有人性的东西。起码我要让这位兄弟知道知道他王来希是个啥东西。

        乔秋凤给王来希打过电话,说明小马的情况后,王来希的心情一直显得特别沉重,王来希想,小马这么做的目的是啥?小马到底是要干啥?很明显,从名义上一定说是去落实漫画和小报的问题,其实这是在背着我暗地调查我。调查我,这是小马的意图?还是上边的意图?难道是上边指示小马来调查我?再说,上边又没有人来槐树村,上边是怎么知道的?这不明摆着,是下面捅上去的?下边是谁,除了他小马还能有谁?王来希脸上涌起了阵阵不快、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反复的思考着。

        乔秋凤看出了王来希内心的惧怕,可心里却没有一点儿办法儿。乔秋凤也陷入了无奈的思索中。乔秋凤心里琢磨着,今晚必须要弄清小马的动向和目的。乔秋凤又想,要弄清马万里今晚的真正去向,也不太好说,这么冷的天,你总不能一家一家像搜捕罪犯一样挨门搜吧,你总不能一直在大街上徘徊寻觅小马的去向吧,如果是这样,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儿,没人看见还好说,有人看见你在满村满街的寻小马,就为了个堵人家的嘴,这就是你对人家小马不放心,这就是你对全村几千口人不放心,对立面树的太大绝对不是好事儿,这样会引起众怒,这样会引起众愤。乔秋凤想着想着,半天没有说一句话,刘辉看着王来希和乔秋凤的表情以及半天不语的神态,着急的说:“怎么了,咋都不说一句话。”

        王来希还是没有说话,乔秋凤一个激灵,象忽然想起什么,少顿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种浅笑说:“下午,喜辈儿在超市门口和海伟不知说些什么。”

        刘辉笑笑说:“没啥大事儿,就是问问什么时候放电给麦浇上冻水。”

        乔秋凤看着刘辉,象有好多的疑问说:“你怎么知道那么清?”

        刘辉向沙发后背靠了靠,点着一支烟深吸了一口说:“下午的时候,海伟问我什么时候放电给小麦浇冻水,我说,还没准儿,我问海伟,有人问你要浇麦冻水,海伟说,是喜辈儿问我什么时候放电。”刘辉回忆着下午海伟和自己说有关放电浇麦冻水的事儿。

        王来希猛地眼前一亮,像是迷航中海上的船只看到了灯塔,兴奋地说:“好,好,好,太好了。”

        王来希一连串的几个好让乔秋凤和刘辉弄了一头雾水,乔秋凤有点不解的说:“啥意思啊,一连几个好。”

        刘辉更是莫名其妙,摇了摇头说:“神秘兮兮的,好个啥?”

        王来希象打了一场胜仗,更像实现了一件多年没有实现愿望的好事儿,笑着对刘辉说:“现在就去通知海伟,让海伟通知喜辈儿,明天早上放电,开始浇麦冻水。”

        刘辉还在疑惑着,“明天早上告诉海伟就晚了?”

        “是的,明天早上就晚了。必须现在就告诉海伟,明天一早所有地块放电浇麦。然后在喇叭里广播明天放电浇麦。”王来希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

        乔秋凤看着王来希,有点儿朦胧感的说:“我说不清理不顺是咋回事儿,,但我知道这是一步好棋,一步胜利在握的好棋。”

        王来希笑了,而且笑的是那么狡猾,那么阴冷、那么毒辣。刘辉看着王来希的笑,更是疑团重重,理不出头绪。

        王来希燃着一支烟,悠闲自得的说:“想想下面的事儿该怎么做,想想,想想。”

        乔秋凤恍然大悟的说:“我知道了,我明白了。”

        王来希盯着乔秋凤,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明白什么了,把你明白的说出来!”

        乔秋凤看着王来希咯咯的笑出声来说:“好一个王来希,你真比刘邦还狡猾。”

        王来希一惊,心里暗暗想,这小娘们太猴了,看来她已知道我的想法儿了,既然你知道了,我得让你说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王来希瞅着乔秋凤说:“看把你能的,我咋能比刘邦还狡猾。你这不是挖苦人吗?”王来希说吧,又是一声阴笑。

        乔秋凤哈哈的笑着说:“你这栈道修的不错,老奸巨猾能算上你一个。”

        王来希直了直身子,故作不懂的意思接着说:你都说些啥啊,啥栈道不栈道的,我不懂你的意思。

        乔秋凤收住笑说:“好了,不懂,我告诉你。你这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下你懂了吧。”

        王来希还是故作不理解的意思狡猾的笑着说:“我真不懂你的意思。”

        乔秋凤把脸一扳,看着王来希铿锵有力的说:“纯粹是胡扯,你不就是想让海伟通知喜辈儿说明天放电浇麦,而且是现在立即就去?你不就是想让海伟去看看马万里是不是真的在喜辈儿家吗?所以,你的真实意图不是在浇麦上,而是看看小马在不在喜辈儿家。而是想迫切知道小马现在的目的是干啥,你再想办法儿来对付马万里。”

        王来希笑了,笑中带着一股难以捉摸的意图,半天刘辉才似懂非懂的竖起拇指对王来希说:“不愧是一部难得的高棋。”刘辉说吧立起身就向外走。

        王来希看着向外走的刘辉问:“你去哪儿?”

        刘辉边向外走边说,去广播明天早上放电开始浇麦冻水啊。

        “不行,要先去告诉海伟,让海伟先通知喜辈儿以后在广播。”王来希一脸认真的说。

        “喇叭一吆喝不是就不用通知了吗?”刘辉不理解王来希的意思说。

        “要让海伟先去告诉喜辈儿明天放电浇麦,这样既得了人情,又有了小马的消息。然后喇叭里在广播。”乔秋凤眯着眼看着刘辉说。

        “现在我就去找海伟,让海伟通知喜辈儿明天一早放电浇麦。”刘辉说着,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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