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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杨法官


在和长辈的多次交谈中,王寿年,刘忠良等几个人更加了解了和刘家屯相邻的南坡二百亩地的真实性,他们更坚定的要为自己村的土地完整挣回这个脸,村民七嘴八舌的议论说,什么是村,什么是国,国是有许许多多的村落组成的,村与村的卖地和国与国的卖地不是一个样吗?过去慈禧mai国求荣,割地求和,现在是小喜儿卖地贪腐,把钱装进自己腰包肥了自己,其实,慈禧的时候是清政府无能腐败,慈禧虽然mai国卖地,那是她胆小怕事儿,怕外国人进来,把她的垂帘听政权弄到一边儿,她当不成统治皇帝和朝臣们的家儿,没法儿才割地求和,以为这样,就能满足外国人的口味,可到头来,还是让八国联军进了中国,中国人成了亡国奴,不管咋样,慈禧是为了自己的权力,尽管慈禧这么无耻,这么遭人唾骂,但她没把钱装进自己的腰包,再就是慈禧mai国割地求和朝臣们以及中国人是谁都知道的,并不是偷卖的。王来希小喜儿就不一样了,除了大权独揽,却是瞒天过海背着村两委和全村人偷卖土地,把卖地钱独吞装进了自己的腰包。长辈儿们对王寿年、刘忠良说,一千年、一万年是咱村的土地,谁也别想倒跑,我们就是证据。只要我们不死,到天边儿我们也敢出来作证,是咱村的,没有要不回来的,法院是讲理的地方。就这样,一时间村上的街头巷尾,茶余饭后刮起了慈禧公开mai国是怕无权,书记瞒天过海偷卖土地把钱独吞的热辣新闻。

        在王寿年,刘忠良几个人向邻村梁敬天的几次问询无果的情况后,其他几个人相继都退了出去,原因很简单,就是家里的老婆们无休止的吵闹不止。其实老婆们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在这个以钱为中心的年代,谁顾得了谁,你一分钱不去挣,每天开开门是要花钱的,要坐车,要吃饭,也不是三天两日的事儿,也不是一句两句话说清的事儿,还要诉讼打官司,那一样你不要钱,谁能说的了多长时间有结果?啥时间是个头儿呢?能不能跑成?跑成了还好说,能见到效果,能种几亩地,跑不成呢?那不是公公背媳妇儿过河,出力不得脸。再说现在跑不成,你赔工赔钱没人看得到,一旦跑成了,你要得东西分地的时候,眼馋的人就多了,意见就大了,内部也就起哄了,本来都是相逢开口笑,这样一来,不都是成了冤家了吗?在退一步说,即使把事儿跑成了,把地要回来了,自己一个村的,村民没意见,可您想了没有,你们是给书记下马威啊,这样不就等于打了书记的脸?打了书记的脸,你们想后果了吗,官司赢与不赢,人家还是书记,你总不能把人家的书记挪一边儿。再说,你家总不能挂没事儿牌吧,别看门槛低,你的抬抬腿,你不抬腿,就是过不去,你敢肯定不找村委办事儿,到了那个时候,你们这些人还有什么可说,给你办事儿?可能吗?被日做梦吧!轻一点儿的弄你个无中生有,诬陷干部,重一点儿的说你是扰乱社会治安,说你是不安定因素,说你是hēi社会性质,到那个时候那可是鸡飞蛋打,人财两空啊。婆娘们就是这样苦恼着自己的男人。

        马万里听着王叙的叙述,脸上绽放着满意的微笑风趣幽默的说:“大伯,我的眼光不错吧,我还真算找对了人。我找别人他能给我说这么详细认真吗?”马万里说罢一阵哈哈大笑。

        王叙迅疾的斜睨一眼马万里,狠抽了一口烟,满脸堆笑的说:“机灵鬼,薅根眼睫毛能当哨子吹。”

        “说,说,继续说。”马万里轻轻笑笑接着说

        王叙端起一杯酒,递给马万里说:“想听吗?”

        马万里眨了眨眼笑笑说:“不会又有啥新花招吧?”

        “要想听,好说,连喝三杯,要不就睡觉。”王叙和马万里开着玩笑让让马万里有点儿琢磨不透的笑笑说。

        马万里看了看王叙有点儿难为情的说:“大伯,我真的不会喝啊,我喝一杯行不行?”

        王叙瞅了瞅马万里淡淡的笑笑说:“别为难,不喝也行,我们这就睡,你不喝,我也不说两合适多好。”

        马万里看了看王叙憨笑着说:“好,大伯,我把它喝干,要是我醉了,今天我就不走了,在这儿和你蹬腿儿睡。”

        “那太好了,你大娘没在家,咱爷俩好好说说话。”王叙浅笑着和马万里说。

        “你的命令我听了,你倒满的酒我喝了,其他的话就别说了,这个故事该往下接着继续了。”马万里喝完了三杯酒灿烂的笑着说。

        “好,我接着说。”

        王叙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接着说:“开始那么多人吵闹着那二百亩地的事儿,到最后只剩下王寿年和刘忠良两个人了,王寿年和刘忠良几次去法院询问,法院的法官们告诉王寿年和刘忠良,红口白牙的说不行,法律要的是证据,没有证据,你就是把天说破也是白搭。于是,王寿年和刘忠良就找人写了起诉书,在起诉书上,我们槐树村上百人摁下了手印。在没有审理这个案件的时候,法官们来调查了这个案件的真实性,说来也巧,来落实这个案件的是一个姓杨的法官,那一天,我刚好在村北边的路口,从公交车上下来一个穿着法官衣服的人,看到我,那法官掏出烟抽出来一根儿递给我点着后问我说:“老哥哥,这是槐树村吗?”

        我看了看那套官服的穿戴和那张和气的脸说“是,是槐树村。”

        “你是槐树村的人吗?”

        我说:“是,你打听谁,啥事儿,你说吧。”

        “我姓杨,是咱县法院的,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儿。”

        我当时看了看杨法官,心有余虑的说:“村上的事儿,别问我。”我扭头就要走,杨法官笑笑说:“老哥哥,我又不是老虎,我能吃了你吗?干么这么急着走?”

        我看着杨法官的微笑,他是那么的随和,心想,我有点儿太不近人情了,我不该冷落人家。

        杨法官看着我的想法有所改变,微笑着向我身边儿靠近了点儿诙谐幽默的笑笑说:“老哥哥,是害怕管我饭吃才急着走吧,再说你已吸了我的烟,不和我说几句话,我想你心里也不是滋味”。杨法官儿说吧哈哈大笑起来。

        我也随着笑了笑,吸了口烟,看了看杨法官说:“啥事儿你说吧。”

        杨法官笑着说:“你现在有事儿吗?”

        “没事儿”我被杨法官的幽默逗得心花怒放的说。

        杨法官坦诚的告诉我说:“有人向法院起诉你们村南坡二百亩地卖地的案件,我是来调查落实你们村南坡二百亩地买地的真实性,我想耽误你一会儿时间,听听你对这块地的看法儿。可以吗?”

        冬天处处一派萧条冷落景象,野草枯萎的垂着头,各种树木都脱光了身子,裸露着枝条,只有无垠的麦苗碧绿,我和杨法官漫步在离公路北边二三百米的大堤上,杨法官问我说:“你知道有人在告你们村南坡二百亩地的状吗?

        “知道,槐树村的男女老少谁都知道”。

        “南坡那二百亩地真是你们槐树村的吗”?

        我看了看杨法官,认真的对杨法官儿说:“这还值得怀疑吗?”

        杨法官会意的笑笑说:“我就是想证实它的真实性”。

        我瞅着杨法官的笑,心里想原来是你在考问我啊。好,我就把我知道的给你说清楚。

        杨法官象看透了我的心思,又递给我一支烟说:“老哥哥,你继续说。”

        我点着烟看了看一望无际的嫩绿麦苗接着说:“解放前,每到夏天,我经常在南坡洗澡,南坡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水,每天吃过中午饭,成群结伴的男爷儿们带着捕鱼的叉和渔网,在哪儿捕鱼捉蟹,南坡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小岛浅浅地散落在水中,小岛小到几平方米、十几平方米,大到几百平方米,最大的二三亩的、四五亩的。于是,我们槐树村的不少村户就在这些大大小小的小岛上种些高粱。其中我爹在哪儿种的两块比较高的地方的地足有三亩。解放后,土地归了生产队,就由生产队来种些高粱,秋天的时候,芦蒿满野,风吹草低,那个时候生活贫穷,一到了冬天,南坡的整个水域成了冰冻的世界,村民们手执镰刀三五成群的到这儿割草卖钱,我也没少在那儿割草卖钱,到后来六十年代中期以后,水慢慢的退去,部队在这儿办起了农场,解决部队粮食自足问题。当时部队所占的那些水域耕地,足足有近千倾,这些地,不是哪一个村的,是由周围的几个村落共同集合到一块的,要说占我们村的地面积最小,有几百亩吧。直到八十年代的初期,部队慢慢的全部撤走,各村的土地都又回到了各村,我们村的土地大部分都要了回来,只有和邻村刘家屯的二百亩地却被邻村刘家屯的梁敬天承包着,村民们气愤不过,去找梁敬天,梁敬天却说得难听。

        神收一炉香,人争一口气,馒头蒸不起,气总争起了,于是村民们才横下心,争这口气,才向法院起诉,要求要回那块改了村名的二百亩地。”

        杨法官听了我的叙说,笑着点了点头,对我说:“老哥哥,谢谢你告诉了我这块地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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