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扯淡

乔秋凤用燃烧的眼神望着王来希，等着王来希往下说，王来希却突然熄了火儿。片刻后乔秋凤问王来希“你这是在哄小孩儿？不会就这几句吧？”

        王来希早已等的迫不及待了，望着乔秋凤哈哈的笑着说：“完了，就这点儿事儿。”

        乔秋凤没有看王来希，把脸扭向一边儿，想着王来希的话，想着这些年自己的得到和自己的付出，想着人生这一辈子，说长也长，说短也短的经历，想着自己在王来希心中的位置，想着王来希曾经为自己的疯狂，想着因为自己王来希和儿子们那几年的不愉快。想着王来希的儿子和老婆的无奈，想着王来希老婆和他儿子们不愿让他在槐树村没面子丢人的想法儿，想起了王来希为了自己不顾一切舍弃家的那一幕，乔秋凤笑了，笑声中想起了那一年在大街上上演的一幕鏖战，整个全村人都来看了热闹，事因是从王来希**没有回家，天大亮的时候，华文丽满心怒气，叫来了儿子，说是王来希在乔秋凤的诊所和乔秋凤睡觉，儿子当然不愿让妈妈这么吵闹，嫌丢人，嫌羊肉包子往外臭，等儿子走后，华文丽肚里的一股怨气出不来，于是，就荒唐的把一桶粪尿在乔秋凤诊所的门上窗上浇了个痛快。这么一来，事情闹大了，乔秋凤告到了派出所，派出所干警开着警车来到槐树村，围观的人们简直是众志成城，临近几个村的村民都来看了热闹，王来希和乔秋凤成了全乡的新闻焦点。走到了这一步，弄得王来希脸面丢尽，王来希向华文丽提出了离婚，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和乔秋凤结婚。儿子们看到王来希到了这个地步，没有一点办法儿，只好哀求王来希，千万不能走这一步，你让我们咋出门，你让我们咋见人？王来希说是离婚，其实就是想杀杀华文丽的“蛮横”，乔秋凤心知肚明王来希的这一手是在保护自己，这让乔秋凤很感激王来希，不管怎么说，这冤家还是有一点儿良心，还是向着自己，还是在变着法儿为自己说话。乔秋凤停住笑，用渴望的眼神看着王来希说：“就这就把我打发了？几天的会，就这几句话？你当我是傻吊啊？”

        王来希尴尬的笑着说：“领导讲那么多话，我能一字不拉的记下来吗，我又不是录音机，你说是不是。”

        乔秋凤斜睨着王来希；“跟我耍起心眼儿了，是不是？”

        王来希淡淡的笑笑说：“我敢吗？我赶在女神这儿有心眼儿吗.”

        乔秋凤瞭了一眼王来希的眼神哼了一声说：“啥事有你不敢的，绰号小神仙那个不知道！”

        看着乔秋凤的穷追不舍，王来希淡淡的一笑支支吾吾的说：“其它，其它就不重要了。”

        “不重要是什么？”乔秋凤脸上藏着阴险的笑接着问。

        “栽树，环境，绿化，村容，村貌，以及冬麦管理乱七八糟的等等一大堆。”王来希把会议内容向乔秋凤一口气抖了个底朝天。

        听着王来希的话，看着王来希的眼神，乔秋凤斜睨着王来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轻轻的点了点头说：“这还差不多。”

        王来希在乔秋凤的床边反复的踱着步，乔秋凤问王来希说：“咋个换届法，不就是和原来的一样吗？你提名，你说了算，你是党员，你是支部书记，你代表党提议，两委通过，不就算是两委推荐候选人了？”

        王来希斜睨的目光在乔秋凤的身上绕来绕去的说：“这次重点是推新人，要年轻化。选出来的既是村长，又是书记，所以叫做书记村长一肩挑。”

        “要是这样，恐怕这一次选举对你的工作不太有利吧。这把火你可得烧好，我看，要小心谨慎。”乔秋凤看着王来希用一本正经的口气说。

        王来希淡淡一笑，心不在焉的对乔秋凤说：“小菜一碟，在怎么选举，我还是方向盘。”

        平地莫大意，登高要小心，别看河沟小，照样能翻船。村长书记一肩挑，本身对你就意味着是一个威胁，你想想，如果别人能胜出当选为村长，这不就意味着要代理你的书记吗。乔秋风认真的思索着王来希的话。

        看着乔秋凤认真的思索，王来希若有所思，认真的想了想点了点头说：“还真的小心。”

        深秋的夜有点儿凉，外面的细雨还在沙沙的下着，王来希瞅着躺在床上乔秋凤的迷人姿态，哼笑着说：“你就把心放在肚里吧，办法有的是。”

        王来希说着坐在了乔秋凤的床边儿，把手伸向乔秋凤的衣服里，乔秋凤瞄了王来希一眼，挪开王来希的手说：“事没说完，放稳当点儿。”

        “还没说完啊？你还让我说啥啊，我把所有的会议精神全倒给你了。”王来希脸上的表情有点不高兴的说。

        乔秋凤却咯咯的笑着说：“瞧你那熊样，动不动换个脸色，脸儿还挺多啊，我又没说不给你，我是想让你缓解一下疲劳，养精蓄锐，把这场暴风雨刮的更猛烈点儿，刮得天底云暗，刮得山呼海啸。刮得天翻地覆，刮得我飘飘欲仙，刮的我雾里云端。”

        王来希小神仙的绰号是公开的秘密，在槐树村，男女老幼，无所不知。不过，赖于书记的位置和名声，村民们都是哼哼哈哈着不说那么多。

        在王来希和乔秋凤走向诊所闩上门的那一刻，穿雨衣的人就从大街十字走向了诊所的后窗下。诊所里怎样选举和黄话淫语的对白，被诊所后窗下穿雨衣的男人听了个清清楚楚。穿雨衣的男人从后窗来到前窗，他犹豫着，想还要听到更多的内容。他屏住气息，把耳朵轻轻地紧贴在诊所的门上，想听到诊所里那继续震撼的一幕。

        乔秋凤从床上下来，拿起水杯倒了杯开水刚放在了床头的桌子上，王来希猛的一下又一次抱住了乔秋凤，不等乔秋凤脱去拖鞋，便把乔秋凤摁倒在床上的被子上，乔秋凤对王来希说：“再急也得让我把裤tou脱下啊。”

        王来希松开乔秋凤，乔秋凤伸手去拉被子，王来希便在后面伸手去拉乔秋凤的裤tou，乔秋凤边拉被子边对王来希说：“别在地上站着，你也来床上啊。”

        王来希脱掉了鞋和裤子，刚上到床上，正要挺枪从后面上去放响一炮，“咚咚咚咚”的敲门声把整个诊所震的摇摇晃晃。王来希听到“咚咚咚咚”的敲门声，感到势头不对，燃烧的激情顿时冷却了一半，顺手推了一把乔秋凤的屁股，扫兴的说：“他妈的，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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