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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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片荒芜的大地，除了干涸崩坏的岩石，并无一物。
凌霄一路急行，顺着记忆中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去，那神秘人的三句话，让他窥视到了准确的方位。
穿梭在岩石之中，凌霄逐渐接近目的地，再次奔行了片刻，一片光亮突然出现在了他眼前，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凌霄顿下身形踌躇了片刻，最后还是跨进了这片光亮。
眼前的世界再度转换，荒芜大地顿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纯白的大型广场。
只见得在这片广场上，密密麻麻的盘坐着过百万的惩戒者，而在对面的最深处，有着一方高台，在其上一位老者端坐石椅，模样与之前的老者如出一辙，只是他的双眼微微睁开，眼中深邃一片……
“竟然能找到这来，不愧是恶之一族的传人啊！”老者轻笑一声，沙哑的声音透着历经沧桑之感。
“你是谁？！”
凌霄不由后退一步，但身后的光亮已经消失，显然他已经被困在了这里！
望着眼前这百万的惩戒者，以及实力不明的老者，凌霄的心已经跌到了谷底，若是战起，不用须臾自己就会葬身此地！
老者闻言突然狂笑一声，站起身俯视着凌霄，嘴角一扯傲声道，“吾乃‘善之一族’八大统领之一，天刑老人是也！”
“恶之一族，还有善之一族，这些究竟是什么？！”凌霄咆哮道，他从荒帝口中也听到过同样的话，但却是没有向他细说过，此刻突然再次听到，让他震惊的同时，也升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世间有恶必有善，两者相应而生，恶祖问世，善祖应运而出，世间浩劫，只苦了那天下生灵……”
天刑老人眼中悲戚，目光望向虚空，似乎是穿越了时间洪流，陷入到了追忆之中……
凌霄双眉微微皱起，天刑老人的话虽然含糊不清，但他也大概猜到了一些，而且‘善祖’这二字，让他知道了这个世界上，并未只有一个顶级虚魂！
“哼！何必和这小娃废话！直接杀了便是！”
就在凌霄犹自寻思之际，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在上空，紧接着，空间一阵蠕动，一位与天刑老人一模一样的人物出现在了凌霄的眼前，而唯一的区别，就是来者身袭一套黑色的服饰。
“千年已过，世间重返秩序，善也好，恶也罢，皆是顺应天道而生，不可再强行插手！”天刑老人目视来者，神色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经历的太多，已是让他看破天道。
“哼！没想到只过了千年，你就变得如此无用！”来者嗤笑一声，眼中的嘲讽之色彰显无遗……
凌霄听着两人的对话，也知道情况对自己不妙，不由开始后退起来，全身也进入到了应战状态，就算不敌，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小娃，莫要怕，此人的本体在你先前而来之地，你眼前的不过只是残影罢了。”天刑老人见得凌霄的模样，善意的提醒道。
只是凌霄一听，脸色迅速阴沉了下来，怒意道，“他是谁？为何要设计围杀我们！”
“我曾有言，善恶同存，他便就是我的恶体。”
凌霄震惊，一人二体之事他前所未闻，不禁质疑道，“这怎么可能！”
天刑老人闻言，面如苦涩，哀叹了一声并未言语，反而是来者接话道，“哼！这有何不可？！他不过是半体灵魂被我囚禁在此罢了。”
来者说完，抬手凌空一挥，将荒芜之地映射在半空后，继续道，“而这片世界才是我的本体！”
嘶——凌霄无法反应，来者的话太过震撼，让他一时失去了思考，但紧接着，他就被画面中的一角吸引，那里正是众人战斗的区域，只见得地上已经躺满了尸体，所有人正艰难的抵抗着惩戒者的攻击，其中也包括了三大势力！
凌霄望着空中的画面，脸色越来越阴沉，高琪几次险些被杀，幸亏自己的惩戒者相救才得以逃脱，但随着战斗的持续，惩戒者的行动也逐渐迟缓，显然能量已经所剩不多！
“哼，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娃也敢来闯圣城，死不足惜！”来者嗤笑一声，讽刺道。
咻——然而，来者话音刚落，一道风刃突然向他袭去，带着尖锐的破风声，直接穿过他的身体飞向远处……
咻咻咻——一刃袭过，更多的风刃紧随而至，纷纷划过了他的身体……
“哼！你这张嘴真该洗洗了！”凌霄阴沉着脸怒意道。
其他人的死活他不管，但那里可是还有着高琪和楚伊洛！
来者双眼一眯阴沉的看向凌霄，他此刻只是一抹残影，无法对凌霄发起攻击，而且此地还是天刑老人的地盘，他也无法拿凌霄如何，只能阴森道，“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我知道那群人中有两个你在乎的人，我会让她们死的比谁都难看！”
“你敢！”
“哼！你就好好看着吧，胆敢挑衅我的威严，简直不知死活！”
来者说完，阴森森的看了凌霄一眼，身形一晃就消失在了原地。
“你给我回来！”凌霄暴喊，但还是无法阻止来者的离去，只能将视线投向天刑老人道，“怎么从这里出去！”
“你去了又能如何？以你的实力，也只是多添一具尸体罢了……”天刑老人叹息一声道。
“不去我这一生都无法安心！已经失去了一次，我不想失去第二次！”凌霄呐喊，凌虚阁之灭他无法阻止，但这次，自己一定要阻止下来！
“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凌霄焦急，但还是耐下心问道，毕竟这里也只有对方能让自己出去。
“你如何看待善与恶？”
“善？恶？这些不过只是世人强加上去的东西，哪有什么真正的善恶，最多也只是思想上的主观意识罢了，自己认为对的就是善，认为错的就是恶！”凌霄心急下也没多想，就将自己认为的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只是这番话落到天刑老人耳中，却是让他激动的连声音都是有了些微的颤抖，“好！好！好！想我悟了千年才参透的天道，竟然被你信口道来，实为奇才啊！”
天刑老人望向凌霄的视线充满了兴奋，或许，自己徘徊在世间魂魄不散，就是在等如此一人的到来吧……
“要从此地出去不难，但出去之后你就要面对我的恶体，得到足够鲜血重新苏醒的他，会有虚蔚阶的实力，你可准备好了？！”
嘶——凌霄震惊，虚蔚阶！这是他根本无法触碰的阶段！
“怕了吗？”
呼——凌霄深吸口气，虚蔚阶又如何，就算是死，自己也不要留下遗憾！
“请你将我送出去吧！”
“好！才勇兼具，心性强韧，是为王者之料！那我就舍命助你一臂之力！但记住，你只有一盏茶的时间，时限过后，你只能靠自己了！”
咻——天刑老人说完，也不给凌霄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一头冲进了他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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