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是每一瓶牛奶都能叫做特仑苏
一抹寒光，分开了月色，映照在墙壁上的阴影，被轻松分开，点点不知名的液体，挥洒溅在了围墙上，一截黑影直冲天际，然后“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雷瑟的嘴角处浮现出一抹挥之不去的笑容，他挥舞着长刀，准备见证又一名丧命在他手底下刀下亡魂时，只听见“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
瞬间，浓厚的白色烟雾充盈在这一片空间，遮挡住了雷瑟的视线。
“......”眉头轻轻皱起，刀光闪过，将烟雾分开，露出了眼前的景象，空无一物。
“跑了？”
烟雾渐渐被风吹散，映入雷瑟眼前的，只有一片碎石，却没有意料之中的无头尸体。他将太刀横在身前，瞥了一眼，刀身上面沾染了一丝血迹。
当时的确砍中了对方，那么......
“哼，想逃？门儿都没有！”
雷瑟冷哼一声，虽然他不知道海天市的清道夫部队不会出动的理由，但是雷瑟没有去多想，那些都是上层需要处理和烦恼的事情，自己只需要执行杀人的任务就够了！
既然已经确认了清道夫部队的确如同上层所言的那样，不会出动，那么接下来的行动也就好办多了，可以采用的方法简直数不胜数。
他收起太刀，打算顺着林语离开的踪迹慢悠悠地追杀他，反正海尔赛兹的所在地已经被雷瑟得知，就算想要逃跑，短时间内也跑不到哪里去，还不如陪他玩一会儿猫捉耗子的游戏呢。
“砰！”
正当雷瑟打算往前迈步时，一声沉闷的声响出现，他迅速往后撤了一步，几乎在同一瞬间，一颗子弹射在了他脚掌面前的地面上。
“谁？”雷瑟警惕地拔出半截长刀，眼睛瞄向了某处，“你是何人？”
一名身形皆被黑影笼罩的人影正坐在路旁店铺的楼顶，俯视看着雷瑟，手中不断把玩着一柄手枪。
雷瑟心中有些诧异，他自认感知力不弱，但是在眼前这人射击之前，他竟然没有察觉到周围有人存在的痕迹，如果是在刚刚战斗的时候从背后来上一枪，恐怕即使是自己也要狼狈一阵子了啊。
虽然心中有些诧异，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
他沉稳地拔出长刀，指向那人，冷喝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偷袭我？”
“......嗯？”那人歪了歪脑袋，好像不是很理解雷瑟的话。摇了摇看不清面容的脑袋，“嘿咻”一声，一个空中翻从楼顶跳了下来，落在了雷瑟身前的不远处。
原本，如果趁着这个机会的话，雷瑟有八成把握可以将他斩于刀下，但是心中隐隐浮现出来一丝的不安，却阻止了雷瑟的动作，就好像眼前的这个人身上有什么潜在的危险，足以致命的危险。
“喂，你是吸血忍者一族激进派的中坚分子，雷瑟，对吧？”
雷瑟冷然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假如你是雷瑟的话，我们可以谈一谈关于接下来的合作问题；假如你不是雷瑟，我们也可以谈一谈合作问题，所以以上问题没有任何意义！”
那人似乎笑了一下，不过因为有着黑影遮挡，所以雷瑟看不清楚那人的面孔，这让他有些烦躁。
既然能够让他看不清楚面孔，那么自然能够让雷瑟看不清楚他的动作。假如这层黑影不是依靠装备，而是本身的能力所引发的现象的话，这种能力在战斗中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即使不用雷瑟明说，他也很清楚。
所以他没有放松一丝一毫的警惕，手中的太刀始终没有偏移方向，直直地对准那人。
“你在耍我吗？”雷瑟的声音有些气恼。
“不不不，我并没有在耍你，我只是在表明一件事情......”那个人摊开双手，用着无奈的语气说道，“不管你是谁，我想......我可以帮你。”
“假如我不需要呢？”
周围，被黑暗笼罩的四处，传来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凭借着惊人的听力，雷瑟将周围的所有动静全部收入耳内。
“我想......你会需要的......”
那个人抬起手，手中握着一个黑色的金属制品，上面有着一个红色按钮，他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就在雷瑟的面前，光明正大的，按下了手中的红色按钮。
“轰！！！”
一声巨响，爆发在那个人的身后，将一道狼狈的身影轰炸了出来，一名身穿黑色披风的男子被爆炸轰了出来，摔倒在地上，身上也被炸伤了几处伤口，所幸没有太过严重的伤势。
刷啦啦！
听见爆炸声，周遭一群披着黑色披风的人群从各个角落里跳出来，手持长刀围住了那个人，顺便还分出了两个人，搀扶着那名受伤倒地的吸血忍者，查看他的伤势。
即使被十几个手持兵刃的吸血忍者围住，那个人依旧没有表现出来一丝的慌张，他随手将按钮塞进怀里，伸手示意自己手上没有其他的东西。
“我是抱着合作的心态来的，你不会拒绝吧？”
“明明刚刚才打伤了我的手下，我们之间还有商量的余地？”
“当然有了。”那个人丝毫不在意地说道，“手下什么的只不过是消耗品而已，真正重要的是我们这些担当首脑的人才，不是吗？”
“简直荒谬！”
雷瑟一甩长刀，冷厉的目光扫视在那个人的身上，如同锋芒一般锐利的视线几乎刺破了黑雾，刺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那个人嘿嘿一笑，扫了扫周围十几个人的表情，如同他的预料，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钦佩和信服的神色。
“哈哈哈哈......这有什么荒谬的，我说的可是实话！在里世界，弱者只能跪拜在强者的脚下，强者则踏着弱者的尸骨往上爬，这才是世间的真理！”
雷瑟大喝一声：“说够了没有！”
“好好好，咱闭嘴就是了。”那个人耸耸肩，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说道，“那么......合作，可以吗？”
“......”雷瑟沉吟一声，旁边的吸血忍者都忍不住看向他，等待他的决定。经过刚刚的一番话，他在属下之间的威信也更加高大，相信即使同意和对方合作，他们也不会反对的。
对方实力未知，来历未知，不值得信任，但是底细一定不简单，说不定是其他势力派来的探子和刺客，虽然不知道清道夫部队是因为没有发现他，还是和自己一样，得到了特例。
但无论对方属于哪种情况，都容不得他去贸然得罪那名黑影人。
前者意味着实力，后者意味着势力。
“嗯？考虑完了吗？”
“......”没有急躁的表现，没有惊慌的举措，面对十几个吸血忍者的包围，依然坦然自若，到底是实力高强还是个蠢货？不，不应该是蠢货才对，不然的话刚刚不会特意说出来那些话......
雷瑟沉思了片刻之后，一脸冷漠，收起了长刀，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们散开，来到了那个人的面前，高傲地问道。
“你是谁，请先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那个人重复了一下，然后歪了歪脑袋，兴趣乏乏地盯了他一会儿，说道，“我叫......”
声音有些低沉，听不清楚，但是雷瑟却是听得很清楚，他面不改色，冷冷点点头，然后问道——
“接下来，要跟上来吗？你的目标又是谁？”
“呵呵呵呵......”那个人在心底里嘀咕道，没有得到相关的情报吗，看来吸血忍者一族的威胁等级还要再度调低一个等级啊。他调整好语调，淡淡笑道，“这可不行哦！”
“为什么？”
雷瑟皱着眉头，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说自己的目标也是他的目标吗？还是说现在不能追？
“因为那边可是有不少隐士来着。”
“隐士？哼，不过是一些弱小的流落者而已，何必在意他们呢？”
黑影轻轻摇了摇头，淡然地回答道：“我可不认为曾经以两人之力抗击整个罗马正教的追杀部队的【神净讨魔】和西方【魔法禁书目录】会是弱者啊......”
“你说什么......”雷瑟脸色有些僵硬。
忽视了雷瑟的表情，黑影接着说道：“话说在前头，这一带可是居住着不少足以称为‘传奇’的存在的......”
“比如说，与西方的【魔法禁书目录】同等存在的东方的【移动图书馆】，两个东西方的最强异端存在，【诸侧异端】和那个恶魔一般的男人，还有许许多多......无论是你......”黑影指了指雷瑟，再指了指自己，“或者我，都惹不起的存在！”
“......”
黑影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清楚了，雷瑟自然不会不懂他的意思。
“呵呵呵呵呵呵......”黑影低声笑道，“所以说啊......
“接下来的计划，还需要从长计议才行啊......”
黑影低沉地笑着，令雷瑟不禁头皮发麻，他转了个身，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后背袒露给雷瑟。
“走吧，我的盟友，我们需要好好计划一下才行啊......”
“如果你不想惹火那些恐怖存在的话......”
犹豫了一下，雷瑟最终选择跟上那个黑影，假如他说的都是真的话，还真的需要谨慎行事，毕竟刚刚他口中的那几个人物，光是雷瑟知道的那三个，都是里世界闻名已久的后起之秀，堪称能够与天朝黄金一代比拟的绝世天才啊。
若他们真的在这座城市里......
计划就必须要改变了啊，至少现在不能和他们产生冲突......
否则死的一定会是他——雷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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