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三维投影
这简直就是鸡同鸭讲。
但艾莉还是决定把事情讲清楚，为了阐述得更加明白，她蹲到地上，拿起一块石头划出一条线，并抬头看着蒙毅。
某人不假思索道：“一维空间。”
“不对，一维是指一条线上的所有的点组成的空间，没有宽度可言，而我画的线最少都有一毫米宽，这是二维空间。”说着，她又在原来的地方比划了一次。
这一次，她没有说话。
直到第三次，第四次当散落的粉尘逸散到线外时，她将一小撮粉末捏在指尖，递到了蒙毅的面前。
“假设时间不流逝的情况下，即便是厚度无限小的二维空间，也能通过不断的重叠，形成具有实体化的三维空间，但事实是，时间的流失是必然的，也就是说，我的石头只能向前滑动，形成一条没有重叠的线。”
“在生活中，二维物质是很少见的，纳米薄膜、超晶格、量子阱，此类物质极为罕见，但仍然存在，通过不断的重叠，它们迟早也能变成有厚度的物质，但前提是，时间能够溯流。”
“等等，且不说时间能否溯流，光二维物质拥有质量就不科学吧？”
“谁说的，假设二维物质的构成是最微小的基本粒子，再将基本粒子分解成无数等厚的薄片，那是否意味着它已经变成了二维物质，那么，它是否保还留着三维物质的基本特性——质量？”
在艾莉严肃的凝视下，蒙毅点了点头。
“如果这个理论能通过，那我们是否可以进行本位替代，将虚拟的、抽象的东西代替掉那条线，再由三维转四维的逻辑进行模拟，举一个最简单的比喻，人的大脑就像伟大的太阳，它的思想就是一阵太阳风，可是有一天，地球变成了黑洞，以太阳风为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吞噬的力量因时间的停滞而不断重叠，你觉得最终的结果会是怎样？”
蒙毅看了一眼贾维斯给出的投影图，愣愣道：“一团类似于龙卷风的电磁风暴？”
艾莉长出一口气，解释道：“这就是四维物质，一个由扭曲、蜷缩的时空而缔造出来的重叠物质，类似于你所看到的狮子，就是由黑洞长期吞噬某种强烈的意念而凝结的怪物，不对，准确来说，它是由无数同一时空的电磁所创造出来的东西。”
蒙毅瞬间抓住了最重要的关键词。
“你说，强烈的意念？”
这个词真的很重要，因为这是一个非常模糊的概念，哪怕是千万亿分之一的概率，创造了一头可怕的怪物，也足以让人类文明毁于一旦。
艾莉无奈的点了点头：“一个人的意念强度，决定了黑洞所能创造的怪物强弱，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真的可能存在神明，他们源自于人类的想象，如果有一天，谁打破了你面前的空间，就像打破一面镜子一样，你完全不用惊讶，因为人类可能早就成了某些未知存在的小白鼠，你懂吗？”
蒙毅沉默了，在原来的世界，这可能是天方夜谭。
但他现在得到了一个系统，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如果人类已经成了小白鼠，那他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当一个奇怪的念头闪过脑海后，某人赶紧摇了摇头，看向那个一脸严肃又带一点点悲观的小女孩。
“那个”
“怎么了？”
“能够创造四维物质的人有很多吗？”蒙毅看着镜框里的虚拟屏幕，突然开始怀疑，贾维斯是不是也是四维物质。
“少得可怜，一亿人中才可能出现那么一个，当然，这是个概率问题。”艾莉特地咬重了最后四个字，可能一个也没有，也有可能是很多。
“那头狮子算是什么水平，随着你的这位朋友长大，它还会继续增强吗？“
“会，而且她是少数能创造活体四维物质的人，对于我们在这方面的研究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研究？”蒙毅瞪大眼，看来艾莉家的收容所并不简单。
“是的，我妈是国际上著名的物理及医疗学家，如果不是因为如此，旻睿的父母也不会将她送来和我一起念书。”
某人惊呼一声，“真是见鬼了，他们就不怕女儿被解剖成标本吗？”
“不会！我妈不是这种人！而且，如果没有我妈的治疗，旻睿可能活不到成年就会被意念反噬。”
“你不是说黑洞不会影响到她的性命吗？”
“不全是，如果她创造的四维物质很弱，只是一些基础的微观材料，那不可能形成反噬，可那头狮子太强了，仅凭意念就能喷吐火焰，你觉得正常吗？”
蒙毅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不让买我的荷叶鸡，也是这个原因吧？”
艾莉点了点头：“她的意念太强了，强到连黑洞都难以支撑，任何可能使雄狮兴奋的东西，都可能使它挣脱宿主的约束，跳到三维世界中来。”
“哎呀！”突然，某人大叫一声，从原地蹦了起来，心里却是在想：完了，我的荷叶鸡还没卖光，一定都馊了。
“怎么了？”艾莉疑惑地看着他。
“没事，”某人肉痛的摇了摇头，“我就是在想，毒刺帮为什么要抓你们，难道他们还指望胁迫一个小女孩统治世界？”
艾莉摇了摇头，她们的身份一直都很隐秘，要不是情况紧急，旻睿也不可能放出狮子来。
那太危险了。
“对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
“你跟她一样，也藏着一个黑洞吧？”蒙毅看着她，“我从未见过那个小女孩能够滔滔不绝的阐述二维、三维跟四维的关系，如果不是，那真是太不公平了。”
“什么不公平？”
“主在创造每一个人时分配的智商。”
艾莉毫无隐瞒的点了点头：“是的，我的四维物质是记忆，完全看不到也摸不到的电磁效应，却能让我记住从小到大的所有所见所闻。”
“所以这些理论，都是你妈教给你的吗？”蒙毅再次问道。
艾莉点了点头。
突然，屋外传来一种介于弦音和蜂鸣之间的诡异声响，虽然很细微，但就像一根针扎了一下耳膜，反复三次，才从空气中消失。
音波覆盖的范围很广，只要是在卢亚塞境内，几乎都能感应到。
艾莉突然变得焦急起来：“是我妈发送的求救音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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