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古装戏选角、昆海的官司
第二天，《盗杀》正式做了官宣，由叶司和一位人气影视新星张扬出演。之后两人还一同参加了一档真人秀。
用剧组的话说，就是先让两人培养默契。其实就是增大两人的曝光量，为电影的宣传造势。
小罗看着pad上的参加节目笑得十分灿烂的叶司和张扬两人，惋惜地叹了口气。
梁立宵抢过pad，说：“别长吁短叹的，都快成个怨妇了。”
小罗撇撇嘴，“亏我当时那么着急地打电话给王小姐，就是希望能抓住这个机会……”
梁立宵把pad递还他，“少看些，越看越气。”
小罗又长长地叹了一声。
“小心老得快。”梁立宵说完不再理他，自顾自去看王力的《诗词格律》。他还是希望能写出一些古韵的歌曲来。不是新式的，而是真正有古典韵味的，就像《沧海一声笑》、《焚心以火》、《历史的天空》那样的作品。所以他得多学习，多看些书。
小罗满腹牢骚，小声嘀咕：“这么难得的机会错过了，什么时候才会再有……”
梁立宵听到了，有些好笑地摇摇头。
中午的时候，王斯竹打电话给小罗：“你叫上立宵一起来楼下的餐厅。”
他们进了餐厅，王斯竹却还没来。小罗做主先点了菜。
菜还没上，王斯竹就到了。她一到，就递了一个袋子给梁立宵。
“什么？”
“你要的《词林正韵》。”王斯竹放下包。
“不是说好明天让小罗去买吗？”
王斯竹喝了一口水，笑着说：“我刚好经过一家书店，就顺便买了。”
“王小姐，你到哪里去了？”小罗问。
“这不重要，”王斯竹又喝了口水，“立宵又有得忙了。”
小罗好奇地问：“什么工作？”
梁立宵笑着看他们说话。
“一部古装戏。”
梁立宵来了兴趣：“什么戏？”
“我先去趟洗手间。”王斯竹急匆匆走开了。看来她今早一定跑了不少地方。
等她回来时，菜已经上齐了。
“快吃吧，边吃边聊。”梁立宵先给他们俩盛了饭。
王斯竹吃完了一碗，又去盛第二碗。
小罗忍不住问：“王小姐，eric要演哪一部戏？”
梁立宵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食不言。”
“那你刚刚还说边吃边聊。”小罗抱怨道，“我不信你不想知道。”
王斯竹忍不住笑出声。她放下碗筷，“《谈笑净胡沙》。”
“大ip啊。”小罗张大了嘴。
“没错。”王斯竹对小罗点点头，“吃完饭你和立宵一起去试镜。”
“好嘞。”小罗像中了大奖，吃饭的速度都加快了。
梁立宵也很开心，决定跟着小罗疯一疯，也吃得快了些。
等他们吃完，王斯竹还有半碗饭。
梁立宵说：“你慢慢吃，我们先走了。”起身去结了账。
王斯竹喊住他们：“急什么，等我把地址发给你们。”
小罗收到信息，看了一眼，记住了地址，对王斯竹说：“王小姐，我们走啦。”边说边对她挥挥手。
在车上，梁立宵有些好奇：“怎么会有人找我拍古装戏？”
“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嘛。”小罗回应他。
千古文人侠客梦，小时候谁没想过有朝一日去当一当大侠、侠女，闯荡江湖、快意恩仇。
“我是说怎么会有人想起请我去演呢？我又没演过。”
小罗嘿嘿笑着：“这肯定是王小姐的功劳。”
“嗯？”
“她随身带着你的光盘、u盘、照片集。”他看了一眼路况，“我听小丁说，王小姐向王大律的客户推销过你。”
小丁是王斯竹在律所的助手。
梁立宵听了，心里既感激又有些难为情。她做起事来真是名副其实的“拼命三郎”。
王斯竹的父亲王审德是a市乃至全国著名的律师。他经手过的一些案件后来被收进了专业教材中。
小罗刚刚所说的客户，应该是娱乐公司、电视台的负责人这类人士。
选角导演姓裴，40多岁的中年男人，带着一副黑框眼镜。
助理带他们进办公室时，裴导正坐在办公桌后。桌上摊开一本磨得发旧的笔记本。
小罗眼尖，瞥见摊开那页上用回形针别着梁立宵的照片。
他起身和梁立宵、小罗分别握过手，指了指桌前的椅子，说：“请坐。”
等两人落座，裴导开始说：“谢导已经决定要用你了。我找你来，是想确认一下你适合演哪一个角色。”见梁立宵点头，又说，“小张，你带他去试一下戏服。记得，头套也要带。”
助理小张应了一声，领着两人去了化妆间。
古装的化妆十分麻烦，换衣服、化妆、粘头套，花了一个多小时。
小张打电话给裴导，说已经准备好了。
几分钟后，裴导和另一个人走了进来。
小罗一眼就认出那是著名的谢原导演。
谢原眼神十分锐利，仔细打量了一眼梁立宵，然后笑着看了一眼裴导。
裴导扯了扯嘴角，对小张说：“你带他去找吴摄影。”
临走，谢原还和梁立宵握了握手。
“怎么样，我推荐的还不错吧？”谢原笑着问。
裴导双手交握在一起，“没想到他这么适合古装扮相。先前我还以为你欠了王大律人情，所以硬塞人进剧组呢。”
谢原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整个行业虽然乱，但我还是有我的分寸的。”
“我想让他演男一号。”裴导望着谢原。
谢原皱了皱眉。
“怎么，不行啊？”裴导摊开双手，“你也看了张畅的定妆，比不上他吧。”
谢原无奈地笑了笑，“起初我只是说让梁立宵来演个配角，男二号已经可以了。”
裴导摇摇头，“看来张家给你的压力不小呀。”说着拍了拍谢原的肩。
谢原叹了口气。
“不过话说回来，张家的确不简单，不但把张畅塞给你，”裴导接着说，“连那个有些狂的李士都收了张扬。啧啧啧……”
“算了，”谢原拍了拍他的肩，“人在屋檐下啊……”
等梁立宵卸好妆，小张把剧本递给小罗。
裴导专程来送他，说：“你这次演的角色虽然是配角，但希望你好好演，年轻人。”
梁立宵道了谢，和小罗下楼取车。
路上，小罗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梁立宵问。
“裴导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梁立宵想了想，“鼓励我吧，我想。”顿了顿又说，“我没想到他会找我演男二号，我以为可能演个三四号之类的，都已经很好了。”
“我听着他怎么有些歉疚的意思。”小罗扶着下巴，没有认真听梁立宵的话。
梁立宵轻推了他一把，说：“不要胡说，快回去，我好看剧本。”
《谈笑静胡沙》开机了。
梁立宵和小罗一起进了剧组。
王斯竹因为律所接了一个十分棘手的大官司，整个律所的人都被动员起来应对，所以暂时抽不出时间来料理梁立宵这边。
“小丁，我让找的资料找到了吗？”王斯竹边翻看着桌上的资料边问。
没有听到小丁的回答，王斯竹皱眉抬起头。
一个年轻男人笑嘻嘻地拿着一个文件夹递过来。
“你怎么来了？”王斯竹问。
年轻男人收敛了笑容，“小丁找我要资料，我听说是你要，就亲自送过来了。”
王斯竹接过文件夹，翻开正打算看。不料年轻男人伸手把文件夹合上，说：“小姐，你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
王斯竹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十二点半了。
“伯父都不管你们的饭吗？”年轻男人开玩笑地说，“走吧，人是铁饭是钢，先填饱肚子再说。”
王斯竹刚想拒绝，年轻男人抬手制止了她，“别说让我一个人去吃。斯竹，我们两年没见了，和老同学一起吃顿饭，赏个脸吧。”
王斯竹见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不好推辞。从椅被上拿起外套，说，“好，你等我一下，我去趟洗手间。”
这个官司是昆海集团以侵害商业秘密为由，起诉竞争对手的一宗大型商业纠纷官司。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昆海集团的掌舵人赵家的公子赵赫。
赵赫开车载王斯竹去了一家颇有情调的西餐厅。
“何必跑这么远？一会儿赶回去又要耽搁时间了。”王斯竹看着菜单随口说。
“不用担心，一会儿我送你回去。”赵赫看着她，喝了一口水。
王斯竹问：“你点好了吗？”见赵赫点头，便抬起手。
侍者走过来，叫了一声“赵先生”。看得出他是这里的常客。赵赫对侍者使了个眼色。
“小姐，您要点什么？”
“一份简餐。”王斯竹看向赵赫，“你呢？”
“我也一样。”等侍者走开，赵赫问：“怎么吃得这么简单？”
王斯竹喝了口水，“早点吃完早点回去开工。”
“不需要这么拼嘛。”赵赫笑起来，“不过看你们这么卖力，我回去可以让我爸放心了。”
王斯竹笑了笑。
午餐被侍者端上来。王斯竹开始专注地吃东西。
赵赫则边吃边提起了两人一起读大学时的一些经历。“记得你在念大学时没那么瘦。”
“是啊。”王斯竹167cm的身高，在大学时体重有110多斤。“可能念了两个专业，又读了研，累的吧。”
“我真挺佩服你的，本科阶段能把法学和经济学一起拿下。”赵赫看着眼前这个正在快速而优雅进食的曾经的女同学。
“你也不错啊，”王斯竹把最后的东西吃完，喝了口水，说，“在国外念了个mba。”
赵赫见她吃完了，问：“你吃好了？”
“嗯。”
“我送你回律所。”赵赫站起身。
王斯竹看了一眼他盘子里的食物：“你还没吃完，我等你。”
“我吃饱了，走吧。”
王斯竹看了一眼手表，没有再跟他客气，起身和他一起离开。
餐厅的老板亲自来送他们。赵赫和他打了招呼，说：“先记在我账上，下次来结。”
老板笑着和他握了握手，说：“你常来光顾就好。王小姐，我们的味道怎么样？”
“很好吃，谢谢你的招待。”王斯竹和他轻轻握了握手。
回到律所，小丁又送来了一大堆文件，铺满了整个办公桌，平均厚度差不多堆到30厘米高，只在座位前留下一个空白的看文件的凹槽。
赵赫见了，啧啧舌，没敢再打扰她，和她说了声“注意休息”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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