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齐木楠雄的过去式

超能力。

        能够直接从手中放出火焰和狂风、

        透视物体、

        窥探他人内心、

        凭借意志力操控物体。

        就是诸如此类，能够把普通人做不到的事变为可能的力量。

        我的名字，是齐木楠雄。

        我是

        超能力者。

        ——距今约16年前，

        有一对平凡的夫妇，生下了一个男孩子。

        看上去好像没什么。

        但事实上，那个男孩却很难说得上“平凡”。

        ——出生后仅仅14天就发出了语言——而且是不发出声音的“心灵感应”（念话）。

        ——仅仅一个月后，就能够走路了——而且是在半空中。

        ——等到了一岁的时候，一次母亲在男孩面前说着要买料酒，结果就看到前一秒还在地上玩玩具的男孩突然消失了身影！

        还没等母亲叫出声来，男孩又出现在了原来的地方——只不过他的周围还多出来了六七瓶附近超市里的料酒。

        这样一来，就算对之前的怪异熟视无睹的父母也动摇了。

        “老公，果然很奇怪啊……”“嗯，果然还是带去看看吧……”

        这本是理所当然，毕竟一个这样的孩子肯定会令人毛骨悚然。

        带到医院或是研究机构，也是普通父母应有的反应。

        但是，这对夫妇——

        “这些料酒一定是偷来的啊！”“啊啊，明天送回超市吧……”

        ……相当的迟钝。

        这对笨蛋夫妇异于常人，本来就是很迷糊的性格。

        “小楠雄是超能力者呢~”

        “这一定是像你，怎么说你也是魔法师——向我施了爱的魔法呢！”

        二人的脑海里，总是充满了幻想。

        对于有着“异常”的男孩来说，有着这样的父母，应该是莫大的幸运了吧。

        那个男孩——也就是我，

        就这样在父母不带丝毫杂质的关爱中，快乐地度过了童年。

        ——直到那一天。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有一天家中突然出现了几个穿着黑西装的墨镜大汉。

        他们和父母说了什么后，就准备将我带走。

        以为他们是坏人，正准备用能力赶走他们时，父亲来到了身边。

        “小楠雄啊，想要认识些和你一样的朋友们吗？”

        一样的……朋友？

        我点了点头。

        于是，我就来到了那座传说中，研究超能力，培养超能力者的城市。

        ——学园都市。

        面积占据东京都西部三分之一，居住着230万人，其中八成（180万）以上是学生。拥有世界上最尖端的科技，一般认为领先外界约30年。由于技术、研究多数都是高度机密事项，学园都市内的警戒体制非常严格，对人员进出有严格的限制。

        整座都市是一个由二十三个学区构成的巨大的教育机构的集合体，以发掘超能力而提供特殊的教育课程，主要靠从外部招收学生。除了教育机构，还有面向学生研究设施，生产、商业设施，国际展示场，国际机场等等在都市内生活的所需要的生活设施都齐备。

        虽然与外部隔离，但是在某些特定时段会向社会公众开放。学生家长及社会人士可以在这些时段里进入学园都市进行参观，而且还有现场电视直播能力者互相战斗的场面！

        现在已经明了的“特定时段”有：大霸星祭（9月19日到9月25日）和一端览祭（大约在10月末11月初）。

        ——当时的我只是听说过这里，但了解的还不是很多。只是知道，那里似乎有许多和我一样的孩子。

        我并没有像其他孩子坐巴士前往，那里的人不知为什么很重视我的样子，直接单独用一辆专车载我前往了都市，还在同一辆车里配置了十多个特种兵保护。

        出城后，周围还围上了装甲车，坦克，看着就很先进的直升机，甚至只闻其名不见其形的“机动战士”——虽然我早就在外面看过实物了，但当时的场景还是将我幼小的心灵震撼了一把。

        我想什么主席、天皇、总统，出行时也不一定有这种程度的护卫。

        一路上并不平静，外面的轰鸣声让我难以安宁的睡上一觉。

        结果到了学园都市后，下车一看原本声势浩大的队伍似乎只剩下了我乘坐的一辆车，或凶恶或和蔼的特种兵大叔们也少了一半还多，剩下的也是伤痕累累。

        过程写出来的话，一定是一部惨烈而可歌可泣的战场作品——在这里就不做赘述了。

        到了都市内部，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先生将我带到了测试场，说是要测试我的“能力等级”。

        我先用念力举起了一些铁块，瞥见老先生脸色一暗，在笔记上记了几笔。

        “念动力……虽然是level4的程度，唉——”

        他似乎不太满意。

        “您……不高兴吗？”

        这句话我是用心灵感应说的。

        正唉声叹气的老人突然一个激灵，接下来就死死盯住了我。

        “这是心灵感应？你会……两种能力？”

        我淡定地表示不止这些。

        又用了几个能力后，面前的老人就想见了鬼一样瞪大了眼，嘴大张的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我当时很疑惑，既然被称作研究超能力的都市，想必高端能力应该也见过了很多。

        我用的这些能力看着也没什么特殊的，并非会让人那么惊讶吧？

        “怎么可能……虽说是‘原石’，但一个人……不是应该只有一个能力吗？”

        老人终于收回下巴，磕磕绊绊来了这么一句。

        一人只能有一个能力？

        就和我看过的某个超能力战斗漫画那样？

        男主角：“我的能力是‘绝对零度’，你作好被我冰封的准备了吗？”

        女一号：“心灵控制，参上！”

        ……当时我的感觉，就是：弱爆了啊。

        结果今天这么一对比，我就好像是那个漫画里一出场就让人扫兴的反派一样了啊。

        就像这样：

        男主角：“怎么可能！那是我的‘绝对零度’！”

        女一号：“我的‘心灵控制’也……”

        超级大反派：“哇哈哈哈！我能使用所有的能力！啊哈哈！”

        我在回想漫画时，老先生终于从惊讶中缓过了劲，紧接着就是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着实险些将我吓着。

        “哇哈哈哈，竟然是‘多重能力者’，怪不得上面那么重视……我终于，能够出人头地了啊！如果能顺利研究的话，什么level6，还不是手到擒来！啊哈哈哈哈哈——”

        当时我还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后来我知道，超能力也是分等级的。

        各种类型不同能力，以范围和威力分为无能力者（level0）、低能力者（level1）、异能力者（level2）、强能力者（level3）、大能力者（level4）、超能力者（level5）、绝对能力者（level6）。能力的强度和实用程度依次递增。

        level0：几乎就是普通人。

        level1：对日常生活基本无帮助。

        level2：就是比level1强一点的程度。

        level3：日常生活中能活用，带来方便的程度。

        level4：在军队能体现战术价值的程度。

        level5：能单独对抗一个军队的程度。

        level6：“以非神之躯，抵达神之领域者。”只是从无人达到过的，传说中的存在。

        而我的程度嘛，大概就是这样：

        念动力level4，心灵感应level5，空间移动level4，透视level5。

        当时数据出来后，整个研究所都轰动了。

        测试过后，老先生就亲自将我送到了一个整洁的房间，态度好得仿佛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孙子一样，还给我安排了一个佣人照顾起居。

        每天都有一段时间到实验室帮助老先生的研究。内容大抵就是将一些仪器线连在身上，周围有研究员记录些数据，再口服或注射一些药物，采些体液，之后就结束了。

        剩下的时间我可以自由活动，虽然研究所不让我乱走，但水泥墙可挡不住我的瞬间移动。于是我就用空闲时间逛起了学园都市，花了半年左右将二十三个学区全转了一个遍，我可以说我熟悉这座城市的每一条街道和小巷——当然，如果现在有新建的不算。

        在闲逛的这段时间我有了一个新嗜好——每天下午都会在商店街吃一份咖啡果冻。

        咖啡豆那诱人的香气，那让人感到高雅的味道就那样被封藏着——

        而且和牛奶配在一起，还会有不同的形态——

        如此奢侈的美味，简直就是罪孽深重啊！

        ……咳，回到正题。

        在研究所里我也经常要些关于超能力的书看，用了一年不到就将学园都市所有关于超能力的研究理论学习完毕，顺便将直到大学的知识自学了——为了看懂某些专有名词。

        这种可以称之为变态的学习能力似乎也应该归功于我的超能力。用专业术语说，就是我的“脑域”天生超越常人，学习记忆的能力自然也是常人的数倍。

        在外面通过对某个似乎是都市高层的心灵感应我还知道了这么一件事情：所有接受开发能力的人其实有着固定的“素养”，其能力能达到何种程度是早已决定了的。也就是说，这座城市宣扬的“努力就能够提升等级”的说法，完全就是一个恶劣的玩笑。

        ——当时我确实没细想这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能力这么高很了不起。

        毕竟只是一个小孩而已，知识多并不代表阅历就多。

        就这样和研究所的同志们折腾了两年，似乎也没什么结果。

        一次我在中午休息时自己训练能力，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老先生的声音：

        “那个叫齐木的小孩，能力终于研究出了一些成果啊……”

        我高达level5的心灵感应的范围相当大，只要我想，这座研究室里的人今晚想吃什么我都能知道。

        当时我想，就听听他们进展到了什么程度打发下时间好了。

        “这个波形，和这几个对比看看……”

        “竟然完全一样！难道说……”

        “没错！这个孩子的aim扩散力场，可以记录周围其它的力场波动！并且似乎可以随着这个孩子的意愿随时进行模拟。这样的话，理论上他可以使用学园都市已知能力者的所有能力——只要他见过，不，只要在能力者一定距离内，他就可以瞬间学习到新的能力！”

        ……你们终于知道了啊，很可惜这个我早就发现了。

        所谓的aim扩散力场，指的就是超能力者在无意识之间向全方位释放出的微弱力量。所谓的aim，就是“an_involuntary_movement”的略写，也就是“无自觉”的意思。

        本来在一开始，我拥有的超能力基本只有念力、心灵感应、透视、瞬移这四种。

        而到学园都市后我能够使用的能力，已经多到我都数不清了。

        什么火，水，冰，风，电，热，千里眼，先知，等等等等一大堆。

        根据在这里学到的知识，我早就有所猜想。

        我拥有的aim扩散力场似乎能够通过模拟感应到的aim扩散力场，“学习”其他能力者的能力。

        ——虽然那时只能够模拟level3及以下这样的程度而已。

        我觉得没什么，但对于研究所的人们来说，似乎是相当惊世骇俗的大发现了。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心他们都只有一个表现，那就是狂喜。

        现在我当然明白他们为什么高兴了——根据理论，一个人只能有一种“个人现实”（借由能力开发将受试者的现实“割裂”出而得到。（http:/／.）。受到能力者精神状况和aim力场状况影响。对其掌握度直接决定能力强弱——书上的标准定义），由此一人只能够产生一种aim扩散力场。所以一个人理论上只会有一种能力，多重能力者不可能存在。

        但现在出现了我这么个能够模拟他人的力场，从而使用新的能力的奇葩。

        ——多重能力者不可能实现的理论，就这样被打破了。

        一想到自己参与的是这样一个划时代的研究，身为研究者的他们当然会高兴。

        可惜他们高兴的时间很是短暂。

        当夜，这座研究室就被夷为了平地，最初那位和善的研究员老先生也被埋在了瓦砾堆里，死于非命。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了，这座城市的黑暗。

        我被一些人接到了一个新的实验室。

        在那里，我见了那个到现在也难以忘记的人，

        木原幻生。

        ps1：齐木楠雄为主角的漫画《超能力者齐木楠雄的灾难》是一部优秀的日常搞笑校园漫，作者相当喜欢，在这里向大家郑重推荐。

        ps2：学园都市浮现，不过这一卷并不是魔禁剧情——第3卷之后再说。这里只是对于齐木楠雄这个人物经历的描述，本书中由于世界观的不同，齐木楠雄的能力来源，使用限制等也会与原著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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