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齐木楠雄的暴走
说是“难以忘记”，但请不要误会成好的方面，对于木原幻生这个人，我可是丝毫好感都欠奉。
甚至如果哪一天我见到了他的墓碑，我都会忍不住去将那里掘地三尺后连地皮用瞬移丢到马里亚纳海沟里去——就是有着这种程度的恨意。
拜他所赐，我现在的生活才过的如此麻烦——具体是什么缘故，请容在下慢慢道来。
之前说到，我被一些称不上和善的人从原先的研究所“友好”地带了出来，他们还顺手对我原来住的地方搞了个拆迁。不过万幸的是，他们似乎接到某种命令，对我态度还算“友善”。
至于反抗？
当时我就清楚的感觉到如果这么做，我的人头就不会好好放在我的脖子上了——这也是我拥有能力的一种，类似预知的能力，虽然只有level2，但也能在做事前产生一种预感。
后来我才知道，那时有两个“暗部”组织参与了摧毁研究所的计划，当时在我身边的就有两名level5超能力者和数名level4大能力者，如果真打起来，我大概只会给他们造成几分钟的麻烦。
尽管命令是“将我带过去”，但也有说明“活的最好，若目标抵抗死的也行，只不过赏金减半”这样——这是当时一个暗部的男青年路上偷偷跟我讲的，他还对我说：“你作出了明智的选择。”
逃跑……先不说对面也有level4的空间能力者，就算跑了，又能跑到哪里呢？
这么大的动静，然而管理都市秩序，相当于警察一般的警备员和风纪委员迟迟未到，能说明的问题已经有很多了。
我当时能做到的，就是乖乖合作。
之后，我就见到了那个两鬓斑白，似乎快要步入老年的男子。
木原幻生，学园都市最有名的研究者之一，在都市里拥有着极高的地位。
作为一名科学家，研究员，他无疑是优秀的。
但是，鲜少有人知道，他内心中汹涌着的狂乱和混沌。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人的性命他从来都不会在乎。
比如他在听说了我这个“多重能力者”、“level6诞生希望”后，二话不说就召集了两个暗部和私人的武装部队，直接摧毁了收容我的研究所，将里面的研究员也冷酷的赶尽杀绝。
这种漠视生命的态度，现在也让我感到战悚。
“最接近level6的素体……哈，希望，你能够给我带来点新的乐趣。”
这就是他看见我说的第一句话，这第一次见面着实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略带疯狂的话语倒是其次，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表面上冷冽而坚定，流露出一种上位者的色彩。实际里面还隐藏着一种被压抑的狂热。不过，这不是重点。
他不同自己所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那双眼睛流露的，完全不是见到一个“同类”应流露出的感情。他看着我，仿佛就是在审视屠宰场里的牲畜的肥瘦程度，或是在看着一批新运过来用于实验的的小白鼠。
可以说，他从没把我当成一个孩子，甚至一个人类看待。
在他眼中，我只是一个实验对象而已。
他也是这样做的。
之后的一年，我依然在新的研究所里“帮助”实验。
可以说改变了很多，也可以说是一成不变。
只不过，在这一边更加直接，或者说，更加肆无忌惮，甚至疯狂。
可以说他们就差把我解剖个十遍八遍，泡在福尔马林里了——木原幻生好像还真有过这种想法，不过似乎上级施了压，他才悻悻地放弃了这个“美好的计划”。
人道主义，儿童保护法什么的，他明显不会在乎。
为了能够制造出传说中的“绝对能力者”，他可以放弃一切，亲情，友情，爱情，世间最为真挚善良美丽的情感，在他看来连自己手中的一份实验报告都不如。
这并不是什么危言耸听。
有一天实验结束后，我亲眼看到他将今天来研究所参观的亲孙女，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漂亮褐发女孩领进了一个机器装置里。
他说这是能够让人变得更厉害的机器，希望自己的孙女能够像电视里那些少女战士们一样，成为保护爷爷的强大存在——那种和平时在研究所中截然不同的和蔼声音一点也不会让人想到什么坏的事情。
小女孩当然不会有什么不愿意，她不是读心能力者，当然不会想到自己和蔼的爷爷在内心中只是把她当成了实验品而已，现在只是在把她送入可能万劫不复的险境。
我在木原幻生心中看到的想法完全颠覆了我对于人性的认知。
这种连亲孙女都要丧心病狂的当作实验品，冒着使其死亡的风险搞研究的人，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呢？
眼看木原幻生就要关上那个像透明棺材一样的机器的盖子，我当时不知是出于怎样的一种想法，也许是正义感爆棚吧——直接用空间移动到了他的身边，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
“小子，你想做什么？”他愣了一下，随后恶狠狠的问道。
“所长大人，这个装置所进行的实验，并不安全吧。”我淡淡的说道。
“这和你有关系吗？怎么，难道你想要代替她到里面去试试？”男人愣了一下，随后嗤笑道，用一种戏谑的眼光打量着我。
直视着那道目光，我握了握拳。
“……我正有这个打算。”
我的话音刚落，木原幻生似乎有些惊异的看了我一眼。
“哦？虽然我想先做一个测试性质的实验。不过，这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东西，现在你主动要求的话……也好，那就由你来吧，小子。不过，没有人帮你试刀，要是出什么问题的话，哼哼……”
一边说着，他看向了趴在机器边上，由于听到对话而脸色有些苍白的女孩。
“没关系。”我依然淡淡的应道。
“有勇气，小子，说不定之后我心情好就将我孙女介绍给你认识了……当然，前提是你还完好无损。”木原幻生的目光在我和他孙女之间转了几转，我觉得，他可能误会了什么。
“那么，泰瑞丝缇娜，你就先回家吧，爷爷今天要先给这位小哥进行一下“超人改造”——当然，如果你还想成为超人的话，也随时可以来找爷爷。”木原幻生转向他的孙女。
女孩没有回应，微微颤抖着离开了机器。她低着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只是发出了一些细微的喉音。最后她担忧的看了我一眼，就匆匆跟着一边似乎是保镖的人离开了。
也难怪，自己深爱的爷爷却要把自己作为实验品，受到很大的打击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接下来，就轮到我来接受那个女孩本要经历的“测试性质的实验”了啊。
“根据这段时间对你的多重能力的测试，再经过‘树状图设计者’的演算，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让你成为这座都市的‘神’，嘛，虽然科学家说神什么的感觉很怪就是了。”
木原幻生将我领进那个棺材一样的装置中，还在一边絮絮叨叨。
“本来是想这样——让我那个不成器的孙女作为你的第一块跳板，用这个装置从她的脑内分泌物中提取出‘能力体结晶’——这可是能力者aim扩散立场的精华所在啊，理论上来说，这可是个能让任何人能力提升一级以上的好东西。
之后如果让你使用这个结晶，说不定你就直接变成level6了。当然，也可能变成一个暴走能力者拘禁地的新长期住户，科学研究嘛，总要伴随着风险不是？
不过现在我是这样想的，如果直接提取你脑内分泌物的‘结晶’，再给其他一些优秀素体使用的话……说不定，可以比我那个孙女脑中的东西产生更大的价值啊。毕竟你可是独一无二的‘多重能力者’，一定能提取出独一无二的‘超级结晶’吧。
当然，对你身体的适当调整一年前就开始进行了——虽然那个老家伙不识好歹，但总算不是个庸人，对于你身体状况的材料记得倒是相当详细。不然这个实验可能还要拖上个两三年呢！
总之，比起让你去用那个不太稳定的结晶，还不如用你来制作一种‘永久有效’的稳定货色，小子，高兴吧，多亏了你，这座都市朝着level6更近了一步呢！”
“……多说无益，何况这个实验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已经从你的内心中读到了，不必费心解释，开始吧。”
我躺在装置中冷眼看着他。
“哈，那好吧小子，衷心希望你还能活蹦乱跳着——毕竟你可是少数让我感兴趣的‘素体’啊。简单浪费掉的话确实有点可惜。”
木原幻生将一个头盔样的机器戴在了我头上，随后关上了装置的盖子，将其启动。
伴随着巨大的响声，我头部周围出现了一道道的电弧，开始缓缓旋转。
之后，头部突然一阵刺痛，仿佛有数把锥子从头盔里伸出，刺入我的头皮，穿透皮下组织，肌肉，颅骨，直接刺入大脑一般。
我感觉自己的眼眶和口鼻处似乎流出了液体，一股血腥味充斥于我的鼻腔。身体就好像被放在了一个大熔炉一般，被烧灼着，慢慢化为灰烬。
随后，我就失去了意识。最后的光景，是那个站在一边，咧着嘴笑着的身影。
轰！
“怎怎怎么了！”
“受试者脑波出现大幅波动！aim扩散立场……暴走已经远远超出预计值！可控制域被突破！二倍！三倍！”
“注射镇静剂，辅以第4—6号神经药物。”
“无效！暴走持续！装置已经产生损坏！”
“所长，如何是好！”
“……只是诱发暴走就有这么令人难以想象的力量啊，继续观察记录。让其余人员撤离——虽然不入流，那些家伙还是有些用的。现在快速提取‘超级结晶’。”
“了，了解！”
……
朦胧中听到这样的声音。
……
“所，所长！受试者周围出现高能量反应！这是！呜啊——”
“哈哈哈哈！发出这里的记录！就算今日死在这里又如何？
我可是，在见证着，君临这所都市，不，这个世界的
——‘神’的诞生啊！
亚雷斯塔，你看得到吧！是我，是我啊，
是我创造了‘神’啊！”
——刺啦——刺啦——轰隆！
……
——分割线——
……嗯？
眨了眨眼睛，我慢慢坐起身来。发觉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周围的环境似乎很是黑暗，没有光源。即使用夜视能力也无法看清楚周围疑似家俱的物体。
我想揉揉眼睛，手却碰到了一个奇怪的物体。
眼镜？
我视力一直很好，什么时候需要戴眼镜了？
正想将其摘掉时，一个人声突兀的响起：
“最好不要这么做哦，齐木楠雄——学园都市最强大的超能力者‘波动复制’。”
我吃了一惊，因为任何人只要在我周围方圆一公里内，都应该会被我的心灵感应捕捉到才对。
然而声音的来源近在咫尺，我一开始竟没有丝毫注意！
随着人声的响起，我的周围开始出现星星点点的亮光。
我现在才看到，原来周围根本就不是什么“家俱”，而是一排排复杂程度甚于之前研究所最先进仪器的机器装置。
声音的来源处，是一个巨大的圆柱形玻璃槽，内部充斥着不知名的液体。（http：/／）。
还有……一个“人”，以倒立的姿势，悬浮在其中。
再具体的话，我实在不好进行描述了，因为我也不能知道。
除了知道他是个“人”外，我无法用能力看透他的一丝一毫。
银色的长发在液体中披散开来，身着绿色的手术服，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我。
那是真正意义上的面无表情。
无喜无悲，无情无欲，若不是我还能通过超常听力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我都要怀疑我面对着的不是人类，而只是一个虚拟的投影。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学园都市统辖理事会理事长——亚雷斯塔.克劳利，这座都市的最高管理者和决策者。
明明面前这个“人”没有开口，声音却又响了起来。
“接下来，你需要在这里，度过一段时日。
请多指教了，齐木君。”
……当时我感觉到，似乎有什么，跟我有关的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呢。
ps1：如果多重能力者能力暴走的话，呃，狂风雷电火焰洪水再加上心灵暴击——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也只有木原疯子才敢这么干吧。
ps2：我正在考虑是不是要周更——作者要加强一下学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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