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暧昧尺度的掌握
程筱给肖勉扬开了三份药，就要赶他走。
肖勉扬和程筱的谈话就这样无疾而终。
他本来还想着问问程筱，柳忱玉什么时候能回家，还用不用再观察观察。
可看程筱好像深受冲击的样子，所以他选择默默退出他的办公室，还他一片清净。
选择悄声问门口看着就面善的护士小哥。
小哥很好耐心回答了，“柳上将已经醒了，刚刚去进行一些其他常规的检查，查好了就可以回家了，您要去见他吗？”
他不确定柳忱玉记不记得昨晚的事，说实话他有点怕柳忱玉一怒之下把他接触过他的部分都削掉。
那样他浑身上下能留得清白在人间的恐怕只有他的小兄弟。
但要是直接把生病的柳忱玉丢在这他也不安心，“他在哪？你带我去，我等他检查完就好了。”
“好的。”
小护士想推他。
肖勉扬下意识拒绝，“没关系的，我自己可以，您帮我带个路就好。”
他话好像惊了护士小哥一下，小哥有些慌乱，“没有，没有，是我太靠近您冒犯了，阁下不必对我这么客气。”
护士的话，一下激醒肖勉扬，啊，他现在一个虫族世界，正常雄虫雌虫之间社交很敏感的。
他立马改口，“没关系，我不常出门，可能社交上是我冒犯，不好意思，我没有其他意思的。”
小护士这才红着脸一步三回头的把他引到一扇双开门的检查室外。
临走还说：“您是我见过的性格最好的雄子，希望您和您雌君生活幸福。”
肖勉扬说不出哪里怪怪的，他觉得这小护士好像脑补了些了不得的东西。
但他还是礼貌道谢，小护士走后，他就一个人孤单坐在没有一个人的走廊里扣手指发呆。
中间程筱还来了，似乎没想到他还等在这，冲着他翻了个大白眼。
肖勉扬：
青蓝主色调的走廊，亮白的灯光，青年的白皙脸庞在这样的环境内显得更无血色，不像真人。
柳忱玉推门出来就看见这样的景象。
正低着头放空的肖勉扬一看见眼前熟悉的这双鞋，立刻抬头扬起微笑迎接。
柳忱玉被这猝不及防的灿烂一笑弄得浑身一滞。
“你”
“你”
两人异口同声。
柳忱玉身后走出来一位身着白大褂，黑发，银色框架眼睛的医师，两人身高也不相上下。
看着他俩，对着肖勉扬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又对着柳忱玉嘱咐了句，“谨记医嘱，按时吃药。”
扭头潇洒离开了。
程筱好像是刚在里面整理好仪器慢一步出来，加紧脚步赶出来追上那位医师，没分给他俩一点眼神。
程筱一点也没什么学者、贵公子的样子追着人家，一边高喊：“高弥慢点走，等等我！”
柳忱玉看着肖勉扬一直眼神追着那两个人，本来因为一推门高兴亮起来的眼睛变得有点暗，“你不知道吗，他俩高中就结婚了。”
肖勉扬一愣，为程筱看起很花的外表竟然英年早婚表示震惊，“哦，是吗，真看不出来。”
柳忱玉，“嗯。”
肖勉扬抬头看着柳忱玉，敏锐感觉出他心情有点低落，以为他累了，“我们也回家吧。”
柳忱玉和肖勉扬对视，看着那双琥珀样的眼睛里盛满自己的倒影。
他都记不清多久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了。
竟然无意识的因为这一句话而被安抚到。
“嗯。”
他凑近上前主动推肖勉扬。
肖勉扬没拒绝，但一感受到身后人的贴近和明显变得亲密的态度，就开始在心里胡思乱想，不知道柳忱玉突然一夜间态度转变源自哪。
就算是他帮他进阶，按他了解的柳忱玉顶天不计前嫌让前尘往事一笔勾销，然后让他滚远点，别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这样一下子就圣母上身，冰释前嫌也怪瘆得慌的。
难道发清热是能开启什么死心塌地的奇怪开关？
可能他有病
但柳忱玉真的表现得太两级了，他看着心里惴惴不安。
总觉得这背后有坑。
他又开始严肃思考直接告诉柳忱玉真相的可能性，如果柳忱玉一直表现出这副被雄虫迷失智的模样，他觉得可能他有必要刺激一下让柳忱玉的事业批血液觉醒。
既然好不容易升级就要去搞事业啊。
搞什么雄虫啊。
我是你事业粉来着。
俩个人不尴不尬的走出了医院，找到贴心程筱调过来的柳忱玉的飞车。
柳忱玉还想抱着他上去。
他义正言辞拒绝了。
拒绝了之后又开始心虚，又开始察言观色，怕柳忱玉不开心。
但柳忱玉没说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来什么愤怒、受伤、厌烦之类的，好像无事发生，他才放松一口气。
柳忱玉启动飞车，设置航线，看着肖勉扬在后座神色紧绷，好像被他要抱他的举动吓得不轻。
现在看来他还是掌握不好和肖勉扬亲密的度。
说实话他不懂，昨晚两个人不是已经睡在一起过了，怎么抱一下，推个轮椅，他都能感觉到肖勉扬浑身精神紧绷。
但没关系，慢慢来。
他已经升到了s级，生命长度已经变得和肖勉扬一样近小一千年，还有很长时间。
他很有耐心。
终于，终端滴滴一声，挽救了马上窒息的肖勉扬。
[小于：扬哥，不知道这么叫你可不可以？你的合约流程已经走完啦，账号也全部认证成功了，为了庆祝哥成为主播我私下准备了点食材给哥哈哈，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上。哥今天也可以试试开播什么的，我们昨晚就在平台首页投放预告了，哥从今天开始就是美食主播了喔！祝贺！]
肖勉扬完全被他的话感染了，笑着回他。
[yang：哈哈，你想叫什么都可以的，谢谢你啦，收到我今天就试试，但我可能不太会互动什么的。]
小萸另一边附上一张食材的照片，一个又高又大的纸箱，上面能看见的就有鸡蛋、牛肉、小油菜和鳜鱼。
[小于：哥回消息好快啊。这是食材的照片，大概等会半个小时后就到哥家了。关于直播哥也不用担心的，按你的心意来就好，我这边没什么固定的要求的。]
肖勉扬被夸心里美滋滋，正回复。
柳忱玉透过后视镜看向肖勉扬：“什么事，这么开心？”
肖勉扬听到柳忱玉的问题，没想到他会关心自己，但他也没打算把这些事瞒着柳忱玉，“我签约了个平台做主播。”
柳忱玉面无表情使坏，“那你工作呢？”
哈？
原主是有工作的吗？
柳忱玉早查到肖勉扬之前单位是假的，现在看着肖勉扬被他问住的样子，印证了他的想法，回来的肖勉扬果然对那个冒牌货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看够了出糗，他顺手递了个台阶，“你之前没工作的吗，那可能我记错了。”
“啊是吗？”
您一句记错了，吓得我天灵盖差点飞了。
气氛重新变得僵硬。
柳忱玉手开着明明自动定好路线的飞车，不经意状说出打好的腹稿，“做的什么主播。”
“美食主播，做饭的那种。”
“嗯，那还挺好的，之前那份午饭我吃了，你手艺很好。”
肖勉扬又没声了。
柳忱玉立马瞟过去，看来这次尺度又没把握好，这是不应该说的吗？
肖勉扬脑海里推测了柳忱玉明明拒绝他的饭，却又背着他尝了的一千零一种理由。
没有一种合理。
最后只憋出一句，“哦，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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