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幸中的万幸
这时下课临时响起，学校的所以师生都从教室里走了出来。消防员拉起了警戒线，他们正等着救护车。
“天呐，摔下来了。”
“那班的同学啊，这么想不开。”
“好像是被人推下来的，我远远的看见楼顶上有两个人。”
“天呐，这不是谋杀嘛。”
同学间的猜测越来越离谱，校长推开人群走到了消防人员身边，“你好，我是学校的校长，我想问我们这个同学现在怎样了。”
“人目前在昏迷状态，我们也不敢随意搬动她，具体情况要等医生来了才知道。”
听着消防员的话校长和一部分同学都倒吸了一口气。当时谷小西的同学都站在了楼下，目睹了一起。
付星辰跑了过来却被付海洋半路拦了下来，他红着眼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西，小西怎么样了。”付星辰浑身颤抖，他害怕的连声音都在抖。
“还昏迷着，也不知道伤到哪里，正在等医生过来。”
“是柳筱筱把她推下来的。”付星辰控制不住的哭出了声，“都是我的错。”
付海洋一把抱住付星辰，连连安慰道，“她掉下来的时候我看着呢，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气垫上，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时柳筱筱被徐帅牵着胳膊走了下来，后面紧跟着消防员。
柳筱筱面色苍白，嘴唇颤抖。
“那不是柳筱筱嘛。”
“天呐，刚刚楼上那个女生是她。”
“对对，就是她，就是这身衣服。她是杀人凶手。”
同学间顿时炸开了锅，这时有个六班的女生小声道，“她不是和付星辰在谈恋爱嘛，难道付星辰劈腿了？”
“才不是，是柳筱筱脑子有病。”赵青青对着那个女生吼道。
“啊，我们怎么不知道。平时看她上课什么的都挺正常的。”
“对啊对啊。”
一群女生又叽叽歪歪八卦去了。
校长闻言走上前去，他叫了付星辰的名字，这个学生品学兼优，他不希望这件事跟他有关系。“付星辰”
“校长。”付海洋和校长打了个招呼。
付星辰抬起头，眼睛红肿明显哭过的样子。校长叹了口气，“听说你在和柳筱筱谈恋爱？”
付星辰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付海洋接道“没有，没有。只是一个补习班的同学走的近了点。”
校长觉得眼前这个说话男生有点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名字来。“你是。”
“校长，我是付海洋，经常被你拎办公室的那个。”
“哦，哦。”校长突然想了起来，“你头染黑了，难怪一下子认不出来了。还是这样顺眼多了，以后要保持住，不要再惹是生非了。”
“谢谢校长教诲。”
校长满意的点点头，付海洋是问题少年，但是他每次认错的态度都很诚恳。他也念在和他父亲是同学的份上，有些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付星辰，那你和谷小西是什么关系？你们在谈恋爱嘛？”
付星辰依然沉默。
“没有，没有。我们付星辰肯定知道当学生主要任务是学习，怎么可能会谈恋爱耽误学习呢。”
校长看着付星辰哭肿的双眼，不相信付海洋说的话。
“那柳筱筱和谷小西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校长，你也知道品学兼优的学生容易招人喜欢，所以柳筱筱暗恋他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弟呢一心学习，根本没想谈恋爱这事。而且吧，柳筱筱脑子有点问题。”付海洋指了指脑子。
校长迷糊道，“我这么不知道柳筱筱精神方面有问题。谁是柳筱筱的班主任？”
“校长，我是筱筱的班主任。”
徐帅老师远远的就听见他们的对话了。“柳筱筱同学之前都不会的，请假回来之后，他母亲是和我提起过她情绪可能有点问题。这段时间上学，我看着都挺正常的，不知道怎么就弄出这种事情了。”
“徐帅老师，你去写个报告交上来，这事太大了，我得备案教育局。”
“好的，校长。”徐帅试探性的问道，“那柳筱筱她怎么处理？”
“你打电话给她妈让她先带回家，然后去警察局备案。后面的事情警察自然会处理，我们学校只要根据学校的流程来就行。”
校长停顿了一下，“这学，暂时别让她来上了。你联系她妈妈，让她来一趟我办公室。”
“诶好。”
“另外那受伤的学生你让她赵佳佳跟进一下，该通知家长的通知家长，该道歉的道歉。非要的话，我们学校先承担起来，后面看家长怎么说。约个时间双方家长都见一下，我们学校也帮着调解一下。毕竟都是未成年，留档案影响前程，何况是精神出问题的学生。”
“好。我这就去跟进。”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回去上课。”
上课铃声响起，校长催赶着学生回到了教室。一阵救护车声音袭来，医生和助理带着担架赶了上来。
“这边，这边。”校长给医生带起了路。
医生来到谷小西身边，恍惚间谷小西天旋地转。
“同学，同学听得见我讲话吗？”医生看了眼她的眼珠子，“伤者有反应。赶紧抬去医院。”
“你们需要跟个人一起去。”医生对着在场的人说道。
“赵佳佳，你跟着去。”校长对赵佳佳招了招手。
“来了。”赵佳佳拎着包焦急的跑了过来，这年的学生真难带，一个失足一个坠楼，再这样下去，她怕是要疯了。
随着救护车的鸣笛声远去，操场上逐渐没了人影。
后来，柳筱筱被她妈带离里学校。
付星辰紧拽着的心一直没能放下来，这一天的课他一样也学不进去。
付海洋也是焦急的等待着，他将情况告知了张小雨，希望从她那能得到最新紧张。
医院内
谷小西迷迷糊糊的醒来，她脑袋很疼全身就像散架了一样。她感觉到有人在清理她手上的伤口。
““医生，检查结果出来了。”覃素贞满头大汗的将刚拿到的资料递给了急诊医生。
医生对着片子反复查看。“胸骨，腿骨，手骨，头骨都没有问题。脑腔也没有出血，这小姑娘运气不错啊。”
“那她这么还没醒。”秦素贞焦急的问道。
“你看血压那么抵，肯定失血过多。再加上轻微的脑震荡，这情况也正常。”医生对着病历写下柳医嘱。“她身体皮肤挫伤过会自行恢复的，手上的伤我就不给她缝了，免得留下疤痕，影响美观。等她醒了，你们就可以出院了。”
“不用住院吗？她可是从五楼摔下来的。”
“检查结果没什么大碍，不用住院。”医生开好单子，“去交钱拿药吧，回去伤口别见水。有什么问题再过来复查。”
说完，医生就忙其它的病患去了。
“庸医，都是庸医，小西这么差的情况居然不用住院？”
谷霍抱着哭泣的秦素贞，红着眼道。“等小西醒了，我们就给小西转院。”
“都怪你，平时叫你在家多照顾女儿，你非得天天去那个破厂看着。”
“你好意思说我，你是孩子的妈妈，男主外女主内，不要让你开公司，你非要开。”
“不开，就凭你那个厂怎么支持你家里的那些开销。你弟一会儿的开店要钱，一会孩子生病要钱，就连你妹妹夫的远亲，我们都得帮衬着。这些不都是钱。”
“大家都是自家人，什么钱不钱的，见外了。”
秦素贞摧着他的胸口，生气道，“是，都是自家人。我们为了你的自家人付出了多少，买楼买车，包生孩子包上学，还得包分配工作。你说说，你那厂要不是尽找些亲戚，会年年不赚钱？”
“厂里生意挺好的。”
“好是好，就是不赚钱。”
谷霍拍了拍她的背，有些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孩子都这样了，我不想和你在这里吵架。”
幽幽间谷小西睁开了眼，她意识早就清醒了，她父母的对话也听得一清二楚。
“爸，妈。”她唤的很轻，秦素贞还是立马就听见了。
“小西，小西，你终于醒了，担心死妈妈了。”秦素贞擦了擦眼泪，“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妈去叫医生。”
“医生，医生”谷霍对着医护室大叫，“我女儿醒了。”
不久医生和护士都走了过来，“头有没有晕。”
谷小西摇摇头，“之前很晕，醒来后就不晕了。”
医生伸出几个手指，“这是几？”
“三。”
“现在呢。”
“大拇指。”
“成，没什么问题。你休息一会儿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医生又写了医嘱，“家属去拿要了没有？”
“拿好了。”谷霍提了一下手中的袋子。
‘’那家属来一下午办公室，我跟你们交代一下用药计量。”
“真不用住院吗？”谷霍跟着医生的脚步离开了。
“不用，没什么大问题。主要现在床位紧张，一时半会也安排不出来床位。你们呆走廊条件也不好，还不如回家自行观察。”
“诶诶。好的医生。”
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谷小西慢慢坐直了身子。她看了眼已经绑好的伤口，心中不免后怕了起来。“妈，我觉得我好像运道不是很好，你看有时间的话带我去庙里拜拜。”
“好好。妈妈也这么觉得。等你病好了，妈妈找大师给你算算命。”
“呵呵。你之前不是就找过来嘛，那大师还说我富贵命，命里招财。”
“是啊，大师也说你命里带水，祸水的水。”
“妈，水为财，祸水也是财。”
“你个小财迷。”
谷小西掀开被子，作势要起身。秦素贞连忙上前扶住了她，“有没有哪里疼。”
谷小西动动手动动脚，再妞妞脖子扭扭腰，“果然，我们年年烧香拜佛还是有用的。”
“那是你运气好。”
“我手抓着栏杆的时候，是看着气垫吹好了才放手的。我算好角度的，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你抓住了这么不爬上去，要往下跳。”秦素贞又好气又好笑。
“实在没力气了。”
“那个叫柳筱筱的姑娘到底怎么回事。”秦素贞牵着她的手，“我之前就说，脑子有问题的人让你不要处，你就是不愿听。这下好了，坠楼了。”
“妈。我不是没事嘛，人家姑娘生病了，也很可怜的。”
“是是。可怜。那你也来可怜可怜我当妈妈的心情。”秦素贞说着就又哭了，她对她的这个女儿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都怪她把她教的太善良了。
“妈，你怎么又哭了。”谷小西抱住她妈妈，“我以后会小心的。”
“小西啊，做人不能太善良，容易被人欺负。你什么都好，就是这心软的毛病要改。”
“好，我改。”谷小西擦拭她妈的泪水，对医护室出来的谷霍招了招手。
“刚刚小雨打你电话，你怎么没接？”谷霍对着秦素贞道。
“为没听到。”秦素贞拿出电话看了下，“小西啊，妈还是那句话，离这些姑娘远一点吧。”
“说什么胡话。”谷霍不爽的打断了秦素贞的唠叨。“人家是税务局局长的女儿，有钱有势，主要人家一家都很关照我们小西。要不是她爸，小西能进的了重点班吗？你也不想想，多少人的女儿拼命的想拉进的关系，在你这倒是成祸害了？”
“他们家是对小西好，但是毕竟人家高门大户的，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家哪里差了。平日里你不让我上门拜访，说什么怕影响小姑娘之间的友情，这我就算了。现在人家小雨今天还再军校训练，都想着打电话慰问一下我们。这么好小姑娘哪里找？”
“但是，毕竟小雨的情绪病反复，我怕小西哪一天受连累了。”
覃素贞扶着小西坐上了车子，将钥匙递给了谷霍。
“你就是容易想多，这个毛病从以前就这样。”
“妈，我和小雨从小到大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断就断。而且，小雨现在已经康复了。”’
“妈也是想你少受点罪。”覃素贞拍了拍谷霍的肩膀，“老公，你挑个时间，我们一家人去上个香。希望小西能够顺顺利利的高中毕业，大学毕业，工作稳定，家庭幸福美满。”
“妈。”谷小西惊叫，“你这样贪心怎么行。”
“那就让菩萨保佑，平安健康。”
“还有发大财。”谷小西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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