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宁氏对她不喜，想要破解什么都不能做，被困在馨院的困局，姜成是个好的突破口。
虽然，姜成也不喜欢姜小小这个姐姐。但他喜欢吃啊。
好吃的人，只要能做出合他们口味的菜，就会很好说话。
只是，姜小小没想到姜成怎么忍得住，她可是一连几日，都让红果和彩玉去姜成每日必会路过的小道上聊好吃的。
红果经常边说边流口水，回来缠着她问那些吃的是真的存在吗？真的能做出来吗？
姜小小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安排的那些吃的并没有打动姜成？
那今天，还去吗？
姜小小在思考，红果老实地站在一边等待大小姐的指示。
“算了。今天就，休息一日。”姜小小最后挥手说。
红果遗憾地舔舔唇，还以为今天能学到新菜去小丫环们中间炫耀呢。大家都是伺候人的，吃不到那些好吃的，但听听过过瘾也不错。所以这几天，红果在小丫环们中的人气很高。
这些，姜小小都不知道。
打发红果下去后，她继续埋头练字。
练完了字晚上还要接受劳嬷嬷的礼仪教导。
一天下来，累得腰酸肩痛。连手指头都不想抬了、
不过姜小小没有敷衍，更没有和劳嬷嬷对着来。就算劳嬷嬷故意折腾她，她也咬牙承受住。这不是她性格包子不敢反抗，而是她在为未来打算。
看起来她是暂时脱离不了侯府的，姜小小也没打算准备好之前离开，那么，她就要在这些基础的事情上，让宁氏没法挑毛病。另外，她想着既然她是侯府大小姐，肯定要出去交际。京都的人都知道她是在村里长大，那些夫人小姐，不知道如何轻视嘲笑她，她到时候用优雅的礼仪改变她们的固有印象，再拿出美食让她们惊叹，当当当，潜在客户就培养好了。
因为有奔头，姜小小一点不觉得辛苦，有时候还主动请教劳嬷嬷一些问题。
本来是来折腾人的劳嬷嬷：“？？？”
姜小小学习劲头太足，精神又好，劳嬷嬷可是上了年纪，吃不消。
这天姜小小晨起后简单梳洗，按照惯例等着劳嬷嬷来指点她的用餐礼仪，结果等来等去没有等到人。打发红果去请，被告知劳嬷嬷夜里着了凉，起不来。
姜小小立即去看望，劳嬷嬷看见她，脸色更难看，板着脸听了两句关心的话就把姜小小往外撵。
当然，她的话是很含蓄婉转的：“大小姐千金之躯，可千万别被我这个老婆子过了病气。我对大小姐放心，缺课两三日也没影响。”
姜小小只好表示自己很期待劳嬷嬷的教导，叮嘱她好生休养，又把明翠叫过来在床边服侍。领着红果和彩玉，出去偶遇熊弟弟姜成。
“哇，好香啊！”
走在侯府小花园的姜小小三人，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鲜香味。很有吃货属性的红果立即喊起来。抽着鼻子寻找香味的来源。
姜小小也很好奇这是什么菜，跟着红果走。
等她们走到小路与外面大路的连接处，正好看见两个大厨房的粗使丫头提着硕大的食盒走过来。
食盒没有盖子，香味正是里面的菜散发出来的。
姜小小微微拧眉，正想上前提醒，不盖严，等菜送上桌可就凉了。却听见两个丫环愁眉苦脸地讨论：“海厨娘要气死了吧。她最拿手的八宝鸭被说得到处都是缺陷。”
“你说姑太太是真的吃过更好吃的八宝鸭才看不上这个？还是，故意和夫人作对？”
“嘘。”另一个丫环忙嘘声，左右看看附近有没有人。这一扭头，就看见姜小小主仆三人。
两人脸色发僵地喊了声：“大小姐。”
姜小小装作刚刚出来，并没有听见她们讲话的样子，好奇走上前：“你们这是给哪个院子送菜？”
“回大小姐，不是送菜。是把菜撤回大厨房。”
“咦？为什么？我看这鸭子动都没有动。”
“姑太太不喜欢，说一股鸭毛味。”
回答完，两个丫环微微屈膝：“大小姐，我们还要送别的菜，请容许我们先告退。”
“去吧。”姜小小点头。
不过就在这时，一道少年的声音传过来：“你们两个站住！”
却是侯府世子姜成来了。
他还没有看见姜小小，脸胀得红红的，怒气上涌，直接踢翻了食盒：“没用的东西！”
说完泄愤一般在八宝鸭上狠狠踩了几脚。
原本形状完好的鸭子也变成了几块，叫人再难生出食欲。
姜小小心中微微一叹，她明白那位姑太太为什么说这鸭子做得不好了。的确是不正宗。
不过这与她没有关系。
姜小小浅笑着冲姜成打招呼：“世子。”
她没有喊弟弟，是因为知道这小子根本不当她是姐姐。所以就别自作多情了。
姜成这才发现她，脸色顿时更不好看了。
气哼哼扭头就走。
不过走出几步后，他突然停下来，回头问姜小小：“你吃过八宝鸭吗？”
姜小小迟疑了下，摇头。
姜成露出果然如此又有一些失望的表情。正要抬脚继续走。姜小小在他身后道：“不过我知道这道菜。神仙给我看过。”
“神仙？”姜成嗤笑。
他这两天没少听到馨院的丫环在外面吹牛，说什么大小姐是有福之人，得过神仙指点学做菜。厨艺超凡。还会很多大家闻所未闻的菜品。
切。
除了麻汁面藕，也没见她做过什么。
何况，那面藕听说还是大厨房的柳厨娘帮忙。
她自己，多半就站在旁边动动嘴皮子吧。
要说姜成为什么知道这些，自然是他的好表姐陈宛宛无意透露出来。
这让姜成更加厌恶姜小小。
没本事就算了，偏偏虚荣心重，弄虚作假。
他这时候双标得完全忘记，他的亲娘，他的表姐，说亲手做食物时，也是如此。都让厨娘代劳，自己只是端一下盘子，就成亲手做的了。
总之姜成这会儿是怎么看姜小小怎么不顺眼。
本来打算直接不理，这么个糊涂人，多说句话都是浪费时间。
但在看见姜小小脸色笃定的表情，还有她身后两个丫环，尤其是长得有点圆的那个，骄傲得意地抬着下巴，“大小姐学了肯定能做的比海厨娘还好！”
姜成决定让她们知道：做人莫装逼，装逼被雷劈。
他冷冷一哼，说：“给你三天，能做出来吗？”
姜小小没有一点犹豫点头：“能。”
姜成看她这样痛快，更加认定了她是个花架子，故意道：“祖母的院子里有小厨房，三日后，我让人把食材准备好，你去当众做出来。”
姜成虽然这样讲，但心里想的是：她害怕求饶就算了。
本来也只是给个教训，叫她不要再吹牛。
结果姜小小再次没有犹豫就点头：“行。”
呵。
不见棺材不掉泪。
姜成定定地看了这亲姐姐一眼，这是姜小小回府后，他第一次认真打量。一看才发现，亲姐太瘦了，脸上都没什么肉，秤得一双眼格外大。身上的衣服虽然合适，但那布料一看就是旧年的，颜色不新，花色也早就过时了。
这种布匹，就连表姐院子里的丫环都不穿。
亲姐姐却……
有什么不对在心里冒出，但姜成粗暴地按下去，傲娇的一甩头：“做不出来可别哭。”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
红果在边上愤愤不平：“世子怎么对大小姐这样的态度啊。”
姜小小倒是很满意：“我觉得挺好。”
姜成给她制造了一个做菜的机会，且是在祖母面前露脸，让她以后想做菜，都不用看宁氏脸色。不愧是亲弟，很给力。
姜小小决定，到时候做完八宝鸭，再做一笼肉烧麦给姜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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