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哑奴的真实身份

杨过与黄蓉正打得“难解难分”，李莫愁这边已带着陆无双和大武来到了之前躲避公孙止的那个山洞内。
  李莫愁将二人放下，走到洞口查看情况。
  待她查看一番，发现公孙止没有追来，便也暂且安心了。
  陆无双却是感到疑惑，问李莫愁：“师父，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这么隐秘的山洞？”
  李莫愁被这问题问得有些猝不及防，吞吞吐吐地答道：“额，这个，是上回我无意中发现的。”
  她一想到上回和那哑奴两人之间的诡异情形，瞬间思绪有些混乱，双颊也不由自主浮现些许红晕。
  陆无双好奇问她：“师父，你脸受伤了吗？怎么会这么红？”
  李莫愁不想回答她的问题，便佯装严厉的说道：“我没受伤，你别瞎操心！我们还是想想该怎么摆脱公孙止这个淫贼吧？”
  陆无双闻言，也觉得有理，她又想起自己表姐程英还在公孙止手里，便急着跑向洞口。
  李莫愁和大武同时拉住她，“无双！”
  李莫愁问道：“你想去哪儿？你不怕公孙止还在外头吗？”
  陆无双急得两眼泛红，“师父，我表姐还在那个淫贼手里，我得去救她！”
  李莫愁回道：“现在我们在绝情谷内，那个裘千尺为人阴毒，我们不可轻举妄动！你表姐只能听天由命了！”
  陆无双却是不忍程英落在公孙止手里，执意想出去救人。大武拉着她，不让她出去送死。
  “无双，别冲动！这里到处都有人把守，你别乱走！”
  “可是，表姐她很危险！”
  大武也没办法，李莫愁都不是公孙止的对手，那他就更不行了。
  李莫愁见陆无双这么担心，便对她说：“哎呀，好了！既然你这么担心，我就替你出去看看，你们两人待在这里，千万别乱走！”
  陆无双见李莫愁只是嘴硬心软，心里还是疼她这个徒弟的，她心里也是感动，眼中泛起泪光，感激地抓着李莫愁的手臂说道：“师父，谢谢你！”
  李莫愁不习惯她对自己这么热情，便抽回手，清了清嗓子说道：“嗯哼，你们就在这里待着，哪里也别去。不然，出了意外，我可不会管你们了！”
  陆无双和大武相看一眼，心领神会，知道李莫愁是好心叮嘱他们，便点头答道：“嗯，好！”
  李莫愁随即出了山洞。
  大武搂着担忧中的陆无双安慰道：“无双，别担心，你师父一定会将程姑娘平安带回来的！”
  陆无双抬头看他，“那个公孙止武功高强，我怕师父打不过他。”
  大武闻言伸手握住她的，而后，温柔说道：“没事的，你师父她向来机警，她不会有事的！”
  陆无双听到他如此安慰自己，心里稍显宽慰，便靠向他怀里，“嗯，希望师父可以将表姐救出来。”
  大武抱着她轻声安慰道：“会的，一定会的！”
  此时，洞外突然传来人的脚步声，两人瞬间分开，做出警戒之势。
  他们听出那不是李莫愁的脚步声，而且李莫愁刚出去，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
  大武立即对着洞口问道：“谁？”
  陆无双害怕的抓着大武的手臂，看着洞口处。
  两人皆是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以他们二人现在的状况，怕是对付不了几个人的。
  两人站在洞口，战战兢兢看着洞口处，那人影慢慢走了进来。
  一步，两步……
  最后一个黑影走进洞内，背着光，看不清那人的容貌。
  大武情急之下，拿出手中长剑刺向那人。
  那人伸手一接，接住了大武的剑尖。
  大武两眼大睁，奋力抽回长剑，又攻向那人。
  那人挥袖将长剑卷了进去，而后收了大武的剑。
  陆无双见状，赶忙上去帮忙，也提起长剑刺向那人，那人接住她的利剑，定眼一看，出声说了句：“无双，是我！”
  陆无双听到这个声音，霎时间心中猛跳，被那人的声音吓得身体一僵。
  那声音是她儿时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了，也是她要为之报仇的那人所有。
  陆无双颤抖着嗓音，难以置信的看向那人，喊了句：“爹……”
  大武闻言顿时愣住，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无双怎么叫他“爹”？陆展元不是已经死了吗？那人……难道是……
  那人将面具拿下，露出了久未被人看到的真容。
  陆无双欺近他，借着洞口的微光，仔细打量着那人。
  见那人身形颀长，剑眉星目，嘴边还留着她儿时喜欢伸手去拔的那缕胡须。这不就是她以为已经“死去的爹”——陆展元吗？
  陆无双在确认了是自己的亲爹陆展元以后，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悲伤的情绪，一下子便扑到了陆展元的怀里。
  陆无双大声哭泣着，喊道：“爹！爹！真的是你！你没死！爹！”
  陆展元欣喜而又温柔地抱着陆无双，拍着她的肩头柔声回道：“无双，乖，别哭。爹没死，爹还活着！”

  大武是被这死而复生的陆展元给吓坏了，他原本以为陆展元已经死了多年了，如今却又活生生地站在了自己面前。
  他和无双先前还因陆展元被他爹失手打死一事而痛苦纠结，现在却又突然见到了死去的人活了过来，他一时也是百感交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表……表兄，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
  陆展元闻声看向大武，听他叫自己表兄，心里思索着他是大小武中的谁。
  “你是？”
  陆无双听到陆展元的问话，便擦了擦眼泪，抬头看着陆展元回道：“爹，这是大武哥，以前，他和他娘一起来过咱们家的。”
  陆展元闻言又审视了一番大武，见他眉清目秀，面容俊朗，心想，倒也是个青年才俊。
  “原来是敦儒啊！没想到多年不见，你已经长这么大了，表兄一时没认出来，你可别见怪！”
  大武笑道：“表兄何出此言？我怎会怪你？只是表兄没死，为何不回来找我们？”
  陆无双也跟着好奇看向陆展元，问他：“是啊，爹，你为何上回见到我和师父都不与我们相认？”
  陆展元叹了口气，回道：“唉，不是我不想认你们，实在是我没脸与你们相认！”
  “爹，你为何这么说？你可知道，我们为了你的死有多痛苦吗？”
  陆展元自是心中明了，他面露愧疚之色回道：“无双，爹对不起你们，对不起陆家庄所有人，爹是个罪人！”
  陆无双惊讶问道：“爹，你为何要这么说？”
  就在他们说话之时，李莫愁一记拂尘挥来，口中喊道：“大胆贼人，你敢伤我徒儿，我杀了你！”
  陆展元转身抬手挡下拂尘。
  陆无双来到两人中间，大声说道：“师父，不要！那是我爹！”
  李莫愁手头一顿，身体立即僵住，惊愕的呆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方才她出去查看情况，在谷外没见到公孙止的踪影，却看到一群人围着两个对战之人，那两人正是杨过和黄蓉。
  李莫愁担忧陆无双，便没有理会谷外的情形，又慌忙回来山洞找他们。
  谁知一到洞内，就看到一个黑影正站在陆无双面前，她还以为是绝情谷的人要来抓陆无双回去见裘千尺，所以才心急的出手攻击那人。
  李莫愁用颤抖的声音问陆无双，眼中有着无限的不可置信，“无双，你刚刚说什么？”
  陆无双再次重复道：“师父，你看清楚，这是我爹，他没死！”
  李莫愁双眼睁大，为了验证陆无双的话，她大力拽着陆展元的衣襟出了山洞。
  “你，给我出来！”
  陆展元没有说话，只是乖乖跟着她出了山洞。
  待几人出了山洞，李莫愁在明亮的日光下，终于清清楚楚的看清了那人的真面目，剑眉星目，挺拔的身形，面容清秀，正是她思念了多年的人——陆展元！
  李莫愁顿时愤怒冲上头顶，抓着陆展元大声质问：“陆展元，你没死？你没死为何不来找我？你为何不和我相认？”
  李莫愁也已认出了陆展元就是绝情山庄的哑奴，二人此前见过几次，她对他也是印象深刻。只是之前他一直戴着面具，又躬着背假扮成老人的模样，又装成聋哑人，她才没认出他来。
  陆无双心急的想拉开李莫愁的手，“师父，你先别激动，先放开我爹再说！”
  大武在一旁附和道：“是啊！”
  陆展元无言的低头，沉默不语。
  李莫愁却没理陆无双的哀求，见陆展元不答话，心中更是气愤，便更加大声的问他：“陆展元，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你害我和无双为你伤心难过了这么多年，害我因为你的死而背负了这么多年的仇恨，你怎么这么狠心？”
  陆无双也想知道陆展元为何不敢和李莫愁相认，毕竟只有和她解除了恩怨，这一切的事情才能解决。
  陆无双和大武也一起看向低头不语的陆展元，想从他嘴中得到答案。
  李莫愁吼道：“陆展元！”
  陆展元终于抬头，眼中噙着泪光和愧疚。
  陆展元带着沙哑的声音回道：“莫愁，我没脸再见你们，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你杀了这么多人，全是因我而起，无双她娘也是因我而死，我没脸再面对你们。”
  李莫愁却是愤怒说道：“陆展元，你这个懦夫！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你还是当年我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口口声声说要娶我之人吗？”
  陆展元双眉紧皱，面容悲苦，将李莫愁的双手推开，向后退去。
  “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了，我已经不配出现在你面前了！陆家庄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全因我而死。无双因为我失去了娘，你也因为我而痛苦了这么多年，我无颜再见你们，所以我才会决定藏身在绝情谷中做个小小花奴，我想让这一切的恩怨因我的消失而消散。”
  李莫愁闻言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展元不明就里，错愕问道：“莫愁，你为何发笑？”

  李莫愁停止大笑，愤恨地看向陆展元。
  “陆展元，你这个大笨蛋！你以为用你的死就可以抵偿我这么多年的痛苦吗？你以为你死了，这一切的恩怨就不复存在了吗？你以为你死了，我们就可以快乐的活下去了吗？”
  陆展元不解的看向李莫愁，“莫愁，你何出此言？”
  李莫愁伸手大力拉着陆展元来到陆无双和大武面前，一脸恨意的说道：“陆展元，你问问你的女儿，她因为你的死，她这些年心里有多痛苦？她以为她爹娘都被我杀死了，可她却对我下不了手，你说她有多痛苦？还有……”
  李莫愁又将大武拉到陆无双身边，对陆展元说：“你看，他们两个因为你的死不能相爱，他们以为你被武三通打下悬崖死了，他们之间隔着杀父之仇，你让他们如何相爱？你知道因为你的懦弱，害了多少人吗？”
  陆无双和大武因李莫愁的话，痛苦的低着头。
  陆展元也因李莫愁的话，心里震惊不已，他没想到他的懦弱退缩，却对他们造成了这么多的伤害。
  陆展元越发内疚，他对陆无双和大武说道：“无双，大武，我不知道因为我的错误决定会害你们这么痛苦，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们！”
  陆无双在心中挣扎了片刻，抬头对他说道：“爹，你是做错了，可是，现在我们知道了你还活着，那你就和我们一起回去，把所有的事都解释清楚，别再让这些仇恨再继续下去了！”
  大武也抬头看着陆展元，郑重地点头，“嗯！”
  陆展元闻言也点头道：“好，爹知道了，我和你们一起回去，我会将这一切的恩怨都了结！”
  李莫愁闻言生气的大力抓着陆展元的衣襟向前走，嘴中十分不悦的说：“走！”
  陆展元只能温顺的被她拉着向前走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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