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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口误疑心


赫螟箫看着马车一路向京,忍不住问了一句。

        “阿瑟,你家是在京城吗?”

        “差不多吧。”

        榆瑟其实不太了解,想敷衍过去。

        但是赫螟箫不知道她的心思,就继续问。

        “阿瑟真会说笑,哪有人对自己家不清楚的。

        “你知道聂将军吗?”榆瑟记得小穗上次告诉她的信息里是说她是聂将军的干女儿。

        “自然是知道的,聂将军可谓是战绩赫赫,为保护国家浴血疆场。”

        赫螟箫比榆瑟到人界早些,也了解了不少人间的关系,何况远在仙界也是听过这位聂将军的名号的。

        只是听说的是他留恋风尘,嗜酒成性,更是杀人如麻,性情实在难料,榆瑟难道与这人有什么关系。

        但是想到榆瑟的父亲叫榆世靃就松了一口气。

        “他是我干爹。”

        榆瑟眼看着赫螟箫的眉头从皱紧到舒展又在听到干爹二字时紧锁。

        “干爹?怎么会是干爹呢。”

        赫螟箫虽然嘴上说这聂将军如何战功顶赫,但是心底是不认同他平日的为人的,所以对他是榆瑟干爹这件事很是疑惑。

        不过仔细想来榆瑟这性格若是跟这干爹很亲近的话也就是正常事了,耳濡目染着免不了学到些什么。

        “我爹跟他交好不行啊。”

        榆瑟对这聂将军根本没什么了解,连他的全名都不知道,若是这赫螟箫再问些什么就要露馅了。

        “哎呀,你别问了,我都被你问乏了。”

        赫螟箫看着榆瑟说完打了个哈欠,便很是歉意,早知道榆瑟对这个不感兴趣便不多问了,自己原本是想多了解一些她罢了。

        “那你躺我怀里,到了我叫你。”赫螟箫说着就拉榆瑟入怀。

        榆瑟现在和他的接触也越来越多了,也不再像当初那般,触碰到便会发毛的小猫咪了。

        “嗯。”

        榆瑟顺势躺了下去,马车内很是宽敞,榆瑟直接将头枕在了赫螟箫的腿上。

        赫螟箫一开始一愣,没想到榆瑟竟是直接躺了下来,但是见她双目紧闭也不好再打扰,便坐的挺些,让榆瑟枕的更舒服。

        榆瑟好像真是累了,不一会就睡的香甜,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像有毒却迷人的蝴蝶在扇动自己五彩斑斓的翅膀。

        赫螟箫看的入迷,拿手去摸她的睫毛,一拨一拨的,玩的不亦乐乎。

        有阳光透过锦帘上的缝隙照射了进来,打在榆瑟的脸上,睫毛倒映在她白皙透明的脸上。

        美极了。

        赫螟箫忍不住低头,在榆瑟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般的落下了一个。

        赫螟箫心想,一定会尽自己毕生所能保护榆瑟的骄纵和美好。

        多年以后回想当时的自己不免觉得可笑至极。

        自己又是多么的没用和懦弱,受到背叛和奇耻大辱的时候竟是忍受而非怨恨。

        自己自始至终从未认清过眼前这个正枕在他腿上酣然入睡的姑娘。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到将军府的路不算太远,两个时辰的路程,榆瑟也就一直这样睡着,赫螟箫也一直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到了将军府门前,才发觉自己的腿已经麻了。

        “阿瑟,到了,醒醒。”

        赫螟箫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叫她醒来。

        榆瑟隐隐约约听到了叫她的声音,便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赫螟箫看着她的脸,却脱口而出。

        说了声:“璟幸,让我再睡会。”

        这可给赫螟箫听愣了,这璟幸是何人啊,听着像是一个男子的名字。

        赫螟箫的下意识的问道,“璟幸是?”

        榆瑟听着他声音不对,好像有些低沉,再睁眼定神一看,这哪是自己的寝殿,这是在人界啊。

        她刚朦朦胧胧的睁眼看着赫螟箫那弯弯的桃花眼,看晃了神,以为是自己在妖界养的血侍了。

        真是脱口而出的最致命。

        她还没跟这赫螟箫玩够,可不能就这样让他知道。

        榆瑟从赫螟箫身上起来,直勾勾的看着他,看到赫螟箫的眼中满是委屈,好像被欺负了的小狗,真是可怜的紧。

        “他啊,他是……”榆瑟故意拉长了语调,就等着看赫螟箫吃醋的模样。

        真有意思。

        “他是谁。”这一次赫螟箫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委屈极了。

        感觉下一秒能给她表演一场被抛弃的悲情戏。

        榆瑟见好就收。

        “他就是我的一个侍女,平日里都是他和小穗服侍我的,我刚醒过来迷糊的很,以为在自己府上呢。”

        “侍女?”赫螟箫有些不信,这名字分明就是个男人的,而且榆瑟刚看他的眼神也很不同。

        “你不信啊,不信你找小穗问问。”榆瑟知道赫螟箫不会去问就这么说。

        “我当然信你,阿瑟。”赫螟箫知道现在怎么能问这种会打破信任的问题呢,来日方长,以后找机会问问也不迟。

        “别气啦,木马。”榆瑟在赫螟箫脸上亲了一口。

        说是亲还不如说是啄,榆瑟当然知道这样才更勾人。

        赫螟箫的疑心都被这吻给吻散了,谁还记得什么侍女侍卫的。

        “榆瑟小姐,怎么到了门口不进来啊,是不是门口的蠢货招待不周,真是一群废物。”

        马车外传来了压低掐尖的声音。

        接着又听见一群人齐齐跪下的声音,齐声道:“属下之失,不知马上上竟是榆瑟小姐,属下当罚,求榆瑟小姐网开一面,饶了属下。”

        榆瑟对这个场面到是没什么感受,这种话听的多了,只会觉得聒噪。

        赫螟箫虽然不是没见过的人,但是却是想不到,他人对榆瑟的惧怕之意,听的出来,这些求饶声并不是推脱之词,而是真的害怕会因此丧命才发出的。

        “阿瑟,这是?”

        赫螟箫此时发现自己对榆瑟的了解知之甚少,可以说他认识的榆瑟和真实的榆瑟说不定真的有很大的区别。

        如若真是如此,那榆瑟的那些行为或许并不是骄纵,而是嗜杀。

        如此想来,真是可怕。

        但是赫螟箫觉得是自己多想了,榆瑟那日与他在苍松下,沐花瓣雨时笑的如此绚烂,怎会。

        “咳,估计是我好久没回来了,想我的很,跟我开玩笑的。”

        榆瑟扶额,已经连着解释了两件事了,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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