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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时空破碎


傍晚,方清和慕池一起接受了警察的问话。

        方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避开了一些‘没用’的信息。

        他牵着慕池的手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副优秀公民受害者模样。

        警官对方清描述的现象有些同情,该说不说,这位方先生还真是倒霉。

        方清在警官同情的眼神中,乖巧的扬起微笑,下一刻手心就被慕池掐着肉转了一圈。

        嘶

        真疼啊。

        方清收起微笑,面无表情的继续答话,等到询问结束两人送走了前来的一众警察。

        门刚关上,方清就把慕池抵到墙上,揽着人腰不依不饶。

        “刚才掐我干嘛?”

        慕池毫不心虚,甚至大胆的伸手勾住方清的脖子,眼尾上挑:“掐你不行吗?需要理由?”

        方清又好气又好笑,他笑哼一声:“可以是可以,但是总要告诉我为什么生气?这样我下次避开,以后的生活就能减少摩擦。”

        慕池被‘以后的生活’这五个字顺了心,他语调里都带上了愉悦:“你真想知道?”

        “嗯。”方清轻抚着人额头的碎发,轻声应着。

        “因为,因为你对别人笑。”慕池默默在心里嘀咕,还笑的那么好看。

        听到这预料之中理所当然的理由,方清勾起了唇角,神色却认真的承诺:“好,我以后不对别人笑,就算笑也是官方笑容,绝不给你任何不舒服的机会。”

        慕池有些楞,更多的是喜不胜收好像踩在云端一样,他脸颊上有些泛红,少有的羞涩:“你不会觉得我小气吗?不会觉的我控制欲”

        “不会。”方清利索的打断了慕池的担忧,他捧起怀里人的脸眼神真挚又虔诚。

        他说:“阿池,你要知道我喜欢你,嗯也不仅仅是喜欢,这个词用来形容我对你的感情有些单薄,可爱又过于深厚,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不确定自己此时的情感是否能够达到爱的程度,但我可以确定,你在我心里比任何人比任何事都重要。”

        方清吻上慕池的额头,语气里都是温柔与纵容,让慕池轻易就醉了心,他说:“你可以向我提要求,什么都可以,私人空间别人可能会有要求,可我并不在乎,给够宝贝安全感,让我的木木开心对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你粘我我很开心,这说明我魅力大你爱我。”

        “阿池,你试着信我,谈恋爱就是为了开心,不用压抑自己委曲求全更不用把情绪隐藏在心里,你说出来表达出来,我会把他们统统处理掉,不给你伤心难受的机会。”

        慕池抿起唇一时间有些无措,但心里又开心的放起鞭炮和烟花,灿烂炫目的好似幻境。

        他说:“方清,吻我。”

        “吻我方清。”

        方清毫不犹豫的贴上唇,抱起人强势的攻城略地,慕池被亲的浑身发软双腿险些勾不住方清的腰,还好方清一手托着他往上提了一些,两人天雷勾地火般的吻着推开了房间。

        方清把人放床上,压着人深吻,慕池迎合着似中/瘾一般对方清的亲吻和抚/摸依依不舍。

        夜色渐浓,屋里慕池后仰着脖颈,口中的呻/吟声被撞碎,撞成了破碎的哭腔,哭腔里断续零碎的唤着方清的名字。

        事情结束,慕池已经无力起身,他抱着方清的腰眼神有些涣散,脸上满是红晕。

        方清撩起慕池沾湿的碎发,留下个温情的吻。

        抱着还没缓过来的人去了卫生间。

        “唔靠嘶。”方清在浴室望着锁骨处被慕池咬下的印子,无奈的望向怀里的人。

        “为什么咬我?”方清明知故问声音低哑又性感:“是我刚才不卖力吗?”

        慕池低着头埋在方清怀里骂人:“流氓,不要脸。”

        方清莞尔一笑,给慕池冲洗掉身上的泡沫,撩起那人遮住眼帘的碎发直视慕池的眼睛,掐着人的腰的威胁:“还有更流氓的,宝贝要试试吗?”

        靠,慕池暗骂一声,不理解方清精力为何如此旺盛。

        明明他上网查过,不是说只有耕不坏的田没有累不死的牛嘛,怎么他和方清完全反过来了。

        这人真天赋异禀。

        惹不起惹不起。

        慕池开口拒绝方清,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刚才哭的太多了,一番接一番。

        他一个大男人就没有这么流过泪。

        想到此,他又想咬人。

        方清察觉到这人的意图,麻利的给人擦干净用浴巾裹着抱了出去。

        慕池有些累,但精神又无比亢奋,他躺在床上望着走进浴室的人在床上滚了一圈。

        把自己埋在被褥里只漏出一双眼睛。

        方清把换掉的床单被罩放进洗衣机里,收拾好回来的时候,就收到了一个羞涩甜蜜的吻。

        还没来得及回吻,人就又缩回了太空被里。

        方清好笑的望着慕池露出的眼睛,几乎是趴在那人耳边吹气:“呵呵,想好好睡觉就别惹我,懂?”

        慕池红着耳尖把整个人都缩到被子里,在里面折腾了几下把自己移到方清怀里,色厉内荏:“闭嘴。”

        抱着人迁徙的腰肢,抚着人光洁细腻的裸背,拉低被子露出怀里的人,方清心满意足的关了灯闭上眼。

        留下系统麻木的小黑屋嗑瓜子。

        这个点儿距离天亮也没几个时辰了,它的宿主还没完事儿?

        能不能先让它再去取些瓜子,这都快吃完了。

        没人理会系统的抱怨,太阳缓缓升起,清晨的阳光被房内的窗帘尽数挡在屋外,只留下微弱的光束照在两人身上,慕池在方清怀里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又再次陷入沉睡。

        看得出来睡得很安稳满足。

        方清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做了一个梦。

        一个几乎称上恐怖片的噩梦。

        它以一种游离的灵魂方式参观了他未来过的原著里慕池的一生。

        他看到缩小版的慕池软糯的被一个女人牵着手送到学校。

        看到后来慕池在女人发疯时迷茫无措的眼神,他想冲上去把人抱在怀里,手臂和身体却透过了慕池的身体。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慕池被关进地下室,从刚开始的抗拒和哭泣到最后的麻木。

        望着慕池被那个女人关在一个房间里,看到慕池惊恐的表情发抖的身体,方清恨不得现身把那人暴打一顿。

        可又无能为力。

        他看到了更多可能慕池自己都不知道的真相。

        他看到那个女人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上是一张图片,慕父和一个女员工错位拍下的亲密图。

        是慕池父亲新招的女助理发给她的,女人温顺柔和的表情瞬间变的癫狂。

        那个女助理方清见到了,漂亮是漂亮,但重要的是那股莫名种熟悉的感觉。

        方清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望见这个助理走进慕山的家门。

        方清被惊了一身冷汗,他知道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这个女人和苏北眉眼很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事实浮出水面,方清这一刻脑海里所有的谜团都清晰明了。

        为什么二叔会帮苏北。

        为什么慕池父亲车祸死亡的那么巧。

        为什么慕池母亲在慕池父亲不乱搞的情况下还会发疯。

        一切都是这位二叔的安排。

        苏北很有可能就是这位二叔的孩子。

        方清冷着脸接着往下看,他看到稍有恢复的慕池母亲,在助理有意的刺激下病情加重,看到女助理发给慕池母亲的地址,那是慕池被父亲安排暂时住的地方。

        他看到女人毫无理智的洒上汽油点起大火,火势蔓延的极快,她却脸色难看,痛苦的蹲在地上捂着脑袋痛苦地呻吟。

        方清无暇顾及,他急忙来到慕池房内,门外是熊熊的大火,烧的浓烟滚滚,慕池被烟熏得迷蒙着眼脑袋开始发晕。

        方清叫喊着慕池的名字,想让他保持清醒,可是慕池接收不到。

        最后,在方清着急的围着晕倒的慕池身边团团转的时候,那个女人出现了,她穿过大火跑到屋内抱起了晕倒的慕池狂奔了出去。

        方清有些不可置信,这一刻对女人以往所作所为的愤怒都减少了些许。

        他跟着女人身后,看到女人为了护好慕池而被烧伤的后背,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甚至庆幸慕池不知道这件事,不然恐怕心里长久无法释怀。

        望着女人把慕池放在安全位置后快步离开的背景,他想这应该也是女人现在默默离开的原因。

        恨的话就恨吧,失望多了就会不在乎,就能快速走出阴霾。

        但如果又给了希望,边说爱他边伤害,这太残忍了。

        对一个还不明白复杂感情的小孩来说,得了甜头却又被人抛弃,这将是永久扎在心口的刺,无法释怀。

        恨不得爱不得,只能一遍遍自责,一次次伤害自己,那该有多痛苦。

        方清这时又有些感谢这个女人,感谢她的默默离开。

        让慕池未来的心里负担少了不少。

        方清蹲在慕池旁边守着人,看到姗姗来迟的慕父和女助理眸色发深。

        他跟在车里看到慕池被送到新的住处。

        他看到慕父因为纵火这事对女人决绝的谈话,他要和女人离婚,必须离。

        女人低着头听着一直没开口,直到最后才说要再见慕池一面。

        慕父答应了。

        方清毫不意外看到了慕池母亲在慕池面前自杀的场景,慕池惨烈绝望的表情,犹如失了灵魂。

        他连动都不会动,就只是睁大眼睛望着地上蔓延开的鲜血,眼神里惊恐和空洞交杂,白色的瓷砖折射出的光线映在脸上衬得他脸苍白的吓人。

        慕父进来的时候,慕池对别人的呼唤叫嚣已经没有了反应,他像一个精致木愣的洋娃娃被人抱离了现场,可时间没给慕池愈合伤疤的空隙,慕池还没接受前段母亲自杀的冲击,父亲不久后也离开了人世间,慕池彻底崩溃,暂时性失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身边人都在议论纷纷,议论慕池的不孝,父亲死了都不哭,连句话都没有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没有人关心慕池的身体状况,没有人发现他的失语症状,只有方清看到了慕池晚上缩在床角无声地抽噎,眼泪犹如珍珠大颗大颗的砸在方清心里,让他痛得撕心裂肺。

        但这还不是最难得,在葬礼上他亲眼见证了慕池的举步维艰。

        所有人都想捞点好处,都想瓜分掉慕氏这个香饽饽。

        慕池站在那里孤立无援。

        无人关心。

        就连安可也只是因为喜欢吃好吃的才呆在慕池身边。

        可慕池就因为这个记了好久。

        方清更心酸了。

        他陪着慕池长大,望着那人雷厉风行的铁血手腕,不讲情面冷酷无情的处事风格,觉得心里越来越堵。

        尤其是等到和安可机场相遇的那天。

        慕池眼神深处里藏满了挣扎和求助,可是安可看不见,也理解不了慕池的行为和关心。

        方清就望着慕池在他眼前从挣扎到自弃,望着慕池明知道二叔和苏北在搞事却无动于衷。

        慕池把安可锁了起来关在了家里限制自由。

        安可态度差的就差动手,慕池却好像屏蔽了一切,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可是听到辱骂和厌恶词汇的时候,睫毛颤动的频率明显加大。

        这人就是在伪装在逞强。

        方清深吸一口气暗骂慕池就是傻子,明明不让安可出门是为了保护安可,保护安可免遭二叔毒手。

        可在所有人眼中,慕池的形象却是暴虐且罪不可赦。

        再后来方清恨铁不成钢的望着慕池接受了安可煲的汤,哪怕慕池心里知道汤里有料。

        但还是平静的喝了下去。

        方清暴躁的想杀人,他伸手想把汤泼在地上,想揺晃慕池的肩膀让他看眼自己,手却穿过碗和衣料只摸到了空气。

        慕池手里有拿捏那个二叔的证据,甚至可以把这位二叔和苏北送进监狱。

        可他什么都没做。

        他放逐了自己。

        方清知道,他没了活着的念头,他把凌迟自己的刀递给了敌人。

        可事情的结果总是不会让所谓的‘反派’如意。

        安可和苏北痛恨慕池,但在苏北建议永绝后患直接除掉时,安可的‘圣母’发作了,他拦下了苏北建议把慕池锁在了精神病院。

        慕池盼望的死亡没有来临。

        主角儿二人后来还去‘看望’了慕池一次来立人设,媒体上都是对两人的夸赞和追捧。

        夸赞苏北的宅心仁厚,追捧安可的菩萨心肠。

        方清就默默陪在彻底失去神志的慕池身边,望着这人空洞不聚焦的眼神,心一抽一抽的疼。

        慕池就算失了智也很乖,他一般就坐在床上不动也不闹。

        只有在窗外出现人的时候才会转头望过去,有时窗外动静大了,他就站在窗口脸贴在玻璃上执拗地望着,不发出一点动静。

        他出不去,没有人会给他开门。

        方清情绪堆积在心里涨的快要炸裂开来,他对安可和苏北的恨意此刻到了顶峰。

        就在此刻,他模糊的听到了慕池的呼唤。

        他望了一眼仍乖巧坐在床边的人默不作声的人,耳边又隐约响起慕池的声音,欢快又愉悦,显的当前场景极不真实。

        景象开始破碎,就如同碎裂的镜子块块掉落。

        时空割裂,天旋地转。

        方清睁开了眼。

        慕池躺在他怀里正仰头好奇地望着他,眼睛里愉悦又深情,不见一丝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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