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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匈奴来袭


金日搧缓步围绕棋盘转了几圈,冷笑道:“要不是我告诉你晁盖要来,让你早作准备,你还可以在这里下棋?你永远都赢不了那个棋手!这棋你还是不要下了,不适合!”

        江笑冷眼看着金日搧:“适不适合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以为你是全心全意为王爷办事,你包庇我不就是为了让我受制于你,好让你对王爷的命令阳奉阴违。现在薛平已经去天保关了,要让王爷知道这里的一切,我看你怎么死!”

        “阳奉阴违?笑话!他李昂不过是一介武夫,懂什么策略?要是他真的聪明怎么连续几次中了敌人的埋伏?他不知道栢县的情况,却总是下一些不切实际的命令,要不是我,这尧县还有吗?对李昂而言,打仗他只要结果。我帮他守天保关,那是他运气,要真是交给你,或者是其他听话的人,别说尧县了就连天保关也不一定在了!”

        江笑看着在棋盘上为他缚棋摆脱困境的金日搧,冷哼一声:“你少自以为是,王爷武勇,即使被百人包围依旧可以脱身而出,要是你早就被剁成肉酱了!想当年我随王爷征讨匈奴,何等的风光?这宝刀就是我武勇的证明!我可以一人杀敌百人,而且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对于江笑恐吓,金日搧像是听到了一个什么笑话:“你们武人是不是真的脑子不够用?杀了我,你也活不了,如今这情况不是很好吗?李昂拨下来的军饷,你至少有一半拿去让你妻子在芙蓉城置办家业的吧!”

        对此,江笑理直气壮道:“那是我应得的,我上场杀敌这么多年,鞍前马后,每一次都是把脑地别在裤腰上,我拿点银子有什么错?倒是你,说说薛平怎么办?”

        提到薛平,金日搧面色一沉:“江校尉,这种事情还需要问我吗?当然是杀了他!”

        “杀了他?我以为你和他关系不错,你居然这么容易的就说要杀了他!”

        “关系不错?那种胆小如鼠,又没有眼光的人有什么资格和我称兄道弟?留着他,不过是为了压制那些民兵,如今他既然去找李昂,就让他当回英雄死在路上。不过,我劝你还是对那些民兵好一点,狗急了会跳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把李昂招过来,你可就要人头落地了!”

        棋盘上,本来被围困的红子,仅靠三步棋就扭转了局势,江笑呆呆的看着棋盘,刚才自己下的死棋如今却变成了活棋,而且有进攻反击的苗头。论棋艺,金日搧的确厉害。

        “你不是说薛平胆小如鼠吗?而且他既然能压制民兵,为什么要把他杀了?”

        金日搧扫了江笑一眼,他的那点心思,怎么骗的过自己:“一个胆小如鼠的人突然去找李昂就证明他下了决心,这种人不是轻易可以说动的,所以必须要杀。薛平一死,如果你再这样对他们,恐怕会激起兵变,不要把口袋捏那么紧!该松的时候还是要松!”

        “哼!我看你分明就是想整我,王爷出去打仗,即使薛平到达天保关也不可能直接见到王爷,薛平这个人耳根子软,说几句话就摇摆不定。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把他拉回来,你却非要杀了他!”

        金日搧一咋舌,懒得和江笑费口舌,和这种一毛不拔的人说话就是费劲。

        “你要去哪?”掀起帘帐的金日搧回头嘲讽般的看了一眼焦急的江笑,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轻蔑的态度仿佛给了江笑一巴掌,看着棋盘上被逼死的帅棋,他一把将棋盘掀翻,漫天飞舞的棋子如同冰雹将沙盘砸的七零八落。

        幽暗的烛光下,稽喜正用冰水擦拭着宝剑,每天疲惫的练兵之后他最喜欢的时间就擦拭宝剑的这段时间。一阵寒风出来,烛火摇曳,擦拭剑身的布条顿了顿。闻着风中那令人不喜的味道他就知道是谁。

        “金大人找我有什么事?”

        金日搧看着寒光零零的宝剑道:“不知道这把宝剑和江校尉的宝刀比起来如何?”

        “自然是江校尉的宝刀好,我这把剑不及它的十分之一。不知道金大人到底有什么事找我?”

        稽喜是个直性子的人,一连问了两遍,金日搧自然也不想拖:“我想让稽屯长替我杀一个人。”

        稽喜的十指一顿:“我是军人,只杀敌人。”

        “是吗?那不知道当时是谁杀了原右屯长,又是谁把薛平的密信交给了我?你也是自私的!”

        原右屯长段扇睿和江笑无异,对手下的士兵苛刻不已,而且从不练兵,每一次匈奴来袭,他们总会有许多兄弟死伤。那时稽喜还是一个队率,因为无法忍耐所以杀了段扇睿。本来他应该被处死,不过是金日搧替他说情救了他,还让江笑提拔他为新右屯长。正是因为这份情谊,所以他受制于金日搧。

        “薛平去天保关要向李昂告状,我要你帮我杀了他。”

        稽喜将剑放在桌旁:“我已经害了他一次,取他性命你让别人去做!”

        金日搧轻笑道:“江笑要是死了,天知道会来一个怎样的人,但有一点我知道一个沉默不语,看似忠厚的人在战场上捅上司刀子的人,没有人会冒险留下。你死了,你带的这些兵,很快就是被其他人吞掉。尧县只要我们就够了,如果现在的局面被打乱,我会很苦恼。想一想要听那个武夫的话,我就头疼。这么多年,我的才能如何你知道,要不是我你手下的弟兄恐怕十不存一。杀了薛平对我们都有好处!”

        稽喜没有说话,沉默许久:“真的要他死吗?”

        “没错,他一定要死。你和他又没什么交情,你一定要亲自去,尽可能在薛平进入天保关之前杀了他!”

        帐中烛火摇曳,稽喜将还挂着一点水珠的剑送入剑鞘,起身道:“我只帮你杀这一次,就这一人!”

        “自然!”

        孟昶懒洋洋的坐在屋外烤着苍白的阳光,身上的寒意却没有降下去。薛平一反常态离开尧县,没多久杨千和稽喜也带着各自的理由离开尧县。虽然知道江笑他们一定会采取行动,但是杨千和稽喜两人同时出去,这实在有点反常。但无论怎样,都希望叶可以保护好薛平。以他的身手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孟昶从早上一直坐到傍晚,想了很多,越想越心慌,天边那轮略显苍白的红日渐渐下沉,心中一时间又空了许多。

        从这里道天保关一天的路程就够了,怎么样都应该又有人回来。难不成真出了什么事?

        夜越来越深,只见漆黑的天空伴随一声长啸,一道淡黄色的烟火划过,孟昶猛然起身,有人回来了!

        杨千和稽喜二人颇有狼狈,杨千一路上对稽喜骂骂咧咧没有好脸色,直到进入江笑的营帐都是板着脸,辱骂的话没有停歇。见二人这样的狼狈样,江笑心中不禁怀疑难不成稽喜把薛平杀了?

        金日搧挺起胸膛,信心十足的问道:“稽屯长,事情是不是办好了?”

        稽喜没有答话,只道:“又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救了薛平,带着他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提到这,杨千就火气冲天的向江笑告状:“江校尉,本来按照你的吩咐我是想劝薛平回来的,这话还没说几句,这个王八蛋就冲了过来,要杀了薛平,我和他争斗,他确招招都下了狠手。他可是想把我打死啊!最后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手执缨枪的蒙脸跛子,武功极高,带着薛平失踪了,我们找了一个时辰都没找到!”

        江笑和金日搧变了脸色,刺杀成了倒好说,这不成,肯定会让薛平更加坚定去找李昂。江笑对倒苦水的杨千怒道:“废物,一个时辰找不到就接着找,回来做什么?”一句话把杨千骂的半点脾气都没有了。稽喜顿了片刻道:“我们看见匈奴的骑兵了!”

        “骑兵?难不成他们又要偷营?上一次没得够教训吗?”江笑轻笑一声,这么多年那些北狄什么时候得逞过?

        金日搧思索片刻:“先看看吧,那些匈奴根本没什么可担心的,你们还是派人去找薛平的下落,并且这几日要加强防范!”

        第二日,当杂物营的士兵早早起来在河边打水的时候,在朦胧的雾中河对岸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他揉揉眼睛,雾太大还是看不见,索性将打好的水放在岸边,等雾散了看个究竟。不过,当浓雾渐薄,依稀看到那些圆顶的营帐时,他吞了一口口水。一阵大风吹过,薄雾瞬间散去,士兵不由深吸一口气,惊呼一声险些调到河里。河对岸密密麻麻的都是匈奴人的帐篷,几匹马正在河对岸吃草喝水,也许是看到了小兵,对他打了一个响鼻,士兵的心咯噔一下,慌忙从湿软的泥土里手脚并用紧跑几步朝拗口里疯狂跑去!

        “什么?你看到的可是真的?”江笑万万没想到,昨日才听到的事,今日他们居然就就堵在家门口了!

        “你们是怎么巡逻的?那么多匈奴人在河边扎营你们怎么不报?”

        薛平走了所有事宜都交给了丁全,丁全低着头神色难看:“江校尉,昨日半夜起了大雾,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什么都看不见?幸好他们只是扎营!要是过河偷袭,我们现在早就死了!稽喜整编队伍去河边阻挡匈奴!”

        金日搧拦住稽喜道:“等等!这些匈奴有问题!”

        “有问题?人家可都在家门口了!”

        “我知道,江校尉他们还没过河,你着急什么?匈奴向来擅长突袭,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们扎营,昨晚雾那么大,他们为什么没有过河?”

        “河水那么冷,而且天黑水底情况复杂想要过河不是件容易事!”

        金日搧摇摇头:“不对,以前冬天里袭营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你太小看他们的毅力了,每两个人抬着长两米,宽一米的石墩,组成人桥,既可以防滑,又可以让士兵通过,亲眼见过的事情你不会忘了吧,他们不会和我们打持久战,不过是装样子吓唬我们罢了,要我说他们的营帐一半都是空的,他们只不过在等人,我们只要在河边点起火把,只要他们过河就让弓箭手将他们全部射杀!”

        “既然你说营帐里都是空的,为什么我们不趁机进攻?难道要等着他们把人找齐来攻击我们?”

        金日搧叹了一口气,他实在不想和江笑解释,太累:“谁先过河,谁就是活靶子,扎营只是为了虚张声势。让我们忌惮,自乱阵脚。既然他们眼皮底下盯着就行了。不需要正面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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