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但凡多吃一粒花生米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为了补偿李希凡，顾禾禾强拉着他回家吃了顿饭，就当提前过一个生日。
毕竟艺人的生日不是生日，而是工作。
顾妈妈端上了打卤面，是为了庆祝李希凡25岁生日特意做的。
刚听说顾禾禾要带李希凡回家吃饭的消息的时候，顾妈妈惊呆了，一方面有点期待，一方面又怪顾禾禾多事。不知道做什么菜好，便想着山珍海味大明星肯定吃惯了，不如做些家常菜。生日蛋糕花里胡哨的自然不如一碗长寿面可口。
北京人能做出好些种的面食，打卤面，热汤面，还有炸酱面……不胜枚举。虽然比不得陕西，面条的名目也还是不少。
面条是手擀面，用鸡蛋和面，擀得又细又长又劲道，煮好捞在碗里，浇上两勺香菇、虾仁、豆角、牛肉丁、西红柿鸡蛋的卤子，再放上些葱花和香菜。
桌子上又端上几个家常菜，炒三丝，锅包肉，糖醋里脊，口水鸡，清蒸鲈鱼。看着就叫人眼馋。
李希凡捧着这碗长寿面大快朵颐。自从到了北京，李希凡都不记得这几年的生日是怎么过的了。
忙着活着，连一碗面也忘记给自己煮。
“谢谢顾妈妈。”
“应该买一块大的生日蛋糕，全是草莓和巧克力的那种。”顾禾禾说着咽了咽口水。
“我看是你想吃了吧。”顾肖回怼。
顾肖是顾禾禾的哥哥，比顾禾禾大两岁，今年二十五，和李希凡同岁。在读研究生，平时不怎么回家。个子高大，肤色略黑，留着寸头。
顾肖嘴巴又碎又毒，平时最爱怼顾禾禾，说他一句便有十句在后面等着，没有一点做哥哥的样子。
“略略略”顾禾禾冲着顾肖吐着舌头。
说起来，顾氏兄妹的名字起的也是有些意思，但也有些随便。爸爸叫顾泽，妈妈叫肖禾，儿女的名字就是父母名字的组合。
吃罢饭，道过谢，顾禾禾便和李希凡一道回了公司，后天的生日会还有一些流程要捋。
“老大，”顾禾禾望着李希凡，略带些羞涩，“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
“算你有良心，拿来吧。”李希凡说着伸出手来，等着看顾禾禾准备了个什么奇葩礼物。
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出现在李希凡的眼前，里面是一个笔记本。画着李希凡的简笔画，记录着出道以来发生过的有趣小事。字迹娟秀，一笔一划放佛都在宣告着凡星的爱。
李希凡翻开了两页，便说，“有点感动。”
“别感动了，到公司了。”
顾禾禾走在前面，李希凡跟在后面。
突然，顾禾禾想到什么，回过头正要和李希凡说话。一辆外卖小哥的电动车驶过来险些撞上，李希凡一把顾禾禾拉了过来。
顾禾禾的后背直接抵在了李希凡的胸膛。
“大哥，你走路的时候能不能看车。”李希凡一脸恨铁不成钢。
“好。”顾禾禾有些心虚，回答起来便格外乖巧。
“你刚才想说什么？”李希凡说着，把顾禾禾拉到道路里侧。
有点感动。
“忘了……”受了一惊，想说什么通通都不记得了。
“你只要记得我刚刚救了你一命就好。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还是想想怎么报答我吧。”
神他妈的感动，做好事不是都不留名的嘛。
“恩公在上，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无以为报。”顾禾禾双臂前倾，双手叠和，呈作揖行礼状。
“无以为报？必须得报。”
顾禾禾听着便张开双臂，想要去抱李希凡，“抱，抱，抱。”
李希凡一只手按住顾禾禾的脑袋，直接推开，一脸嫌弃，“谁说是这个抱了，亏你是做文案的。”转念一想，“你是故意的吧？先欠着，等我想好再告诉你。”
想占便宜的心思被拆穿了。
“还有，老大，下次救我命的时候能不能别扯我头发。本来发量就堪忧。再说，你这直男行为，我都担心你找不到对象。”顾禾禾肆无忌惮地调侃，因为她知道李希凡不会在意，就算当下踢了他一脚，他顶多……
顶多还一脚，也不会多说些什么。
李希凡揉了揉顾禾禾的头，嘴里发出“哎呦“的声音。头发因摩擦变得躁动不安，胡乱地翘着。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李希凡留下一句话便先行上楼了。
从办公楼出来，天已经黑下来了。微风吹过，一阵凉意。夜晚的晴空，稀疏地散布着几颗星斗，闪耀着清冷的光。西南方一牙弯月隐匿在高耸入云的大楼之间，细小，晦涩，像掉在了死潭中，灰突突的，提不起劲。
顾禾禾在地铁站等了很久的车。地铁的风横冲直撞，侵入每一寸肌肤。顾禾禾开始为要来到的冬天担心了。
和李希凡一起工作的一个月，虽然很累，但是充实。
顾禾禾觉得遇到了很好的人。想起那些小麻烦，小荒唐都是开心的，满足的。
“子瑄，我觉得我接触的李希凡和想象的李希凡不太一样。”顾禾禾一回寝室便爬上徐子瑄的床，拉着她说悄悄话。
“当然不一样了。现实都和想象中一样的那是童话。怎么样，是不是破灭了。”徐子瑄的小眼睛中射出八卦的光。
“更喜欢了。”
“当我没问。”
徐子瑄听完顾禾禾讲的关于李希凡今天的事，调侃到，“李希凡对你还不错嘛，他不会喜欢你吧。明星不愧是明星，下手速度果然够快，才一个月就见家长了。”
“您可闭嘴吧。这得喝多少酒才能说出这样的胡话。”顾禾禾作势要去掐徐子瑄的脖子。
“不多，不多，都怪没吃花生米。”
说完话，徐子瑄拉着顾禾禾在她的床上睡。两个大姑娘挤在一张单人床上太挤了，况且徐子瑄还有些微胖。
顾禾禾听着徐子瑄的呼吸声，觉得挤得透不过气来，半夜蹑手蹑脚爬回了自己的床。
第二天早上徐子瑄一睁眼就发现顾禾禾在自己床上拿着手机刷着什么，便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果然，你不爱我了。”顾禾禾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
“果然是谁？你竟然背着我养男人了。”
顾禾禾说完，甩了甩头发，毫不留情地去了洗手间。独留徐子瑄一个人在床上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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