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心灰
－昆仑山－
“这里……是昆仑山？！”莫天野顺着那气息寻来，没想到却是此地。
昆仑山此时还是一处荒山，并未像后世那般无数仙家门派驻扎此地，正当莫天野疑惑之际，忽然，一声充满恐惧的声音传到他的耳中。
“莫、莫天慠！你要做什么？！”
“莫天慠？！”莫天野浑身一颤，顺着声音飞了过去，两个人影逐渐出现在视线之内。
莫天野不敢有丝毫大意，身体化作一阵黑烟，悄然隐没在附近的草丛中，所有的气息都消失不见，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而面前两人，一人白衣白发，另一人却是全身笼罩在黑袍之内，脸上并无面孔，只是一个暗红色的漩涡……
“是我爹……那个人……恩？！是他！”莫天野一眼便认出了那人的模样，正是当日在大渡口企图捉拿自己与景天、雪见三人的无面人混沌！
莫天慠面向混沌，并没有任何回应，相反，脸上渐渐浮现一道诡异而且嘲弄的笑容，宛如恶鬼一般地渗人。
混沌见莫天慠这幅样子，身子竟是开始有些战栗，踉踉跄跄后退了两步，声音颤抖：“莫、莫天慠！你要杀我？！天帝不会放过你的！”
“天帝？嘿嘿嘿嘿嘿……”莫天慠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阴森森地笑了起来，看向混沌，嘴中喃喃道：“恐惧吧，憎恨吧，孤助无援的滋味是不是很好受？嘿嘿嘿嘿！”说罢，伸出一指，一个道金光陡然射出，顿时洞穿了混沌的一条腿。
“嗷——！”混沌痛的大叫，少了一条腿的支撑，身子登时摔倒在地，声音夹杂着愤怒与惧怕：“莫天慠！你、你不要给你们惹**烦！”
莫天慠面容扭曲，双目竟是充斥着暴虐的情绪：“还不够还不够——！太少了……快！再恨我！你的怒火在哪？啊？！”说罢又是一指，洞穿了混沌的另一条腿。
“嗷——！”混沌几乎快痛的昏了过去一般，按理说它这等实力之人并不会多惧怕疼痛，但是，极度恐惧之下，再加上莫天慠不知用了什么手法，每每伤到自己，那种疼痛便好像扩大了数万倍，如万蚁蚀心一般，简直如地狱一般的折磨。
“嘿嘿嘿嘿嘿嘿……就是这样，是不是很恐惧很恼怒？很想知道原因？但是……我偏偏不告诉你，要愤怒就快点表现出来！让你的怒火再更旺盛吧！让你的恐惧再更庞大吧！”莫天慠张狂笑道，走到混沌身旁，抬起脚，狠狠在混沌的左臂踩了下去。
“咔擦——”混沌的左臂骨骼完全被这一脚踩碎。
“你杀了我吧——！啊——！”非人的折磨完全已经让混沌精神崩溃了，甚至一秒钟都不想在活在这个世界上，他多希望能晕过去，但是，却不知道无论怎么样，他都能清清楚楚感觉到这种钻心的疼痛，意识无比清醒。
“就这么一点点？快愤怒啊——！你就这么没用？！连反抗的心都没有？！”莫天慠大吼道，“快！这么一点点怎么够？你看着我！是我在折磨你！看清楚！”说罢，又是一脚，将混沌另一手臂踩断。
混沌四肢俱废，躺在地上，宛如死了一般，但他起伏的胸口，还是证明还存在一口气的。
“真是没用！”莫天慠狠狠瞪了一眼混沌，单手伸出，突然“轰”地一声，地面上冒出一道冲天光柱，将混沌包裹在里面。光柱消失之后，混沌已然化为飞灰，只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哼！”莫天慠转身，阴阴笑道：“果然，还是只能找你……既然如此……”说罢，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一般，陡然化作一道金光离去了。
良久之后，莫天野从草丛中现形，回想着刚才那一幕，心中一阵阵绞痛：那……那是我爹吗……不可能……我爹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娘说过……我爹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怎么会是那么残忍无情的人……我不相信……
“扑通”莫天野一下瘫倒在地，眼神涣散，嘴中叨念着：不可能……我不信……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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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堡－
“胥羽……这是……”众人呆呆地看着骑在胥羽脖子上呼呼大睡的火儿，满头黑线。
胥羽尴尬地笑了笑：“这是……这是我妹妹……”说罢晃了晃身子，想要叫醒正在睡觉的火儿。
“呼……呼……”但是火儿仿佛睡得更沉了，平稳的呼吸声传入胥羽耳中，甚至还吧唧了两下嘴，仿佛在做什么好梦。
“胥羽……我怎么从未听说过你有妹妹？”景天奇道。
胥羽结结巴巴道：“呃……是、是你走了以后，爷爷在渝州收养的一个小孩，现在也被赵文昌赶出来了……刚才我在路边捡到她，就带过来了……”顿了顿，向背后轻轻道：“火儿……火儿……醒醒！”
火儿依旧睡着，任胥羽如何叫，都不醒。胥羽眉毛跳了跳，突然反手在火儿的小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啪！”
“啊！怎么了？！”火儿终于醒了过来，猛地抬起头，向四周望去，十分警惕一般，见四周没什么情况，这才低头看着胥羽，狠狠揪了揪胥羽的头发：“没事你干嘛打我屁股！痛死我了！混蛋——！”
“放手！哎呀！别揪了！”
“不放！”
“放手啊——！”
“姑奶奶说不放就不放！”
“扑通……”
“啊——！混蛋你居然敢把我扔在地上！啊呜——！”
“啊！松嘴松嘴！”
“……”
众人看着二人的……“娱乐”……顿时满头黑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喂……你们两个……”雪见额头滴下了一大滴冷汗，小心地提醒道，“旁边有人看着呢……”
胥羽和火儿这才停了下来，见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还不停地指指点点，顿时一阵脸红。
而景天众人似乎一副不认识他们的样子，装作了看热闹的路人，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一句话也不说。
胥羽脸上再也挂不住了，狠狠瞪了一眼火儿，说罢，扛起她嗖地一声朝唐家堡后门跑去，丢下一句：“我在门口等你们。”便不见踪影了。
众人苦笑，长卿对众人道：“我们……我们去门口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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