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高手对决

名叫程龙的老人踱上了台，主持人一脸凝重地宣布比赛开始，但程龙没有准备开打的样子，而是冲主持人挑挑眉，颇为不满地问：“为什么不采访我呢？”

        “啊？呃……”主持人愣了一下，猝不及防地被程龙夺走了麦克风。但程龙拿到麦克风后，并没有正经地发言，而是哼着歌手舞足蹈起来。布尔玛听着听着，一把捂住了小玲的耳朵。

        “小孩子不要听这家伙说话。”她恶狠狠地瞪着程龙说。

        等到程龙停止表演，主持人一拿回麦克风，就迫不及待地喊了出来：“第五场比赛现在开始！”

        程龙收敛了夸张的表情，与克林面对面静立，观众们逐渐安静下来，全神贯注地关注赛场上的情况。

        克林先动，程龙接招，他们在瞬息间交手缠斗，小玲屏住呼吸，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程龙比较厉害。

        她作出了自己的判断。

        虽然二人的动作都十分敏捷，但程龙的发力更快，预判能力也更强，也许是因为他年龄更大，经验更丰富。

        正如小玲猜测，第五场比赛的获胜者是程龙，尽管他差点被克林打出场，但他在空中发出神龟冲击波，让自己成功回到了台上。

        “喂，小玲，我记得乐平告诉我，这是武天老师的招式，很难学的啊。”布尔玛碰碰小玲的肩膀，问道：“为什么悟空和你，还有这个程龙都会这一招？”

        “我不知道……”

        “我猜是因为武天老师隐居太久了，以至于大家都把他神话化了！”乌龙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没准神龟冲击波其实很好学呢！”

        “有本事你学给我看看。”布尔玛打断乌龙，在他脑袋上砸了一拳。

        克林退场后，第六场轮到悟空上场了，他的对手是那姆。小玲回忆起那姆对兰芳的那一战，觉得他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不过，对龟仙流的自信让小玲确信，悟空会赢。

        “要是悟空输了的话，你们师兄妹三人就都没机会争冠军了。”布尔玛焦急地晃起了小玲。“龟仙人那个色老头也真是的，比赛都进行到这个阶段了，他跑哪儿去了？”

        “我去找他。”小玲为了避免被晃晕，连忙找了个理由脱身。

        好不容易挤出人群，小玲松了口气，跑向人少的地方，希望能在悟空的比赛结束前赶回去。

        “武天老师？……武天老师？”

        小玲探头探脑地钻到后台的院子里，却看到程龙站在储物柜旁边，翻找着什么，听到她的声音，他一个激灵回过头，把手里的包裹掉到了地上。

        “小……小朋友？你来这里做什么？”程龙看着小玲，意外地眨眨眼睛，问。

        “我找不到我的师傅了，所以到这边来看看。”小玲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发现了，便站了出来，直接询问程龙：“你有看到他吗？他背着一个大龟壳，是秃头，还戴着墨镜……”

        “没有。”程龙立刻摇头否认。“肯定是在外面。观众那么多，你一定是跟他错过了，再回去找找吧。”

        “好的，谢谢。”小玲转身要走，却又想起了布尔玛提出的问题，便停下脚步追问程龙：“对了，刚刚我们看到你用了神龟冲击波，你是在哪里学到的啊？”

        “这个嘛……呃……”程龙为难地摸着下巴，躲避小玲注目似的望向另一边，突然“啊”了一声，提高了声音叫道：“那姆选手！”

        ——那姆选手？

        小玲循着程龙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那姆背着一个包袱，像是正要离开。

        “诶？那姆和悟空的比赛已经结束了？”小玲失望地叹了口气，她本来想至少看到比赛结果的。

        “程龙先生，还有……悟空选手的师妹？”那姆闻声走过来，向他们点头致意。“有什么事吗？”

        “你和悟空谁赢了？”小玲抢在程龙之前跟那姆搭话。

        那姆苦笑了一下，说：“是悟空，他真的很厉害。”

        “你不看完决赛就要走了吗？”程龙看着那姆的包袱，挑眉问道。

        “是的，我不能耽搁太久……”

        “那么，带这个回去吧。”程龙说着把刚才从自己的包裹里找出的一枚胶囊扔给了那姆。“只要把水缩小后放进去，就能很方便地带回去了。”

        那姆像是吓了一跳，他看看胶囊，又看看程龙，疑惑地问：“您怎么知道我要买水的事？”

        “这种小事怎么瞒得过我……嗯，那姆，你等我一下，我送这个小朋友出去。”程龙示意那姆先留在原地，然后推着小玲的后背，把她带回会场，嘱咐道：“下一场就是决赛了，你的师傅肯定在别的地方看比赛呢，你也回去专心看吧，看高手的战斗可以吸取很多经验，有助于你自己的提高哦。”

        “好吧，既然程龙先生觉得这样比较好……”小玲只好重新钻进人群，回到布尔玛旁边，告诉她：“没找到武天老师，他应该是在人多的地方看比赛呢。”

        “嗯……那就不管他了，我们看决赛吧。”紧张得抓着普亚路的布尔玛没有低头看小玲，而是专注于最后一场比赛。小玲望向赛场，正好看到悟空和程龙走上比武台。

        “孙悟空选手好像很开心啊。”主持人看着悟空说。

        “是啊！”悟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能和武功这么高强的老爷爷交战，我好高兴！”

        程龙没有像之前那样嬉皮笑脸，而是一开始就摆好架势，沉声说：“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我也是！”悟空精神十足地应答。随着裁判哨声响起，他与程龙开始了最后一场比赛。

        程龙主动攻击，悟空跃向空中躲避，并通过旋转尾巴当做螺旋桨回到场内。二人在第一轮交战后，同时使出了神龟冲击波，两股能量波在空中相撞并抵消，后坐力让他们向后仰倒，摔在地上，但他们立刻爬起来，开始以拳脚功夫对付彼此。

        “残像拳，利用高速迷惑对手……醉拳，通过没有规律的动作让对手难以预测自己的动作……猴拳，需要很高的敏捷度……”

        小玲紧盯程龙和悟空，按照程龙所说的，试图从他们的战斗中吸取经验。这场战斗比之前的几场都要精彩，眼看着天快要黑了，场上的二人还没法很快分出胜负。

        “万国惊天掌，可以困住对手……啊，悟空有危险。”

        程龙似乎打算尽快结束战斗，用出了威力十足的一招，把悟空困在了空中，克林和乐平担心地大声劝说悟空投降，但正当悟空打算屈服时，他的眼神突然涣散了，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曾经与悟空一起被困在沙漠里的几人不由得望向悟空所看着的天上，一轮满月映入他们的眼帘。

        悟空在众目睽睽下变形、膨胀，少年于几秒间化作巨猿，挣脱束缚，落在比武台上，发出响彻云霄的嚎叫，毫无顾忌地破坏触手可及的建筑物。

        “悟空！快停下！这招会让大家都受伤的！”克林从倒塌的屋檐下跑出来，冲悟空大喊道。

        “没用的，克林！现在的悟空没有理智！”小玲跟着普亚路爬上比武台，对克林和同样一脸震惊的程龙解释。

        “这不是什么招式，是悟空的体质！只要看到满月，悟空就会变成巨猿！”乐平也从后台跑出来，接应小玲和普亚路。“来，我们用老办法，普亚路，当我和小玲想法控制住悟空的尾巴后，你就变成剪刀把尾巴剪断！”

        “等等！那个老伯在干什么？”乌龙指着程龙所喊出的问话声打断乐平，大家望向程龙，发现他干瘦的身子膨胀了起来，浑身结实的肌肉不逊于武天老师在火焰山灭火时的样子。

        “神龟冲击波！全力出击！”程龙的咆哮回响在会场上空，没等乐平阻止，他就发出了全力的一发攻击，强大的冲击波把乐平他们掀翻在地，连远处的观众都被狂风吹得睁不开眼。等到光芒消失，旋风平息，场地上已经没有了巨猿的身影。

        “你……你这个凶手！”克林听上去快哭了。“为什么非要杀了悟空？”

        “别着急啊。”变回了瘦削样子的程龙指了指一旁的废墟。“仔细看看。”

        瓦砾中，躺着一个赤/裸裸的孩子，正是变回了人形的悟空，松了一口气的克林兴奋地翻过掩体，跑了过去。程龙望着他说：“我刚刚用神龟冲击波攻击的不是悟空，而是月亮！”

        “月……月亮？”主持人第一个抬头看向天空，果然，视野中没有了月亮的存在，吓得他直接举起麦克风向大家宣布：“天啊，月亮真的不见了！”

        “这样一来悟空就不会因为看到月亮而变成怪物了。”

        “真过分！这样一来，以后就不能赏月吃月饼，人狼也不能变身，生活情调大大缺失……”

        “少啰嗦！快读秒！”程龙阻止了主持人继续抱怨，催促他回到比赛状态中。

        “哦，对。”主持人愣了一下，重新把注意力放到悟空身上。“一，二……”

        没过几秒，悟空就睁开眼睛，从地上爬了起来。与上次在沙漠里一样，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变身后发生的事情。

        换上衣服后，悟空重回赛场，现在，他和程龙都消耗了大多体力，没法再使用神龟冲击波。几回合快速的对决后，二人双双倒地，虽然悟空更先一步爬起来，但他很快又脱力昏了过去。程龙撑到最后喊出了“我赢了”三个字，险胜悟空。

        “这场比赛太棒了！不愧是天下第一武道大会，让我们大开眼界！”

        在主持人的感叹与观众的欢呼中，武道大会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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