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不行吗？

大清早，茉莉的手机就一直响个不停，她抓起手机不耐烦地接起。
  “谁呀？”
  “我在你家门口，开下门！”
  茉莉烦躁地挂掉电话，看了眼时间才早上七点，她穿着睡衣，披散着头发，迷迷糊糊地走到大门口，把门打开。
  “成佑，你怎么这么早来呀？”
  茉莉揉搓着惺忪地睡眼，有些抱怨地看着他，她转过身往卧室走去，打算再睡一个回笼觉。
  刚走几步，就听见大门被重重关上，茉莉被这突如其来，重重地关门声吓了一跳，站直身体，打了个激灵，刚想回头骂人。
  成佑就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她，他的身上透着一股浓郁的寒气，身体在微微颤抖，让她想起初见他的那个雨夜，他也是这样周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气，站在她眼前浑身颤栗。
  茉莉立刻转身，反手抱住他，轻拍他的背部，安抚道，“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成佑把她抱得更紧，他们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他把头埋在茉莉的脖子里，轻嗅着她的气味。他余光看向四周，一眼便看到，摆在卧室门口的大纸箱，纸箱上还搭着他上次遗留下来的黑色外套。
  看到箱子，成佑眉头一皱没有说话，闭上眼贪婪地深深再吸一口气。
  茉莉看他不同于平常，周身一股寒意，焦急询问，“你说话呀？发生什么事了？”
  成佑指了指客卧门口的大纸箱，把她抱得更紧了些，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难过的说，“我丢了重要的东西，现在很伤心，这纸箱里是我的东西吗？你想赶走我吗？”
  茉莉看了眼摆在他房间门口的大纸箱，看他今天这个样子，算了，还是改天再提这件事吧，她赶紧转移了话题，“纸箱…那个！”话说，“你丢了什么东西这么难过？”
  成佑泪眼婆娑地看着她，身体也开始轻微颤抖起来，茉莉伸手拂去他的眼泪，露出一脸疑惑和担忧地神态，成佑缓缓吐出几个字，“我心丢了！”
  茉莉略感惊讶地睁大眼睛，捧起他的脸，认真看着他，“心丢了？成佑，你交女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呀？莫不是你被人家女孩甩了吧？所以，你是跑来找安慰的？”
  成佑委屈地点点头，“不是被她甩了，是她不要我！我爱她，她却爱上了别人！”
  茉莉幸灾乐祸地笑了笑，“不会吧？你这样的大明星，长得帅身材好，脾气好还有钱，应该没人会拒绝你吧！那你加把劲把人家追回来呗，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成佑用手臂擦掉眼泪，露出一个开心的笑脸，茉莉抽出纸巾帮他擦去残余的泪水。
  他再次指着卧室门口的纸箱，难过地看着她，“那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赶我走吗？”
  茉莉别过脸不好意思直视他，然后尴尬一笑，“那个，我…交男朋友了！家里有其他男生的东西，我怕会引起误会。”
  成佑忽然紧紧地抓住茉莉的胳膊，无比认真地看着她，语气冰冷地质问，“是谁？”他将手里握住地胳膊紧了紧，茉莉被他突如其来的力道吓了一跳。
  茉莉十分震惊地看着成佑，他今天的眼神和以往不一样，蓝色瞳孔里是深不见底地窒息感。
  “你把我胳膊抓疼了，快点放开！”茉莉拍打他的手背，示意他赶紧放手，成佑仍紧紧抓住她的胳膊，情绪开始变得激动。
  “所以，你竟为了别人把我赶走？”
  “那不是别人！”
  “那我是别人？”
  成佑握紧茉莉的胳膊，手中的力量再次加重，茉莉被他的力量往后推搡，随着他的逼近，她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成佑，你今天好奇怪，你怎么了？”
  成佑愤怒地把茉莉推倒在沙发上，欺身压下，跪坐在她的双腿两侧。
  他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微微颤抖，他眼里晶莹剔透的泪珠，轻轻滴落在她的脸颊上，成佑用尽力气压抑住几近崩溃的情绪，哽咽道，“我不行吗？”
  茉莉惊愕地看着他，一时有点恍惚，“成佑今天的状态很不对，难道是因为我要赶走他的缘故吗？不对，以前也赶过他，他也没这么大的反应。”
  茉莉忽然想到了什么，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成佑，难道…  …你刚刚说的那个女生是我？你不是…  …”他立即打断茉莉的话，大声喊道，“茉莉，换我爱你，不行吗？”
  茉莉怔愣在原地，仿佛灵魂被击中，心里猛得震颤了一下。
  成佑眉头紧锁，脸上布满泪痕，鼻头红润，十分悲伤的模样，眼里的泪水不停地滴落下来，声音里带着渴望与祈求，“我爱你，茉莉！”
  茉莉看着眼前的人，他仿佛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成佑，她忽然觉得成佑好陌生。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有哪个部位断了一根弦，又像是一道裂缝，轻轻地撕裂着她。
  茉莉瞬间睁大眼睛，躺在沙发上看着他，“你疯了，成佑！”
  成佑趴在沙发上，双手撑在她的耳侧，眼里充满落寞与忧伤，哽咽且愤怒地低吼，“我是疯了！我以为我所做的一切，会让你慢慢地爱上我，原来你至始至终都没有对我动过心！”

  “茉莉，我是哪里不够好，我可以改！我可以变成你喜欢的样子！记者发布会后，我收到你的信息，你说你爱我，你知道我那时有多高兴吗？”
  茉莉奋力挣扎，极力解释，“我哪有？”茉莉忽然想到那条感谢的短信！她记得那时写了“爱你一百遍”，可那只是朋友间开玩笑的话而已，他怎么会曲解成“我爱他”这种表白的话了？
  “成佑，那条信息，不是这个意思！”茉莉极力解释，声音也提高许多。成佑无力地弯下腰，把额头抵在她的胸口，身体微微颤抖，安静地哭着。
  茉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轻抚他的头发，希望他能看开点。
  成佑颤抖着身体，慢慢地笑出了声，他像是做出某种决定，抬起头看着我，表情让人捉摸不定，他眼里蓄满泪水，下一秒却化作笑容绽放。
  看着他诡异的笑容有点发怵，茉莉下意识地挣扎逃跑，成佑抓住她的双手，坐在茉莉的大腿上紧紧压住她。
  “成…成佑，你先放开我！我一直把你和平希当作我重要的朋友！”无论茉莉怎么解释，成佑都不为所动。
  他微眯着蓝色瞳孔，邪魅一笑，“朋友…是吗？那你可能会错意了！”
  茉莉在他的身下挣扎，他单手就把她的双手噙住，举过头顶。她挣扎地抬起头，狠狠地在他的小臂上咬下去，他吃痛地皱了下眉毛，一股血腥味在她口腔中蔓延开来。
  成佑另一只闲置的大手穿过她的睡衣，轻抚着我小腹的肌肤，茉莉猛然一惊大喊他的名字，“成，成佑！住手！”
  他抬起手臂，眼神变得危险且迷离，伸出舌头舔舐了下渗血的小臂，换只手重新控制住她的双手。
  茉莉羞愤地别过脸，双腿挣扎乱踢他的下身，两只手也在不停地挣脱。
  成佑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然后轻舔她的耳垂，“你别乱动，不然我会觉得你是在引诱我！”
  茉莉知道此时的他有多危险。她放松下来停止挣扎，身体开始微微颤抖，眼里噙着泪花。成佑单手拿住她的脸，将她正对着自己。
  茉莉眼里晶莹的泪花顺着他的指尖流淌，她皱起眉头眼神凌厉，冷声命令道，“放开我！”
  看着茉莉这双凌厉的眼神，成佑怔怔地看着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控，他慢慢松开对她双手的钳制，低垂下脑袋，眼泪又开始细细掉落，声音哽咽，“对不起…”
  茉莉坐起身来，双手撑在身后，用力把腿从他身下抽离，正欲逃跑。成佑一手拿住她的脚踝，低着头看不见神情，他的声音很轻，语气里充满落寞，“别走！”
  茉莉用另一只脚，用力踩踏成佑的手背，想要把脚从他的掌心中挣脱出来。
  成佑低着头，仿佛抓住的是他的希望，他的声音极低，语气恳切，“别走！”
  茉莉用手指用力地掰着他的手指，指甲划破了他的手背，成佑仍紧紧地握着她的脚踝不放，几乎失去声音，“别走！”
  这时，茉莉快速站起来，准备放个大招，她用力从沙发上纵身一跃。成佑迅速反应抓住她的脚踝，然后掌心一用力，一把将茉莉拉进他的怀里。
  成佑紧紧地抱住茉莉，嘴唇贴在她耳边呢喃，“你就这么想逃吗？”
  茉莉自觉难以逃离，生气质问他，“成佑，你以前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成佑想起三年前的约定，沉声解释，“我…我和平希有个约定，除非你自己主动爱上我。不然，我永远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
  “因为我的出现，你和她吵了一架，最后她妥协了，她便私下和我立下这个约定，如果我早点告诉你，你会爱上我吗？”
  成佑把头靠在茉莉的肩膀上，温柔地抱紧她，希望她能留下来。
  茉莉冷静下来后，低下头在他耳畔，平心静气地说，“成佑，你回去吧！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我们还是好朋友，行吗？”
  他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微笑，眼里含着泪花，似笑非笑地表情让人难以捉摸，“当没发生过？茉莉，你想得真美好！即使你喜欢上别人，我也不会放下你！”
  “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爱上我！让全世界的人都羡慕我们的爱情！漂亮的女孩身边，总是会有竞争者，他们爱得是你此时的容颜，而我却爱你纯粹的灵魂，你的一切！我会慢慢修建美丽的花园，只为那朵只属于我，而盛开的茉莉！”
  成佑深望着她，蓝色的眼眸里流露出一种无法满足的渴望，就像一只狮子红着双眼紧紧地盯着它的猎物，舔着唇瓣把猎物吞噬殆尽。
  然后，成佑无力地慢慢起身，走到大门口，背对着她，语气坚定的说，“茉莉，我爱你！”
  随后，他关上大门离开。
  茉莉坐在沙发上，内心久久无法平静，转头看向客卧的大纸箱，心里若有所思，“如果，在遇到承阳之前，他就向我表白，我会答应他吗？”
  洁白的天空中，温暖的风从窗边经过，吹动洁白的纱帘，她凝视着蓝天，眼里闪过他们相处的一幕幕画面。她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这微风温暖的气息，享受着独自一人时，才独有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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