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开家长会的时候记得把小孩子看好

三大位阶：黑铁，白银，黄金
  黑铁须以火铸造其身，融铸为铁。
  这个阶段，战士会磨炼肉身，将魔力融入自身体内，令得肉身拥有超乎常人的强大力量。
  法师同样也会用魔力改造自己的身体，令的自身可以容纳更多的力量，和吸收并御使元素。
  在这个阶段上下限，拿战士来打比方的话，是可以很高的，上到的粉碎虚空万斤巨力，下到平平无奇一脚四百吨，都在这个范围。
  白银须以意志为钢，磨炼成银。
  这个阶段是精神意志上的升华，肉体并不会增强很多，战士的魔力真正升格为强大的斗气，操控力和破坏力都大大增加。
  法师则是可以直接以精神力操控魔力和元素，释放出更加强力的法术和大规模仪式，强大非常。
  最后是肉体的黑铁，灵魂的白银交融，映照出黄金光辉——
  在这个阶段晋升的时候，灵魂和肉体会有一瞬间的交融，达成灵肉合一之境，在这之后，自身就可以表现出种种超脱寻常物理限制的力量。
  力量纯输出可以夸张的飙升到百万吨之巨，轻易撼动山岳，魔法也可以形成大规模的地毯式轰炸，将一整座国际化现代都市级别的城市彻底抹去。
  肉体的特质性甚至还可以让他们去cos搞笑人物，比方说把自己搓成橡皮泥之类的，只要愿意也不是不行。
  再往上一层的法则，上面三个阶段，殿堂级别，有了自己的特殊机制之后，大部分都可以将其他的白板随便乱杀。
  荣冠则是在机制的道路之上一骑绝尘，寻常的法则像是什么水啊，火啊之类的不说一大把但绝对不止那么几个。
  但是一旦升格为荣冠，所领悟的那些法则将全部化作一人的力量，化作王冠承担其上，相当于是这方面的直接垄断，除非那个人死后才可能出现第二个同样的存在。
  ……然后是最后的圣域，如果将荣冠比作开创一个学科分支，那么圣域则是另一个领域的创始人，其中的法则的规模和完善程度近乎可以形成一个自体融洽的小世界。
  “这个阶段就是我目前所属的……前面都好说，接下来才是重要的一步，这个阶段就是赤红之神与寻常正神的区别了。”
  “到了这个阶段仍然可以概括入黄金，但是圣域就不同了，甚至可以说已经是神国的雏形。”
  萨法斯说到这里的时候，先喝了一口水给自己润润喉咙，哪怕他并不渴，只是单纯的因为将那些堪称禁忌的事说出来，令他有些负担。
  “下一步的赤成……有两条路可以走。”
  “将自身的黄金灵魂烧却，不断蒸发，熔炼，比自杀还要危险的赌博行为，这个过程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直到最后能从大块的灵魂残渣之中，取出一小粒微不足道的赤红。”
  “然后最宝贵的这么一点灵魂，就是日后的成神之基了，这个阶段应该可以叫半神，详细的细节我并不知道……但是我所说的，那些深渊的赤红之神。”
  “道路的偏移，就是在这先前发生的，或许是出于什么别的想法吧，比起将自己的灵魂烧尽，赌一把，看看能不能成就赤成……”
  “那为什么不去试试烧别人的呢？”
  ！
  莉莉丝听到这里的时候，心情很显然的一惊……就听这么个大概，她好像明白那些所谓的赤红之神，是如何登神的了。
  既然自己的灵魂燃烧可能还不够，而且具有极大的风险……
  那么就去用别人的就好了，杀死并掠夺其他生命的本质灵魂，不断的焚烧，从中榨取一滴微不足道，比血远远要来的血红和肮脏的赤红之魂。
  一直修炼到黄金级并且踏足圣域，才有可能炼出一点赤成灵魂，那么焚烧其他远远质量不如的灵魂又需要烧多少？
  到底要烧却多少灵魂，才能将自身堆叠到真正的神明层次？
  萨法斯一看就知道，自己这个聪慧的弟子，估计已经把那些赤红之神的道路想透的七七八八了。
  当时他得到真相，同样也是震惊……和感到愤怒，本来看到这里就觉得赤红之神足够不当人了，没想到这还只是个开始。
  “继续说吧……不止是这个样子啊，还有登神的神国，也就是将圣域升格之后的造物，铸造的过程我不清楚，但是原材料，很显然的，同样也是灵魂。”
  “……而且神国和我们所使用的法则和领域有着最根本的区别，神国，将会不断扩张，并且将世界的普遍法则概括入自己的领域之中，就像是一个肿瘤一样，不断汲取着世界的养分。”
  “当这个肿瘤成熟之后，就会被割裂……至于其中的法则，也将会一并从世界的身上永久割除！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他竖起了一根手指，莉莉丝也差不多理解了，同样的就像是癌症一样，哪里有肿瘤或许就得将那一整一个器官给割下。
  至于失去的器官，当然是永远回不来了，或许你说可以移植，但有什么东西可以移植给世界？

  “就像是如果有某个赤红之神将水等法则概念给割走了，那么世界上就再也没有水了，甚至连流动这样的模糊概念都不会存在！”
  “虽然世界的修正力会让其他的法则勉强填补这一块，可是但是这么多年从上古到如今又诞生了多少位这样的赤红之神？”
  萨法斯说到这里越说越是细思极恐，试想一下，每一位赤红之神的诞生。所掠夺的法则由并成权柄之后，都会令世界永久性的损失，从而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么从古至今诞生了多少位赤红之神？又掠夺了世界的多少？世界为了修正而填填补补，所缝合出来的现在如今的面貌。与世界原初的模样又有何等巨大的区别？
  “先不提那些法则，还有最根本的就是那些赤红之神所燃烧的灵魂……灵魂这种东西有一种奇特的，连我也没搞清楚的力量以及最本质的类似光点的东西组成。”
  “虽然我不知道赤红之神对灵魂的具体用途是什么呢？但利用的就是最根本的那一点灵魂，这部分的灵魂会被彻底燃烧成残渣，那些记忆和不甘的怨念将会永无止境的堆积！”
  “这意味着将会把一个人彻底的杀死，将永远不会再有转生的机会，同时这似乎也关乎到世界的根基……更可怕的是这不是一个一劳永逸的过程。”
  “不是一劳永逸……难道说，这就是大陆上的深渊入侵和邪神降临事件的真相？”
  莉莉丝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不是一劳永逸的话，那就必定是需要长久的消耗什么东西，就像是点燃火炉，但仍然需要不断往里面填充燃料。
  ……那么所需要填充的原料是什么，也很简单了。
  “对……真相就是如此，如果不补充燃料的话，赤红之神将会不断的衰弱，甚至会连神国都无法保持完整。”
  “最后的就连缝补填充起来的赤红灵魂，也可能随时崩溃，这就是赤红之神的本质和真相……一帮远比吞吃骨血，还要来的卑劣和罪该万死，永不满足的罪人！”
  说到这里，他几乎揪断自己的胡子，就连他这种很多时候做事不考虑后果的街溜子，也知道这样将会有什么后果。
  或许某一天，世界上的一切灵魂都会被祂们吞噬殆尽，从此之后再也不会有生命的存在，世界本身也会不断因为扩张的癌细胞，最后病死。
  至于到了最后，这些赤红之神又会如何？那他也完全不知道了。
  “……”
  “那么，深渊是什么？”
  莉莉丝听到这种真相也不免沉默了一会儿，但是在片刻之后，她又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这下他倒是有点懵逼，这方面有关于深渊的记载，就连青铜龙图书馆也没多少，不过他还是尽力的说了出来，反正在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太多有必要瞒着的必要了。
  “据说那是昔日，以光之神为主力，巴哈姆特也很有可能参与其中，将赤红之神放逐的地方，那里有什么景象我也不知道。”
  讲到这里，莉莉丝又眉头一皱，问题更是如连珠炮一般轰出：“既然光之神有这种手段，那为什么现世如此的肆虐，祂坐视不管？”
  “你说这些正神不同于赤红之神，那么祂们的力量来源又是什么？”
  “现在这股景象是光之神已经衰弱了吗？那又是为什么……”
  “别说了……这些年我也不知道，这些神名的力量来源可能同样与灵魂有关，似乎是以信仰为来源，但我也很好奇，明明现在教会也不算怎么衰弱，为什么光之神不出手？”
  这里他也不得而知，这其中仍然有相当大的疑问，比方说千年之前他跟着勇者去打魔王的时候就曾想过。既然光之神如此强大，那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抹去整个魔族？
  偏偏还要留着那么一个每隔一段时间就跑出来的魔王，神明又没有什么现世不能随便出手的规矩，全给魔族图了也不是什么事儿，每次还那么麻烦挑选一个勇者出来。
  至于你说是故意留魔族这么一个危险作秀，好榨取信仰……也没那个必要，作为最强大的神明，随便展露几手神迹可要实用的多，而且在巴哈姆特现在这股状况的如今，毫无疑问是最强大的神明。
  而且魔族这么大个雷怎么可能就放在那？整个魔族都是深渊众神的潜在信徒，谁会留这种隐患啊？！
  ……而且就他所知晓的那一位面相神明，也不像是那种性格，这疑点太多了，甚至他在之后的游历过程中，同样还在大陆，例如北地等其他地方，发现了极其危险的潜在深渊隐患。
  就连他都能知道，那难道那位光之神不会察觉到这些吗……是不想去管，还是现在已经没那个能力了呢？
  再想着深层次一点，这些所谓的正神也真的就那么干净吗？
  这一切都不得而知，那些过往沉重的岁月似乎又拽了上来，将他的腰杆又压了下去，真相实在有点残忍和沉重，他真的扛不过来。
  “那么，我们现在，把话题偏到正主上面去吧，墨菲斯托……”
  莉莉丝也直起腰来，然后目光略显锐利的看着他：
  “看你这副样子，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不管是谁跟你说的也好，你也应该能看见，墨菲斯托同样会吞噬灵魂。”
  “那么你认为，祂是赤红之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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