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社畜辞职
他眼睛好奇，也正视起来。
出于动物的直觉，曲靖感觉不太对劲，直接滑走，游到了泳池中心。
这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东斋：“你躲什么啊。”
曲靖老远喊道：“我没躲啊？我躲什么了？”
东斋将自己的刘海倒梳一下，看着远处的曲靖低低笑了一声，好像找到了有趣的东西，眼睛里迸发出一探究竟的执着。
紧接着他纵身跳了下去，把中心的曲靖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看着东斋离自己越来越近，曲靖害怕起来。
“抓你离开我家泳池。”东斋道。
你要是双眼不放狼光我就信！
“我、我、我，我自己会走！”
“是吗？”东斋只是回应，脚步并没有停下。
因为曲靖还不习惯用尾巴游泳，很快就被东斋抓了个正着。
东斋先是摸上了他的耳鳍，透明中反射着橙色，不像鱼类的冰凉反而像火一样温暖。
他的头被东斋另一只手捧着，无法闪躲，被东斋温暖的手摸着耳根敏感的部位，几声羞耻的声音从牙关泄露。
东斋笑了，继续摸着，“你原来的耳朵呢？”
曲靖红着脸颤抖着，好不容易吐出几个字：“……别……”
东斋笑着问：“别？”
曲靖涨红了脸，东斋这反应，完全是在戏弄他：“别摸了！”
紧接着一把推开东斋。
不过很快又被抓住。
这次东斋摸上他的腰，上面覆盖着细密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巨大的鱼尾同样覆满鳞片，摸上去滑腻腻的，而且摸不到鱼尾套的接口，也摸不到cos时双/腿/间的缝隙。
这时，曲靖突然感觉东斋好像摸到什么不得了的地方，反应非常剧烈的朝他拍去了大尾巴。
不过因为操作不熟练，没多大劲，就被东斋轻松地用胳膊挡住了。
东斋好奇地盯着他的尾巴，“还会动……”
与东斋的惊喜完全相反，曲靖快被吓死了。
“你是只金鱼精？”东斋问。
“你才是！”曲靖不甘落后地回嘴。
东斋摊了摊手，“但是长尾巴的又不是我。”
曲靖的默认就像回答了他的问题，他愈发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宝物，眼睛都亮了起来。
可怕。
曲靖艰难的吞咽一口唾沫，有点恳求地说：“帮我保密好不好？”
“好啊。”东斋马上答应。
曲靖喜上眉梢，却在东斋“但是”的话语中僵硬了下去。
“你回去告诉你公司的人，不要再来了。”东斋道。
曲靖知道原因，也愿意答应。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呃，难道不应该是，你看到我这么特殊的人，觉得简直遇上了宝贝，要决定帮我保守秘密，之后再答应我的请求吗？”
这句话说完，东斋又是一脸鄙视。
就连曲靖也觉得有点玛丽苏过头了。
东斋道：“你跟你公司是同一个受益者吗？你凭什么要用你自己去换公司的利益？得益的是谁，吃亏的是谁，是非轻重你连这个都拎不清吗？”
曲靖被他说得一愣，没想到他是这么一个三观正直的人。赞同道：“太对了。”
东斋轻哼一声：“你也好好考虑一下你的工作，别白白为他们卖命。”
说到这，曲靖嬉皮笑脸地开玩笑说：“我要是被炒了，你公司要不要我。”
东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递简历给我，准备面试。”
曲靖：“……”
虽然很惊喜他愿意，但是他真的完全不把他当特殊人物对待啊。
这时露天泳池的门被猛然打开，管家匆忙地跑了进来，“先生，找到他了！”
“是啊。”东斋看着满头大汗的管家，指了指他怀里的曲靖笑道：“我比你早。”
管家羞愧地低下头，当他看到东斋穿着浴袍在水里时，又赶紧出去拿浴巾，简直忙得要死。
东斋甩了一下头发上的水珠，从泳池里爬了上去。
随后，把曲靖像举小猫一样，从泳池里拎了出来。
这一次他没再让管家进来，而是从管家手里接过两条浴巾，一条他自己用，一条扔给曲靖。
本来还在纠结要怎么办，结果等曲靖擦干身上后，竟然就那么变回去了。
浑身赤/裸，手里还愣愣地拿着浴巾，保持着擦尾巴的姿势。
安静的小鸟躺在敞开的大腿中央，曲靖好一会儿反应过来，急忙把腿并在一起，羞红着脸朝目不转睛的东斋大喊：“不许看！”
面对改变如此容易的现实，东斋在一旁毫不掩饰地笑着，“你可真是太有趣了，快赶紧来我公司吧。”
“呵呵呵……”这tm也太尴尬了，曲靖恨不得立刻重新跳回泳池。
在东斋面前丢光了面子，穿上衣服后，曲靖郑重的道了歉就跑也似的离开了。
他可没忘记，象山的夜晚危险。
翌日，曲靖已经不用去象山别墅装装样子，只等两日后回公司报道。
昨日喉咙的干渴与肺部的窒息已经完全消失。
一切都假的像在做梦。
他不信邪的伸出手在床头柜摸索，等摸到一张名片，看清上面写着的人名后，想起昨天东斋说让他去面试的话，他呜咽一声把脸埋到了枕头里。
不是梦！
他变成鱼了！
离职后还要去长余集团面试！
无法解释的事情太多了，他为什么会变成鱼？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预兆？
不会跟当时水族馆的那个幻觉有关吧？
“啊！不明白啊！”曲靖埋在枕头里闷闷地发出声音。
爸妈如果有在天之灵，麻烦给儿子托个梦解释一下吧。
自己纠结了好一阵，曲靖打开手机，映入眼帘的屏保是女友的。
明明才刚刚分手没几天，却感觉像过了一个月那么长。
究竟是事情太多，还是其实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爱她呢？
他在床上坐起，盯了女友的脸好久，终于将她的照片全部删除。
三天后，曲靖红光满面地拿着辞职信来到公司。
一进办公室，就被玩得好的刘主管拉住了，“曲经理，你真的要离职啊！”
“嗯。”曲靖朝她晃了晃手里的辞职信，笑得灿烂无比。
这可能是他这几年上班最开心的一天。
“卧槽，完了。如果你走了，那个谢总监估计得天天犯病了。”刘主管郁闷地捂着脸。
“你离开的那三天，他天天在你位置上坐着，好像我们都欠了他几百万似的。不止这样，他还问我们你的电脑密码，甚至连你桌子上的照片为什么是扣着的问题都问，我连平常在电脑上钓个鱼都不敢了。”刘主管哭诉道。
“他不会打算等你走后，连你的位置都要霸占吧，好好的总监办公室不坐，干嘛偏偏跑到这里来。”刘主管心力憔悴。
曲靖了解谢光誉这个人，毕竟他跟这个人不仅仅是大学同学的关系，他们甚至在大学还在外面一同合租过，只不过后来因为一些事没有交集了。
“他喜欢就让他都拿走吧，电脑密码是2256，照片是因为分手了。下次如果他再问你就这么告诉他。”曲靖冷静道，“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值得让他抢的东西了。”
“曲经理……”刘主管同情地看着他。
拍了拍她的肩膀，曲靖拿着辞职信道：“我去趟人力，下次就以朋友的身份聚聚吧。”
递交了辞职信，很快曲靖解除了劳动合同。
人力资源部的同事依依不舍地看着他：“曲经理，真不舍得你走，你离开那几天，听说营销中心整个都快疯了。新总监脸臭的就跟大家都欠了他钱似的，没人敢惹他，工作上大气都不敢出。”
“呵呵，这事我听说了。”曲靖回道。
“今天他临时有事必须要出差，否则我们都担心他会堵在人力资源部门口。”一同事打趣道。
“没那么严重吧。”曲靖道，“想让我走的不就是他吗？”
“所以说啊。”同事紧接着搭上一句，“就搞不明白呗。”
简单翻看一下手里的劳动合同，曲靖道：“谢谢啊，我下去收拾一下东西，今晚有没有时间，大家吃顿散伙饭？”
“行啊，曲经理你订地方吧。”人力资源的同事都笑道。
“正好趁总监不在，就不请他！”其中一个同事开玩笑道。
哄笑一场，曲靖收拾了行李，约了几个公司玩得好的人，订了酒店，吃了顿散伙饭，曲靖就算真正离开了。
写好了简历，做好了准备。
根据东斋给的地址，曲靖面对镜子调整一下领带，前往面试的地方。
市中心的一个写字楼三楼，是长余集团人力资源部和仓库的所在地。
看了下写字楼地图，貌似从三楼开始到九层，都属于集团在这个城市的分公司。
面试他的是一位面貌阴柔的男子，虽然坐姿笔直，但就是给人一种懒懒散散、柔弱无骨的错觉。
说不上来的危险。
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牢牢缠住，冰凉又毛骨悚然。
那人看着他的简历，没问几个问题，可紧皱的眉头始终就没松下来过，这让曲靖坐立不安。
还没开始，他就已经担心结束了。
毕竟长余集团是国内有名的上市公司，能进入这么好的企业本就是天上掉馅饼。进不去，才是他正常的水平。
“曲靖？”那人问。
“是的，面试官。”曲靖老老实实答道。
“我姓由，由巳九，人力资源部经理，你看着叫吧。”由巳九淡漠道。
“好的，由经理。”
他虽然看着可怕，特别是那双仿佛会吃人的眼睛，不过对待工作倒是非常认真。
不愧是长余集团的人。曲靖心里一阵猛夸。
“你的工作成绩我已经通过董事长了解了，很有能力，也经验丰富。关于你想应聘的职位……这个还有待讨论。”由巳九道。
当由巳九看到种族时，他本来放松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我知道你们都想成为董事长那样的人，但是有些东西还是要如实填写。不过你的事，董事长已经跟我说过了，就算了。回家等消息吧。”
由巳九盯着手中简历种族处填写的“汉族”，皱着眉头将它划掉，用红笔改为“红白凤尾龙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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