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够乱的
怎么说，那个也是他的儿子啊，她怎么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至于段老贼，更是畜生都不如！
自己已经犯了弥天大错了，还要让自己的儿女也犯这样的错！
事情到此，也算是落下帷幕了，只是，不知道，南炎泽要怎么样去处理段太后！
那是他的生母，就算他恨，他也下不手去杀！
只是，做了如此丑陋的事儿，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给天下人一个交待！
事情，真的叫他无从下手！
南炎泽一个人，来到殿阁，段太后正和香玉说着些什么，见着他来了，马上示意了香玉躺下！装得一副伤得很重的样子！
“泽儿，你怎么来了！”南炎泽自上次离开这里后，便命人把守着这里，不让任何闲人进入，也不让她们走出去！
所以，段太后还不得知，楚楚没事儿！
香玉更不会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南炎泽都已经全部知道了！
南炎泽神色难堪地看了一眼段太后，再看了一眼香玉。
他该如何开口？
如此伤风败俗之事儿，他要如何开口？
见南炎泽没有说话儿，香玉装着挣扎着的样子，想要起身行礼！
“香玉，快躺下！你这是做什么呀！皇后出事儿，你怎么能怪自己呢！皇上他明白的！”段太后那似乎很关心香玉的样子，真叫南炎泽感到恶心！
难怪，凌儿会说，别让她们见到她，连自己都感觉恶心，更别说她们了！
“不用装了！”装得他都看不下去了！
“泽儿，你说什么？装什么？你没看见香玉那天一身是血地回来的吗？你失去了皇后固然伤心，可是，也不能把怨气发泄到香玉身上啊！”段太后不敢正眼看着南炎泽，其实，她明白，自己现在，不过是做着垂死的挣扎罢了！
“她是一身是血地回来，不过，不是救朕的皇后，而是杀她！”可是，这香玉，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
如今这般，是不是老天给自己的报应？
他作恶太多了，是吗？
“泽儿，你乱说什么！你不可以听信那几个女人胡言乱语的！香玉是你的人，难道，你还不了解她吗！”段太后以为，又是郁凌她们，做了什么事儿，让南炎泽怀疑香玉了！
“就因为，她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我才知道，她会做这样的事儿！”如果不是自己教的，恐怕，她就不会这样了！
“泽儿！”南炎泽眼里的明了，眼里的痛心，段太后其实是明白的，香玉这事儿，是瞒不行的！
不过，她认为，自己是他的生母，他还难拿自己怎么样？
难不成，拉出去斩了？
他做不出来！他一直都在恨自己，还不是一直都听自己的？
所以，段太后认定，他做不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儿！
自己想要保住这个香玉，还是可以的！
“是你指使她这样做的吧？”应该说，是她们都想这样做！只不过是，凑巧，两个人的身上，都有对方想要得到的东西，于是，相互利用！
“你怎么能这样跟哀家说话儿！”她是他的母后！就不信，他能拿自己怎么样！
“我认你这个母亲，仅仅是承认，我是在你肚子里出来的！至于其它，朕，一概不认！”哀家？不，南靖不能有这样的太后！
她可以为了皇位，做尽伤天害理的事儿，不过是一个女人为了争宠，用错了手段！
他可以原谅！
但是，他没有办法，原谅她跟段丞相做的那些苟且之事儿！
自己错了不说，还要拿自己的子女陪葬！要他如何能忍！如何能原谅！
“你，你放肆！”什么叫只认是在她肚子出来的？段太后觉得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要消失了！
好像，所有一直她拥有的东西，都要离她而去了！
可是，事实上，她到底拥有过些什么？
“朕是否放肆，用不着你来指点！收拾一下，到清心寺去吧！”他杀不了她，下不了手，也不能下手！
可是，他又必须给死去的人，给天下人一个交待！
让她出家吧！希望，佛祖慈悲，可以为她洗刷一下她身上的罪孽！
“你说什么！你居然，要哀家，出家？”段太后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一个转变！
“出家，是唯一的，也是最好的结果了！”难道，她还指望能当南靖的太后，甚至当天下的太后？他愿意，只怕，天下人都不愿意！只怕老天都不愿意！
“你这是不孝！难道，你就不怕天下人唾骂你！”段太后断然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要送自己去出家！
“不孝？唾骂？难道，你还要朕，把你所做过的事情，都向天下人公布出来？只怕，你接受得了那份耻辱，朕也受不起！”真不想，到最后，自己还要将她做过的事儿，桩桩件件地数出来！他说一次，他都觉得恶心一次！他都觉得对不起天下人一次！
“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要统一天下，莫楚那个女人，对于你，只是个累赘！只有香玉才是能帮你统一大业的人！”段太后仍以为，南炎泽知道的，只是她和香玉要杀害楚楚的事儿！
“她肚子里有朕的骨肉！你凭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去杀她？不过，老天有眼，她没事儿，她跟孩子都没事儿！不过，你的罪行，可不是这些，你的罪行，罄竹难书！”真的，要自己将那些丑陋的事儿，一件件说出来，她才会，觉悟？
“什么，什么罪行。”南炎泽的严肃神情，终于，让段太后，有了一丝的畏缩！
她不相信，这事儿，还会有人告诉南炎泽！段丞相是不可能说的！
容儿相信也已经死了！
所以，他不可能会知道的！
这样一想，段太后又觉得理直气壮了！
“哀家说了，那一切，都是为了你！”她不会去出家的！
她是要当这天下的太后，她怎么能去出家呢！
“为了我？是啊，你因为当年当不了南靖的太后，你丢下我回了云寒，你犯下无耻之事儿，生下乱论之子，也是为了我？你犯下错还不悔改，还要再次将错误升级，把容儿和那你那你那儿子都推向地狱的边缘，如今，是的，他们都下地狱了！你呢？这一切，也都是为了我？”为什么，原来，她眼中的为了他，就是做尽这些，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事儿？
她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她自己？
段太后听说南炎泽的这些话儿，顿时没了力气，跌坐在地！
他，都知道了！
“皇上，那一切，的确都是为了你啊！如果是为了你，太后也不会这么做啊，皇上！云昊影就是利用这件事儿，把容妃跟孩子逼死的！皇上！”香玉起身，也跪到了地上，说着些，连狗都不会相信的话儿！
“够了！到底是为了谁，朕想，你们的心里最清楚！香玉，朕念你，追随了朕这么多年，楚楚的事儿，朕不作追究，你也一样，陪着太后，到清心寺去吧！”一切的错，都源于自己！
是他让楚楚跟孩子受了这么多的苦！
其实，最该杀的，是自己！
可是，凌儿说得对，他还有责任！他有南靖的责任，有楚楚跟孩子的责任！
所以，他最好的赎罪方法，就是好好地活着，好好地爱南靖的子民，好好地爱楚楚跟未出生的孩子！
可是，香玉，他是不可能让她留在宫中的！
他不敢再去冒险了！
他不知道，下一次，香玉又会做出些什么事儿！
“不！皇上！香玉不去！”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
为什么那个女人还不死！
为什么！她明明看见她掉下去了的，为什么，她还不死！
“朕本应赐你们白绫一条！才能给天下人一个交待！你们一个是朕的生母，虽无养育之情，但有发肤之恩！杀你，天下人不许！不杀，朕有负天下！一个，是朕教出来的！错，也在朕！你们去清心寺！这是朕，最后能做的！”凌儿说，她想杀了段太后，因为，她想要给萧宁报仇，给云昊影的几位皇后报仇，给倾儿的皇兄，云昊影的儿子，那个可怜的孩子报仇！可是，她是自己的生母！
凌儿说，你自己处理吧！
若能，他宁愿和她们，一起下地狱，以示那些无辜的亡魂在天之灵！
“不，香玉不去，香玉是要给皇上当皇后的，香玉不去！”她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她是他的皇后啊！
“去不去，由不得你们！”不去，也得去！
留她们在宫里，只会后患无穷！
连自己的儿子都能如此设计，连自己的孙子都能如此伤害！这样的人，他如何留得！
“香玉不去！”一时，香玉如同发了疯一样，全力向南炎泽攻来！
只是，南炎泽也不是省油的灯！
虽然香玉练的魔功，令人生畏！可是，南炎泽不是接得下她的几招的！
没一会儿，马前也飞身进来了，还有都果青铭！
四人合力，才将香玉拿下！
“废她武功！”南炎泽没有再多的犹豫，香玉是留不得的！
马前几人明白，合力将香玉的内力废除，再将她的筋脉切断！
如今，她虽不是废人，不过，已经与一般人无异！
段太后本来还指望香玉能将自己带走，或是，拿下南炎泽，由她们来操控南靖！
没想到，一切，都只是想！
“送她们到清心寺！”香玉武功被废，她自知，一切，已回天乏力！
段太后，也明白，自己的一生，到头了！
只是，她不想去出家，不想！
就在侍卫要拉她起来时，她夺过侍卫的刀，一刀抹在了脖子上！
南炎泽能阻止，可是，他却无力阻止！
也许，死，对于她，才是最好的解脱！
那些罪行，只怕，她每当想起，都如万虫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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