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去约会
“喂！你……”莫茉这个旁观者脸皮都被凛冽的寒气扫得又痛又热，无论怎么说那也是他爸爸，又是当着很多外人，不用这么刻薄吧？
“阿嵘，你别怪你爸爸，要怪就怪我吧。”刚刚连陌生人的目光都躲躲闪闪不敢直视的那个女人这会儿却急切地靠到棠晔然的身边，虽然声音还是有气无力的叫人几乎听不清楚，眼睛也不敢直视棠敬嵘，可她急切地想要为棠晔然辩护的意识战胜了怯懦。
“小怡！”棠晔然心疼地抱住咳个不停的妻子：“这跟你没关系。”
那紧皱起的眉头跟掺杂着疼惜和不满的眼神，真是太象了！血缘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莫茉似乎同时看到了尚尚的童年，壮年跟老年的模样。
“哼，你们不用秀恩爱了，我妈又不在。”棠敬嵘不为所动地冷笑，这两个人是真情也好，还是做戏也好他早已经看得够多了。
搂紧莫茉，他说了句：“猫儿，我们走。”然后连多一眼都不想再见到两个人扭头就走。
“阿嵘，”棠晔然从背后苦口婆心地说：“很快你会明白我的。”
棠敬嵘的脚步似乎顿了一下，又或者只是莫茉的错觉，反正她就只看到他仿佛在冷库里冻了一年之久过期后又冷又硬的一张脸。
棠晔然忧伤地看着儿子的背影，如今的儿子已经长得比他还要健硕颀伟，也比他当年更冷酷无情。但他也比自己幸运，他身边爱人的身影出现得比自己要早。
“晔，对不起！”秦怡枯瘦的手轻轻地抚上男人落寞的脸庞，已经不再清澈的眼睛里流出的仍旧是清澈滚热的泪水。
他们得到了爱，却失去了亲情，都说人生有得必有失，可是谁能算得清他们究竟得到的多些，还是失去的多些。
“小怡，我说过不要再说对不起。”棠晔然轻轻拥住羸弱的身躯，轻柔地为她抚去泪水。
感情故事里没有正反派，每个人都是演员，身不由己的演员。感情很丰满，可生活太骨感，这两种境界每个人都要经历一次。
阿嵘，你会明白的。如今你也有了所爱的人，你一定会明白！
“你怎么那么跟你爸说话啊？”等出了医院，莫茉才有点儿不满地问。
“哼，对于一个为了自己的爱情抛妻弃子，推卸所有责任的人，他还能算是个父亲吗？”棠敬嵘冷冷的语气全是鄙夷不屑。
虽然在早之前他们的家就已经名存实亡了，可是父亲决绝的选择彻底把那个家给打破了。父亲是成全了高尚的爱情，却让他把爱情钉入了死囚牢，曾经一度他恨这世上为什么要有爱情这种东西。
选择爱情有什么不对？莫茉不赞同他的观点，随口就问：“那请问棠大总裁，如果换了是你，你会选择什么？”
棠敬嵘停下来，沉默地看着她，想看看她是认真的还仅仅只是要别扭他。
莫茉问出来之后也低落了，干嘛还要问呢？没事找不自在吗？他的选择自己不是已经清楚了吗？
她倍感失落地低着头继续往前走，却没意识到身边的人已经停下来了。可惜现在是烈日当头，要不然来点儿萧瑟的秋风更能衬托她现在的心情。
“猫儿。”棠敬嵘长手一伸又把她抓了回来，深深地凝视着她问：“因为我让你受委屈了，你怪我吗？”
他不能象父亲那样抛弃责任选择爱情，猫儿才会遭受母亲的责难，他到现在仍然没有想到办法让母亲对猫儿改观，甚至他的坚持更激化了这矛盾，所以这责难以后会更变本加厉。
莫茉的心情落下去一下子还没涨起来，只是抬起略显茫然的大眼看着他幽深的双眸，看似平静的黑眸里她却能感觉到里面交杂着担忧与愧疚。
气压有点儿，所以空气也有点儿沉闷，都说不想不开心的事了，说着说着话题就沉重起来。
“我当然委屈啊！”莫茉皱皱小鼻子开始报怨：“我跟你都没有过一次正式的约会呢，也没正式地送过我一次礼物呀，更没有一往情深地对我说出那三个字，江涛还带着竹子看过流星雨呢，你一点儿浪漫都不懂，你说我委屈不委屈？”
猫儿前辈子一定是只小乌龟。棠敬嵘看着她挤眉弄眼地数着自己的疏忽，微微地勾起了嘴角。他不会笨到不知道她转移话题是为了避免自己的难受，只是猫儿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觉得愧疚，笑容变得有点儿酸酸地。
“你想要一次约会吗？”他轻轻地抚摸了下她的短发，丝丝地顺滑连他的心也跟着化了：“那还不容易，我们走。”说着他一手抱起尚尚，一手搂住她就朝车子走去。
“去哪儿？”莫茉觉得他有点儿兴奋了，步子大得自己有点儿跟不上。
“去约会！”棠敬嵘打开车门先把她塞进去，又把尚尚放下之后，才去开车，心情竟然有种止不住的雀跃。
约会呀，他怎么就能疏忽这么重要的事情呢？没有谈过恋爱的人，应该可以理解吧。
呃啊，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说风就是雨了呢？莫茉懒懒地靠在车座里看着他有些兴奋的脸，让一个男人因为你变得不淡定了，挺有成就感的。
接下来他们要去哪里约会呢？她还是满期待的。虽然她号称谈了二十一年的恋爱，可是约会的次数用脚丫子都能数得过来。唉，她二十一年的初恋啊！
以莫茉稀有的约会经验她还真没想过棠敬嵘会带她去哪里约会，可当他们真到了约会地点后，莫茉就觉得任凭她天马行空也想不到他会带自己到酒店的房间里来约会。
这约会更象是幽会，外加一个小油瓶。
“还记得这里吗？”棠敬嵘带着莫茉进了包房才低头深深地凝视着她问。
这里？她来过吗？莫茉有些迷惑地想，显然这里是一间非常豪华的房间，只是酒店的房间都大差不差嘛。
棠敬嵘抬手把房间的大灯关了，只留着几处壁灯发出橙红色的柔和的光线。
啊啊，刹那昏暗下来的灯光却一下子点燃了莫茉记忆里的那盏灯。
这里是……她惊讶地瞠大了眼睛回头看他。
“没错。”橙红的灯光柔化了棠敬嵘脸上的线条，黑眸里也染上了一层红酒般的光晕，看着猫儿的小脸在迷蒙的灯光下蒙上了一层神秘的光芒，就一如当年的那一夜。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揽住她的纤腰，他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用略显粗糙的脸颊蹭着她细腻的面颊，低沉地说：“这就是当年的那间房间。”
“怎么会……你一直都保留着这间房间啊！”莫茉震惊地问。
棠敬嵘默默地点点头：“这里有我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
无数个难眠的夜晚他躺在他们睡过的床上看着猫儿录下的录像才能入眠，梦中仿佛闻到了只属于她的香味，可是当再次张开眼睛时，却只剩下了一屋子的空虚，六年来猫儿只跟他在梦里相聚。
现在，他终于可以拥抱住真实的猫儿了，心却比之前面对一屋子的空气还要痛，象一种把他的心扯成一丝丝、一缕缕的痛。
“猫儿，永远不要离开我！”棠敬嵘声音中带着沉重的痛楚恳求，这是他从来没有展现过的脆弱，也只有在这里，在猫儿面前他才会流露。
莫茉的心也跟着撕痛了，手慢慢抚上他线条分明的脸，感觉他稍稍有些扎手的皮肤凉凉地，泄露了他内心的惶恐。
棠敬嵘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久久地吻着，微微闭着眼睛感觉她的真实，却又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幻觉，害怕象以前那样他一睁开眼睛她就不见了。
“猫儿，告诉我你永远不离开。”他唇边的气息在她的指缝间流动，熟悉的香味却同样充满了他的呼吸之间。
心痛的感觉在漫延，这个男人难得流露的深情让莫茉有种想哭的感觉，她觉得任何语言都做不了承诺，所以就捧住了他的脸把自己柔软的唇瓣送上去。
这可能是这世上最温柔、最缠绵的吻了，温柔到两个人只用嘴唇和舌头深深纠缠着，怕稍稍重一点儿就会弄伤对方似的；缠绵到他们已经忘了呼吸、忘了心跳、忘了维持生命的必要条件，一起吻到窒息，无力地倒在床上仍然不肯放开对方。
“嗯……”莫茉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眼前除了他的一张脸其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猫儿。”棠敬嵘慢慢张开眼睛，双眸幽深得无边无际，眼睛里再也没有了冷漠平静，没有了嘲讽讥诮，却弥漫着薄雾一般的意乱情迷。
“嗯？”莫茉觉得自己的视线被他眼中的丝丝袅袅的情丝给缠住了，再也挪不开，带着激吻后的娇软的喘息声回应。
“猫儿！”她软软的声音更是钻进了棠敬嵘的心里，象一只小手轻轻抓挠着他的心，让他更加情不自禁地在她脸颊、下巴、脖子、耳朵下面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嗯……嗯嗯……”莫茉还没能喘匀的呼吸又全乱了，刚刚那个吻如果象水的话，那现在就又象火，在她的皮肤上烙下一个滚烫的烙印。
“猫儿……”棠敬嵘的嘴唇在不断地攻城掠地，一双大手也没闲着，其中一只已经探进了她的短裙里，隔着薄薄的内裤忽轻忽重地抚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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