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还有感觉吗?
正经八百地跟好友讨论男人的那个那个，让竹子很不自在，所以脸又红了。
“可是，”她还必须继续游说好友，硬着头皮继续说：“从来没有传闻他跟哪个女人有过感情纠纷。我想总裁他应该对待感情是很专一的那种吧？”
比如对猫猫，一等就是六年，即使娶错了人，一遇到正主，他还是不改初衷。
没有吗？那可不见得。莫茉嘀嘀咕咕地，想到那个温文心就不舒服。
等等，这不是关键啦！
“他是我姐夫，姐夫，明白吗？”莫茉有些泄气地说。
“是前姐夫啦。”竹子更正，对于好友的固执有些头疼：“而且这是只误会，他才娶了莫兰姐，现在莫兰姐已经不在了，你们不正好可以把误会更正过来吗？”
竹子想得是太简单了，如果那么容易更正就好了，她也不必整天活在矛盾的痛苦中了。逃不掉，抛不开，舍不下，又近不得，她比任何人都想逃开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哎呀呀呀——不想了不想了！莫茉把脑袋用力往枕头里挤：“不说了不说了，我要睡觉了。”
“猫猫，”看着她又开始逃避了，竹子很无奈地说：“你这样是找不到男朋友的。”
有总裁在那里横着，肯定没有男人敢打莫茉的主意，可是莫茉又不肯把总裁当男朋友，这样拖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干嘛要找男朋友？”莫茉现在除了尚尚没有任何心思，男朋友更是连想都没想过的。
“人家说要治疗情伤，最好的办法就是重新开始另一段感情。”这才是竹子真正想表达的意思。
莫茉整张脸都快被枕头给盖住了，静静地躺着不动。
竹子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不过从她的沉默里也能多少体会到她不开心。
“猫猫，你今天见到了肖恩泽，你对他……”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莫茉脸上的枕头，当然是看不到什么的，不过看她的呼吸还算平稳：“还有感觉吗？”
竹子耐心地等着莫茉的回答。大概一分钟过去了，莫茉还是一动不动。
再等，两分钟。不动。
三分钟。还不动。
竹子怀疑她会不会给憋晕了，她赶紧拿开枕头，居然发现莫茉已经睡着了。
竹子很怀疑她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不过也没喊醒她，既然都用睡着来逃避了，就说明她不愿意回答。
猫猫，你这只小乌龟，什么时候才可以脱去那张壳呢？你是猫猫，不是乌龟！
第二天上班，公司里的人对待莫茉的态度果然明显不同了。
每个人都热情地跟她打招呼，就连门口警卫手里边拉着的那条狼狗吐的舌头都比以往要长。
以前不怎么亲近的突然热情起来，热情到让人很明显地就能感觉到虚假。
有些比较亲近却又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就连于千面对她有些不自在起来。
到前台去拿邮件，阿卡和宝宝跟她说话的态度都不再随心所欲的了，更是不在她面前八新闻了。
真是讨厌死了这种感觉！
那些阿谀奉承的人的巴结的嘴脸看了叫人倒胃口还不算，就连可以肆无忌惮地聊天玩笑的同事突然多出的一层隔膜。
所有人都知道了她是皇亲国戚，当面是不敢冷落，可是说话明显多了份顾忌，生怕哪句说得不对，她就会告到总裁那里去似的。
真是笑话！她要告还用等到现在吗？以前那么有利的身份，什么总裁的坏话没听过、说过，真心要告他们早都卷铺盖滚蛋了。
以前在电梯走廊里遇到了同事，大家都会笑着彼此点头招手的打招呼，现在呢，再遇到人都是恭恭敬敬地靠墙边站着对她行礼，好象她是总裁的钦差大臣一样，见到她如见总裁。
最叫她受不了的是以前公司的男职员都象蜜蜂一样围着她，现在却恨不能一个比一个想躲得她远远地。
再去销售部的时候，别说有人为她端茶递水派邮件了，连她走进去都好象没人看到一样各人忙各人的，斜眼儿都不给一个。
“你们倒底吃错什么药了？”忍受了一早上的“特殊”待遇后的莫茉终于忍无可忍了，把手里的一迭邮件往办公桌上一摔：“当我是空气啊！是细菌啊！”
惊得销售部一帮大老爷们一愣一愣地，一片大眼小眼瞪着双手插腰，脸颊气得红扑扑的小女人，很不忍心又很窝囊地畏畏缩缩、躲躲闪闪。
“莫……莫茉，”离她最近的小丁吞着口水，鼓起勇气，冒着被下油锅炒的危险说：“你别生气啊，不是我们故意躲你，是总裁他不许人靠近你半米之内。”
目测下距离，自己好象已经超限了，所以赶紧挪挪椅子。
什么？还有这么荒诞的命令！莫茉愤愤不平地想。
这算什么？她在公司已经是倍受另眼相看了，是不是还要给她挂个“生人勿近”的牌子啊？
那个男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越想越气，她怒气冲冲地转身冲出销售部，她要去找那个男人算账去。他哪根筋不对了，下这样的命令。
“喂，小丁，你可闯祸了！”离小丁最近的小王戳戳小丁的后背非常怜悯地说。不光他可怜他，其他的同事一致用默哀的眼神看他。
小丁一张愁眉苦脸，垂头丧气地说：“总裁的怒气让人吃不消，难道你们不觉得莫茉生气也让人不好过吗？”
与其两头受气，不如选一边。
所有男人皆垂头丧气，他们招谁惹谁了？他们不也是关心莫茉吗？他们这么有爱世人的精神，为什么还要承受苦难呢？
“你们说，莫茉真的会上去找总裁吗？”集体忏悔的男人中间突然出现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引起了一番热烈的讨论，无非就是两派：会和不会。
在销售部那群男人的讨论还没出结论的时候，莫茉已经气冲冲地冲到了顶楼。总裁办公室她去过不止一次了，可是总裁办外面的秘书室却是第一次走。
一出电梯艳光四射得那叫一个耀眼啊！
一堆美女，估计得有七八个，或性感、或明媚、或温婉、或甜美，真是环肥燕瘦，各领风骚。幸好都是穿着工装，只是脸蛋和身材晃得人眼晕，要是换了通勤装，就会让人觉得是不是进了后宫。
莫茉一进去也引得那些美女秘书们又惊讶，又好奇。这里面有见过她的也有没见过她的，反正都已经知道她的大名了。
那些目光有审视的，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轻蔑的，不过脑子里却都滚着同样的疑问：这就是总裁的小姨子啊！
莫茉也不理这些人，一早上看够了各式各样的目光，惹得她心里的恼火越烧越旺，跟这些人她计较不着，不烦死也累死了，所以就直接找那个罪恶之源。
径直朝总裁办公室的门走去，快走到时却被一个圆脸甜美的美女给挡住了。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秘书就是秘书，修养很到家，面对再无理的客户态度还是很客气，语气仍然很端庄。
“我找棠敬嵘！”莫茉没心思跟她废话，推开她又要往里冲。
敢对总裁指名道姓，尤其还是一个下属公司里的打杂小妹，这样无礼的态度让几个秘书都吃惊到倍受惊吓的地步。
“你有预约吗？”虽然是受到了惊吓，经过专业培训的秘书还是很尽职地横在那里不动。
预约？莫茉好笑地想她们这秘书是不是顶楼趴得太久了，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吗？
她后退了一步，侧着头看她：“那好啊！那你就打个电话问问我需不需要预约啊？”
看似很清纯的小丫头，身上突然发出了很犀利的气势，脸上的笑容友善又有点儿俏皮，可是亮晶晶的大眼睛却冒出点小邪恶，有恃无恐地招人恨。
这些秘书跟着棠敬嵘最少的也有三年了，她们都了解总裁说一不二、公私分明的做事原则，绝不可能会纵容任何人违反公司的制度，就算是再亲的人也不行。
可是眼前这个小丫头底气十足的嚣张劲儿却让她们不能忽视，毕竟昨天总裁就是为了她而不问青红皂白地把跟他关系最近的莉莎都骂了，她们有的是亲眼看到了，有的没看到也听人说得耳朵都快要起茧了。
既然拿不准，当然就要从慎重处理了。那圆脸的秘书正事化地说：“总裁在开会，不在办公室。”
是事实？还是借口？
莫茉抱持怀疑地态度看着她，以前这种劣质的借口她用过不少次，全是为了替肖恩泽挡掉一些他不愿意应对的客户。
所以说她虽然没有当过一天的秘书，可是秘书的那套专业的东西她一点儿也不陌生。
“不是在办公室开会吧？”她再确认一次。
“不是，是在十五楼的会议室。”那秘书面不改色地说。
“是哈，那谢谢了。”莫茉权且相信了，转身又往回走，心里始终就一个疑问：那个男人倒底有多重的工作量竟然需要这么多秘书？
“Ann，她就是总裁的小姨子啊。”另一个身材娇小的秘书问圆脸美女。
Ann——总裁的第二秘书，圆润的脸上却配了一对弯月似的的细长眼睛，不笑时已经很甜美了，微眯后就更显得风情万种
“以前见过几次，可没觉得那丫头有什么出奇的地方。”Ann一直盯着莫茉走远的背影，心里还是没有平复跟她对视时的震颤。
“有什么呀。”另一个声音娇嗲的美女语气轻薄地说：“我就不相信总裁喜欢她真是因为她是他老婆的妹妹，谁不知道总裁跟他老婆关系根本就不好，而且总裁看她的眼神怎么看也不象姐夫看小姨子的眼神，八成两个人……”
“苏珊！”Ann适当地了出口打断了她：“你怎么还不吸取教训，还这么口无遮拦地。”
“嗯哼。”苏珊很不高兴地哼了声，倒是也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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