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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


“是。”泰枫抬眼看了眼南宫烨,领命的低头退了下去。

        一袭紫衫,南宫烨站在湖边,迎风而立,衣诀飘飘,身后跟着一袭青衫,腰环佩剑的泰枫。

        一艘草船迎面驶来,撑船的人戴着斗笠,头低垂在胸前,体型瘦弱,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可是那稳站如松的脚力和那让草船平稳行进的臂力,只要稍微一观察便会察觉出这撑船的人并非凡人。

        “爷,船来了。”看着平缓使近的船支,泰枫恭敬的唤了声看着湖面出神的南宫烨。

        “两位爷可是要渡船?”撑船人将船驶到湖边上,寻问着南宫烨和泰枫。

        南宫烨闻声抬起头望着撑船人一眼,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一眼就看出来此人并非一个普普通通的船家,转过头看向一边的泰枫,只见他也是凝着眉,显然他也看出来了。

        “今天这是渡船了,两位爷要是要渡船可要快些。”那撑船人见南宫烨和泰枫都不说话,抬起头露出一张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脸,看着南宫烨和泰枫憨厚的笑了笑,像是再平凡再老实不过的普通撑船人。

        可是就是他这一笑,却更让南宫烨和泰枫两人确定了心中的想法,以这个人隐藏不露的做法,又是极想要让他们上船的模样,这一切,似乎极不寻常。

        在泰枫的眼神寻问下,南宫烨微不可闻的点了下头。

        “既是如此,那我们就渡船吧。”得到南宫烨的示意,泰枫点了点头,等南宫烨飞身上船之后也跨步迈上了船。

        在上船的时候,泰枫没有漏看掉那撑船人在见到他和南宫烨会武功的时候,那双微显混浊的眼里闪过一丝锐利及警惕。

        “船家,这处湖地带如此隐蔽,您平日摆渡赚到的银两应该不多吧?”泰枫看着平静的湖面,一句话问得很随意。

        “是啊,这湖地带偏僻了,很少有人要过湖,所以老朽也只是摆两趟,再做些副业为生,不然单靠这摆渡,老朽恐怕都要饿死了。”撑船人笑笑,做出一副确是如此的模样,不疑有他。

        “老船家,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摆渡吗?”南宫烨状是随口一问,看起来漫不经心,可是却是在悄悄的注意着撑船人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嘿,就这地方,也是老朽年纪大了,赚些银两养活自已,其他人那会愿意来……”老船家随口答着,可是话说到一半,他却突然意识到那里不对劲,在他反应过来正欲出手的时候,脖子上已经架上了一把亮晃晃的剑。

        “这地方,其他人确实不会来。”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从这里经过,熟知这里的人都是抄一条山路过往对面的村子,不然就是直接走大路,根本连船支都不需要,他们刚才那么问,也只是想要试探他一下而已:“说,你到底是何人,在此摆渡引我们上船有何目地?”泰枫冷着脸,架在那船夫脖子上的剑逼近了些,厉声道。

        一边的南宫烨也站起了身子,桃花眼凌厉的望着撑船人,浑身散发出来的王者之气,足以让一个人不由自主的臣服,俯首称臣。

        撑船人见自已被识破了,也不语,一掌打去,欲趁泰枫不注意的时候打开架在脖子上的剑反击过去,却没想到一击不成,剑与他的脖子磨擦而过,虽留下了一条血痕,但起码还是保住了性命。

        泰枫与撑船人打斗着退到船头,撑船人的武功明显的要比泰枫弱,只几个来回,便眼见着要败下阵来。

        哗哗哗……

        就在泰枫快要一举拿下这个撑船人的时候,七八名黑衣人破水而出,立身于船周各方,将南宫烨和泰枫两人包围在中间,那撑船人见状也连忙退到了一边,守住了一方空位,让南宫烨和泰枫没有退路。

        南宫烨和泰枫相视一眼,见所有黑衣人都被他们逼了出来,也不再浪费时间,出手每一招每一式都奇快,但那些黑衣人也似是有备而来,个个身手不凡,南宫烨和泰枫与其交手间竟分不出上下。

        南宫烨眉眼一冷,看着一边一个黑衣人使出来的武功像极了那天潜进王府刺杀影倾城的刺客的武功,心中怒气暂聚,手腕愈发的快迅,平衡的局面瞬间被打破。

        “说,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血肉翻飞,最后一剑落下,众多黑衣人已然只剩下泰枫剑下跪着的一个。

        那黑衣人见他的伙伴已经全数牺,狠狠的瞪了一边冷眼站在一边看着的南宫烨,在南宫烨和泰枫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咬碎了牙齿中藏着的药丸。

        “扣住他下颌!”南宫烨看着黑衣人细微的动作,猛然想到了那个刺客的死,眼一沉,连忙出声,却为时已晚,只见那黑衣人原本还好好的脸,此时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七窍中流出乌黑的血,带着浓重的腥气,异常恶心。

        泰枫瞪着眼睛看着,突然想起那牢中被关压的刺客,像是联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看着南宫烨,却只见他也正凝着眉,像是在思锁些什么。

        “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令牌。”南宫烨沉着眼,声音低冷。

        泰枫闻言也知道南宫烨是猜到了什么,当下拿着剑在黑衣人身上拨弄了几下,只见一块和上次那个刺客身上的令牌材质一样的令牌掉到地上,泰枫拿出贴身的手帕将那块令版捡起来递到南宫烨面前。

        “鹰。”南宫烨将手中的令牌前后翻看了一翻,这块令牌和那个刺客的令牌材质是一模一样的,也同样的一面刻有一个煞字,只是不同的是,一个刻着煞和七,一个,却是刻的煞和鹰。

        “星煞阁中有一个分堂,叫鹰煞堂。”一边的泰枫微拧了下眉说到。

        这几日的调查他虽然没有能让星煞阁的人说出那派人刺杀王妃的幕后指使者是谁,但是却将这星煞阁里的事务查了个清楚,以星煞阁的令牌来看,这块令牌,应该是星煞阁分堂,鹰煞堂堂中之人之物。

        南宫烨闻言挑了挑眉,星煞阁的人先是刺杀影倾城,现在又半路拦截,若不想要阻制他去星煞阁,那便是要至他于死地,可是,他与星煞阁的人无冤无仇,又听泰枫说星煞阁在江湖上地位虽小,但是杀人的酬金却是极高,而且也不是什么任备都接,但只要一出手,便没有失败过,阁里的人武功也都颇高,是一个不甚神秘的杀手组织。

        桃花眼半眯,寒光渐集,心下暗自思忖,到底是何人,竟能请得动星煞阁的人。

        幽的,南宫烨眼神一黯,全身的血液都似是在一点一点慢慢的凝固。

        “爷……”泰枫看着南宫烨忽然变色的神情,有些担心的唤了一声。

        “回去吧。”南宫烨收敛了情绪,又恢复成一往的冷漠。

        “是。”

        蔚蓝的湖水已经染上了刺目的血红,原本清新薄凉的空气中也透着股浓重的血腥味,南宫烨剑眉微皱,飞身迅速的跃上路面,泰枫看了一眼草船,在飞身的那一瞬间,握着剑的手连舞了几个剑花,不一会儿,原本还完完整整的草船瞬间四分五裂。

        夜风徐徐,月色朦胧,银色的月光洒落在地上,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白纱,纯洁,而美好。

        影倾城一个人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铜镜里自已朦胧的容颜,勾了勾唇,她极少照镜子,都不知道这张脸长成了什么样了,现在看来,这副身子,倒是长得越发的标致怜人了,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抚摸着这如玉般滑柔的脸颊,影倾城心中微沉。

        美则美矣,只是这世界上,很多东西,美,能领人赏心悦目,但太过美丽,便很容易一不小心伤人害已,这副容貌,长成这个样子,真不知是好是坏。

        吱呀……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打断了影倾城的思绪,听着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影倾城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人是谁。

        “在想什么?”南宫烨走到影倾城身边,看着铜镜中美得不可方物的他,眼里是满满的爱恋,拢了拢她如瀑布般柔顺黑亮的长发,语气中透着无限宠溺的问着。

        “在想……”影倾城听着南宫烨这语气中毫不遮掩的宠溺,正欲开口,可是张了张嘴后,还是止住了声,朝着南宫烨浅浅的笑了笑,道:“没什么,事情都处理完了?”

        “恩。”看着影倾城这副明显有事,却欲言又止的模样,南宫烨微拧了拧眉,心中疑惑,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点了点头,从影倾城手中接过木梳,一手执起影倾城墨黑的长发,轻轻的为她梳理起来。

        影倾城看着也没有拒绝,静静的坐在那里享受着南宫烨并不熟练,却异常认真的为她梳着发的那份淡淡,却让让感觉可以直到长久,直到白头的幸福。

        南宫烨望着铜镜中粉雕玉琢的脸,那唇角丝丝的微凉,一双杏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芒,仿佛是那朦胧月色中最闪亮的一颗星辰,又若是万丈深邃不易见底的幽潭,带着无限的魔力,只一眼,便会让你深深的陷进去。

        只一眼,便会让你让你沉迷其中,无法自拨。

        “城儿……”久久,南宫烨失神似的唤了一声,似呢喃,似轻语。

        “恩?”影倾城淡淡的应了声。

        “等我忙完了手头的事情,我们,再成一次亲可好?”似寻问,似期待,南宫烨的语气却是异常的认真,望着影倾城的眼也是满满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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